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妖怪不吃人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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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米格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肖律有那方面感情的，连米格尔本鲸也说不清楚。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是看到帕克那只蠢狗往肖律身上扑的时候，自己从内心涌起的暴躁和妒火要把他烧坏了，想要把那只四脚长毛兽从肖律腿上扒拉下去，一口吞了。
肖律温柔地摸着蠢狗的脑袋，像平时摸自己那样，把一颗颗骨头状的零食放在手心，让蠢狗边舔边吃。对于此种场景，米格尔产生了生理上的厌恶。
米格尔忍不住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摸他？”
“因为他毛茸茸的，谁能抵抗这个？”
是吗？
于是米格尔开始往帕克的沐浴液里加脱毛膏。
然而，这样并不能有效阻止肖律亲近其他动物。
米格尔痛苦地发现，人类不愧是世界上最没有节操的生物。当着自己的面，肖律毫无羞耻地亲近很多宠物，给他们洗澡、按摩、做检查，接触他们的生殖器，甚至把仪器插进他们的肛/门——作为兽医，这是肖律的本职工作，可在米格尔眼中，却是他滥情花心的表现。
针对肖律的这项致命缺点，米格尔不得不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比如搞小动作弄走宠物医院里对肖律有好感的人类女性，定时处理附近的野生动物，给小弟养或送到宠物救济中心，免得又来毛茸茸和自己争宠……这几项很容易，稍微动点手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
令米格尔感到头疼的是肖律的迟钝。自己百般暗示，都提醒他自己已经性成熟了，还想怎么样？
那个家伙神经粗得愣是一点都没有发觉！
简直心累。
这是米格尔第一次追人，感到自己好南。
这是肖律第一次被人追，觉得也挺难的。
他真的没有长鳃，纯哺乳动物，靠肺呼吸，真心不想潜在水里亲热，周围还有海豚和鱼类在围观。
可米格尔好像完全沉浸在亲吻当中，大概是海洋给了他安全感，让他终于有勇气表达自己的喜爱，唤起了他求偶的本能。
肖律呼吸着从米格尔那边过来的空气，动了一下舌头。
动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在同时，米格尔把舌头伸了进来，两条舌头刚好撞上，就像是肖律也准备亲他一样。
这个反应令米格尔大受鼓舞，他学着自己从人类影视里看到的动作，热切地纠缠住肖律的舌头，内心被一股冲动填满了，那就是给他，给他，把自己有的全部都交给他。
肖律听到了歌声。
哪怕米格尔的舌头正忙着其它事情，他也能发出声音。
虎鲸的求偶歌声，那是种无法用语言直接描绘的美妙乐章，比人类最高的女高音还高还飘，有点像海豚音，但不完全是，显得更浑厚更悠远，像孤舟下面的海洋，像白云之上的天空。那么浩大无垠，又那么温柔亲昵，入了耳朵，仿佛灵魂都受到洗涤。
肖律的意识漂浮着，被歌声带去很远很远，到最深的海沟，到天的边界。
歌声敲开了他情感的大门。
那些和米格尔日夜相处的点点滴滴，积攒在记忆中，本来很琐碎，零落在各处，这时被歌声串在一起。它就像一个老匠人，把那些记忆找到，处理加工，将水巧妙地变成蒸馏后的花露，一滴就散发出馥郁的香气，醉人心脾。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美人鱼的歌声吧。
肖律开始主动拥抱米格尔，抚摸他的身体。
收到明确的回应，歌声更为高亢嘹亮。
一股能量从米格尔的口中涌出，汹涌澎湃，不断冲入肖律的体内。
就在这一刻，肖律福至心灵，受到仙人点播一样，加快了动作，让自己和米格尔结合在一起。
那股能量，在不断的累积之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裹挟着肖律自身的法力，通过他们连接的地方，流回米格尔体内。
就像在两个池塘之间凿两道水渠，安了水车，变成了活水，水流从你那里流到我这里，又从我这里流到你那里。
双方达到平衡，避免一个池塘水满溢出，另一个干涸。
米格尔太高兴了，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快乐！
比在海中畅游还自在，比吃饱的感觉还要舒畅。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都被充满，周身环绕的，全是肖律的味道，他熟悉的、钟爱的味道。
他们竖着悬浮在海水中，米格尔一条腿被抓住，弯折起来，膝盖抬高到腰部以上，尽量张开。另一条腿还是直的，比较自由，尚能划水。
鲸歌传得很远，给远方海域带去了米格尔的激情和狂喜，他在向整个海洋、整个世界宣告：我找到伴儿了！
缓缓地，米格尔开始抱着肖律旋转，动作越来越快，能量产生了某种旋涡，吓得鱼儿失散而逃，来不及的都被卷入其中。
肖律半混沌半清明，在两人的能量融合并在他们身体里循环了几个回合之后，他勉强克制住了欲望，让流动的能量停下来，离开了米格尔的身体。接着，他利用旋涡的力量，从海底一冲而出，突破了海面，呼吸到一口空气。
鲸歌停歇，旋涡也渐渐消失了。
米格尔仍觉得不足，他的眼睛雾蒙蒙的，身体泛红，状态比肖律还要迷糊。
“你为什么停下来？我还想要……”情绪和愿望很直白，没有任何掩饰。
“……”
肖律把他弄到船上，又弄到床上。
他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变大了很多，可以轻松抱起米格尔，一点也没感到吃力。不过现在也没心思考虑这个。
上了陆地，米格尔要紧张一些，好在刚刚开发过的地方还松着，第二次开凿也很顺利。
这次没有能量交换，纯粹是情感交流，米格尔的理智好不容易回来一点，马上又被汹涌的快乐冲走了。
肖律把这只可爱的虎鲸妖怪吃了。
哄孩子散心之旅变成情侣蜜月度假，感觉还挺不错的。
一大早，肖律钓鱼，做了饭，送到米格尔面前。
床旁边放着衣服，但米格尔没有穿，他天生不喜欢衣服，以前也在肖律面前遛过鸟，但这次莫名有些害羞。他拿床单遮住重点部位，就坐在床上吃。
吃的时候他挺小心的，不让食物掉在床单上，因为肖律说，这是他们最后一套干净的床单了。
“后天就要回去了，这两天你想做什么？”
“那么快？”米格尔愕然，他一点也不想回去。就这么和肖律在海上待着，挺好的。
“我收到消息，那对猎魔人差不多把女巫收拾好了，过程中给当地造成了一些小麻烦。你作为头领，得回去露个面，安抚人心。”
米格尔一副“我并不想管”的表情，肖律觉得好笑，亲了他一下。享受了什么权利，就要承担什么义务。只讲权利不讲义务的，都是耍流氓。
之前遇到那群海豚还在附近，尤其是那只小海豚，对他们特别感兴趣，经常绕着船游动，肖律觉得可爱，给它扔了一条自己钓上来的鱼。
米格尔看到就炸了，偷偷威胁、吓唬小海豚，让它滚蛋。可是，小海豚一点也不怕他，继续和肖律互动，偶尔还和爸爸妈妈一起跃出水面，冲肖律叫，像在打招呼。
谁能抵抗小家伙的示好、亲近呢？何况它还这么可爱！
肖律被迷住，又喂了几次，直到米格尔拉下脸。
肖律无语：“他们是动物，你是妖精。”这种醋也吃？
“如果他们也成精呢？”
“这不大可能。”至少要修炼一百年吧？
米格尔有理有据地说：“你就是心善，对动物太友好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对我也是这样的，不然以我们相识的经过，结仇的历史，我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拿下你？
米格尔越想越觉得要防微杜渐，防火防盗防宠物。
肖律：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对你心怀不轨了。
这种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否则他就是觊觎虎鲸口味特殊的绅士了。
因为很快又要回去，米格尔就缠着肖律泡在水里，他爱上了在水中运动的感觉。
那听上去很美妙，其实非常有难度，要顾着踩着水，发力的时候比较困难，因为没有着力点，还有额外的感染风险。
除了鼓掌，肖律大多数时候并不排斥和米格尔在海里探险。
人类这种陆地生物，很难想象海底那个丰富美妙的世界，哪怕不乏优秀的纪录片，记录了海洋的精彩，但那只是冰山一角，更辽阔更奇妙的世界，就在眼前。他们所在的这片海域比较靠近陆地，没什么危险，也足够精彩。
探索自然，唤醒了人类体内渴望寻找发现的探险因子，肖律渐渐适应了待在水中，避水符也用得越来越好。
几天下来，肖律他们也和海豚们熟悉起来，互动渐渐变多，有时候小海豚会贴着肖律游动。尽管这违背了米格尔的意愿，但肖律喜欢，他也就没驱赶他们，实际上他们才是这片海域的客人。
不过，米格尔也有对付它们的办法，他对肖律说：“宽吻海豚找配偶的时候超级残暴，一大帮雄性争抢雌性，甚至会轮/奸。”
“……”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妖怪不吃人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