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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归来的噩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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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丛林间，有水滴从叶上掉落，砸在水洼里，晃出一片涟漪。隐约似乎有人影在其中闪过，带着藤蔓和草叶一阵摇晃，许久后又归为平静。
被黑发少年背在背上的人生死不知，她垂下来的两只手上一只满是烧烂的绷带和淋漓的鲜血，翻起的皮肉下隐约可见焦黑的疤痕；另一只则红肿不堪。
“呼——呼——”
少年歇下来喘了一口气，在他背上的人动了动，凑在耳边说了一句“把我放下来”，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朝着前方行进：“少废话了……所以我说叫你回去了啊！”
“……哈哈。”趴在背上的少女脸上也都是血，她笑了两声，少年却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情：“你这笑的……怎么这么渗人。还是别笑了。”
“是吗？我自己是觉得笑起来太过亲和不太符合政|委的形象，所以才一直想要严肃一点，也是为了让你和路飞稍微怕我点。”
“……怎么没有萨博？”
听得出她是为了说点轻松的话让他放下心，艾斯也没在这个时候和她拌嘴。龙龙则喘了两口气，回答了他的提问：“因为比起你们他可要乖多了好不好……”
“别用这种好像我和路飞都是三岁小孩的口气来嘲讽啊。”明明你还比我小吧。
龙龙认真吐槽：“可是你们本来就很幼稚。”
“闭嘴。”
两人沉默着继续赶路，许久后，龙龙才又开口了：“……我没有找到萨博，但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
“嗯，”龙龙闭上眼，回忆起自己在高墙之内所看到的种种，只觉得几乎忍耐不住想要打翻那些恶臭的贵族：“艾斯，萨博他……现在一定也非常痛苦。”
“……”艾斯没有接话，龙龙知道他其实也在担心他，安慰道：“不过，我们一定会把他接回来的……希望他不要有事。”
“龙龙。”艾斯突然叫了一声。
“嗯？”
脚步越跑越慢，艾斯也知道自己可能需要休息一下再继续：可是龙龙的手伤得很厉害，他的主要战斗方式就是用拳头，他担心这会影响到她以后的发展，喘了口气，又继续加快了步伐。
背上的人还在等他的话，艾斯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咬了咬唇，许久后，他才说道：
“你知道吗……我的父亲，是那个叫海贼王的哥尔·D·罗杰。”
“……”
龙龙没有回话，艾斯一时间也有些紧张，可却还是努力地朝着前方冲着，许久之后，久到他以为自己不会听到回答时，龙龙才带着疑惑问道：“……那是谁啊？”
“……”
艾斯差点没把她给丢出去：“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喂，你真的是人类吗！”
“我当然是人！小点声！……可能还会有追捕啊！”
背着她的少年显然很生气，胸口都在剧烈起伏，但被她一说还是乖乖地放低了声音：“海贼王，你这都没听说过吗？就是那个绕着大海环行一周，最后获得了海贼王称号的！”
听他的描述，龙龙只觉得疑惑：“……这不就是个航海家吗。”
“他可是政府最厌恶的存在，开启了大航海时代的海上霸主。”艾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但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排斥：“是这片海上的恶魔，被全世界的人所憎恨。”
“哦，我不恨他。”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代表什么。”艾斯摇了摇头：“……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难道不是想让我知道，你有个很厉害的老爹，所以以后看到你要小心点？”龙龙猜测道：“我爹是罗杰警告！！”
“……”艾斯无奈地垂下眼：“不是，我说，你是弱智吧？”
“怎么可能。”说完这句后，龙龙把头磕在了他的肩头：虽然还只是个小屁孩，可是他的肩膀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能够让人依靠了啊。“我知道，你是害怕我们三个讨厌你，对吧？”
“……”
“或者说，你自己本身都厌恶你父亲的存在？”
“那家伙……根本不配被称之为父亲。”艾斯的声音中隐含着怨恨：“他没有养过我一天，也没有尽过任何父亲的责任……我唯一感谢的，只有赋予我这条命的母亲。”
龙龙没说话，只是用伤痕累累的手抬起来抱住了艾斯的身体，艾斯动了动，却没有拒绝她的动作。
“……不管你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我和路飞，还有萨博都不会介意的。”
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应该知道的。
她缓缓闭上眼睛，早在他递给自己结义酒，笑嘻嘻地说“兄弟”而她没有去纠正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下定决心，会永远保护好他们，尽到长姐的职责了啊。
唔……
虽然排行她是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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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见到路飞和山贼们，免不了又是一通大哭和大闹：筋疲力尽的艾斯躺下就睡着了，而龙龙的伤口恢复力也十分惊人。但是，那股麻痒和疼痛却还是折磨的她两三天都没睡着。
路飞缠着龙龙不放，就连睡觉也要从自己的被子里出来挤在龙龙身边（主要是他被艾斯踹了）：“呜呜呜……我以为，我以为……！！”
“我们不是很快就回来了吗？”龙龙用恢复的比较快的手揉了揉路飞的头发。
“呜呜……”
路飞不敢再说话：他回来的时候就被艾斯打了头了。
龙龙转过身把路飞抱住了。她抬眼看着正睡得人事不知的艾斯，一边拍着路飞的背一边说道：“放心吧，路飞，不管是我还是艾斯……都不会死的。”
“可是他……他为什么不逃？”
“……”
龙龙回想起那天达旦询问艾斯这个问题时，他给出的回答。
因为路飞……就在他的身后。
但是艾斯是不会愿意让路飞知道这些的，她也没有多说，只是含糊地说道：“因为有要守护的东西啊。”
捏着她的衣领的小男孩抽泣着闭上眼。他身上的伤也没好，几乎动一动就疼。“我……好担心萨博……”
“他也会没事的……等我伤好了就去把他带回来。”
龙龙安抚道。
可是他们的安宁还没到傍晚就被打破了：去城镇里找艾斯和龙龙的多古拉喘着气给他们带回来了一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绝望的消息。
“萨博……被杀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