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尘》花可

2、暴力

　　发生了这些事，顾盼泪流满面有气无力的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手机聊天界面，给闺蜜伊姗发消息：“你还好吗？”伊姗秒回：“我很好，你呢？”
　　“我不好。”
　　伊姗作为顾盼的闺蜜，几乎知道她的一切，向来对她倍感关心，得知顾盼的近况就打来电话问：“喂，你怎么了？”
　　“他们离婚了。”
　　“那你怎么办？”
　　电话这头的顾盼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说：“没事，我可以自己生活。”
　　“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回去陪你。”
　　“嘟嘟嘟……”电话挂断。
　　顾盼依然忍耐着在学校上课，她每天都在期待能快点毕业，离开这个充满肮脏令人唾弃的学校。
　　“顾盼，顾盼！”程轩在班级门口招手示意让她出来。
　　顾盼不愿意理会，趴在课桌上假装没看到。程轩不停地挥手让她出去，顾盼依然无动于衷。
　　旁边的同学说：“门口的学长向你招手叫你出去呢，你怎么不予理会，也太不尊重人了。”顾盼只是不愿意再听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只好从座位上起身挪步走到班级门口问程轩：“有什么事吗？”
　　坐在班级后排的毕迟依然恶狠狠的瞅着班级门口正和程轩说话的顾盼，那种眼神就像在说：“早晚弄死你。”
　　程轩故意关心说：“昨天你的校服被他们弄脏了，我特意找了一件新的来送给你。”
　　她知道如果收下程轩送的新校服，一定又会引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只能故意不领情的说：“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快走吧，我不想听别人说闲话。”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程轩碰一鼻子灰，有些尴尬的站在班级门口，表情有点生气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离开这里。毕迟看着这一幕怒火中烧，嫉妒使她面目全非，一直看顾盼不顺眼的她，决定要施暴伤害。
　　顾盼觉得这么做对程轩有点残忍，等无人注视才走出班级跟在程轩身后，想跟他说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冷漠。看着程轩放下手中刚打完的电话，向校外走去，程轩从布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几个小混混。
　　顾盼看着这些人回想起前几天那个对自己纠缠不休的小混混，那个小混混拦住顾盼的路说：“你是顾盼吧，我看上你了，做我的女人算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让开。”
　　就在这时，程轩又像设定好了一样出现“英雄救美”。
　　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在看程轩旁边的这几个人就是前几天来骚扰自己的人，怪不得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程轩保护。
　　小混混打了程轩一拳，大喊：“你自己要泡妞儿，让哥几个给你做铺垫，你让我们哥几个干什么我们都干了，现在你自己失败了，就拿这么点钱糊弄谁呢？”
　　不远处的顾盼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程轩被打的鼻青脸肿，走了回来。程轩看着傻傻站在自己面前的顾盼，顿时傻了眼，知道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顾盼不可置信似的失望的摇了摇头，看着程轩说：“原来他们都是你安排的，那个帖子也是你让他们发的，你到底图什么？”
　　程轩迟疑了几秒冷笑着说：“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就是对你有那种想法，但是你一直对我爱答不理，你越不搭理我我越想把你搞到手，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时的顾盼才完全明白平时自己有危险的时候程轩会及时出现，也明白了为什么程轩一直对她这么好。
　　午饭时间食堂。
　　吃饭时毕迟和几个跟班说：“那个婊子真是给脸不要脸，不知好歹的东西，程轩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你别生气，咱们找人晚上弄她吧。”
　　“想弄她还不容易，咱们找几个人搞她，也好让她长长记性。”
　　“要是仅仅因为程轩，不至于吧。”
　　“老娘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早就想找人弄她了。”
　　“这样……”毕迟几人窃窃私语。
　　一人拿起手机联系校外闲散人员小混混。
　　顾盼经历这些事情，谁都不愿意理会，一天的课程没听进去一点，趴在课桌上，头发已经几天没洗了出油反光，衣服也脏的没法看了，毫无形象可言。即使这样毕迟还是不解气，在教室依然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顾盼，静静等待晚上，心里盘算着如何虐待她更出气。
　　天色暗了下来，晚自习时间到了，其他人都在学习，只有她在低头看手机，正在预谋晚自习结束后对顾盼施暴伤害的惨剧。
　　“搞她的人都找好了，他们现在已经在那等着了，就等着放学后她死定了。”
　　“我要让他们都看看顾盼这个婊子的真面目，也好让程轩知道他喜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恶心的样子。”
　　“放心吧，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几个小混混等在顾盼放学的必经之路，准备对她施暴。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毕迟等人迫不及待的背起包，一起跟踪顾盼。顾盼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虽说看不清是哪几个人，但是心里清楚是毕迟等人在跟踪自己，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加快脚步向前走。
　　走到灯光昏暗的江边，冰冷的江水拍打岸边，时不时会打上来一些水花。顾盼看前面出现了几个小混混拦路，就知道是毕迟等人安排的了，又想起身后毕迟等人跟踪，就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知道自己要完了。
　　领头的小混混撒柯走上前，伸手要摸顾盼的脸说：“这小妞儿长得挺不错嘛。”
　　顾盼惊慌失措，下意识的躲开，声音颤抖着说：“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顾盼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恐惧麻痹了她的神经，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那个小混混说：“你要是老实点配合我，说不定我会轻饶你，你要是不老实，就别怪我使用手段。”
　　“求求你们……饶了我……”
　　“饶了你？怎么可能？”
　　“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你当然没有得罪我们，你得罪的是她们。”小混混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毕迟等人。
　　“那我没有得罪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叫撒柯，这些人都是跟我混的，毕迟跟我关系也不一般，她们几个对我这么好，有事我当然要帮。”
　　“弄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好处就是毕迟她们几个可以伺候好我们。”
　　“求你们……”
　　“怎么求我都不管用。”
　　毕迟等人在一旁看热闹说：“给我弄她！”
　　顾盼大声呼救，方圆几里空无一人回应。顾盼的衣服被撕扯的粉碎，一人押着她的胳膊，一人扒下她的裤子……她声嘶力竭的呼喊： “救命……救命……”却依然无人回应，没有人来救她。
　　“你叫啊！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顾盼疯狂的伸腿踢踹，疯狂的咬人，使出浑身懈数想要挣脱，她看着这些人丑恶的嘴脸，有一瞬间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救命……救命……”
　　“这小婊子不老实，给我按住！”
　　顾盼放弃了挣扎，任由这几个小混混糟蹋，生无可恋的脸庞像在唾弃肮脏的人心，毕迟在旁边看边拿着手机拍照，闪光灯闪烁，一张一张印在顾盼柔弱的内心。
　　毕迟在旁边得意的说：“臭婊子，明天我看你还有没有脸来学校。”
　　毕迟把顾盼遭受折磨的照片发在群里，群里的人幸灾乐祸地说：“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就是，每天来上学，被包养还在外面干这种事情，真不是什么好女孩。”
　　“作为一个女孩子真是不知廉耻。”
　　“骚浪贱。”
　　“这么刺激吗？”
　　“就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年龄才多大就这么放荡，以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我怎么感觉她被□□了，咱们要不要报警？”
　　“你有病吧？报什么警？就算她被□□了，那也是她活该。”
　　……
　　如此惨痛的遭遇，并没有激起群里人们哪怕一点点良知，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所有人都在看热闹。
　　几个小混混扛着顾盼向江边走去。
　　“扔下去。”
　　“噗通”一声，顾盼被几个小混混扔进江水里，溅起一片水花，江水连着顾盼的血打上了岸边，她不会游泳，拼命在江水里扑腾呼救：“救命，救命……”
　　岸上的几个小混混和毕迟等人看着在江水里呼救的顾盼无动于衷。
　　“这个忙我们可不是白帮的，今天晚上你们可得伺候好我们。”岸上几个小混混搂着毕迟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对顾盼的死活不管不顾，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在岸边的江水不是很深，顾盼扑腾了一会发现自己能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浮出水面，顺着江水的波浪搁浅在岸边，像少了半条命的她抱紧自己坐在岸边，身上的水一滴滴落下融入江水里，一去不复返。她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心理越来越扭曲，经过这次惨无人道的折磨，心如死灰不会复燃。昏暗的灯光照射着她死寂的脸庞，乌黑的云笼罩着她的头顶，往日少女发型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仇恨与无助的目光注视着江水映出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