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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传奇女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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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扶澜惊讶,小栀已经扭开了头,她笑眯眯的也亲了猫猫。
小栀眼里都流露着欲言又止,最后又扭开了头。
和平的一夜过去,危扶澜又一次坐在小皇位上,听着大臣们为了一件事而争论不休——离北水患。
“臣以为应当加高堤坝。”
“臣认为应当疏散洪流。”
文臣武将各执一词,大司马和司寇都未说话,皆是正色严肃。
不论加高堤坝和疏散洪流,都不是最终之道,从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效果终不佳,所以不论堵还是疏,都不理想。
这才是她们的为难之处。
相国也一脸严肃,离北水患不止一次了,加高堤坝和疏散洪流都试过,可水患只能防一时,最终还是泛滥。
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底下的文臣武将仍然吵得不可开交,他们认为虽然还会复发,但是也能有用一时,能用一时是一时,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危帝也皱了眉,离北每每再次水患,原有的措施都不管用了,底下大臣们的计策各有用处,各有理由,因为他们中的部分人都参与过离北治水,各自所用的方法,也就是此次上奏之法。
他们都知道所奏的办法管用不了太久,可是有什么办法?只能先用着,总不能不顾。
危扶澜看了也很费解,为什么他们不两者结合呢,这样不就不用吵了吗?
她问父皇:“父皇,为什么不一起用呢?”
危扶澜很少在朝堂上说话,因此危帝还有些惊讶,“为什么扶澜认为两个一起用就有效果?”
危扶澜:“一个办法没用,两个一起用总比单一的有用。”
危帝:“可是,扶澜知道哪里该堵哪里又该梳呢?”
对,这才是最关键的,哪里要堵哪里要梳,这才是症结所在。
危扶澜早在几日前看过离北地图,敲定了几个地点:“成州建堤坝,中州疏散洪流。”
成州和中州,是未有人提过的地点,但扶澜怎么会提到这两个地方,危帝若有所思:“为什么是成州和中州?”
危扶澜:“成州在上,中州在下,父皇曾说过每次都是成州先洪水泛滥,最后波及各处,其中就有中州,中州水患之后,各处也被殃及。”
离北就是那个被两处殃及的地方,简直是倒霉鬼。
不将成州和中州这两处解决,离北水患只会泛了又泛,根本得不到根治。
这是一个新的思路,从前没有人将成州与离北也联系在一起,可是仔细想来却是可行的,最重要的是,这是扶澜第一次对水患一事发表看法,却直击重点。
危帝又看了她一眼,确认没人教过她这些,地图是她自己看的,离北水患的事,是他说的,扶澜却记住了,还看了地图,最终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比他们单方面认为的堵和疏都好很多。
他问:“扶澜害怕面对众人解释吗?”
危扶澜对上了父皇的眼:“不怕。”有什么好怕的呢?
最终,他看向了还在争吵的朝臣,公布了最终决策:“各位爱卿,朕以为堵与疏不如一同用。”
底下争论的朝臣停下了争辩。
一个文臣出列:“陛下为何用此法?”
没错,放在之前,在还没有定论时,陛下不会这么早下决定。
几位皇子也好奇不已,父皇一般会等大臣们争论完再决定,不似现在这样。
危帝:“那就要问宸公主了。”
宸公主?
底下的大臣无一例外都很惊讶,怎么突然就提到宸公主了?
几位皇子也很震惊,小皇妹?
危扶澜面对着无数好奇的双眼,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们,将自己的见解讲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因为宸公主讲得……竟然很有道理!
但是,最让人震惊的是,宸公主竟然会提出这种看法!而且这种方法还很可行?
一时间,所有人惊奇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扫过宸公主。
宸公主才多大,就能有这种看法了。
有关这种办法他们又展开了更细的辩论,宸公主的看法挺好,还需要进一步讨论执行的措施。
朝堂上再一次根据危扶澜的看法,争论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完善了这个可行的方向,最终有了定论。
一个完善的解决之策出现。
危帝敲定了治水的人选,分派好了任务,底下的大臣领命,早朝结束。
这是危扶澜第一次在朝堂上提出自己的看法,走进朝臣们的眼帘。
下了朝,朝臣们议论纷纷。
“宸公主竟然就能对这事提出自己的看法……”
“最让人惊讶的难道不是,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吗?”
“难道最震惊的不应该是宸公主的年纪吗?”
“都很震惊啊。”
“皇子们在这个年纪大概还什么都不懂,公主里也绝没有这样聪慧的,宸公主表现出来的已经远超她的年纪了,比当初进入朝堂的皇子表现得还要好。”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我看到了帝王的影子……”
“现在想这些都还太早了。”
“也是。”
大司马和司寇结伴而行。
司寇眼里还有着惊讶:“小公主可真是了不得,当陛下提出这是小公主一个人的看法时,你有没有发现所有人的震惊?”
大司马:“何止?我也震惊不比他们低,她才多大。”
司寇:“没有人可以想到小公主竟然真的有自己的看法,还是可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开始正视了宸公主。”
她的眼里是浅浅的笑:“只要想到宸公主竟然能有此看法,我就更高兴了。”
大司马眼里也有了笑:“宸公主已经不是聪慧了,没人在这个年纪比她更聪慧的,也没人能在这个年纪,如此从容镇定。”
司寇忽然说:“我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大司马和她对视:“……我也是。”
司寇笑了:“看来大司马与我想到了一处。”
宸公主既有此才,为何不能当太女?
大司马:“不过这事还得看陛下如何想的,陛下点头才能行,以及,后续还要看宸公主如何表现。”
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依旧惊艳,很关键,这决定了她们会不会支持宸公主。
“她若后来真如今天一般,那我奏请又何妨?”
司寇:“我也正有此意。”
但愿小公主可不要让她们失望啊。
历史上的太女不止一个,但无一能登基,未必没有别的算计。
没有一个女人登基为帝,但却有女人位极人臣,那么……倘若这次真出了一个女帝,一切都会不一样。
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做到呢?还说什么诅咒,她是不信的。
能够位极人臣,也应当能够登基为帝,这才是理所应当。
司寇:“你我皆是文臣武将里的女人,朝臣里也是男女各半,但我还是想要更进一步。”
女人也可以生来就是充满野心和渴望的,比如她,一生下来就想做到最好,所以自幼她就为了位极人臣而努力。
君子六艺,没有一样比任何人差,朝中事务,也无一人能与她比肩,每次的竞争,都是她赢。
她想赢,也想一直赢。
从一开始,她就瞄准了相国之位,这是绝不可能想让的,任何人来了,都不能使她退却,她将一直赢下去。
“他们都说女人能够位极人臣已经是极限了,帝王应当是个男人,可我想看一看女人统治的天下,到底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