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Tsuki

2、2.

　　Side E
　　越前龙马5岁的时候，从毫无疑问是一个除了用“正太”以外，就只能用“超级正太”来形容的小孩子。
　　按照常理来说，越前是个相当普通的孩子。除了长得很正太，既不会魔法成为魔法骑士也没有肩负拯救东京的伟大使命。一岁的时候开始牙牙学语，两岁的时候开始学习蹒跚行走，三岁的时候能够跑着不摔倒并且能够用奶声奶气的声音清晰地说出“爸爸你这个色老头”，四岁的时候对小小的圆乎乎且会滚动的网球开始有了莫大的兴趣。按照这个常规的成长路线，越前龙马应该会是7岁上小学，12岁上初中，15岁上高中，18岁考进大学，22岁找到工作，25岁就娶老婆，26岁左右就该抱着小小龙马与老婆共享天伦之乐了。
　　可惜，这只是一个常规的成长路线啊……

　　越前南次郎是一个很难用一言两语就介绍清楚的角色，即使龙马长成13岁的早熟臭屁小鬼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摸清楚自己老爹的底细。看似猥琐的外表（……）下居然是世界级的网球大师；虽然退役很多年但是网球技术依旧是他人项背难望；想要对他高山仰止，却被他一脸色迷迷的表情而搞得踌躇不已；明明是一个强大到可以让人尊敬的人，却非要把自己折腾成一个下流老头的形象；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男人居然娶到了一个温婉可人的妻子……
　　越前老头儿平时别的兴趣没有，最喜欢的就是看美女（消音）杂志和戏弄自家小鬼头。——从龙马拥有独立行走的能力开始以后。
　　所以，我们不能责怪龙马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别扭的小孩了。

　　回到正题。
　　五岁的小龙马已经开始展示出了对网球的浓厚兴趣，尽管这个时候，他对网球的理解程度还只到“用拍子打过去”，但是已经开始积极地跑去给偶尔练球打发时间的老爹捡球了，并且还尝试着把球推得到处滚动。越前老头儿对此从最开始的“诶~”到中间的“嘿嘿嘿嘿嘿”到最后的“难道……后继有人了？”的一系列连锁反应，龙马并不清楚，他只是单纯觉得网球滚动起来的样子很有意思而已……
　　彼时的越前从来不主动出门和同街的小朋友一起玩，具体说起来其实是小鬼的性格的确是有点羞涩不近生人，对不认识的小朋友都不会主动接近，加上比起和一堆小不点挤在一起玩堆泥人这种严重影响生理性洁癖的游戏，他更乐意待在寺庙里看自家老爸一边对着墙壁打球一边闭着眼睛哼歌。
　　他看着老头儿怡然自得地把每一个球都准确地击打在同一个位置——那个地方很快就起了黑色的印记——，也不说话，就默默地坐在旁边看。老爹问看够了么，越前摇摇头。老爹就笑，怪蜀黍的笑法。越前司空见惯，也不搭理他，就盯着那个黑色印记看。老爹问想打网球么？越前想了一会儿，一时没回答。
　　南次郎走到小孩子身边，蹲下身来直直地望进金绿色的眼瞳里。他说：龙马，网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运动哟~说着就起身重新走到网球场的中心站着，摇着网球对越前笑。
　　越前那个时候并不懂得父亲嘴角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那个笑容很碍眼，让他生出一股无端地不服气。小孩子的天性是如此简单，要追逐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尤其是继承了越前南次郎的“武士之血”的越前龙马更不例外。
　　要得到那个网球。越前想着。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朝着南次郎走了过去。

　　越前南次郎看着五岁的儿子眼神坚定地朝着自己手中的网球走过来，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起来。
　　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看见龙马的琥珀般的眼睛，在心中微微叹气：真是令人期待地成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