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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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声，汤勺掉到了碗里。
汤汁溅了出来，叶荀手上拿着把玩的新表瞬间掉在桌上，跟餐盘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样？没事吧？”
何芯急着抽纸巾，抬头又发现叶荀右手盖在左手上，护着那块连指针都不转的旧表上。
她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抛掷脑后，因为她看到叶荀右手手背被烫红了。
“天呐......”何芯转身又去翻药箱，边翻边埋怨自己。
叶荀看着她匆忙急切的样子，想说的话没说出口，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那块脏了的新表上。
“先擦点药膏。”何芯匆匆拿着药膏过来，拉过叶荀的手又觉得不适合，她犹豫了一下，将药膏递给何曜青。
“曜曜，你帮小荀擦一下。”何芯说完才想起去捡桌子上那块表，边擦边说，“怪我非要这时候拿出来，等吃完饭不好吗？对不起啊，我真是考虑不周，总是这样......”
何曜青捏着药膏，拇指指腹和食指指腹相互摩擦，极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何芯语气里又带了哭音。
她总是这样，什么都怪自己，什么都想做好，为所有人考虑，一有点问题就都归咎于自己。
“没事，不擦了。”叶荀搓了搓手背，将那小块的红肿搓大，又轻飘飘地说，“它自己会好。”
“那怎么行呢？”何芯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要哭出来。
“都怪我，我真笨。”何芯抹了一下眼睛，开始了她日常归责的处理方法，习惯性的辱骂和责怪自己。
“不怪不怪，你别自责。”叶荀抽出纸巾递过去，显然也没想到何芯这副反应。
“哎呀，我这人，每次都这样，控制不住，破坏你们的心情。”何芯像是没听到，还在自言自语。
“没破坏，都说了小事，擦一下就好了。”何曜青站了起来，眼神冷冰冰地看了叶荀一眼。
“那快擦一下。”何芯努力调整情绪，伸手往脸边扇风。
何曜青看向叶荀，叶荀会意一般把手伸过去，不敢看他。
指尖被何曜青抓在手里，叶荀甚至分不清药膏和他的手哪一样更冰。
“怎么样？疼不疼？”何芯突然问道。
叶荀被突然这么一问，还有点恍惚，急忙看了何曜青一眼，说“不疼。”
“那就好。”何芯终于放心。
“都是我的错。”
又来了，叶荀眨了眨眼，眼见着何曜青放下药膏去洗手，知道再不打断，何芯能念一天，那何曜青，估计又要恨他几天。
衡量了一下，叶荀试着转移话题，说：“您刚是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是啊。”何芯眼睛里有亮光闪烁，提到这事，又有些高兴。
“那餐厅选好了吗？”叶荀继续问道，“中餐还是西餐？主菜点什么？”
“啊？”何芯被他问懵了，老实摇头。
有这么麻烦吗？
“这......重要吗？”何芯问他。
“重要，适合的餐厅适合的音乐适合的菜品都是加分的。我最近接手了一部分生意，婚庆公司这块也比较熟，我看您还是把对方信息发给我，我来安排。”叶荀说着，正好看到何曜青走过来。
“行，那我发你。”何芯由衷地开心，说，“麻烦你了，谢谢。”
“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叶荀说完，何曜青正好坐回位置。
何曜青只听到“一家人”三个字，牙齿不经意咬住唇瓣，不知道什么滋味。
叶荀跟何芯眉来眼去的正开心，手机却响了起来。
何曜青眼神都没抬一下，小口抿着茶水。
“你好？”叶荀接起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冷哼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掉。
“怎么了吗？”何芯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爸说要回来，我先走了。”叶荀说着站了起来，拉开椅子就要走。
何曜青紧跟着站了起来，对何芯说：“那我也走了。”
“啊，好的。”何芯说着匆匆站了起来，叫来管家，又忙着让厨房准备叶慎喜欢的食物。
何芯忙着去厨房准备，再出来，叶荀和何曜青都不在了。
叶荀率先走向停车场，何曜青跟在他后面，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车门打开，叶荀靠着车门看着后方的何曜青。
无声的啧了一声。
何曜青站在一米开外，伸手揉了揉眉心，开口，说：“我们谈谈？”。
......
叶荀从车窗里掏出昨晚从何曜青这里拿的维生素C片，倒出一片丢进嘴里，然后才抬眼继续看着何曜青。
就这么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才转身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
何曜青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坐进了驾驶座。
汽车发动，叶荀眼见着他一脚踩上油门，只得匆匆挤进副驾驶座。
车门“砰”一声关上，叶荀砸在座椅里，汽车从停车场加速驶出。
叶荀含着维生素片，一只手去拉安全带，拉到一半又丢开，他眼见着何曜青越开越快，听着导航一句又一句的“您已超速”，突然就笑了。
何曜青从未如此失控过。
哪怕是当年那样的场面，他也不过是轻飘飘地说一句，“叶荀，你像条疯狗。”
但是今天呢？他有意无意中几近要把何芯惹哭，何曜青生气了。
何曜青越开越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叶荀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趁着车子驶入一块空旷的施工空地，突然向左边伸了一脚，贴着何曜青的腿骨下滑摩擦，稳稳地将车停在了空旷的工地上。
“舅舅。”他咽下嘴里的维生素片，将车按到N挡又拉下手刹，然后侧身移向何曜青，极轻地唤了一声。
何曜青动了动腿，挣脱不开。
叶荀笑了笑，就着这个姿势弯腰去拉安全带，慢慢地替何曜青系上，然后才小心地将自己的腿移回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衣服摩擦有了声响，像胸口咆哮汹涌的血流。
“我姐姐身体不好，心理......”何曜青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说又听到叶荀冷不防叹了口气。
他说：“你瘦了。”
何曜青：“......”
“你引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何曜青一脚狠狠地踩在油门上，然后双手抱臂倚靠在座椅上。
他没等到叶荀开口，却感受到座椅慢慢地往下移动，腰背渐渐趋于平稳，贴在压平的座椅上。
叶荀侧身低头在他的正脸上方，又问道：“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何曜青：“......”
由于工作的原因，他需要长时间坐在电脑面前，腰椎和肩骨常常会酸痛。
他的眼神闪动，似乎是再也克制不住，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
许久，他才咬住嘴唇，哑声说道：“叶荀，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理性告诉他这是最好的机会，脑子里却在循环猜测叶荀此刻的表情。
但他无意去看，只想了断。
“我回来，是因为你。”叶荀又听到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