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你余生》羽灵紫星

10、第十章

　　情人节之后周天羽和刘译杨之间的联系依旧比较少，年初的时候周天羽都会比较忙碌一些，再加上心底已经明确了某些事情，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什么好玩的消息就主动找人聊天。
　　另外，还有魏思鋆这家伙不时找她出去玩，各种闹腾，周天羽的日子过得挺滋润，3月都还没到，她就把行程给做到了11月；除了十一长假的出行还有些纠结，其他日子的出游计划基本都已经明确。
　　这种情况下，周天羽几乎不太会再多想刘译杨这个人。
　　但要说彻底放下，倒也还再需要一些时间。
　　因为那个人，倒是不时会主动发一些消息给周天羽，就像不久前的一个消息；一个音乐剧演员开con的消息。
　　去年12月的时候这个音乐剧的演员去韩国开con，两个人当时都因为嘉宾是韩国人而没有兴趣去；今年，这个演员又要去日本开con了。
　　只不过这个con的时间…
　　“樱花季，机票贵出天际，而且…我8号才从日本回来。”周天羽虽然有点想去看，但时间也真的很不友好，樱花季本来就贵，今年更不知道怎么回事贵出了天际，连续跑日本也伤不起。“我也8号回来，以及我还没有日签。”
　　看着刘译杨的回复周天羽兀自撇了一下嘴，总觉得这种说法有点熟悉。
　　算了吧，她竟然还期待这个人邀请一下的，真是白日做梦。
　　何况，都决定退一步相安无事了，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音乐会的事情差不多也就这么揭过，还挺有“默契”地只聊一些“可以聊”的。
　　这一轮微妙关系的维系上，似乎是刘译杨更加“主动”一点，90%的时候都是她来挑起话题；而有话题引发的话，她们也依旧可以聊上一整天，那种上午十点到晚上11点，虽然不是每次都迅速回复，但聊天的时间可以持续十几小时那种。
　　这种平和的相处模式让周天羽以为他们之间应该只是一般朋友的时候，情况却又有了点转变。
　　3月中下旬，她去参加剧院新一年演出发布会的时候，因为无聊就给刘译杨直播发布会内容，无心地说了一句“正努力克制着不喝酒”，而对方的回答却是把她给“吓”醒了。
　　“酒好吗？不好就别喝了，下次我请你喝。”
　　周天羽差点就把“好”这个字给发了出去，好在快速反应过来这么回复有点不太对劲，想了一下，回了一句“我会把这话拿小本本记下来的”。
　　“这还要记，随时好吗。”
　　……
　　本来就对突然说请喝酒有点奇怪了，再接这么一句随时什么的，这让周天羽有点叹气，无意识随口一句还是刻意的呢？
　　而且接下来的一些话也让周天羽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去多想。
　　直播刚开始的时候对方就在视频里找过她的人，还圈了几个点发过来；但沉浸式的餐厅灯光昏暗，直播的拍摄也不会刻意对着他们这些参加发布会的客人，所以刘译杨圈的几个点其实都不是她所在的位置。
　　对于她的这个举动，周天羽一开始只当对方是好玩。
　　可后来对方似乎还是在视频中找她所在位置的样子，并且…
　　“拖着行李箱看视频有点晕。”
　　这个人，出差回来的路上，拖着行李箱看直播找她人？
　　如果是这么个情况，那也太奇怪了吧？
　　按下心头的怪异情绪，周天羽继续只是以平常的心态随意聊着发布会的内容，不想过多谈及发布会之外的事情。
　　只不过今天刘译杨似乎不那么愿意“放过”周天羽；发布会结束买了套票之后说起换哪一天的《巴黎圣母院》，周天羽只是手速太快打错了内容，把看18号演出打成了看不到18号演出；然后刘译杨当下也表示自己看不到18号的演出，那几天公司大佬都来开会，她需要作陪。
　　这种“跟风”的说法，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周天羽看了日历后非常干脆地说自己会买19号那天的，刘译杨则不确定自己那天是否赶得回来；对此周天羽也不在意，这家伙的某些话听过就算比较好。
　　第二天可以兑换之后周天羽非常迅速地给自己换好了19号的票，还很无所谓地把自己买的位置也一并告诉了刘译杨，这家伙竟然真锁定了她旁边的座位，然后跑去堵着秘书问7月19号那天她是否有希望赶回来，并把自己做的事“直播”给了周天羽。
　　那个人，是在做什么？
　　7月20号不是要带很多人一起去看剧的吗？
　　那就没有必要执着于7月19号看不看吧？后面演出季还有二十几天呢，想看可以看到吐。
　　虽然刘译杨直播自己争取7月19号赶回来看剧，但由于工作的原因，19号那天并没有希望赶回来，只能放弃了买那天的票。
　　周天羽以为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第二天下午刘译杨又告诉周天羽她需要去德国出差的时候亲自确定7月19号那天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撤。
　　看着这些消息周天羽很头疼，这家伙到底想表达什么呢？能不能直接表述呢？
　　周天羽琢磨不透刘译杨的用意，但由于最近几天这家伙的表现让她还是有点在意的，所以——“我多买了一张票，你确定好19号是否能活着且有兴趣看的话，我可以匀一张给你。”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上午买票子的时候特意多买了一张19号的，然后在刘译杨发了那样的消息后，周天羽就给了她这么一个选择。
　　“好啊。”这回刘译杨的回答倒是很干脆。
　　既然对方回答那么干脆，周天羽就暂时打消了立刻出掉票子的打算，这么热门的剧，位子还好，演出前一天出都会很好出的；那就等刘译杨这边有结果了再说吧。
　　票子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两个人就第一轮票房那么好讨论起了后面的票子是不是要更难买了，尤其是末场。
　　第一轮的票子一天不到就售罄是她们完全没有预估到的，虽然《巴黎圣母院》是个很热门的剧，但…有热门到第一轮将近10场几个小时就售罄吗？
　　毕竟音乐剧在国内也算小众啊。
　　“我在想末场的票子要不要去现场买，工作日偷溜一下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周天羽觉得以官方购票渠道每次都能卡到爆的情况来看，真的要考虑去现场排队这件事的。
　　末场她还是一定要买到前排的。
　　“思考要不要跑去陪你玩…（这个人并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上海）。”
　　……
　　周天羽又一次被“吓”到。
　　这几天的聊天中，刘译杨“吓人”的次数似乎稍微有点多了？
　　不过也还是老样子，给自己留了后路；括号中这个，仿佛就在告诉周天羽，前面半句不如当没看见。
　　周天羽对这种话一时间也想不到要怎么回复，正好看见了一条还比较有趣的微博，就直接转移了话题。
　　她即使接口了，又能怎么样？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事情；不如，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当一句玩笑，这样的话自己心里还能更轻松一点。
　　成功转移话题之后两人还是像很久以前那样，一个话题就能聊很久很久；似乎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点开始往后，两人又恢复到了去年那种聊得很热络的状态。
　　不过周天羽对一些情况还是比较明白的，让自己能清醒地站在某条线的后面，不会主动去踏出半步。
　　而且，两人虽然在微信上聊得很熟络的样子，但却谁都没有要约谁出去玩的打算；或者说，周天羽对此有过瞬间的念头，但转瞬即逝。
　　何况不说对方最近似乎经常去出差，周天羽忙着工作的同时也渐渐开始忙自己工作室的事情，另外3月底4月初她也真的是每周都在跑各种地方赶场，连和自己的基友们都没有时间约。
　　三月二十几号的那个周末才陪舅舅跑了一趟宁波扫墓，然后月底的那周又陪父母去了一次，然后当天还直接转战绍兴玩。
　　而周天羽带着父母在绍兴玩的这周末也是刘译杨又一次出差德国的日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天羽就对刘译杨对各种行程…能具体到知道她的每个航班时间。
　　不过这个时候的周天羽在某些的方面并没有特别敏感，虽然偶尔会闪过一抹疑惑，为什么要直接截图航班信息给她看，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对方的一种习惯。
　　上午的时候对方在免税店问她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但下周她自己也要出去玩，也就不用人带什么；之前倒是想过要买steiff的玩偶，但想想好像挺麻烦的，然后约人拿东西也烦就直接放弃了。
　　对方登机后周天羽莫名有种终于消停的感觉，不用一边陪父母玩一边还要和一个可能言语间藏着什么的人聊，双倍的身心俱疲年纪大了承受不起。
　　不用再消耗多一份脑力之后周天羽陪父母玩得还挺尽兴，然后嘛，到了绍兴哪有不喝黄酒的？点了一小坛酒最后大半都被她这个“酒鬼”给解决了，而她又是一个喝了酒会稍微有点兴奋的体质，半夜的时候顺利失眠。
　　然后，竟然在凌晨收到了刘译杨的信息；告诉周天羽她在德国怎么折腾着把自己挪到出差的那个小乡村。
　　这个点发这种消息？
　　刘译杨还不至于忘记时差这个东西吧？所以这种时间发这么无意义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地随便回了一句，但很快却收到了“质问”——“这个点你怎么还醒着”。
　　既然知道国内是什么点，那还在发消息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自己也挺无聊的，半小时一小时间隔什么的，迷迷糊糊醒来就去看一眼手机然后回复信息。
　　虽然因为喝酒喝多了加床不太习惯的确睡得很浅，但也有潜意识中想着这个事情所以才会一直醒过来，然后去看手机。
　　对于她这么间隔一段时间还能回复信息的举动对方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很自然地继续聊了下去，仿佛他们之间没有时差这东西，全都是GMT时间，离睡觉还早。
　　晚上去超市买日用品什么的这种话题，过于日常了吧？
　　不过能陪着聊的自己，也是挺无聊的吧？
　　等到周天羽已经准备继续带着父母逛绍兴的时候那边的消息才算是彻底消停了下来；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至少白天可以带着父母好好玩，不用再分心应付另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