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傻瓜（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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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冷清的小酒馆里，红发的女忍者的猛然一锤桌子，震得餐具都猛然一跳，又落回在了桌面上。
“啊啊啊！！！什么叫‘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为什么要用那副表情给我说这个啊！！”香磷抱着脑袋低吼着，“还说什么不大会说话，我看搪塞别人你根本就是忍界第一吧！可恶可恶可恶！”
香磷扯着头发，将头甩来甩去，全然不顾别人的目光，最终又是一拍桌子，对着老板吼道：“老板，给我上酒！”
在柜台那边打着哈欠的老板，上下打量她一番，木着脸说：“小姑娘，你还是不要给我找事比较好，看你的年纪根本就是未成年吧！”
“你是看不起美少女吗？”香磷大叫到，只是看到老板目光略微下沉，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又瞬间炸毛，“喂！你在看哪里啊！”
“没什么。”老板收回了目光，只是依旧一脸无趣，“不行不行，除非你把证明拿出来。”
“证……明……？”香磷咬着牙，她当然还不到二十岁，但是只有火之国这个地方才会讲究这种事情。
正当她准备再和老板理论几句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咦？香磷，你怎么在这里？”
眉角十字一跳，香磷缓缓转过头来，瞬间见到了漩涡鸣人顶着一头杂乱的金毛，歪斜着身体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盯着门口的招牌看了几眼后，向着四周望了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在什么都没发现后，瞬间就露出一副猥琐的神情。
他快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香磷身边，凑到她杯子那边闻了闻，问：“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在喝酒呢。”
“切，我是想买啊，但是……”香磷咬了咬牙——她其实根本不够成年饮酒的年纪。
“唔唔，”鸣人答应着，一双眼睛瞟着店老板，扯开一个笑容说，“老板，我漩涡鸣人可以证明，这个女人真的成年了嘛，你可以卖酒给她呀。”
那店老板掀了掀眼皮，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前的两个忍者突然心中一跳，心中涌现出些不好的预感来。果不其然，下一瞬间，他们两个人被施出S级忍术的老板赶了出来。
没办法，木叶村可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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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是没想到，你在木叶的信誉那么低啊！”香磷抱着手走在前方，漩涡鸣人则跟在一边，撇撇嘴，眼睛也轻蔑地朝着某个地方瞟了瞟，“如果不是你，那大叔就绝对会相信的啊！”
“什么？！”
眼见着香磷又想要生气，鸣人赶快打岔道：“我还想说呢，怎么会在那里遇见你，说起来，佐子呢？你居然没跟着她吗？”
香磷眯起眼来：“你刚才在门口看来看去，原来是在找她啊……”
“找她？”鸣人的表情十分夸张，“这个时间，反正她也只是在某个地方训练吧，倒是你，大清早的就找地方喝酒吗？”
“只是那家店人最少而已！”香磷撇撇嘴，“至于佐子，她最近估计都会守在木叶村。”
鸣人微微愣神，只是之后神色立马正色起来：“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
“诶？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恐怕不会安心呆着吧，哈哈。”鸣人摸了摸头，笑道，只是不过一瞬，又询问起来，“你快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家伙的记忆真的被封印了吗？’香磷心中升起疑惑。从很久以前，她就惊讶于漩涡鸣人对于宇智波佐子的执着，只是并未深想。
毕竟宇智波佐子怎么会看中一个口口声声喊着喜欢别的女人的男人呢？不可能，不可能！
香磷斜眼看着漩涡鸣人，恶声恶气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咦？”鸣人的眼珠转了转，顿时露出一个坏笑来，“哎，我还以为你会想要知道佐子小时候的事情呢，哎呀，那个家伙小时候啊……啧啧……”
“切，说什么小时候，你这种家伙，小时候和佐子根本不熟吧！”
“怎、怎么可能！好歹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呢！”鸣人叫到，“我给你说啊……”
香磷虚着眼听着漩涡鸣人半含半露地说着佐子小时候的事，眉眼间分明都是‘勾引’——勾引她将事情说出来。
‘他倒也不算是个傻瓜，’香磷挑了挑眉，心里想着‘这倒是个好机会呢……’
打定主意后，她瞬间谄媚笑了起来：“漩涡鸣人，你既然是木叶的忍者，那么应该有门路的吧？”
“啊，什么门路？”
“弄到酒的门路啊。”香磷装作浑不在意地说，“说起来，明明身为队友，你却对佐子那几年的生活一无所知吧……”
“诶？反正都是在训练，佐子根本就是头脑简单吧。”鸣人说着，嘲笑了起来。
香磷挑起了嘴角，像是看笨蛋一样看着鸣人：“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觉得吗？嘛，我是无所谓啦，但是如果你不想知道佐子和大蛇丸还有君麻吕之间是什么情况的话……啧啧……”
她转身欲走，不出一秒，就感觉手腕一热。
脸色有些得意，香磷转过头来的时候又变作了可亲的模样，“怎么样啊？只要像方才约定的那样，我只需要你给我讲讲佐子小时候的事情就行咯！”
“这倒是没什么啦。”漩涡鸣人语气有些缓慢，似乎有些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拉住香磷，只是下一瞬间就将之抛诸脑后，狐疑问道：“只是这也不需要喝酒吧？”
“哎呀，明明身为忍界英雄，但是却还是个小孩子吗？”香磷捂着嘴嘲笑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漩涡鸣人。
果不其然，眼前的漩涡鸣人立马就起了斗志，嚷嚷着要弄酒过来了。
香磷眯起眼睛，有些狰狞地笑了起来：‘切，不就是个傻小子吗？呵呵，就让我拍下你喝醉后的丑态吧！’
说是这样说，可是最先有些醉意的却是香磷。
“对，就是在那个时候！佐子救了我！”香磷大声说着，旁边的漩涡鸣人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她，“啊，就是那个时候啊，不过这件事你已经说了第十遍了吧？”
“什么第十遍，明明才第五遍！不……第六遍……唔……”香磷捂着嘴，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但是不一会儿，又坚持挺直了身体，“你……你也喝啊！”
“好，好！”漩涡鸣人说着，一边用眼睛看着香磷，一边将手中的啤酒罐凑近了嘴边，又说道：“说起来，就是因为这个吗？所以你一收到佐子的邀请，就跟着她走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她可是我救了我哎……”
“这倒是啦！”鸣人回应着，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又听见香磷说：“而且，佐子那么美丽，又冷酷，简直像是黑夜里走出来的女神一样，哪怕经受了那样的痛苦，却依旧在黑夜里闪着光，还有，还有那种即便生气苦恼也强自忍耐的样子，骄傲自矜又居高临下的样子，实在是太帅气了，简直就是美强惨……”说着说着，香磷已经捧着自己的脸，摇头晃脑，兀自沉醉起来。
“诶？”这怎么像是好色仙人书里写的那种东西？鸣人抽了抽嘴角，想了又想，却怎么也无法将这些形象和佐子联系在一起，“她的脸算是长得好看啦，但是论优点，也就只有这一个了吧！”
香磷面色一寒，紧盯着鸣人说：“你·说·什·么？！”
鸣人顿时赔笑起来，“哎呀哎呀，只是难以将你说的和她联系在一起而已嘛。”他想了想，似乎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手撑在脑后，“说道小的时候，她简直是孤僻到没朋友啊，哪怕再怎么挑衅，她都不爱搭理。啧啧啧，简直是个孤僻鬼！”
香磷抿了抿唇，大声说：“这不是当然的吗？毕竟她可是个天才啊，天才就是要孤高啊！”
鸣人一愣，嘲笑了起来：“切，这算什么搞笑的说法啊！不过，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呢……只觉得她在耍帅看不起人而已，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
“当然，就算是知道，也什么都做不到呐。”鸣人揉了揉鼻子，“听说在天地桥，如果不是她放了我一马，我就死在君麻吕的手上了。”
“确实呢……”香磷应答着，眼睛却在偷偷观察着漩涡鸣人，想要从他脸上找寻出一点蛛丝马迹。
“喂！你干嘛答应地这么干脆啊！我那个时候也很强大了啊！”鸣人不满道。
“切！可是被打的像是土狗一样被丢出去的人是你漩涡鸣人吧！”
“那都是过去了！”鸣人叫嚷着，只是眼底里分明不是那么不在意，“说起来，为什么佐子和君麻吕的关系还不错呢？这样不是只有我还在意那时候的事情了吗？”
‘那时候，是指佐子被带离木叶的那个时候吗？’香磷想着，撇开了脸，“那当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啦。”
“是……吗？”漩涡鸣人一脸不信，大约是实在无法想象佐子“低头”的模样，只是他很快又释然了，“嘛，都无所谓了。”
香磷一脸狐疑：“真的吗？哪怕你差点被杀死？”
“哎呀，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鸣人这样说着，只是神情上明显是难以放任那件事轻易过去的模样。他又笑了起来，“现在佐子不是很开心吗？”
“嗯？”香磷想了想最近佐子情况，暗自撇了撇嘴。
“是啊。”鸣人又咧了咧嘴，“除了复仇之外，她又有了能够让她认真对待的事情，这不是很好吗？啊，说起来，我们一起做任务的时候，不管任何任务，她都会全力以赴，也会好奇卡卡西老师面具下的脸长成什么样，就算是一些无聊事，哪怕嘴上不乐意，但是也会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唔，按照好色仙人的形容，那就是‘傲娇’啦！”
“呵，你敢在佐子面前这样说吗？”擅自给女性下定义，漩涡鸣人果然不是什么好男人啊，还有那个好色的老头！香磷看着鸣人的眼神越发轻视起来，只是鸣人丝毫没有发觉。
“你说谁……谁不敢呢？”鸣人强撑着说，“我只是不想惹她生气而已！”
说完，他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苦恼起来，只是那份苦恼之中，却掺杂着一点点平时难以见到的沉稳和阴郁，“不管实力变得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只是强压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只要她的心里能够体会到当初的那一点点快乐，就好了啊。”
‘快……乐？’香磷心头微微一动，眼中的轻蔑像是被扎破的气球，迅速消弭，眼中漩涡鸣人不再像是平时傻乐的模样，眼中的那一点阴沉似乎瞬间让他脱去了少年的身份，成为一个沉稳的大人。
但是没过一会儿，那点成熟的模样就消失不见了。
“哎，如果卡卡西老师能再给点力就好了，都是那两个老头老太，佐子如果不会因此而介意就好了。”他抱怨着，提到佐子却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
是的，任何人对待宇智波佐子大概都需要小心翼翼。
不想要让她生气，不想要让她失望，希望她的眼神能够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点。
可是，希望她能够快乐吗？
香磷垂下了眼睛，盯着自己已经握紧了的手，手中的罐装酒只剩下半罐，却因为金属的扭曲，快要满溢出来。
“谁说她不快乐了呢？！”香磷听见自己反驳着，却越发心虚。
佐子这两天是不大开心吧？是宇智波鼬的原因？还是因为木叶？或者是因为我强占了她的房间？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事……
不，不是这样，她或许只是又在苦恼了而已。
大蛇丸那个家伙也知道的吧？所以才希望她能够安静地休息。
让她一个人呆着，又要寄望于她一个人想清楚吗？
还有……我……又没有做到吗？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只是沉醉于跟在她的身边，没有去规劝，也没有开解，仅仅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腹部的伤口似乎又疼痛起来，牙齿和嘴唇狠狠地接触，一股无名火又涌上了心头，她瞪着漩涡鸣人低声吼道：“她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诶？”漩涡鸣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香磷纷乱的心虚，反而虚着眼睛看着她，“她又不是什么怪物，怎么会没有开心的时候呢？额，你不会没见过吧？”
他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嘿嘿”笑了起来，“哎，说起来，猫婆婆那里似乎还有着她当时做任务的照片，带着猫耳的哦，可是好不容易偷偷留存下来的呢……我下次带给她，她一定会吓一跳……咦！香磷，你怎么了？”
旁边，香磷似乎被几千斤的阴影压住了身体，整个人显得紧绷又压抑，眼睛却死死盯着漩涡鸣人，脑海里各种想□□番上演，最后却像是被重锤猛然一击，砸出两个字来。
‘输·了！’
‘完完全全地输了！你不是记忆已经被封印了吗？不是已经忘了吗？现在说这种仿佛肥皂剧里傻白甜女一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居然还在我眼前炫耀！’她将牙齿咬得“咯咯”响，猛地将那剩下的半罐酒灌入喉咙，一把捏扁了易拉罐摔在地上，站起身来，不顾脑袋的晕眩，手臂一挥，那指尖就快捅到漩涡鸣人的鼻孔里了。
“人渣！”
“什么？”鸣人有些莫名其妙。
“你这个人渣！”香磷又大声重复道，一股脑儿地说，“你不是喜欢春野樱吗？现在怎么又说这种话！不，简直连人渣都不如，你就是需要回炉重造，需要倒进垃圾桶的垃圾！人间之屑！”
“喂！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漩涡鸣人跳了起来，握紧了拳头，眼前的香磷却没有理他，抱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恶可恶可恶！我对佐子的爱怎么可能输给你？！”
“额，爱？……不，不可能啦！喂，我喜欢的是小樱啊，对佐子，那是……那是……”鸣人的思维停顿了一瞬，脑海中又是隐隐几幅画面飞快闪过，只是下一瞬间，他又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一样，继续嚷嚷道：“只是纯洁的友谊啊！你可不要搞错了！”
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香磷诡异地看了鸣人一眼，又抱着头摇起脑袋来，“天哪天哪天哪，我怎么会输给这样一个傻瓜！你这个家伙，如果不是佐子对你……额！”
香磷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将“施了术”这几个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对面的鸣人却面露狐疑，“佐子对我……对我……咦！！！！不……不会吧？香磷，难道说……不不不，我爱的可是小樱啊！”
‘糟……糟糕……’香磷瞪着双眼，眼皮一翻，倒在了地上，鼻息间也传来“呼呼”的声响。
“香磷，喂，香磷！”鸣人推了推她，却没在意她身体的紧绷，惊愕简直像是风筝线一样缠在他的脑袋上，勒的他大脑生疼，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脑海中小樱、卡卡西、宇智波鼬的面容转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宇智波佐子冷淡地脸上，咽了咽口水，他又看了看倒地不起，似乎醉的不省人事的香磷，干巴巴地笑道：“不……不可能的吧……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傻瓜（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