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赌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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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罗夷歌还在叠被，老骥就找来了。他搓着手脸色略微有些尴尬，呐呐的想说又说不出口的表情。
能让这大汉这般为难……罗夷歌心下已有几分了然，微笑道：“骥大哥有事么？”
老骥抓了抓头，困难道：“那个……罗小哥可有些闲钱，我……我……”
罗夷歌从包袱里摸出一个钱袋：“骥大哥要多少？这里有五十两碎银子不知够不够？”
老骥没料到他这么豪爽，哑着个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五十两不是小数目，别看他喝茶一出手就拿出一两银，那不过是在朋友面前充面子，他压货一个月也才赚十两，怎么说他与罗夷歌也只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却连问都不问就肯借五十两银子给他，怎能不让他愕然。
罗夷歌见他愕住，一把把钱袋塞到他怀中：“我看骥大哥是真正的汉子，当你是可以交心的朋友，难道好朋友开口我还推脱不成？难道骥大哥嫌少？”
老骥心下感激，也不瞒他，就把用钱的出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此次冰玉玲珑的拍卖会，光押金就要三千两银子，大门大派还好说，一般的门派那里付得出，为了进场于是就有人暗里开了盘，让各门各派比武，设赌局来羸押金。老骥昨晚得了消息，心里就转开了。既可以羸钱，又有机会可以目睹各门各派的真功夫，所以今日一早就心急火燎的来找罗夷歌借钱。
“我这人除了给家人家用外，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哪里存得住银子？”老骥苦笑道。
罗夷歌拍了拍他的臂道：“我也无事，不如跟骥大哥一起去见识见识如何？。”
在龙城是不充许这种私斗的，所以比武的场地设在城郊外的一个山庄。庄里庄外派了不少人看守，由参加比武的门派轮流轮换。到了门口居然还要交一吊进门钱。
“不交钱，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这庄子还得我们看着呢！”看门的对发着唠骚的老骥翻了个白眼，“进去后一直向后走，在后院有个练武场，就是那了。”
练武场不算小，但此时也被挤了个水泄不通，喝彩声、斥骂声不断传来，让走近的老骥兴奋不已。等他们走到近前才发现，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好在为了方便周围的人观看，场子中间架起了个比武台，台子上面如今不知是哪两个门派在比武，只勉强看得清是一个青衣青年和一个赫衣少年正在刀来剑往。没到一刻钟后那青衣青年的剑脱手而飞，一场比武结束。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上台宣布胜方，接着让押对宝的人去前厅兑银子。人散了开来，赢的人喜笑颜开，输了的就操爹骂娘，与赌坊里并没什么不同。
朝他们迎面过来一个个子细细条条眼睛小得只剩下一条缝的小子，看神情极为沮丧，瞧这样子也知他输了不少，他猛然见到老骥眼睛一亮：“老骥，你也来了？”
老骥打量他灰头土脸的模样道：“张无波，输了不少吧？”
张无波嘿嘿一笑：“今日运气不佳，你可要多多关照关照小弟我。”
张无波哪家的弟子都不是，只是龙城里的一个小混混，因为手头紧就到这里来碰运气。他想比武凭的是硬功夫，看人身手总比看骰子赌手气容易，哪知道他来了两天也就赢了一、两次，还是输多赢少。他知老骥在这方面还有点眼力，所以见到他就象蜜蜂见到蜜一般。
两人聊了几句，张无波瞟了两眼罗夷歌道：“这位小哥有几分眼熟。”
他以前走苏府过时曾远远见过罗夷歌一面，只是离得远看不真切，所以没有认出他来。罗夷歌不动声色道：“罗某以前在龙城住过，许是见过张兄，今日闲着无事，跟骥大哥过来瞧瞧热闹。”
张无波也没往心里去，跟着他的话头又聊到此次的比武上。
现在上场的都是门派中不出名的小辈，因此双方的赔率都不高，越往后出场的名气越大，到那时赌得也大。张无波带着他们到练武场的东侧，那里挂了今日双方比武的名牌，只要看了名牌就知下一场是谁出场。挂名牌的地方过去一点放着两张桌子，那就是下注的地方。
老骥将今日的名单看了一遍，摇头道：“没有一个名字是听过的。”
都是无名小辈他当然没有听过。既是这样他也就不着急了，和罗夷歌、张无波在下面连看了几场也没有下注。几场下来到把张无波急得跳脚。老骥瞪他：“知已知彼都不懂，难怪你要输得当裤子了。”骂得张无波只得耐下性子等。结果一天下来，老骥也没有下注。
直到第三天，老骥才下了第一注，押了十两就赚了十两。而张无波将身上的半两银子全押上，转手赚了一倍，喜得他抱着老骥叫爷爷。就这样连着六、七天他们都在这里混，老骥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必是赢钱，连罗夷歌也跟着发了一笔小财。
到不是他的眼力真是那么好，只是这银子是别人的，他比平日谨慎了许多。如果双方实力相当他瞧不出的话就干脆不下注，这样不急功近利反到让他赚到了。
可是后来不知怎得，情况忽然急转直下，每赌必输，老骥赢得银子两天之内就给输得七七八八，张无波比他更贪心，所以输得更惨，早就输得一无所有，只有罗夷歌瞧出不对，输了三次后就没有再跟。
庄子里通往练武场的长廊里三三两两坐着些人，此时老骥他们三人正坐在长廊椅上边休憩边吃着干粮，张无波食不下咽哭丧着脸道：“完啦！连翻本的银子都没有，老骥你那什么眼神，怎么一个都瞧不准？早知道这样，我今日就不该跟……”
听着张无波的埋怨，老骥没好气道：“你是怪我啰？赢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不跟？谁让你下手那么狠的，一次下那么多……”
张无波委屈道：“我瞧你每赌必赢，以为你正走财运哎，当然下得多了点，可哪知道你接下来就霉运当头。”
罗夷歌若有所思，将干粮袋往张无波身上一扔道：“你们跟我来。”
骥、张二人不知所以，跟着他走，谁知罗夷歌竟然是去下注。不但如此，罗夷歌居然还赢了。连赢了两场后，张无波悔道：“原来今日的好运都到了你这，早知道我跟着下注好了。”
罗夷歌但笑不语，老骥却看出了门道，他猛得往自己的脑袋上一拍：“妈的，原来是这样。”庄家和比武的门派私下里勾结上了，操纵了赌局。
只有胜了的人才有下一次上场的资格，老骥虽谈不上是武术大家，但这些平平之辈的功夫他还能看得出差异的，所以才能让他赚钱，可同样的别人也是一样……但是大家都能够赚钱的话，岂不是只有庄家在赔钱？
罗夷歌向张无波解释完后又道：“不过这情形过不了很久，后面出场的会越来越有名望，那些名家都是爱惜自己羽毛的，决不肯拿自己的名声去换银子。”
张无波这才恍然。
几日过后，比武场中爆出一匹黑马，一位七星派的少年接连三日连赢三场，开始老骥他们还以为是庄家作鬼，直到最后一场他将左翼门颇有声望的江睦打败才知他是真功夫。
这日回到龙城，罗夷歌他们三人向往日一样打包了些酒菜去老骥的屋里。
小吕早就跟着商队走了，屋内只有老骥一个人住，反正屋内没钱他平日里也不上锁。张无波正和老骥谈着那少年的事，罗夷歌提着酒菜走在他们之前，还没跨进屋，就听得屋内一声清脆的女声道：“骥大哥，你可回来啦？”
门开，罗夷歌与闻玉珰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赌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