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修心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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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七尾被肖律顺势扔出去，公输白着实松了口气，刚才的氛围太可怕了，有个瞬间他以为肖律真的要在狐妖面前将自己就地正法。
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可能觉得，这种事肖律完全干得出来。
“给我解药。”公输白轻声道。
肖律却是笑笑，没有立刻按他说的去做：“没有解药，师父，等药效过了自然会恢复力气。”
公输白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肖律那声“师父”叫得非常微妙。他们已经断绝师徒关系，如今算是道侣，这称呼很不妥当。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这样的情境。
再加上，他就算不是肖律的师父，也该算是长辈、前辈吧，要他真的如他们俩刚才扮演的那样来一场，他会疯的。
假戏真做的恐怖令公输白的身体颤了颤。
“我们还得演一场戏，这样你会轻松些，全部交给我就好。相信我，好吗？”
公输白注视了肖律数息，后者用真诚的渴慕的大眼睛看着他，就像小时候犯了错被找师长时那样。但他早就看透了，果断拒绝。
好在肖律终究是给他留了几分颜面，没有勉强，等他身体恢复些，才征求他同意开始炮制玉筒。
玉筒制作过程跟二十一世纪的拍摄很像，但又不完全相同，大概类似3D拍摄，使观者产生浸入式体验。因为没了七尾那种专业人士，基本靠肖律自己摸索，花了比通常更久的时间。
他让公输白站着，选好了角度，大多数时候让他只露背影，在视角转换时别人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整个过程，公输白都没有露出相貌和声音。
但肖律的脸全程都有，身体的姿态、动作以及脸上的神态，无一不在说明此人与他关系匪浅。
而且公输白的特征太明显了，白衣翩翩，孤傲清冷，很容易令人猜到这个人是谁或代表着谁。
取景时，这名男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肖律取了他的玉簪，放下瀑布一样的墨色长发。
肖律认真地打理着那头光滑黑亮的青丝，手从鬓边到后脑勺，手指穿过黑瀑布，由上及下，缓缓穿过，速度很慢，有些色情。最后他握住发梢，在手指间把玩，时而绕一下，时而松开，脸上挂着轻佻不正经的笑。
他做出打量公输白表情的神色，目光微冷，似乎对其反应极为不悦，他的笑容更大了，冷嗤一声。
接着，像是故意惩罚那个人，肖律凑到他的耳边，朝着他的耳朵吐气，被袭击的部分立刻变红了，还带起了一大片粉红。男子皮肤上有些细碎的绒毛，颜色很浅，皮肤玉莹莹的，仿佛发着光，这些都一一记录下来，显得秀色可餐。
因为提前交代过，公输白竭力忍耐着反抗的冲动，控制自己的身体，令它看上去很虚弱，被禁锢着，完全在肖律的掌控之下。
“师父……”
“莫要叫这个……不可……”
肖律无奈道：“这段得减去了，师父你不可出声。”接着他才解释自己的行为：“就是迷惑外人，不相信的人会怀疑是假的，觉得不过是个替身。因为我喊出你的身份，有些人反而会以为不是真的。”
公输白摇头，并不认同：“若有一日你想脱身，该如何收场？”公输白更多还是为徒弟考虑。“不要过火，你喊出来，便说明你有贼心，对师长大不敬，莫要再自污，适可而止罢。”
肖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没想到他如此为自己着想，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归正道，届时他们可以隐居，在东海或者其它地方，逍遥自在。
他收了戏弄之心：“若我让你失望呢？”我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他本就是修魔的人，借着魔星的名头在能走在正邪之间，要洗去污名，谈何容易。
“那我随你走。”烛光下，公输白眉目温柔，抛开了礼教、规矩的束缚，袒露心迹。陈情并非刻意，他大概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诱人，如猫咪露出腹部的软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邀请人来撸一把。
肖律捧起他的脸，寻找他的双唇。
“怎的又如此……”说正事呢！
后面的戏十分顺利，肖律只是解开公输白的腰带，再脱去了他的外衫，露出里面的中衣，便用轻纱笼罩、覆盖了整个视野。
公输白按照肖律的指示站着，保持不动，明知道是戏，大多数人也认不得他，可他仍然十分羞赧，有种晚节不保的感觉。
肖律又捣鼓了一阵，删删减减，补充镜头，最后终于做成了。他问公输白要不要看，后者光看到那玉筒便觉羞耻，拒绝了他。
七尾是第一个除主演外看到它的观众，不满地说：“就这？”我裤子都脱了！肉呢？！
“不然呢？”肖律反问。
七尾想了想，作为良心的出品方，本着对观众负责的心情，他应该冒着生命危险尽量争取一下。想到他回来后没见到公输白，便以为这位好师尊大概是第一次做受了伤，导致场面不好看，所以没有在玉筒中体现。于是他试探地问：“是否需要调教一番？你不喜欢别人碰他，也可以自己动手，其中也别有一番趣味。”疯狂暗示可以把过程记录下来。
肖律但笑不语，没有作答。
也不知七尾脑补了什么，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情人家早这么做了，哪里需要自己提醒？
禽兽！
距离玉筒面世还有一段时间，肖律带着公输白秘密前往西荒。
早有修魔之人与他联络，诚意相邀，不管是真心拥立还是利用，肖律都不在乎，他选了其中实力最大的。
魔道的势力也很混乱复杂，彼此争斗比正道还要激烈，是赤裸裸的吞并和杀戮。不过有一点好，就是识时务，拳头谁大听谁的。
在肖律以强硬手段灭了该派的首领及其心腹后，所有人便服服帖帖的。反正这个首领也是杀了前任才掌权的。
肖律熟稔地统合了势力，肃清一番，便开始作威作福。
上任门主的洞府相当不错，奢华又舒适，尤其是那张软塌，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不知是什么妖兽的皮，顺滑油亮，揉搓抖动的时候，仿佛有彩虹的光。
肖律抱着蒙住面目的公输白，从外门走到殿内，确保有不少人见到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魔星与一个男子同吃同睡，举止暧昧的消息。
看着新门主将那名美男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塌上，手下识趣地退出了房间。之所以说是美人，是因为他们跪在一侧时因为角度刚好窥见的那只手，不是美人长不出那样的手，修长白皙，如玉琢般，看一眼便知不凡。
再说，不是美人能让这个残忍嗜杀、阴晴不定、胡作非为的魔星如此珍视？
私底下，他们对这个美人的身份有诸多猜测。有的以为是凡人，如在殿里伺候的侍女，毕竟那美人身体好像很虚弱，从不踏出殿门，确切点说，是他从没有自那张床上下来过，日常吃喝都是门主亲手侍弄。有的以为是仇人，得罪了门主，又因为过于美貌被门主抓住，作为脔宠囚禁了起来，恣意玩弄。第二种的猜测是主流。
然而，很快，第三种理论出现了。
那就是苍云门意峰峰主，魔星原来的师父，公输白。
证据就是白狐一族新出的玉筒，因为这类证据不怎么拿得出手，只是在私底下疯传，没有放在明面上。
流言刚出来的时候，大家的第一反应是嗤之以鼻。
不是说魔星挺念旧的嘛，一直对苍云门手下留情，而且出事前和师父感情很深，难道是突然魔气上头，失去理智了？
有门派派人去验证此传言的真假，备了礼物求见意峰峰主，苍云门称公输白在闭关修炼，不便见客，统统将人打发走了。
有人又出来说，他们师徒原本的感情就不正常，过于亲厚了，肖律一直和师父睡，十几岁了还与其同房，意峰峰主对其也是疼爱有加，宠上天去，比对亲儿子还亲。
“可不是比亲儿子还亲吗？干儿子呗。”一处茶寮也有人在议论此事，显然不是与苍云门亲善的，言语充满恶毒的揣测，污蔑苍云门的名誉。
“说不定他们早就勾搭到一块去了，哈哈哈哈——呃！”
那笑声戛然而止，刚才还意气风发仿佛把苍云门踩在脚底的人，此时整张脸都憋红了，眼睛快要瞪出来，他的脖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拎在了半空中，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只能绝望地在窒息感中失去意识。他周围的人纷纷退让，震惊又恐惧地环顾四周，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
茶寮数里外，宋羽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师侄：“小绿，纵使他不修口德，也不应丢了性命。”
肖律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一根玉箫，显得漫不经心：“所以他只是晕了。”他接着反问：“你不也给他下了药？”
“嗯，至少三年说不了话。”谁让他觉得苍云门好欺负，口出污言秽语。
将这件小事丢到一边，宋羽道明来意，关心公输白的近况。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公输白这段时间一直和他徒弟在东海潇洒。
正道首领们之前确实是希望肖律假装被魔气控制，制造事端，以获得魔修的信任，顺理成章地进入魔道，没想到他会用这样出人意表的方式。邪恶至极，又没有制造过多杀戮，除了损害了部分人的名誉，几乎没造成什么损失。
宋羽是极为信任他的，以为只是做戏，但不知为何掌门很不放心，还是决定让宋羽偷偷去打听一下，免得被这魔星欺瞒，真的对公输白做什么，正道赔了夫人又折兵。
“上回给你们的培元丹好用吗？”宋羽打探。
“极有效，”肖律道谢，又要了些，“师父用了说好。”
“师兄受伤了？”
“只是劳累过度，受了些亏损。”
“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修心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