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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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丫头旁若无人的在背后聊着别人的八卦，大概也想不到绍黎这个当事人就在几步远的拐角处。
绍蓉清嗤了一声，“照我说那就是个小杂种，我娘见过他刚出生时的样子，活蹦乱跳的，见人就笑，哪里像是早产的样子。”
对方唏嘘一阵，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叹道：“不管身世如何，人家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当初京都多少姑娘家想进赵府的大门，谁知道会便宜了他呢。”
绍黎细细体会了一下这番酸溜溜的语气，只怕这想进赵府大门的人里，就包括了这位姑娘。
“现在想嫁的人也不会少，你敢说你不想？”绍蓉清一针见血，耿直道，“最多就是不敢而已，许大人只怕恨不得替你寻个皇子皇亲的，怎么可能允你做小呢。”
绍黎差点没笑出声来，真看不出来，便宜妹妹还有瞎说大实话的属性。
“我没有，蓉清你别瞎说。”许姑娘娇嗔一声，矢口否认，但听上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又不会笑话你。”绍蓉清大手一挥，莫名还有几分豪爽，“我就不信绍黎会一直这么走运，哪个男人不是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赵煜衡还能始终如一，非他不可吗？等赵煜衡什么时候纳个小的进门，我看他还能不能得意！”
啧，多大仇多大怨呐。
绍黎摇了摇头，心说你要是态度好点，我还是挺欣赏你的。但他也看出来了，这人就是纯粹想膈应他。
绍蓉清还没得意一会儿，旁边那位小姐妹就打击道：“可我方才听外面的人说，绍大公子有身子了。”
“他不是不愿意生吗？”绍蓉清提高了声音，“当初赵公子来提亲的时候，提条件提的理直气壮，说的那么好听，如今说反悔就反悔。”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是啊，莫名其妙揣个崽，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绍黎赞同的点点头，随后终于反应过来，发现了话里的华点。
绍蓉清口中的“他”，自然是原来的绍黎，若原来的那个也是这样的想法，甚至明目张胆的同赵煜衡提了要求，那他肚子里那个是怎么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他这几天乖巧又听话的，不是暴露了吗？绍黎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究竟干了多少惹人怀疑的事。
赵煜衡真的没有一丝怀疑吗？
绍黎敛眸沉思，不知为何，他不是很想去思考这件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绍蓉清已经替他找好了骤然改变想法的缘由。
“我知道了，说不准是人家赵公子过了新鲜劲，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这才想生个孩子稳固一下地位。”
我可去你的吧！绍黎悄悄比了个拳头，枉我刚才还这么欣赏你。
一旁的许姑娘显然也很赞同她，只是话说的比较委婉，“赵家长房只余赵公子这一支独苗，即使赵公子甘愿一生无后，赵夫人应当也不会同意的。”
许姑娘无意间说出了真相，绍蓉清却还执着于让绍黎不好过。
“怀孕了正好，男人这种时候最容易偷腥，等别的人乘虚而入了，我看他怎么哭。”小丫头还未出阁，懂的倒不少，一口一个男人怎么怎么样，每每开口，总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不知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论调。
绍黎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否则头上不知道又要被她扣上多少帽子。
“这么想看我哭，不如我现场给你表演一下？”
他一脚迈出去，看着绍蓉清，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
聊得正欢的二人一个激灵，齐刷刷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往他肚子上瞥了一眼。
绍黎：“……”
感觉有被冒犯到。
“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绍蓉清陡然又拔高了声线，似乎这样更能显得他们理直气壮些。
绍黎施施然坐下，“怎么，你们说得我听不得吗？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好妹妹，又是骂小杂种又是想给我戴绿帽的。”
他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可不会费心维持什么人设，绍蓉清被他这一句“好妹妹”叫得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虽不服气的仰着头叫嚣，脚下却悄悄退了一小步。那位许小姐更是埋头盯脚尖，同时紧紧抓着绍蓉清的胳膊，看都不敢看他。弄得绍黎一头雾水，他有这么可怕吗？
“说的就是你，难道我说错了吗？”
绍蓉清瞧着脾气冲，实则也是个色厉内荏的，小时候因为骂了绍黎一句“小杂种”，还说他娘是个不检点的，被整了足足半个月，吓得都不敢出门了。但即便如此，也不曾见她有半分收敛，如今依旧是口无遮拦，甚至有变本加厉的嫌疑。
“哪里都错了。”
绍黎居然认真的反驳了她，故作得意道：“我和夫君感情甚笃，他还说这世上只要我一个人，我就是最好的，怎么会让旁的人进门呢。”
他这副不要脸得意洋洋的炫耀口吻，正好戳中了绍蓉清的痛点，一样是“名声在外”，凭什么他就能有一段好姻缘，在外逍遥自在。更何况，当年绍大公子痛打淮王世子，当街羞辱赵三公子的壮举，如今说出来，还仍旧为人所熟知，真要比起来，她可差远了。
绍蓉清就是见不得这人得意的样子，“谁知道他是不是哄你，男人床上说的话最不可信。”
“你怎知是在床上说的，莫非你看见了不成？”绍黎挑眉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癖好，姑娘家家的，传出去了名声不好。”
“绍黎，你！”绍蓉清气急败坏，指着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绍黎隔着水榭的围栏，起身往水里探了探，“你说，我要是这会儿跳进水里，上来后就说是你推的，我夫君会怎么样？”
绍蓉清睁大了眼，差点就被他吓着了，笑了笑笃定道：“你不会跳的，你不是怀孕了吗？”
“可我不是不愿意生吗？”绍黎云淡风轻一笑，又往下探了一眼。
为了便于夏日之际赏花，水榭的栏杆本就修的矮，他这么一探，半个身子都出去了，就好像随时都会跳下去一样。
一直躲在绍蓉清身后的许姑娘颤颤巍巍开了口，“绍公子，你……你别冲动。”
她伸了伸手，往前挪了半步，似乎是想阻止他，却被身后一声惊惧下喊出的“阿黎”吓的一个踉跄，恰好撞到绍蓉清身上。
眼看绍蓉清紧接着就要扑到绍黎身上，因不放心找过来的赵煜衡脑子登时一片空白，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往水榭奔去。
绍黎也是吓了一跳，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迅速跳到了一边，于是绍蓉清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噗通——”
院里的水池溅起大片水花，那位做错了事的许姑娘后退两步，连连摆手，看着都要哭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疑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