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许愿[快穿]》吃肉能瘦

50、妖怪不吃人10

　　肖律和米格尔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警察办案现场。
　　起因还是那个儿童绑架案，负责该案的探员让人查了地图上的指纹，除了边缘以外，地图上只有一个地方有一小块不完整的指纹。
　　那里，恰恰是犯罪嫌疑人出车祸的地点。
　　“这是什么案件？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他在实验室的朋友这么问他。
　　探员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帮我保密。”
　　“OK！”

　　也不知那名探员是怎么向上级打的报告，警局居然同意，聘用肖律及其助手为特别顾问，协助警察办案。
　　特别顾问在警局中并不少见，一般是研究员、化学家、医生、病理学家之类的，像肖律这样的兽医，倒是前所未有。
　　拉尔夫·格林很好奇，私底下问他的祖父，为什么父亲会同意。
　　老格林：“那对孩子被救回来的父母，给警察基金会捐了一大笔钱，是他建议的。我还听说他和上流圈子的关系不错，你父亲希望今年能换一批新的装备。”
　　拉尔夫：“……”这很现实了，他也想办案啊，可惜还是个警员……

　　警察当然不会把宝全押在超自然的力量上，否则一到疑难问题，就寄希望于别人，那会是文明的倒退。再说，滥用某种力量，也是对制度的破坏。
　　可法制再完善，执法力量再强大，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肖律的存在，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就像这次儿童失踪，情况紧急，只能用非常规手段。
　　实际上，那个嫌疑犯因车祸死亡后，肖律严厉批评了吸血鬼，其手段过于激烈，不该把罪犯直接弄死，他再罪大恶极，也拥有面对审判的权利。
　　吸血鬼为自己辩驳：“我只是干扰他开车，是他自己倒霉，一撞就死了。”
　　面对这个当过佣兵、活了很多年、诈死不知道多少次的家伙，肖律心存怀疑，但也没有深究，只警告他下不为例。
　　肖律没有发现，他和吸血鬼结束通话后，米格尔一直在和吸血鬼发短信沟通，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总之，肖律不想过多地卷入案件当中，只是偶尔参与办案，提供协助。殊不知这种行为，已经可以称为十分高调了。

　　随着合作次数增多，肖律慢慢地和那位探员熟悉起来。探员叫保罗·韦斯莱，和妻子离异，有个在上高中的女儿，女儿和妻子生活，他只能周末见女儿，又因为工作的性质，有时候一个月才能和女儿聚会一次。
　　米格尔鄙夷地说：“有点像我的父亲，留下精子就不管了。”
　　保罗被他说得汗颜，主动提出周末和女儿去野营，女儿也很高兴地答应了——哪怕他之前爽约过很多次。结果，到了周三晚上，突然出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一位护林人员，在林中发现一具女尸，收到其报案，警察立刻赶到现场，一番勘测之后又在周围挖出数具尸体，一共五位受害者，皆是女性。经过初步尸检，所有受害人都是生前被挖去眼睛、割掉舌头，还受到过性侵。其中两位，在警察局有卖/淫的案底。
　　哪怕警察立刻封锁现场，严令禁止传播消息，还是有媒体收到风声，蜂拥而至。
　　周四的报纸头条，标题触目惊心，多用上了“连环杀人犯”的字眼，有的甚至在案件不明的情况下，称凶手为“妓/女收割者”。

　　这时候就别想什么野营了，自觉加班吧。因为案件影响恶劣，舆论汹汹，警局需要尽快破案，保罗受命来向肖律求助。
　　米格尔为保罗的女儿鸣不平：“长鼻子韦斯莱。”男人都是大P眼子。
　　保罗装作没听到，谁家里没个青春期的孩子呢？
　　肖律虽觉得米格尔总是把自己父母情感的缺失投射在别人身上不大好，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最佳时机。他也很同情保罗，不仅仅为他越来越高的发际线，还有他那个越来越叛逆的女儿，这次爽约，不知道父女关系会糟糕成什么样。
　　肖律打圆场：“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一小时后，肖律和米格尔站在数个大坑边上。
　　每每这时，保罗总是会躲开去，一方面是尊重他们的秘密，另一方面也可以说他掩耳盗铃——他是警察，信奉科学办案，嗯！
　　“没有魂魄。”肖律对米格尔说，不是所有受害者都会变成恶鬼的，这从某个角度来说是好事，尽管不利于破案。
　　“那怎么办？”
　　肖律拿出铜钱，算了一卦，问凶手的信息，卦象不明。
　　“要不要再试一次？”
　　肖律摇头：“占卜讲究无事不占，且不为同一事反复占问。”其实之前儿童失踪案里肖律做错了，为了验证结果为同一件事算了数回，那次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米格尔转转眼珠：“你就问韦斯莱能不能周末能不能陪她女儿野营。”
　　肖律依言做了，掷六次，依次记录，一对照结果，大吉。
　　看来破案会很顺利。

　　肖律的卜算很灵验，案件确实进行得很顺利。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米格尔居然通过吸血鬼暗暗统合了部分城市里的超自然力量，即便不能说他一呼百应，也至少可说是城里数一数二的新兴势力了。值得一提的是，这其中还有肖律的影响在，他这个神奇的东方法师，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又在人类上层社会有一定影响力，而且他表现出的态度也是积极的、入世的，令超自然生物们心存忌惮。因此，整件事哪怕是米格尔出面，大家也默认，这完全出自肖律的授意。
　　肖律也是到很后面才发现的这一点的，不得不说，作为监护人，他有些失职。
　　说回案件，超自然生物就是黑暗中的眼睛，在人类睡着的时候，默默注视着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善行还是罪恶，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在小弟们的辛勤工作下，米格尔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反观警局这边，哪怕调配了全部警力和资源，集中攻破此案，也困难重重。一方面是案件本身的难度，另一方面是民众情绪紧张，疑心加重，摩擦、纠纷增多，也有人认为警察失职不断谴责、诋毁的，一线的警员们直接感受到了压力。整个城市都紧张了起来。

　　从吸血鬼那里收到线索，肖律还有些惊讶。
　　米格尔大大方方承认：“是我找的他。”
　　肖律也没多想，还为米格尔交到了朋友，增加了社会联系而感到高兴。他的注意力在案件上：“现在关键是怎么倒推回去，用刑侦、法律手段证明他是凶手，使警察有充分的理由逮捕他。”
　　米格尔很想举手积极回答问题：栽赃啦，恐吓啦，诱导犯罪啦，恶魔附身啦……他能举出一千种办法，但他知道肖律可能不会赞同。
　　“凶手住的地方好像是拉尔夫巡逻的街区？”
　　肖律自认为是非专业人士，还是让警察自己解决比较好。他不能直接把这个人名送到保罗手上，他是负责办案的高级探员，无缘无故查某个人，太容易引起注意了，所以走了曲线救国的方法，联系了格林。

　　拉尔夫·格林在收到“线报”的那一刻，就明白这和目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有关，立刻上了心。
　　就在当天下午，他和搭档在嫌犯所在的街区巡逻的时候，收到有人报案，说有有烟从邻居家门缝里冒出。拉尔夫和搭档迅速报火警，查看后发现是嫌犯家着火。拉尔夫知道这是天赐良机，他立刻敲门，没人应答就闯了进去。房间里火势不大，只烧了个别家电，在火警赶到之前，他们就用楼道里的灭火器把火灭了。
　　“好像是漏电，从冰箱开始烧的……”拉尔夫的搭档戴着橡胶手套，毫无防备地打开了冰箱的门，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立刻爆了粗口：“FUUUCK！”下意识地把门甩上，仿佛里面是通向地狱的入口。
　　拉尔夫：“怎么了？”
　　搭档露出努力克制自己反胃的表情，一排排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眼珠和舌头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我去吐一会……叫支援……”
　　冰箱门重新打开，又缓缓关上。
　　拉尔夫默默拿起了对讲机。

　　冰箱门第三次打开的时候，面对的已经是专业的搜证人员。
　　没人想到，令探员们头秃的连环杀人犯，会以这种方式露出马脚。
　　“请邻居和警员回局里做笔录……”
　　“证据送去做DNA检测，我要结果！马上！”
　　“去嫌犯工作的地方进行抓捕，不要打草惊蛇。”
　　警察立刻实施逮捕，嫌犯在一个半小时后成功落网，在硬核的证据面前，嫌犯供认不讳。周五上午，警局就发布了信息发布会，公开案件破获过程，人证物证具在，那些质疑的声音统统消失。
　　从立案到侦破，不到48小时，这可以说是历史上最快破获的连环杀人案了。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巧合，连听说了此案的联邦调查局局长都说：“就像受到了上帝的祝福。”

　　因为这个案件热度很高，有媒体注意到了肖律的存在。
　　其实在此案件之前，就有人留意到那个在个别圈子里流传的神秘传说了。据说城市里有个强大的法师，能给予人们特殊帮助，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于是有热衷于探秘都市传说的记者开始留意，还真的被他拼凑出一些线索，不怕死地拦住了肖律，发出直击灵魂的质问：“你是兽医，为什么会参与此次案件？”
　　肖律早有准备，拿出手机，展示一张照片，那是心理咨询师的证书。
　　记者：“？？”
　　打发了记者后，米格尔偷偷问肖律：“你又办/假/证了？”保罗就在旁边，听得清楚，“又”字真的让他感到压力。
　　肖律瞅了米格尔一眼：“自己考的。”
　　没有道士证，心理咨询也可以。
　　一切无法解释的现象都是心理作用，潜意识、催眠或心理暗示，是符合科学规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