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番外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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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结婚大作战》，多斯，这个剧本里居然写了男主角可以回到过去哦！好新潮哦！”漩涡鸣子趴在床上看着剧本。
多斯并未抬头。剧本拿过来的时候，经纪人就已经大致讲解了剧情，他虽然没有认真听，但也了解了大概。
一个男人在初恋结婚的时候不断回到过去，改写历史，想要达成和初恋结婚的完美结局。
鸣子一边看着，一边还要将里面喜欢的台词念出来。多斯觉得有些吵闹，但是他知道鸣子或许是故意的。
她就是希望他搭话，然后她就能将自己对于这个剧作的想法一股脑地说出来。
可是多斯不感兴趣。
‘真是坏脾气……'他想着，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继续阅读着手中的卷轴。
“嗯？哇……这结局也太现实了吧？男主角和女主角居然没在一起啊。哈~还以为是普通的偶像剧。”鸣子畅快地笑了起来。
多斯确实一怔，看向了那边的鸣子，“没在一起？”
“是啊。”鸣子点着头，湛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恶趣味，“多斯，这才是人生哦~人生啊，总是会满是缺憾的嘛~最后男主角可是诚心诚意地在婚礼上致辞了哦，他说……”
“……无聊。”多斯说着，不再搭话，心中却像是留下了一道印痕。
夜深了，灯光依旧亮着。
许久之后，多斯眉头松了松，才从那令人头昏脑涨的忍术海洋里抬起头。回过神，就听见另外一侧平顺的呼吸声。
漩涡鸣子，忍界救星，火之国最受欢迎的女明星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那姿态算不上美观，更不会令人联想起睡美人之类的字眼，却又有一股别样的亲切，就像是春日里暖融融的光，或者暗夜里静悄悄绽放的花骨朵。
多斯沉默地看着，半晌，站起了身，抽过她怀里的被子，再给她盖好。
原本应该十分机警的漩涡鸣子只是皱着眉，翻了个身，继续扯着被子睡了起来。
‘简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多斯可没有心情像是普通的男人或者变·态一样，盯着她的睡颜看个不停，或者想要凑近她偷取一个吻之类的。
他直接靠坐在了床边，看着窗外的月色，闭目养神，不久，也沉沉昏睡过去。
“好帅气！”脑海中凭空出现一个雀跃的女声。
多斯知道自己还在睡梦之中，因为他的眼前多出了一个比身边女孩年幼的多的少女，穿着洁白的，印着紫藤花纹样的短款和服，一点都不像个忍者。
这是他当年再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动容。
‘啊，竟然又做梦了……’他想着，干脆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空出的那一片地方，听着耳边少女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漩涡鸣子一向都喜爱热闹，就像是她永远都停不下来的脚步。
“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吗？……好讨厌，明明我最喜欢你了!”身边少女也跪坐下来，挺直了腰背嘟着嘴说着。
她此刻显得比已经成年的多斯矮小许多，甚至让没多大的多斯产生了有这样一个女儿也不错的错觉。
“嗯……”他沉默应着，一手撑着脸，另外一只手却在对方没头没脑的抵抗下，重重地弄乱了对方的头发。
“我也最爱你了，”他顿了一下，说，“你不是知道吗？”
梦中的人自然不会给他回应，他却忍不住盯着，心中想：‘这可真是个喜欢撒谎的女人啊。’
想到了那个剧本，他再次皱了皱眉，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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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子还不能回来吗？这可是重要的中忍考试。”面前的忍者拍着桌子。
多斯不为所动，“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别的事？拍电视剧、电影之类的吗？哈……虽然我也很喜欢看，但是那种事，早就应该放弃了吧？……呃。”话音刚落，这个忍者就发现了会议室里气氛诡异，眼前来自蝶野制作的忍者明明实力不强，气势却非凡，眼睛微微一眯，连带着他身后的人也瞪视了过来。
“好了！真麻烦。”奈良鹿丸按了按眉心，皱眉看着对面的多斯，“那么最终考试的时候，她能够回来吗？按照她的移动速度，应该能够抽出时间吧？”
“……大概，”多斯并未替漩涡鸣子保证什么，“我会和她说的。”
听到这个回复，那扫把头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算了，我这边会联络她的。”奈良鹿丸说着，站起身，看着蝶野制作的忍者，眉头皱得越深，“你们可别忘了，她……毕竟还是木叶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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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还是木叶的忍者。’
坐在木叶的摊位前，多斯想着这句话，心里越发升起了几分嘲讽。
可他向来冷静，这股嘲讽又被压下，继而觉得无聊。
因为他知道，漩涡鸣子一定会回来。她所拒绝的，一向都是那些可有可无的事，但如果木叶真的要求什么，她定然会答应，就像是蝶野制作也定然会答应漩涡鸣子的要求。
‘简直就像是被串起来的猴子……’多斯望着眼前水杯里的水，沉默想着。
“啊，多斯，远远看见好像是你，但是又怕认错了。”
这语调让多斯皱眉，回过头，果然是药师兜。
这个臭屁的家伙并没有跟着大蛇丸建立新的音忍村，而是留在了木叶开设的孤儿院，也就是和漩涡鸣子认识的那位大哥乌鲁西在一起。
“你来做什么？”多斯语气并不算好，而药师兜像是没意识到一般，坐在了旁边。
“只是想来问问海野乌鲁诺什么时候会出新书，啊，老板，茶就可以。对了，”兜转过头，状似亲和，“她很忙，不是吗？”
多斯看着药师兜恍若寻常的神情，忽而想到了漩涡鸣子对药师兜的评价。
“那个家伙太讨厌了！没几句话就花言巧语欺骗了乌鲁西！我居然要把那种阴险狡诈的家伙当做兄长！实在是太讨厌了！这个世界上既然有了漩涡鸣子，为什么要有药师兜啊啊啊啊！……喂，多斯，你都不理我一下的吗？”
想到那个时候鸣子的表情，他的唇线抿了抿，面对药师兜惊讶的目光又板起脸，沉声说：“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吧？药师兜。”
“嗯？”药师兜推了一下那平光眼镜，面露微笑，“我只是好奇而已，说起来……多斯，你的实力比起当初似乎有所增长了啊。”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药师兜的笑容加深，更加神似那个同样臭屁的大蛇丸，“我只是方才想起来，你也算是漩涡鸣子的部下吧？如果没有天分的话，一直追逐的一个人，可是很辛苦的啊。”
“……呵，你是想要说你自己吗？”
药师兜笑容中充满自信，“我？当然不，我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了啊。”
多斯看着他斯文中带着得意的神色，心里不甚舒坦，冷不丁想起了鸣子的话，于是故意说：“我明白，你是只是事业有成，但是恋情不顺而已。”
‘恋……情？’药师兜眉角一跳，笑容也多了几分僵硬和严肃，“谣言止于智者，多斯，不要听鸣子胡说。”
多斯的唇角却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她准备新写一个人物，是个追着巳蛇当舔狗的眼镜男。”
《星火燎原-晨曦传》，药师兜认为这是漩涡鸣子作品里面最没有艺术价值的一部，根本就是哗众取宠！
因为她只是将自己认识的，不喜欢的忍者，变换性格，加上各种奇葩设定，然后写出来供男性意淫而已。
但这部作品影响深远，连自来也大人都“建议”大蛇丸大人赶快学习后宫术，这样就能变身美艳科学家军团了！
药师兜忙说：“写出这种人物无疑会降低海野乌鲁诺的格调，她难道没有看到那些读者对于海野乌鲁诺居然会写出这样一部媚男作品的抨击吗？”
抨击倒是没有，大部分读者都在嘶吼着“摩多摩多”！
毕竟这部作品人物丰满，甚至显得栩栩如生……主线也不是后宫放闪。
多斯斜睨了一眼这样就慌神了的药师兜，心中越发不屑。
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在意这些事情，至少大蛇丸还能冷静以待呢。
“当然，我也不是说不可以。”药师兜再次推了推眼镜，冷静下来，“只是巳蛇是男主角的后宫之一吧，再突然出现一个人物什么的……而且还是个悲剧人物。”
“悲剧？”
“是啊，没有实力又没有自己主张的男人，怎么可能获得女性的青睐呢？……啊，我本来以为你应该深有感触呢，多斯。”药师兜又露出了那种令人厌恶的笑容。
多斯眼神锐利，“你……难不成是在挑衅我吗？药师兜？”
“不，不是，当然不。”药师兜话语中带着感慨，“只是作为曾经的前辈，我也想劝劝你，要努力抓住机遇，可不要被对方的光辉吞噬了啊。”
‘被对方的光辉所吞噬？’多斯咀嚼这句话，突然冷笑，“药师兜，你说的……难道是你自己的人生经验吗？”
药师兜额角一跳，审视的目光定在多斯身上半晌，才苦笑出声：“呵，你看，你这不都已经是对方的形状了吗？对了，有句话怎么说的？就算想要当狗，也得要看对方的家里需不需要看门犬啊。”
两人对视着，心中冒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旁边的这个人……真是变得越发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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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斯思考着，回到了银叶市。
漩涡鸣子一向是影分33身四处跑，谁都搞不清楚见到的究竟是她还是她的影33分身，可多斯却知道她有时就会回到蝶野制作，封闭在最高的楼层里，这样就谁也找不到她。
“把这个带上去吧，多斯。”利兹递来一个饭盒，指了指上面，“蝶野在剪辑部那边，她应该回来了。”
“好。”多斯带着饭盒上了楼，就见到漩涡鸣子还在睡。
厚厚的窗帘遮蔽了日光，外套被随意地挂在一旁。
摸了摸那衣角，自手指间摩挲出些许砂砾，他就明白，鸣子之前大概在风之国。
‘……我爱罗，真是令人厌恶的家伙。’多斯蹙着眉，可他从不对漩涡鸣子的朋友圈发表什么看法。
连夜从木叶跑回来，他也有些困倦，尤其旁边在大床上的女孩睡到连头都快钻到被子里了。
上前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她也没有醒，反而又像是被打扰了一般向被子里缩了缩。
多斯走了回来，躺在一边的沙发上，听着对方柔顺的呼吸声入眠。
梦境再次来袭。
“我要结婚了，你一定会祝福我的吧？不过，我的丈夫希望我不要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但是……我们还是朋友的吧？”
睡梦中，多斯怔然看着。
眼前不是漩涡鸣子，只是她当初念出的，《结婚大作战》中的台词。
想起男主角那回到过去的能力，多斯的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讽刺的微笑，‘如果有回到过去这种能力，最重要的，应该也不是挽回恋情吧？’
“健，如果我结婚的话，你就坐在家人那一席吧？好吗？多斯……”
多斯一怔，发现随着称呼变化，眼前的金发女孩逐渐显露出属于漩涡鸣子的真实。
那笑容灿烂的就像阳光，眼眸明亮的如同湖水，却又带上了一抹轻快的狡黠。
“乌鲁西一定会拉着药师兜坐在那边！太可恶了！你一定要隔开他们啊！那么，我就走了啊~”
她轻快笑着，穿着白色的裙子转身离去，多斯却感觉自己的脚步沉重，猛然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则是蝶野制作的天花板。
“……居然是噩梦啊。”他皱了皱眉，发现身上裹着的厚厚被子。
‘原来是这个东西压的我喘不上气，一定是鸣子弄得。’
鸣子呢？
目光微移，不远处的床上，漩涡鸣子已经不见，连桌上原本放着的食物也消失了。
多斯翻起身，略一思考，攀上窗户，向着楼顶一跃而上。
“哇！多斯，你吓了我一跳！”漩涡鸣子大惊小怪道。
多斯没说话，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睡衣，手中还捧着中午的食盒，孤零零地坐在天台的边缘，腿还一荡一荡地。
呼出口气，虽然他根本也不在意饭菜的冷热，却用教训的口吻说：“不要吃凉的东西。”
“已经热过了，你看。”漩涡鸣子说着，将食盒捧到了多斯的手边贴了贴。
那确实是温热的，但也算不得什么美食。
多斯皱着眉坐下，余光中，漩涡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将食物往嘴里塞。
她没有将头发扎起，而是任那柔顺的长发垂在了一侧，露出了光滑的脖颈。微微侧过的脸颊消瘦而尖细，像是憔悴而惨淡的云雾。
这样的鸣子并不多见，他也相信她很快就能调整到雨过天晴的模样，但有时候心情还是跟着不爽。
“你去风之国了？”
“是啊。”
“难不成是因为风影大人而伤心吗？”
“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担心……嗯？多斯，你好奇怪哦，居然会问我这个？”鸣子歪着头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呢。”
“看你心情不好而已。”多次也偏了偏头。
他一向臭脸，心不在焉的鸣子完全没发现对方心中隐藏的不爽，叹着气道：“木叶还有着卡卡西老师，佐助那边有鼬哥，就是我爱罗这里……”
“他也有着他的哥哥姐姐吧？”
“但是勘九郎和手鞠姐都是会被弟弟说服的那种类型啊。”
“他已经当过那么多年的风影了，你连一天都没有当过呢。”
“嗯？”鸣子微微睁大了眼睛，但是她早就习惯了多斯的一针见血，顿时笑了起来，“也是呢，说不定，其实是我变得害怕和软弱起来了。”
她说着，神情中不禁又多出了几分寂寥。
多斯看着她。
想要抓住她软弱的间隙无比困难，哪怕平时看到，也或多或少有潜意识催动的故意感。
此时却不同。
她此刻的寂寥是冷硬的，像是真正在思考着什么，为此觉得失落，却也知道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克服。
这幅模样与从前还有些急躁的她全然不同，可将少时那朦胧的影子印上去，却又觉得极为相似。
嘴唇动了动，多斯说：“你也算成长了许多啊。”
“嗯？那当然！”鸣子挺直了脊背，不高兴地看着多斯，“我已经是忍界英雄了啊！”
“呵，可却还想着颠覆忍界呢。”
鸣子被噎住了，原本因夜风而苍白的脸颊微微涨红，“不是颠覆，不要胡说……”
可她又明白，自己内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嗫嚅几句，她瞟了多斯一眼，发现身边的男人像是往常一样，根本不在意她在讲什么，顿时轻哼一声，不想说话了。
多斯是最了解她的，比起鹿丸，比起卡卡西老师……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怕被谁看透，那么就应该是我爱罗和宇智波鼬。
可是啊，多斯从她开始改变的时候，就和她站在一起。这样敏锐的忍者，恐怕早就发现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孩了。
筷子轻轻磕碰在饭盒上，鸣子却没什么心思吃了。
“饭菜不好吃吗？”
“是啊。”鸣子嘴角牵了起来，笑容中带上了几分打趣，“看来得要提高员工待遇了呢。”
她听见一声“嗯”，心灵跟着安静起来，就像低低陷落的水坑，升起另外一层不满。
‘去帮我买热乎乎的饭菜啊’或者‘请我去外面吃饭啊’之类的想法在脑袋里转着，却又提不起劲。
她知道如果提出来，多斯可能会拒绝，因为他可以陪着她出生入死，却不会陪着她肆意玩闹，何况……他大概也听得出来。
无论是去外面吃饭，亦或者现在他离开帮她买饭，她的心情都不可能好起来。
她在担心，也很疲劳。脑海里的想法转个不停，可是一旦落子，她就必须要坚持下去，即便受伤，即便失望也要走下去。
‘真讨厌……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帮我做决定呢。’
卡卡西老师有身为火影的立场，好色仙人早就躲了出去，被自己看作亲人的乌鲁西和伊鲁卡远不到这个层级，如果问宇智波鼬又得要顾忌佐助，至于鹿丸……哎……他还是安心地当自己的中忍吧。
‘难不成真要去问带土大叔吗？可恶！绝对会被他嘲讽的吧？！’
她努力地积极思考，就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难道不了解吗？无论你提出多么古怪无礼的要求，只要你是真心的，我都会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或者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
鸣子微微睁大眼睛，脸上是纯然的诧异，可看向旁边的多斯，对方的表情如同往常一样，像是并没有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
对了，语气。他的语气也很平静，像是说出“今天的员工餐是土豆”之类的寻常话。
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缓缓恢复到原位，鸣子忍不住就笑了，“诶？是说员工餐的事吗？”
她等着旁边的多斯说“是”，却见对方的目光像是在看傻瓜。
“当然不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多斯说。
鸣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笑容变作了打趣，“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太假了吗？当做台词都会觉得夸张了啊。”
“一点都不假。”多斯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一边的眉毛却微微挑起，像是在看她准备说出什么鬼话。
这难得让鸣子的脸多出了一些热度，她甚至想要抚弄一下睡衣的领口，可夜风吹来，她就忍不住抖了一抖。
她明白了，多斯或许是在说真的，可这太沉重了，她甚至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来不及思考清楚。
和其他的男性忍者不一样，恋爱也好，分手也好，她有自信即便无法带给别人普通的幸福，也能成为他人的光。
可是，如果她本来就是自私地想要向多斯汲取热量和光芒呢？
总之，她不是很想破坏这个关系，也不想失去信任的人。
这代价可太沉重了。
眼珠一转，她岔开了话题，笑着问：“那如果，我和大蛇丸一样开始做坏事呢？”
她没期待多斯会回复，如果是他的话，顶多又会说“别问这种蠢问题吧”。
可身边的人停顿了一下，手指拽住了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几丝不耐烦，“我会和你在一起。”
鸣子心中一紧，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别处，连身体都绷紧了，却干巴巴说：“如果我和长门一样变得干瘪丑陋，不良于行呢？”
“……你想躲在哪里，我就跟你在哪里。”
“那……就像小南姐跟着长门一样？”
“他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啊……’鸣子撇撇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我和带土一样，和全天下的忍者作对呢？”这样问，她却已经了然多斯将会给出的答案，心中浮起一个声音。
‘他呀……恐怕依旧会和我站在一起啊。’
可多斯却沉默了。
就在鸣子的心“咚咚”跳个不停的时候，他沉声道：“那你失败后，我会告诉其他人，都是我逼得。”
鸣子嘴唇颤抖了一下，撇开了头，“切，这样你就觉得我会失败啦？还有，其他人才不会信呢。”
“至少……他们会想要相信的。”
是啊，他们是会想要相信的。
因为他们认识的漩涡鸣子是那样闪着光的一个女孩，他们甚至不会希望那层光芒黯淡。
而一个小小的多斯，却说要替她承担。
不是她漩涡鸣子自大，她这样一个“大人物”，怎么可能让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小小配角承担自己的罪恶与责任呢。
‘我……可是要带给大家快乐和幸福的漩涡鸣子啊。’
她维持着撇过头的模样想，眼泪却沉甸甸得挂在眼角，不想让对方发现，连呼吸都屏住了。
鸣子清晰地意识到了，她或许可以负担一些人的人生，可是她的人生太重了，根本无法让别人负担。
“简直就像是牛皮糖一样，会妨碍我谈恋爱的啊。”她故意不高兴地嘟囔，说不定这样多斯就会生气走开，也不会发现她居然丢脸的哭了。
可多斯没有离开，他只是又攥住了她的头发，甚至靠近过来，搂住了她的肩膀。
他目不斜视，语气却带着几分霸道，“如果那个男人没办法接受你有另外的人生，那我建议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你没有听懂，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你找到男朋友也好，就算你结婚也好，我也会呆在你身边的。”
“……那我未来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一定会生气的。”
“如果是那么麻烦的人，干脆就不要恋爱，反正……我会补足那一点的。”
‘补足？难道你是要把你自己赔给我吗？’鸣子的嘴角抿出了苦涩又甜蜜的弧度，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可却不想动作那样明显的去擦拭脸上的泪水。
肩膀传来一个力道，她顺着那股力道，脸颊深深地埋入了多斯的胸膛。鼻尖撞到那有些粗糙的布料，她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柔软的手臂却不自觉的环绕过去，像是怕冷一般紧紧抱住了多斯。
“喂，要做我女朋友吗？”耳边的声音在问，鸣子不想回答，反而赌气般的撇了撇嘴。
反正他都说了，无论自己有没有男朋友，他都会将这沉默的温柔给予自己，不是吗？
而且多斯还不肯听她说话，也不肯帮她去买饭，更不愿意……
可想着想着，她却明白，此时此刻，自己心中突现的缝隙却像是在渐渐愈合，就在他的气息之中。
“……虽然，不管你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但是，我就当你默认了。”
多斯说着，感觉那金发女孩将自己抱得更紧，胸膛中感受到了鼓噪的热度，他的心却越发平静，望向了寥远而漆黑的夜空。
这确实只是一件平常的事，因为结局，早在他们俩遇见之时，大概就已经确定了吧？
‘什么回到过去……真是，别开玩笑了。’想着，多斯搂着心爱的女孩，在这夜色之中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番外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