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今天傅暴躁奶狗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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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交织，苏稚的酒气灌到了傅则的那边。
她柔软的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朦胧的一双眼也闭上了，让他原本是能轻易闪开的，这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动。
就要贴到了，两厘米，一厘米……傅则最后，还是侧了一点脸。
随后原本要正落在唇上的吻，亲亲落在了他的唇角上。
柔软地贴住了两秒后就移开了。
苏稚满足了：“心愿都完成了。”
“……你的心愿，不是只有抱吗！”这酒鬼还会骗人了！
苏稚完全没有理会他，身子一软，就坐了上去。
傅则的身体一僵，那双手已经绕过他的背紧紧地抱住他，仿佛溺水的人抱住了唯一向她施救的一根。
“你的心愿很贪心啊？”他的声音哑哑的，听不出生气还是纵容。
苏稚依旧没有回答，不过很用力地抱了一会后，她慢慢松开了手。
但她也没有离开，而是在他的怀里蜷缩成一团，靠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地闭上眼，唇瓣还有满足的笑。
没过一会后呼吸也变得很平缓，显然是，睡着了。
良久之后，室内飘出了一声叹息。
“也只有这个时候，一点也不怕我。”
然后：“给我起来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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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梦见了自己的漫画里的奶狗主角进化了！进化成恶狼的样子把她扑倒。
她被按在地板上摩擦：“女人，你居然把我的腿画那么短！看见没有，这么修长的大长腿才是我应该有的样子！把我的人设给改了！”
然后梦的后半部分，她被迫拿着个巨大的橡皮擦，在那里艰难地擦着画稿，被暴躁的小奶狗狂训……
苏稚在床头边摸了摸，拿起手机心有余悸地点开自己在平台上连载的漫画。
恩，没事，小奶狗没变身之前还是短脚呜呜叫的小奶狗。
苏稚松了口气，这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的。
她现在穿的衣服，是可以外出的衣服，并不是她在睡觉时会穿的非常舒适的睡衣。
“我昨天倒头就睡了？”
苏稚瞪着天花板回想了好一会，想不起来，遂放弃了。
她已经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纠结太久的，毕竟她也认识到自己的记忆力真的没那么好，特别在沉迷在一件事的时候，前面一件事很快就会忘记。等到后面不想了，说不定后面又会突然想起来。
起床，洗漱一下，在冰箱里面翻出一点东西来煮早餐，苏稚像往常一样。
直到她在自己的书房桌案上，看见了一本即陌生又熟悉的画本。
本子是纯白里页的，面积不会很大，也不是很厚，可以让她经常塞到自己的包里面，外套口袋里面，随身携带。
这一本是最近刚开不久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是画再快，也不过是画了半本。
而现在，这一整本都被画光了，就连原本是画了陆棕弦的那一页，都被她给擦掉了，画上了新的……暴躁弟弟。
随着苏稚不断地翻看，她的手越来越抖……
简直，就像是痴汉的画本一样！而且就这样的画风，完全是她干的！
除了有一页是画的完整的不同角度的傅则，后面的，都是超级清晰的五官特写，嘴唇，眼睛，鼻子……
到最后，连大长腿都不放过，西装裤，休闲裤……给足足画了五张！
好了，她可以破解为什么做的梦，是小白奶狗要追着让她把腿给画长一点了。满脑子都是大长腿的话，会梦到，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吧。
然后最后一张的画侧边，还有写得歪歪斜斜的四个字：暴躁人设。
在字的上面，还有大大的一个叉
苏稚懵了：所以昨晚，到底怎么了？
拿着整本子的罪恶，苏稚思索了好一会，最后——拉开了书桌下的某个抽屉把它放到了所有同类型最下面，然后拿出了全新的一本本子。
应该是深夜做梦的时候画的，只要藏得好，那么就无事发生过。嗯！无事发生！
处理掉了这本意料之外的本子后，苏稚平复心情，开始自己的工作。
画得还算顺利，就是每次在画小奶狗的脚的时候，总要想到昨晚梦到的被奶狗按在地上，被要求画出长脚，这让苏稚有点难以直视奶狗的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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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就开始投入地画了，苏稚几乎没有再离开位置。还是旁边的手机响了好久，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苏稚：“正泽？”
苏正泽：“是我，姐。”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别扭，苏稚的画笔在旁边的本子上，无意识地划拉着。
苏稚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但到最后只是问：“正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这么生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么生疏了……反倒是经常凶巴巴的傅则，好像都没有这么生疏。
苏正泽那边沉默了一会，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次开口：“我听说你和男朋友分手了？不对，我想说的是，今天中午我想回家吃饭。”
苏稚抓着笔的手收紧了：“那，那我这就去做饭！”
苏正泽得到了同意，似乎松了口气，语气也开始自然：“不用了姐，你也不看看时间，都快12点了，我会直接打包东西去的。”
苏稚闻言看向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真的，我完全没注意到。”
“正常，你一画画就上头，那等一会见。”
“好。”
大概半小时后，苏正泽手里拎着满满的东西，按响了家里的门铃。
然后再多十分钟后，苏稚和苏正泽面对面地坐着，面前一桌子的菜，苏稚都觉得很熟悉。
昨晚也吃了的，全鱼宴，就是鱼的做法和她昨天做的有所差别。
苏正泽看着姐姐盯着他看，有些脸热地别开了头：“只是刚好有点想吃鱼了，不是光为了你。”
苏稚了然，笑得很开心：“好。”
“吃吧，冬天很冷，很快就凉了。”
苏稚：“好。”其实室内里开了暖气，温度并不低，但苏稚也不戳穿了。
看着苏稚开始吃了，并且是自己夹给自己吃，不会给他的碗里夹，苏正泽原本有些担心的心情，这下子更加放松了。
跟着吃了大半碗，苏正泽状似无意地开口：“姐，你现在看见我，不会下意识的想……照顾了吧？”
今天看见他拿着这么多东西过来，苏稚除了帮他接过了一些袋子，没有做更多的事，一次腰都没有弯下。
在苏正泽看来，他应该算是‘状似无意’，但在苏稚看来，这是冷不丁的一句，非常明显了。
不过苏稚还是道：“不会。”
苏正泽：“这就好！”
苏稚犹豫了一下，直接问道：“弟，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那么少回家了吗？”
关于这一件事，几乎是他们家以前的噩梦。
苏正泽原本想否认的，但想了想，最后他还是承认了：“我很怕你还没走出来。”
“我想，其实我应该早就走出来了，你不用太担心。”
提到这个，苏稚以前有意忘记的那段回忆，现在居然想起了。
她发了个抖：“我突然想起最近傅则不让我弯腰的事了……可能他真的是习惯了？”
苏正泽一下子站了起来：“傅哥？他对你做了什么？对你发火了？”
苏稚看着自家高大帅气的弟弟，一副马上就要冲到对面去发火的样子，不知道是实话实说，还是先告诉他，他们两姐弟加起来，可能都打不过傅则的！
还是实话实说吧：“最近有一次，傅则不让我弯腰帮他拍裤脚。”
苏正泽：“姐你确实不用帮任何人拍裤脚！天皇老子来了都不用！”
苏稚：“但那是我踩的脚印，那天在书房转身，不小心踩了他一下。”
苏正泽：“额，那还好，不用太纠结……我还以为傅哥发大脾气了。”
苏稚：“发了。”
苏正泽：？
“在好久以前……”
苏稚回忆起的那些，很久以前的记忆——只要她被傅则瞧见她弯腰了，或者是一些她在做家务的时候，傅则就会出现：
“不准你弯腰！对谁都不准弯腰，听到没有！”
“再让我看见你弯腰，就等着看我怎么把你的腰扳直！”
“看着，你的腰杆要挺得和我的一样直！比我的直！”
苏稚被吼得眼角垂泪，还是直起身跟着挺直了腰。
然后掉了的鞋带，就被傅则给系了回去，被拖走袖子去上学。
……
“这些家务为什么要你干，你不准再做了，再让我看见你擦窗户，我把你都撕了！”
“碍眼死了！滚去做作业，淘什么米你还没锅高，不准煮饭，听到没有！”
苏稚被骂得都要哭了，只能抽搭着回书房写作业。
明明是还小她两个月的邻居弟弟，以前还是跟着弟弟一起叫她姐姐的……
不过在书房里呆了半个钟后，隔壁的傅家妈妈就会过来找她，然后苏稚就会和脸色臭臭的傅则同桌吃饭。
……
回忆里面，一直都在生气，暴躁到极端的傅则，让苏稚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颤抖：“在你和妈妈搬出去后，爸爸平时也要上班，傅则就会过来，我那个时候，做什么事都会被……训。”
说是‘训’实在是非常温和的措辞了。而且难以想象的，那样的时间起码有两年。
苏正泽扑通一下坐回了位子上：“……原，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相信你已经走出那段阴影了，可以放心一些了。”
极端到简直不是人干事。
但如果说苏稚那原本的阴影就是被恶魔训出来的，那傅则的暴躁绝对是以毒攻毒，并且更胜一筹。
苏稚，永远不可以对人弯腰。这样的定义就重新被刻进去她的骨子里。
苏稚点点头，咬着筷子：“我原本以为你现在是因为觉得学校都很远，所以就直接搬去学校住了。原来是担心这个，真的不用担心的了。”
苏正泽：“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毕竟闹得爸妈都分居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对于那一段黑暗的时光，虽然提及了，但一时间也无力再完全揭开来细说。
“那其他的原因？”
苏正泽：“自然是你那个男朋友了，不对，是前男友，我一看他就觉得生气。好在看起来还算温柔，不会欺负你。”
苏稚：“呃。”这样的评价，她和弟弟的眼光都差不多啊。
苏正泽：“傅哥只说你分手了，怎么分的？”
“……我被劈腿了。”
苏正泽很快又站了起来，这次动作大得餐桌都要被他掀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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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泽在苏稚这里一起吃了个午餐后，没多久后就动身要离开了。
他现在的学校里大四的毕业收尾的事还是挺多的，而且还有一些事情马上就要去处理一下。
苏稚还是看得出他想去做什么的，苏正泽看她欲言又止，先大手一扬：“别劝，我肯定是要教训他的，看他劈腿用的是哪条腿，我要让他出不了门。”
苏稚摇摇头，并在门后面找到了一根差不多有她手臂粗的凳子腿：“阿弟，你忘记这个。”
苏正泽愣了一下，随后郑重点头：“……好的。”
怎么忘记了，当初傅哥教点武功底子，跟着学了最久的是苏稚，而这样就地取材的工具，也是苏稚呆的地方最多了。
“告诉他，不要再来烦我了。昨天出门差点被缠住了。”
“好的。”
苏稚送别了苏正泽，在门口站着的时候，看着对面傅家紧闭的大门，总觉得有什么大事给她忘了。
然而，不过无论是什么大事，她都不敢直接去问的。
缩缩脑袋，天气很冷，苏稚很快就回家钻被窝，进入准时的午睡时间！
等到下午再醒来的时候，苏稚收到了苏正泽发过来的一个OK的手势，她想了想，发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过去。
其他的信息，是漫画平台发过来的。
有公司过来和她谈《那只黏人的奶狗》的版权！
“版权？那就是……钱！”苏稚的眼睛里，都要变成金钱的符号了。
瞬间在大床上蹦了起来，苏稚不知道要做点什么发泄一下内心的快乐，于是张开手，高兴的在空中挥舞，仿佛可以飞上天去！
快乐地发泄了一会后，苏稚重新冷静了下来，然后抓着手机给平台那边回信息。
苏稚：【刚才我在午睡，开了静音，现在是怎么样了？】
编编：【恭喜啊恭喜啊，老板正和负责人那边谈着，你要暴富了！我听到说要制成动画，富婆了富婆了！】
苏稚在房间里面啊啊啊的乱叫，但回过去的信息还是很淡定的：【好的，那我现在过去公司？】
编编：【对的对的，赶紧过来，签个字后就成富婆了！】
编编：【哎呀，苏稚你可真淡定！真是个成大器的人，我以前就看出你很心态稳定平静，是有大前途的人。】
【谢谢。】
苏稚又在那里比划了好几下空中展翅的动作，切到M城富婆群分享喜悦：【啊啊啊啊！我好像要卖版权了！】
【有公司过来谈了！！！】
很快就有人出来冒泡，围着苏稚给她撒花花！苏稚也蹦蹦跶跶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合作平台，还有那些追她漫画的粉丝们，都觉得她是一个无比淡定，但内心极其冷静的大佬，苏稚解释了几回后也懒得解释了，就这么贴上淡定的标签。
其实有这么大卖版权的消息，听到都是要高兴死的，哪里有淡定可言！
苏稚简单地分享完，也不敢耽搁，赶紧找了衣柜里面仅有的一套正式的西装套裙，迅速地画了一个妆，就出门了。
要是之前去公司那边，苏稚都是会等等公交车的，而现在，她很快就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出租车。
卖版权的大事，这点钱不省了！
富婆群里的姐妹们都给她恭喜了一下后，专业律师出来冒泡了。
【你在平台那边有淡定稳重的人设很不错，因为版权的价格谈起来波动非常大，你显得淡定，对方就不太敢坑你，压低价格打发打发，先少说话就对了。】
【谈漫画版权的事，我国在这行业已经很成熟了，除非像某些公司出什么骚操作，不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苏稚认真地应了：【好！不过你说的某些公司？】
【就最近我们M市的某个游戏公司吧，不愿合作就抄创意……上次姜芷也提到的，叫什么来着。】
慕晓：【戏亭公司，不仅游戏行业，我现在也正烦着和他们公司的事，简直流氓公司，很不要脸！】
【看来肯定非常坑，慕晓居然都爆粗了。】
因为编编那也只是被通知的，具体是哪个公司来谈的也不知道，大家也都先静了下来，等到有进一步的信息后再看看情况。
事情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帮忙镇场子的真富婆大佬也一时走不开，苏稚表示自己可以的！
淡定稳重，谈的钱无形中会更多点！
苏稚想着这段话，在下车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非常淡定。
一脸喜色的编编迎上来，都忍不住夸道：“你看起来真的很淡定。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其实家里很有钱，所以对于卖版权这种几百万上千万的事，看得很淡。”
苏稚笑了笑，没有回答，编编却觉得得到了正确答案，更是夸赞连连：“真是难得！我以为现在的有钱人，很少能把自己闷在家里的。”
“每天兢兢业业地画画，而且还没有请助手，从线条到排版上色全部都是自己来的，这么能吃苦的有钱人！”
殊不知苏稚的心思早就没在这里了，想着都是版权居然真能卖到那么高的价格！以前看到那些报道的时候，都以为是吹的。
编编拉着她边走边聊，等到他们已经走到那个办公室前，苏稚才想起应该解释一下，她个人是很穷的。
“先进去谈正事吧。”编编阻止了她要说话，并帮她敲了门。
“进来。”
苏稚偷偷握紧拳头，走了进去。除了在场几人的视线，还有一声招呼。
“嗨，苏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坐在上座的陆棕弦朝着苏稚笑得温和。
苏稚：“？”怎么又遇见他了，油腻人设……
内心里瞬间地过了这个想法后，苏稚表面上还是露出了笑，很客气地点点头。
“原来你们认识吗？那这件事，我们再谈谈吧……”以前苏稚看见都是高兴的平台老板，现在看起来一点笑容也没有
苏稚刚来到，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一无所知的。
不过等到她看见递过来的拟定合同，她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公司的名字，赫然就是戏亭，就是刚才朋友们已经提到的骚操作公司。
陆棕弦：“我个人是很欣赏苏稚小姐你的，你的作品我也很喜欢，甚至还希望未来有机会能出现在你的作品上。你也可以看见，这个价格绝对是比其他已签约的漫画版权不低了。”
苏稚没有回答，因为平台老板已经悄悄给她指出重点了。
给出的签约条件只有一种模式：买断作品的全部版权，包括出版，动漫改编，游戏改编，有声书改编等一切版权。
买断时间，直到是作者死后五十年。
老板怕她不知道行情，还偷偷打了一段话给她看。
价格在作品目前这个热度下并不算低，甚至还高了两倍。但《奶狗》漫画也不过才连载大半年，未来再用心地推广推广，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热度。
这是直接把未来都买断了。
但是不卖的话，这基本是已经在放话，很快就会动手抄创意了。
苏稚再抬头看依旧笑着慢悠悠喝茶的陆棕弦，觉得慕晓都要爆粗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油腻人设可能定错了，他说话会撩人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他是笑里藏刀。
陆棕弦回望她，目光坦坦荡荡：“那么苏稚你觉得怎么样？价格的话好商量，还能再提。并且未来你的作品，我们公司都会优先考虑买下版权。”
是未来的作品，也会优先抄吧！平台老板拳头紧紧握着，脸色已经如土色。如果他们家是大平台，或许还能硬气一点，现在这样也不能说完全亏了，赚到的还是有赚的，但这也让人太不甘心，有潜力的作品就这样没了！
陆棕弦的视线还在她的脸上打量：“而且你长得如此美，如果能以美女漫画家的身份出道，我想也是非常有潜力的，我们公司最近正在开拓在娱乐圈经纪公司的事业。”
苏稚点点头。
陆棕弦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相对的平台老板的脸色是直接差到可以埋进土里的样子。
随后，苏稚：“不行，我不签。”她的语气非常坚决。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今天傅暴躁奶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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