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一样的人，不同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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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决定了！我要当个封印术专精的忍者！请教我封印术吧！”鸣子郑重地大声说。
“啊……太麻烦了……不要……”自来也一脸厌世，抱着手臂说。
鸣子立马拉住了自来也的手臂使劲地晃着：“我会好好学的嘛，你就教我嘛。”
“不要总说想学想学的！你知道查克拉有多少种性质变化吗？你知道印式有多少种组合方式吗？你知道阵法要怎么使用吗？”自来也看着鸣子憋红了的脸嗤笑一声：“还是乖乖训练通灵术吧。”
“我……我知道的，查克拉共有七种性质变化，印式的组合方式有多少种我还不知道，但是，但是我知道起爆符要怎么画！”我也曾经想要当一个强大的忍者的……鸣子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把那句话吞了下去，毕竟走回头路不是她的性格。
而且，她现在有了更渴望的目标。
“切，你怎么可能会画。”
“是真的啦！”
“那你画一个我看看！”
鸣子咽了咽口水，小心掏出了忍具包里的爆炸符：“这个！这个就是我画的！”
自来也拿着那符咒仔细端详着，这张符上还有很多多余的地方，许多印式看起来只是多余的模仿，运行回路没有勾连在一起，而另外一些却交杂在一起，用的还是普通的纸，不过似乎真的能爆炸的样子。
自来也看了眼紧张的鸣子，向起爆符里输入查克拉，指尖一甩，起爆符向着旁边的大树射去。
不好！鸣子心中大叫，立马起身向反方向掠去：“快走！”
自来也一怔，立马结印闪人。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鸣子灰头土脸的抬起头来，看向爆炸的地方，那里已经出现一个十米大小的深坑。
果然……威力又大了……鸣子心里有些欣喜，虽然这不是能用在同伴身上的手段。可是忍者遇到的可更多是敌人。
“喂，真的是你画的？”自来也充满怀疑地问。
“嗯！”
眼角抽了抽，自来也不满地说：“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自来也心中埋怨三代和木叶的忍者太不尽心了，起爆符之类的符咒做起来十分不稳定，就和学习强大的忍术一样，没有相当的基础知识和护持，很容易就造成事故。
而且这并不是木叶小学会教的内容。
“你那种查克拉控制力怎么可能画出符咒啊。”
“嘛……所以一开始一直爆炸的嘛，现在也是，无论是起爆时间还是威力，都很不稳定。”这是漩涡鸣子从乌鲁西队友那边搞到的方法，他们……一个比一个穷，但是对于这种忍者，起爆符比忍术好用。
自来也看着鸣子想要翻白眼，这下好啦，他也没借口啦。
他眼珠一转，又计上心来：“不行，这样好了，你要是能召唤出巨大的□□，我就教你。”
鸣子又拉住了自来也的手：“我可以两个一起练啊，你想想，一直麻烦□□大人多么不好啊！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的啊！吃饭，休息，喝水，吃虫子的时候被打断得多么烦躁啊！拜托啦，拜托啦！”
自来也烦的不行，也只好先从基础开始教。
果然啊，小姑娘什么的最讨厌了。
接下来鸣子就开始学习阵法和通灵术。
看着鸣子像海绵一样吸收知识，自来也有些诧异：“喂，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嘛。”
“什么叫小聪明！嘿，我可是很喜欢读书的。”
首先是中忍考试，等着能够考上中忍，就算退休也有退休金了！鸣子乐滋滋地想，到时候我想写什么都可以，不用再为书的销量写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了。
自来也不知道鸣子的想法，看着鸣子，像是又看到了自己的弟子，他叹了口气，嘴上说着“通灵术要好好练啊。”之后又去偷窥小姐姐了。
阵法和封印术从某种程度上真的很适合鸣子啊。哪怕查克拉精细操作不行，她也能大致做出不稳定的术式，虽然成功率低，但是威力异常巨大。
还有就是鸣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人体穴位图。
“我的对手是日向宁次嘛，把查克拉打入穴位，伤害内脏实在太诈了。不过我遇到过一个人，他用千本就可以切断查克拉的运行哦。”
鸣子的笑容如同春花般绽放。
自来也打趣道：“呵，是个帅哥吧？”
鸣子捧着脸点点头：“超级温柔的！”
“嗯？是木叶的忍者吗？”
摇摇头，鸣子笑容淡了下来，想了想：“不过他现在应该还活在世界的某处吧，想想看，我某一天出任务，我从街的这边走过，他从街的那边走过，不是超超浪漫的吗？！”
鸣子手捧心口，在脑海中幻想出再见白的景象。最好是春天，天空有樱花花瓣飘落……白不再忧郁，而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呀！真是太棒了！
白头发的老人一愣，毫无感情地说：“那他估计都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样一想，白的身后似乎又出现了一个绷带包头的怪人。鸣子的心头如遭重击，艰难地说：“不，可能是有男朋友了……”
“嗯？……啊什么？！”自来也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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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一晃而过，书林出版社行动迅速，在得到书稿后的几天，就已经将几个封面和包装方案寄给了作者海野乌鲁诺，也就是漩涡鸣子。
鸣子当时已经对这本作品没有了期待，随便挑了个还算顺眼的封皮就算了。结果样书寄过来，在扉页上写好送人的祝福语才发现，这本书的下一页就写着《血之忍法帖》里的句子。
“我们终将彼此仇恨，彼此憎恶，然后死在彼此刀下。”
鸣子愣住了，在想起“这让我怎么送人”之前，她先想到了这本书里面的内容。
忍者们互相杀戮，然后……全灭……
果然，大家完全不能从这个结局里感受到哪怕一丝呼吁和平的意义吗？
这居然是我写出来的作品吗？鸣子捂着心口羞耻地想要在床上打滚，只是好歹她还有些理智。
书，是要卖钱的……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鸣子写了回信，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这本书就开始印刷，首先就送到了红叶市和周边的城镇。
“你来帮文乃看一下，我看着这封面总是感觉不大对头。”
老姐抛给了小野文章一本书，小野无奈的放下了游戏机，认命地帮侄女看起书来。
“这不是那个童书作家海野乌鲁诺的吗？”小野文章大叫着：“直接给文乃就行啦！”
“叫你看你就看！”
“切！”小野文章嘟囔着，一下倒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天朗气清，惠风和顺，这正是恐山一年最好的时节……”
小野一路读着，面色逐渐郑重，原本懒散地身体逐渐绷直，直到坐起。
正直的千太郎，美丽的胧月夜，还有已经死去的清冷美丽的忍者莹。
他为美丽的胧月夜而心急，更为其他忍者的命运而心痛。
小野文章并不是忍者，但是日常生活中却会接触到一些忍者，有的是木叶村的，有的是其他小村子的，他们也会嘻嘻哈哈，大笑出声，和普通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就算在这本书里也一样，他们平日里只是书开头那样的普通人，但是一旦开始战斗，他们就会以最为凶狠的姿态冲向敌人。
忍者中的军师这样说：“忍者的战斗就是修罗地狱，顶尖忍者都只差分毫，所以两人相争，通常胜在情报。”
这一刻他们在洋洋得意，但是下一刻就必须要迎接死亡。
“这张忍法帖上会留下两样东西，一是他们的名字，再就是他们的脑浆。”
小野文章想起了这本书之前的情节，幕府的大人物这样轻松写意地说着，他却感觉背后出了一层毛寒。
忍法帖上是他刚刚从书中认识的十多个名字，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个性，甚至平时的举止也不像其他作品中的忍者那样帅气，就是这一群人，明明有着强大的实力，最终却抵不过大人物的意愿。
这才是真的忍者世界吧？
他细细读着，直到第二天早上。
这是部杰作，小野文芳可以指着他的黑眼圈和红肿的眼睛保证！但是……
“哎，老姐……这完全不适合小孩子读哎，我就拿走了！”
小野文章决定将这本书带给学校里的同学，让大家一起“快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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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考试了，鸣子也没有想着训练，而是留了半天时间专门去看望小李。
月光前辈十几天前已经出院了，离开前欲言又止，鸣子敏感地察觉到大约木叶已经盯上了音忍村，尤其，音忍村的多斯，居然真的去挑战我爱罗了，木叶忍者救下了他，把他送到了医院。
本着是认识的外村忍者，鸣子还去看望了。
“你真是天真。”多斯看着她说，“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不是在怜悯你，因为我有一天也可能躺在病床上，想想到时候根本没有人想来看我，我简直就害怕的不行。”这是鸣子的真心话，不过她也没那么闲，她只不过是派出一个分身去看望而已，还是在看望小李的时候顺便去的。
今天她就没有心情去看多斯了，明天就要中忍比赛了，她要做好准备。
“鹿丸？你怎么在这里？”
“哎……丁次住院了。”
“什么？他被攻击了吗？”
“不，只是吃坏肚子了……”
鸣子撇撇嘴说：“什么啊，我可只带了一份水果啊。”
鹿丸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抛上抛下：“没事，反正他也不能吃。”
“哎，那就等看看小李后再去看看丁次吧。”鸣子放下心，两个人有说有笑向着小李的病房走去。
快到小李的病房了，鸣子抬脚又放下，心中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鸣子眉头一皱，拉着鹿丸冲向小李的病房。
两人的声响并没有惊动病房里的人。
房间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我爱罗。
还是那个扶着额头的痛苦样子。
巨大的沙化兽爪伸向了病床上的小李，鸣子和鹿丸眼神一对，二话不说，拉开大门，将一篮子的水果丢了出去。
一边同时跳入的鹿丸双手快速结印，黑色的影子快速延伸，趁着那人不备就控制住了他的身体。
鸣子跑到了小李的床边，确认小李的状态。
还好，没有事的样子。她松了口气，才转向了盯着她的我爱罗。
“你刚才是要做什么？”
我爱罗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当然是杀死他。”
两人一惊，虽然他们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在比赛时间外试图杀死木叶的下忍，也确实超出他们的预料。
鹿丸已然皱着眉发声询问：“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也不会参加之后的考试，甚至也没办法再当忍者。为什么会想要杀死他？”
“呵，我只是单纯地想杀死他，所以就来了……”我爱罗的声音有些烦躁，鸣子敏感地察觉到他大概精神又不正常了。
鹿丸还在试图劝服我爱罗，鸣子却脸色难看：“你是以杀人为乐吗？就算这样，你也应当知道，这里是木叶的地方。你在这里杀死木叶的忍者，是想掀起战争吗？”
鸣子这样说，也不过是想让我爱罗有所顾忌，但是没想到我爱罗却笑了一声，说：“呵，战争也挺不错的。反正我也是个战争的工具罢了。”
“战争的工具？”鹿丸疑惑反问。
鸣子却心中一沉，“战争的工具”让她联想起九尾和尾兽。
我爱罗目光沉寂，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阴郁，讲述着自己体内封印着怪物，夺取了母亲的性命而生，却又被生父不断派人暗杀的事情。
“通过不断的杀死暗杀者，我明白了自己生存的意义。只为自己活着，只为了自己而战，只要把别人都想作是为了让我认识到这一点而存在的，这世界就再美好不过了。只要世界上还存在该被我杀死的人，那么我就还是存在的。”
鹿丸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身为木叶“猪鹿蝶”三家的忍者，他还没有接触过过于血腥的任务，毕竟他们三家最擅长的还是支援。我爱罗阴暗的心理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之近。
但是另外一边，鸣子却睁大眼睛，荒谬和讽刺感一起涌上心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爱罗，思绪不合时宜地闪现在震惊的大脑之中：‘喂喂，你们村子真是好diao啊！人柱力都可以随便往外面说的吗？！’
至于我爱罗说的其他内容，她听起来更像天方夜谭一样。派人不断刺杀、刺激本来就精神不稳定的人柱力，沙雕程度简直仅次于雾隐村选拔忍者的方式。如果是我被这样对待……天哪，我肯定不会考虑什么封印的事情了，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果然，忍者的下限，深不可测……
“鸣子……你，快走！”鹿丸有些着急。
鸣子回过神来，摸着自己的额头，好挡住自己震惊到有些抽搐的眼角，让自己冷静下来：“真是，是白痴吗？”
病房里凝滞的气氛一缓，面对沙子，鸣子并没有动作。而是低着头，一个一个捡起了一开始丢出的水果，虽然她的手有些颤抖，声音却坚定：“你完全输了呢。”
我爱罗微微侧头：“你说……什么？”
“你一开始说是因为那个叫守鹤的怪物精神不安定所以才会情绪起伏，因此大家才会讨厌你。”鸣子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你做了什么呢？你放弃了控制，然后持续伤害着别人，所以其他人也会认为你的本性就是那个样子的。”
不是这样子的，小孩子又能懂什么呢？除了一部分确实精神状态有问题的小孩，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大人教什么，就会学什么，就像那些小时候欺负自己，向自己丢石头的孩子……
鸣子心里清醒地认知到了这一点，但是嘴上却要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拖延时间，这让她的心里更加难受，甚至泛上了一股恶心的感觉。
明明，他们才是一类人……
我爱罗眉头一动，说：“那是因为……”
“不管是什么，这都说明你是有理智的。”鸣子大声打断，没有去看我爱罗的眼睛：“你杀人的理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但是你杀死别人，除了在别人的心里留下恐惧，什么都无法留下。恐惧只会把人越推越远，到最后你都只是一个人。
“不是因为喜欢见到血腥，不是因为单纯地喜欢杀戮，那么为什么要这样呢？以后大家提起你也不过是个强大却悲惨的家伙！”
对，就像自己怜悯的那个再不斩一样，那个唠叨着“忍者就是工具”，然后把一切都搞砸的家伙。
我爱罗脸色早已逐渐变得狰狞，血丝从眼睛中涌上，他大吼着：“你懂什么！”沙子迅速飞出。鸣子啧了一声，准备掏出自己的起爆符。
哪怕受到爆炸的伤害，也比被我爱罗的沙子抓住好。
眼前闪现出一抹绿色，鸣子的手被抓住，凯老师出现在几人面前：“没必要这么着急吧，比赛可是在明天呢。”
见到木叶的下忍，我爱罗冷静下来，收回了自己的沙子，凶狠地眼神扫过面色沉凝地鸣子，走了出去。
几人说了一些话，鸣子和鹿丸也告辞离开了，想到之前的事，鹿丸松了口气：“喂，鸣子，你可不要乱说话啊。”
鸣子听了鹿丸的话，垂头丧气起来：“自从毕业了，我说的谎话好像木叶的树叶一样多。”
鹿丸抽了抽嘴角，不自在地理了理自己扎的紧紧的头发说：“也不算什么谎话吧。”
“你没听见他说的话吗？如果他不是撒谎，那么砂忍村根本就是疯了！”鸣子气不打一处来：“好气！真的是好气！”
“喂！你不是也说是他自己的问题吗？”鹿丸宽慰鸣子，说实话，他根本不在意那个叫我爱罗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忍者管不到别的村子，顶多觉得可惜而已。
鸣子看着鹿丸，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告诉他自己也是人柱力？告诉他自己小时候的事？得了，她五六岁的时候就不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撒娇了。
鸣子只是有些失望，连继续聊天的兴致都没有了。
“喂！别生气嘛！啧，真麻烦。”鹿丸伸手去拉鸣子的手，却见鸣子甩开他的手，回过头。
她湛蓝色的眼睛冰冷地就像某种无机质的石头，表情也不像平日里嘻嘻哈哈一样可爱，而是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无论是总是笑着的嘴角还是甜美的声音都带着讥诮：“鹿丸，有的时候，像我刚才说的什么‘大家讨厌你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你再努力一点就会不一样’，根本都是废话。如果能够这么简单就改变的事根本算不上困难。”
“比起想要杀人的他，我更痛恨刚才必须要那样对他说的自己。”
鹿丸怔住了，鸣子却已经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一样的人，不同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