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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新的人生 ...

  •   第一章:新的人生
      且说打定主意离家的芫,待雨一停便抱着不多的干粮和几件换洗衣物出发了。

      她一直沿河走,开始还带着雀跃的心情走走玩玩,欣赏着河两岸的美丽风景。前一阵绵密的雨水造成河水暴涨,雨水带着春泥的气息冲进河内让河水呈淡淡的黄色,即使水看起来并不洁净,芫仍然觉得这水带着无尽的活力,连河岸上的草都透着令人欣喜的味道。

      当离家第一天的太阳沉到山的那一边时,芫开始紧张。

      没有人,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

      太阳落山前心惊胆战的芫吃了点干粮,找了棵大树背靠着熬了一宿。

      第二天跟第一天一样,无人烟。唯一的不同是捡到了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小花猫。

      到第三天,干粮只剩一点点,芫不舍得吃。

      可是不吃真的很饿,怀里的小猫也饿得一直用虚弱的爪子抓挠芫的胸口。再走一程吧,再走一程就给你喂食……

      昏昏沉沉的芫捧了一捧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河水的颜色没有变,连水温都跟离家时一样,不一样的是芫的心情。

      绝望的芫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就是小猫那双饿得发绿光的眼。

      平常每每向往外面的世界,村中长辈常说:人离乡贱,物离乡贵。以此语警醒那些和芫一样不安份的年轻人,可惜芫没有听进去,这才吃了大亏,差点饿死异乡。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在芫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居然有一队人经过,将她救了下来。

      救她的人因为身有要务,不方便带一个体弱女子同行,便将她寄放在一庵中,请庵主照料。

      哪知道这个庵主虽非大奸大恶之人,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将芫救醒后,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派了好几批人诱哄她入教。

      “芫姑娘,你就入了我们教吧!”

      “你们是什么教?”芫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好奇多过防备,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五斗米教,入了教有很多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

      “你入了教就可以按教规分享教中所得,如果你以后招纳新的教众回来,还可以拿到不薄的奖励,你招纳的教众再招纳新教众,你也可以分得奖励。”冰清向芫讲解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入了教是不是也需要像你们这样到处去劝人入教?”芫觉得冰清每常来劝她的时候就像媒婆说媒一样,态度很积极,说起话来极为苦口婆心,自己虽然并不口拙,但也称不上多伶俐,也不知道做不做得来。

      “你还真是个伶俐的姑娘,一说就懂,难怪庵主对你这么招揽。”冰清眼睛亮闪闪的,仿如捡到宝一般。

      “我怕我做不好。”芫大窘,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哪能跟眼前这个百伶百俐的姑娘比。

      “没事,你跟着我,我会教你。”

      于是,芫入了五斗米教,展开了她人生的新篇章。

      “大婶,入教吧,入教好。”芫试着拉人。

      “啥好处?能让我家猪多产崽不?”大婶一脸迷惑的问。

      芫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哪里知道她家的猪是会比以前产的多还是产得少?

      “大婶,你要知道,入了教是会得神灵保佑的,只要你心够诚,你家的母猪产崽只能越产越多!”冰清接口道。

      芫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冰清厉害啊。

      “说的也是,敬菩萨也要讲心灵的,可我有家人,不能来庵里修行。”

      “入教也不一定要到庵里修行,在家做居士也是一样,你只要定期到教里来听庵主讲道,顺便布施一二就可以了。”

      就这样,那位一心想猪多产的大婶被冰清哄入了教。不过这个功劳冰清没有要,她对说是芫的功劳。于是全教上下欢欣鼓舞,每个道士道姑都来向芫道喜,好像她发了什么横财一般。

      芫也很兴奋,虽然是冰清帮的忙,但她自己总算也迈出了一步,也算是可喜可贺。

      过了几天,又有一个来失了牛的阿伯被冰清和芫一搭一唱拉入了教。

      “清姐,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那位大婶只是想她家的母猪多生几只小猪,而这个大伯只是希望早点找到他家的牛,我们既不能真的让母猪多生小猪,也不能帮他找到牛,却拉了他们入教,这是何道理?”

      “既然入不入教事情都不会有变化,为什么不入教呢?”

      既然没有什么帮助,为什么要入教啊?芫觉得应该这样问才对,可是她忍住没说。

      “你呀,还真老实。他们正有所求的时候,我们给他个念想,他们心里有了寄托不是很好吗?而且我也真的有帮助他们呀,他们布施一二并不亏。”冰清知道芫是觉得没有帮到人,却要人布施似乎是在骗人,怕她有抵触情绪,所以开解道。

      “有吗?怎么帮的?”芫疑惑的问。

      “母猪我是帮不上,不过我有叫刘伯去郡守那边报失。”

      芫无言以对,让人报失也叫帮助啊?

      “看你那不以为然的样子,你要知道很多村民惧怕官府,即使有事也不敢去官府求助,我鼓励他去已经是帮到他了。”

      “为什么惧怕官府?”

      “有些官不太好。”

      “那你如果将他指给一个不好的官,他不但失了牛,说不定还要受伤害,这样不是害了他?”

      “现任郡守很好,定能帮到他。你别操心太多,我们只求对得住良心就行了,又没有逼他们,他们是自愿入的教。”冰清挽着芫的手去集市上找摆摊卜卦的师兄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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