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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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今天难得没有留在篮球场参加练习。原因很简单——为了去找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了什么地方的数学课本。虽然自己是无所谓，而且比起丢掉的课本，自己还比较在意篮球队的练习。不过老师却是不依不饶地要求他必须找回来。
找不到还是直接去买一本吧。
规律地踩着脚蹬，流川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边拐上了最近才发现的缩短近1/4的回家路程的小路。
虽然有想过可能是前天晚上撞上别人的时候掉在这里，不过并不抱太多的希望。左脚撑着地停留在路灯下，流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果然没有。
正准备反过头去书店买书，眼角感到有什么格外醒目。
是灰黑的水泥柱和纸张的白色的反差。出于好奇，流川凑上去看了一眼。
划了又写，写了又划，这样重复了十多遍，最后一行上写着这么几个字——
“昨天的果汁很好喝。”
“你是白痴吗？”
听到仙道的回答，越野好像石头一般呆愣了片刻，然后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去练投篮了。真的很想用篮球直接砸在他头上，不过已经笨到了这种程度，再用篮球砸的话应该可以直接送到培养智力低下人群的学校了吧。
“啊，那个，越野，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比自己高的家伙也慌张地爬起来几步追了上来。
听到仙道的追问，越野无力地翻了白眼，转身用力把手里的篮球扔了过去。虽然反射性地伸手接住，但是意料之外的力度仅靠没有防备的双手是不够的，多余的部分被胸膛所吸纳过去。
揉着被砸得有些气闷的胸部，仙道不解地看向越野，嘴里小声咕哝着，“明明就没有说什么啊。”
越野接过别人的传球，向后退了两步站到三分线外轻轻起跳投篮，正中红心。
对于身后还在小声说着什么思考回路完全和旁人不同的“智障儿童”，越野也只能化悲愤为力量了。
日常的训练结束没有做任何停留，仙道就回到更衣室收拾东西。然后在越野的“对方会去才有鬼”的瞪视下，两个人在校门口分了手。
因为比平时早了一些的关系。所以当仙道到达熟悉的路灯下时，天还并没有完全转暗。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买几个肉包来填充一下已经有些饥饿感的胃部，一边又担心着万一和对方错过怎么办。在心里交战了一番，最终，还是那个“万一”占了上风。
耐心地靠着墙壁，看着太阳慢慢落入高高的院墙后面，赤红的光芒持续了几分钟后，天空迅速转入了深蓝。仙道抬起头盯住头顶上方的路灯，依然是灭的。
不知道维修人员到底在做什么，就算这附近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路过这里，但并不表示就完全没有，只要不是等于零，就应该尽职尽责到最后吧。大概是空荡荡的胃囊传来的阵阵饥饿的警告，仙道有别于往常地情绪里揉入了一丝烦躁。
该不会真的不会来了吧？因为自己贴着的纸条在达到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如果没有被风吹落的话，只能解释为被人揭掉了，除了那天撞了自己的人外，仙道无法想到第二个。
啊，难道是清洁工？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仙道感觉有些无力地扯动着嘴角。明天越野一定会带着“我就说没有人会看得懂”这样的表情耸动肩膀吧。
因为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没有了能量供应的身体也比正常时迟钝了很多，所以仙道并没有注意到橡胶轮胎碾动砂石路面发出的沙沙声。直到来人靠得很近行至路灯下时，仙道才惊觉地站直了身体。
眼前模糊晃动着的身影似乎和前一天晚上的是同一个，至少个头很像。不过仙道并没有冒然开口。两个人在很短的距离上相对了很久。
“那个……我看到了留言。”有些熟悉的低哑嗓音没有预兆地扬起。
“啊，呃，对。” 没想到会是对方先开口。仙道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接连发出简单的单音节。
短暂毫无头绪的对话后是陷入新一轮的沉默。不要说名字，连脸长什么样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看清过，更不要说性格和喜好。竭尽全力搜索着可以牵扯出话题的开场白，不过最后也只是出于本能地冒出一句——
“要回家吗？一起走吧。”
“好。”对方也没神经地接了一句。
然后两个人就继续保持着无话状态走向了另一端的路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