《（死神同人）浮生未央》小胖~

74、第 74 章

　　第二天一早清音便带队出任务去了，虽然走之前邀请我和她一起吃过早餐再走，但无奈想多睡一会儿的我拒绝了她的邀请，又赖了好一会儿床才起来。替她整理好房间和床铺之后抱着她从现世带回来的那套书往清净塔居林走去了。
　　清晨的静灵庭还没有完全苏醒，似乎还有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笼罩着街道和房屋。万物复苏前的空气格外清爽，带着青草和花朵的香气，深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只是，原本因为早晨的宁静变得分外美好的心情在看清拐角处迎面而来的那个带着夸张的头冠和面具的身影瞬间急转直下。
　　虽然想当作没看见，但无奈从街头到街尾也只有我们两人，倒有点狭路相逢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地朝他点了点头，“早安，涅队长。”
　　对面的人根本没有回应，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从我怀里抽出那套漫画其中的一本，翻了两页之后，又随手一扔还给我，冷笑了一声，“真是愚蠢的女人。”
　　忍无可忍的翻了一个白眼之后，我也不甘示弱的回复他“对着不太熟悉的女人指手画脚，您也够没品的。”
　　他似乎也不想继续跟我说下去，从袖子里拿出昨天他拿走的那本书放在我怀里那套漫画的最上层。
　　正在他转身就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涅队长，您昨日似乎并未告诉我流魂街的魂魄消失到底是为什么，还请您不吝赐教。”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不是你的事情吗？”
　　“那我就写报告说是您做的。护廷十三队中在中央四十六室里完全没有任何背景的只有您和十一番队的更木队长不是吗？您觉得会有人保您吗？”看他停住了脚步，我也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的站着“当然了，您那些骇人听闻的历史里，多加这一项似乎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对您之后的研究有所阻碍哟？我倒是不介意把浦原喜助召回来继续担任十二番队队长呢。”
　　似乎浦原喜助这四个字对他的作用超过了之前的所有威胁，不过光是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遇见他之后被拉到谷底的心情倒有些微微飞扬起来。
　　“要不要跟我回清净塔居林啊，涅队长？”
　　看他没说话，我得意的一笑，顺便把怀里的那一套在他看来低俗无趣的漫画扔给他，“太沉了呢，帮我拿着。”
　　说完便转身自顾自朝前走去，“跟上啦。”
　　等我一路得意洋洋的走到清净塔居林门口时，转过头，发现后面的人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如有，于是问他“书呢？”
　　“扔了。”
　　“什么？”
　　“那种东西，是禁书吧。”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况且品味低俗。”
　　他毫不在乎的态度让我顿时火冒三丈。
　　“涅茧利，你这个”刚要说什么，余光瞟见不知哪一位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员正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忍了下去，只是愤愤不平的咬着嘴唇瞪着他。
　　等余光里那个白色的身影逐渐走远，才继续刚才要说的，但气势早已经灭了不少，只能无奈地问他“你扔哪里了？”
　　“大概是双极悬崖下面吧？”
　　“那些书是我借的”我忍住几乎要抓着他领口大喊的冲动，指着双极的方向跟他说，“你现在就去给我找回来。”
　　“所以你是不想知道魂魄消失的原因了吗？”
　　“你先去给我找书……”
　　“两万八千个魂魄”他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愤怒，以一种几乎冰冷的语调冷不防地说出了这句话，眼神中的阴森让我顿时愣住了，张牙舞爪的双手有些尴尬的收回来，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交叉在胸前环抱着。
　　“你怎么知道两万八千个？”虽然心里大概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我还是选择了一个不太直接的方法向他确认。
　　“现在想听了吗？”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嘲弄和蔑视。
　　“跟我过来。”语毕，叹了口气，一边朝他招了招手，带着他走进了清净塔居林里，一边扶额，心里盘算着怎么跟清音解释。
　　涅茧利的坦诚让接下来的谈话进行得相当顺利，他很简略的讲述了三个月前三界令子流动突然大规模失衡，并且毫不遮掩地承认了自己下令抹去两万八千名魂魄以确保三界灵子交换平衡的事实。整个过程毫无悔意。
　　在我几乎快要情绪失控的指责与质问下，他也只是淡淡的回应着，“那你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吗？”
　　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时语塞，的确，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算最后中央四十六室讨论，恐怕只是拖延更久，造成更大的后果。想到这里，我也无法再继续站在自己所认为的正义一方指责他，有些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你这个疯子。”
　　他没有接话，背着手走过来，和我面对面，一双金瞳定定地看着我，然后用一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又循循善诱的语气问“你不想问问为什么魂魄会突然失衡吗？”
　　这并非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叫做灭却师的团体，但是无论是在真央时期的学习，或者是进入中央四十六室之后所接触到的所谓的机密，这个团体已经在千年前被消灭是整个尸魂界的共识。当然，零零散散的现世中还存在着一些这个团体的幸存者后裔，但无论从人数上，实力上还是相互联系的程度上都不可能造成这样规模的后果才对。
　　“你确定吗？”我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上次旅祸几人中就有一人是灭却师。”
　　“啊”我想了想，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就是那位把您打败成一滩水遁地的少年？”
　　“……”
　　“不过这都是推测不是吗？”我见他没有回答我，继续问，“光是靠推测或者捕风捉影的结论，我或者中央四十六室无法做任何事情。”
　　“我需要一些资料。”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那不可能。先不说大人您被禁止接触大灵书回廊里的各类记录，况且那些资料早就被封起来存在库房里了，就凭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找到的。”
　　“这个我有办法。”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一只搭在桌上，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看着我，“你只需要带我进入大灵书回廊就够了。”
　　他看我有些犹豫，又略带讽刺地加上了一句，“这可都是为了静灵庭啊，长老大人。”
　　我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提议，只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只是我有个条件。”
　　“哦？”
　　“所有东西只能在大灵书回廊里看，不能带走。”我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日程，确定周三是大灵枢回廊的沐休日，即使对中央四十六室也不开放，“每周三下午您来找我，我只能那时候带您进去。”
　　虽然他似乎不是很满意，但无奈我对着他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也只好一边抱怨一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真是麻烦”。
　　“那么下周见吧？”
　　“今日不是周三吗？”
　　我带着开玩笑的口气揶揄着他“在下今日要去双极悬崖下面找被您扔下去的书，没时间。像在下这样没有灵力的的人，只能靠最原始的方式去寻找，要花很多时间的。”
　　“……”对面的人显然不愿意接着这个话题，翻了一个白眼之后还轻轻的哼了一声。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看了看时间，离下午还早，于是向他解释道“虽然周三都是沐休，但是整个上午大灵书回廊的侍从官都会整理所有书籍，确保没有损坏或者遗漏，所以这时候也不太方便。当然您要是愿意在这里等着，我也是很欢迎的。”
　　他似乎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也没再说什么，走到办公室另外一角的书架前挑了一本书之后坐在会客区域的饶有兴趣地翻看起来。虽然这些书籍按道理都不是他应该看的，但既然答应带他进入大灵书回廊，也就没必要再矫情于他看了拿一本了吧。
　　“就算去别人家做客，你也先问问主人的意思吧？”我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放在面前的桌上“您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呀？”
　　他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头也没抬，手指随着视线以及其快的速度在书页上从上往下滑动着。我看他如此沉浸在书里，也没在打扰他，只是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翻看文件。
　　良久，一声轻轻的“谢谢”传入耳畔。我有些惊讶地抬头，发现坐在办公室另外一边的那位队长连姿势都没有变化，只是桌上的水杯里的水少了些许。
　　虽然知道就算有什么表情这位队长也看不见，却还是笑了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