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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天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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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善离的话不能不说是一个晴天霹雳,心中蛮不是滋味,原来柳乾早就准备放弃我啊,我还真是后知后觉。
齐善离摇摇我:“喂,不愿意算了,我又没逼你!”说罢,自己先气呼呼的走了。我无可奈何,还是先去找沈习匀吃早饭得了。沈习匀吃得比我香,边吃边说:“原来你和齐善离关系很好啊?”我说啊。他说那真好,你帮我个忙。沈习匀帮我不只一次,让我帮他我当然愿意,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沈习匀说:“你帮我看看齐善离得后背有没有雪海涯的莲花标志。”
他这个消息说得惊悚,我起初一愣,又咽了咽口水,再看他,确实认真肯定的表情。“齐善离武艺不比常人,我也不能近她的身。”
以前沈习匀就干过采花贼的勾当,当初我就鄙视过他,后来也明白是因为想找到契止女儿的下落。只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将目标转移到了齐善离身上。低声问:“你消息准确吗?”他嗯了一声,说这个消息是齐善离以前的贴身侍女说出来的。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根据描述,极有可能是雪海涯的圣女血脉相传的莲花标志。如果齐善离是契止的女儿,那么通过她,极有可能得到契止的下落。沈习匀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整个脸上都是漂亮的荣光,将他俊朗的气息都衬托了出来,真是一个适合白马轻裘的少年侠士。我咬咬牙,行,我尽快帮你弄清楚。
左找右找都没见到齐善离,其实我也踌躇,就是找到她了,我难道要直接扒开她的衣服,看有没有莲花,那看起来实在是太“兽性大发”了。而且她估计也会一巴掌将我轮飞的。不知不觉晃到后院,胭脂门这遮天蔽日的花树仍然没有凋零的状况,还是绚烂鲜艳地开了整片。花香氤氲,袅袅地在空气中散发,我猛吸一口,反而觉得呛人,看来什么东西都不能过分,连香气都是这样,小声的咳嗽一下,就听见那边有衣袂擦过树枝的声音。再抬头,齐善离已立在那树枝之上,束发放了下来,白衣与花簇隐在一起。姣好美丽的面容像一块桃色的玉石。我有些惊为天人,木木给她打招呼:“嗨~”。她面上有些无奈,又忍不住哧地笑了一下。飞身而下,将我捞了起来,转眼我已经同她一起站在这云蒸霞蔚的美景当中了。
“漂亮吗?”“嗯。”“我以后每天带你来看?”“太美了我受不了。”“借口。”“嗯。”“其实柳乾从离开那刻就注定回不来。”“他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毫无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问她:“柳乾和你到底有什么约定?他到底要去找谁?”齐善离挑了挑眉,反问我:“你知道柳乾为什么而活着吗?”我摇摇头,一片茫然,为什么而活着,活着就活着,有什么好深究的。齐善离很无奈:“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说罢,再不想开口似的。我忙最后一个问题:“齐善离,你真的是女人哈?”她的脸刷的红了,然后做了件让我脸红的事情,她抓住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胸部... 真是行事豪爽,作风大胆。捏了捏,软软的。我缩回手:“那晚上还来找你一起睡啊。”她撇了撇嘴,脸上酡红才散:“洗干净一些再来。”
虽然极肯定齐善离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可是我这样自己主动提出来的‘陪睡’还是让自己有些难堪。沈习匀啊,我这次可是为你两肋插刀了,你以后要是不帮我的忙,我一定□□两刀。
齐善离还没睡,不过已经换过衣服了,素色的长袍子,腰间有两指宽的同色绸缎,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她看着我来了,伸伸懒腰:“过来,给我捏捏。”于是我这个做牛做马惯了的人就屁颠颠的去了。她是半靠在软塌上的,斜直起腰,有些懒散,有柔软的羽毛垫撑着,我站到她身后,将她的头发拨弄到一边,露出修长细腻的脖子来。而我突然走了神,她脖子看起这么软,不知道会不会一掐就挂掉...
以前柳乾练剑累了的时候我也常常为他熟络筋骨,只是他是直接趴在床上,那把厇棘剑就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说起来,他也应该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吧,即使沐浴那把剑也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我细细回想,那日见到的柳乾,腰间挂着的并不是厇棘!这个想法让我一怔,手也停了下来。齐善离回转头看了看我,我才想起沈习匀拜托我的事情。心下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总这样,只要牵涉到柳乾德事情就失去理智。等沈习匀找到了契止,我再拜托他陪我调查柳乾的事情吧。
我盯着齐善离,考虑着怎么下手,可是怎么想怎么下不了手。她见我一脸挣扎,自己也是微红了脸,这下,气氛就更加尴尬,更加不对劲了。我斟酌着措辞,是说让我看下你的身体好呢,还是把衣服脱了凉快些啊?前者听着就是在耍流氓,后者听起像酸秀才在耍流氓。手指在她领口过来又过去,齐善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忽地一笑:“你还是想确认我是男是女吧?”我一听,这是个好借口,立刻顺水推舟的答应着。她却没了白日里的豪放劲儿,反问我:“我是男是女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很想说没什么重要的,可是这样又扇了自己的巴掌,只能讪讪:“蛮重要的。”她一听,脸色却不好:“我就是女人,百分之百。”说罢,也不理我,自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我呆呆地站到原地,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了她。
自己磨磨蹭蹭的爬到床上,她翻个身,朝了里面。我心里想正好,你把后背对着我,这个才是重点部位。如果眼神能将衣物烧个洞的话,我想齐大美人现在应该烈火焚身了吧。可惜眼神一点作用都没有,她安安稳稳地睡着,徒留我在这边绞尽脑汁。久久无法得手的我脑子里又浮现出白日里齐善离得话,和柳乾的事情来。明明告诉自己将他抛开到记忆之外去,却还是忍不住的去回想,如果说让我相信他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还不如让我相信那日见到的就是他。是啊,我明明觉得有些不妥,却是执着地不去深究,这么久了,我还是懦弱得紧。
眼看着齐善离已经睡着,我贼心不死的碰了碰她,没什么反应。她的寝衣领口本来就宽大,现在因为睡姿的关系敞开了大半,虽然还没到背部,肩部是清晰可见了。我瞧了瞧窗外这月色,只要拔开应该就能不辜负沈习匀所托了吧。手指滑到领口处,触手丝滑,齐善离得皮肤极白,特别是月光下,显得很迷离,不过比起来,我更喜欢柳乾那种硬一些的线条。摇摇头,将那些无用的东西摒弃出脑海。手指捏起一角,慢慢下滑,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了。想来也是个香艳的差事,做起来却是要人老命,我果真不是沈习匀那样“随便”的人!
大片大片的雪肤,像一块最美丽的玉石,美玉当前,还隐隐散着迷人的香气,我却连呼吸都屏住了,虽然因为衣服滑落的角度我看不到整个后背,可这美好背脊上那妖艳的红色花瓣,仍能看出不少端倪,是了吧,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血脉红莲。我只觉得全身都僵硬起来,好像见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即使是呼吸大声了都会被别人识破。正愣神间,齐善离却是动了动,姿势慵懒,但却证明她是清醒的。我呆呆的不敢动,看着她转过身来。她好像早有所觉,伸手拉住她滑到手肘处的衣袍:“哦,看见了?”我点点头,不知她会不会杀我灭口。如果她真是契止的女儿,那不知要凭添多少是非,明抢易躲,暗箭难防。齐善离一直是个怕麻烦的人,而解决这个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