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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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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和袁思越关在一个院子里,袁思越却察觉苏玉有意无意的在疏远他,从那日叫若梅的侍女出现过后,苏玉再也没进过他这间屋子,便是偶尔聊天也是坐在院中,二人间隔了几丈远。
袁思越嘀嘀咕咕,若梅夜夜在苏玉屋中过夜,每每都要闹出些少儿不宜的娇啼声,他起的早些还能看见若梅伺候衣衫不整满身暧昧痕迹的苏玉梳洗更衣,瞧得袁思越面上发烫,这二人,也太不知收敛了。
门口传来哐啷之声,不用猜便知,是苏玉将他的那份食盒放在门口了。
袁思越推门看了看,那片蓝衣速度极快,已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口。
“哎!苏玉!”袁思越忙叫道。
那背影滞了一滞,只听嘭得一声,飞快甩上了门,留下对门袁思越摸不着头脑。
“我这是哪儿得罪他了?”
袁思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拎了食盒去了院中小桌处吃了,日日憋在这院中,起初有些耐不住性子,这日复一日的,袁思越也乐得清闲了,倒不用管凌云境那些大大小小的糟心事了。
身后的窗子忽然被人推了开,袁思越扭头去看,正好撞上苏玉铁青的脸,只见他又嘭得合上了窗。
“什么毛病!”袁思越摇了摇头,继续喝他碗里的粥,忽然抬头凑了凑鼻子,有一丝香味从窗户里飘了出来,只一会儿便消散在风中。
袁思越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努力又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起那位若梅姑娘,似乎他第一天见到她时,她身上便是这味道,他还调侃了一番苏玉。
“难不成他的女人,连身上的香味都不能让我闻见?”袁思越越想越觉得苏玉最近越发的怪。
袁思越囫囵灌下早饭,摸了把嘴,拍苏玉房门道:“苏玉!”
房内静得似没有人般,袁思越又拍了拍:“少阁主,连聊天的面子都不给吗?”
“滚!”屋内熟悉的声音却说了一个袁思越从未在他口中听过的字。
袁思越撇嘴叹了口气,坐回了自己屋子的门口,看着天色发起呆来,不一会儿一群小厮抬着木桶挑着水进了院子,张罗着进了苏玉房间,不一会儿又都出来了。
“一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袁思越嘀咕道。
听着里面哗哗水声,不知怎的想起方才苏玉身上的新鲜痕迹,袁思越咂舌两声,难怪要洗澡。
袁思越百无聊赖躺在那太师椅上,等着美人师弟出浴,袁思越记得,这些日子少有的对话,皆在苏玉沐浴过后。
苏玉今日泡得久了些,待到下人们抬走浴桶,他随手裹了件中衣,外面披着件刚送来的新衣,双颊犯着红晕,着实像个好欺负的害羞少年。袁思越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他这容貌着实会骗人。
苏玉坐到离他三尺远,笑问:“师兄看什么?”
袁思越长叹了口气,讽道:“看我师弟如今不同往日,纸醉金迷,夜夜红烛不熄,也才知我不够认识你。”
“师兄对我确实不够了解。”苏玉似听不出话中讥讽,走近了两步,衣袍松松散散搭在身上,露出了少年清秀的薄肌,忽然凑近了脸邪邪一笑,道:“你猜蛇妖和我说了什么?”
“蛇妖?”袁思越一头雾水,忽然想到他们在迎春楼捉的那只蛇妖,他们本定好计划,可这一向要强绝不肯拖人后腿的苏玉,那日却少见失态,打呼救命,不由好奇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苏玉直起了身子瞧他,袁思越心中唏嘘,他一手带大的少年都长这般高了。
苏玉忽然觉得好笑,这人到现在还是单纯幼稚,看他的目光一如往常坦然清澈,苏玉指尖点上袁思越的大腿,一路向上滑去,柔柔坐到了袁思越的腿上,身子贴了上来。
袁思越吓得一个哆嗦,结巴道:“你你你……你这是干嘛?”
苏玉并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逗他有趣,便不顾他挣扎,黏腻缠在他身上,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蛇妖说,男人与男人也可以。”
袁思越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猛得踢开了苏玉,护着自己,道:“臭小子你他妈疯了吗?”
苏玉一人摔在椅子上,也不起来,敞着大片布满痕迹的胸膛,委屈巴巴看着他,道:“我尝过了和女人,还没试过男人呢,师兄要不……”
“滚!”
袁思越是不知道,这云仙阁有什么邪门的,他好好一个师弟,如今怎变得妖里妖气,他如今身在屋檐下,苏玉要是真要对他做点什么,他哪里有反抗的余地,这么一想连忙逃到小院门口的守卫处,刚要开口,两柄长剑便横在了面前。
“看不见你们家少阁主疯了吗!”
守卫不为所动,冷冷呵斥道:“回去!”
“你们!”
袁思越恼怒一甩袖子,回了院中,恶狠狠瞪着还躺在椅子上的少年,苏玉半晌才懒洋洋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叹道:“这种事你情我愿才有欢愉,师兄不愿就不愿吧,不用如此看仇人一般。”
话毕便回了自己屋子,袁思越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出来,这才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屋子,看着自己唯一喜欢的那张椅子,满脸痛惜一脚将它踹到院中,反锁好了房门,越发觉得荒唐。
云仙阁主楼中,若梅伺候完了少阁主,便同平日里一般,去了阁主处汇报昨日情况。
叶归闲摆了摆手,示意若梅起来,若梅垂下眼睫,无需叶归闲下令,自己便脱了衣服,欢爱痕迹一览无遗,女子的身子如水蛇般缠了上来。
叶归闲享受着女子的服侍,心中无一丝杂念。为了让苏玉收心,叶归闲挑选了许久的人选,才挑中了若梅,脸蛋身子皆是上品,而为见效快些,还让若梅用了催情香,天天在苏玉屋中点着,他既见不到别的女人,自然只能等着若梅,天长地久的,自然会产生些心理作用。
只是叶归闲没想到这催情香的作用这般惊人,起初让若梅来汇报时,他特意选在空旷院中,还点上了旁的香,可若梅身上的味道就如有腿一般,直往他鼻子里钻,忍到了第五日,叶归闲实在忍受不住,便也着了自己下的圈套,好在若梅的忠心他并不担忧,便也由着放纵自己了。
苏玉躺在院中的石桌上,面无表情看着头顶的巨树,他怎会不知那催情香有何功效,只是别人给他下的圈套,他自然也要还回去,想到这儿,苏玉勾唇阴恻恻轻笑了一声,也是时候了。
若梅从主楼回来后,带回了今日份的熏香,回到院中看到躺着如死人一般的苏玉一愣,试探性叫了声:“少阁主?”
“嗯。”少年软糯的鼻音答了一声,似是迷迷糊糊在梦境之中。
若梅见状便小心翼翼走了过去,见他今日开了所有的窗通风,愣了愣,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熟睡,便放了心,将几扇窗子都关了上,点上了惯常用的熏香,去扶了苏玉起来。
“少阁主还是回屋里睡吧。”
苏玉眉头皱了皱,不悦推开若梅,换了个姿势蜷缩在石桌上,丝毫不嫌硌人,嘟囔道:“别烦我。”
若梅只好作罢,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苏玉,说来也怪,她起初也及不喜欢那熏香的味道,只是她一个玩物,怎有资格谈喜不喜欢,阁主的话便是天塌下来,她也不可违抗,可没几日,她竟觉得那香是天下最好闻之味,眼下少阁主在睡觉,按理说她应该在此伺候,若梅又两边看了好几个来回,终于是忍不住,自己一人进了屋子。
苏玉听到门吱呀轻响又合了上,微微睁开了眼,勾唇笑了笑。
若梅同往日一般,又是□□焚身,不一会儿便只着寸缕,心中有千万只蚂蚁般咬来咬去不得安宁,可苏玉就是不进来,若梅强忍着不适,咬着牙,只裹一件纱衣,推门出去,却见少阁主已不在石桌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身上不适都忘了,高声惊呼起来。
“少阁主!少阁主!”却不见人出现。
门口守卫立即冲了进来,苏玉这才从院中的茅房出来,见这阵仗,不悦蹙眉:“大惊小怪的,还不滚!”
守卫们行了一礼又退出了小院,只留衣衫不整的若梅一人,满脸惊惶看着他。
苏玉冷笑一声:“这般样子就出来了,这是找我还是找那群守卫哥哥们啊?”
若梅大惊,如梦初醒,这才想起少阁主每日皆要她梳妆完整了才可出房门,今日她不知哪儿不对劲,给平日里少阁主的习惯忘得干干净净。她给少阁主时是个完整身子,也是如此,少阁主常常餍足念叨,明知道她是阁主派来的,可她乖顺听话又干干净净,总是忍不住为她着迷。这些情话惹得若梅好一阵骄傲,若是可以选择,她只愿伺候少阁主一人,只是她的身份下贱,实在是情非得已,少阁主如今也没有能力护她,即便是有,若少阁主知道她与阁主的苟且,怕是连碰都不愿意碰自己了。
温暖的外衣盖在了若梅肩上,若梅从思绪中惊醒,满怀希望抬头看他,却见少阁主绷着脸,极度不悦,若梅冷汗涔涔,忙道了谢匆匆回了屋子,一嗅得那甜腻香味,身子一哆嗦,忙去灭了那香,穿好了衣服,跪在屋中。
苏玉回屋时,香味已散得差不多,若梅跪得双膝发软,眼睛红肿看着苏玉,苏玉却视而不见,上床裹了被子,不一会儿呼吸平缓,竟是真的睡了。
西苑之事也传到了叶归闲耳中,叶归闲颇有些不悦,这个若梅得了两日宠便这般放肆,指了旁人去送饭,便也随着苏玉闹了,那催情香下,有什么过不去的气。
送饭的侍女在屋中摆好了饭菜,见那炉子灭了,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这蠢丫头,连怎么向男人认错都不知,便又点上了香,回头给了若梅一个警告的眼神。
若梅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对床上那人道:“少阁主,用饭了。”
“少阁主……饭菜凉了便不好吃了。”
“少……”
苏玉忽然起了身,若梅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巴巴抬眼盯着他看,着实可怜兮兮,惹人怜爱。
苏玉冷哼一声,一脚踢翻了那桌子,饭菜洒了一地,吓得若梅又重新跪了回去,低低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听着那人推门出去了,才轻松了口气,越发觉得这少年性子阴郁的可怕。
苏玉自然无旁出可去,踢开袁思越的门后,便开始脱衣服,直脱到只剩中衣才进了屋子,吓得袁思越缩在墙角不敢靠近。
苏玉冷笑道:“师兄怕什么,我今天的饭菜不好吃,我想来吃你的不行吗?”
“我……我们明明是一样的菜!”袁思越缩着脖子躲在角落道。
“哼!”苏玉冷嗤一声,拿起袁思越用过的碗筷,就着填饱了肚子,便甩了碗筷又走了,留下满头雾水的袁思越。
“是我误会了?真的就是来吃个饭?可……可吃个饭!脱衣服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