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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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
观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回到家，将门狠狠地关上，拉上窗帘。
一瞬间，房间变得昏暗不已。
观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痛苦地插在自己漆黑的发间。
地板很凉，可远不及观月的心凉。
观月初，你这个笨蛋！
你所谓的幸福只不过是名为谎言的报复。
撕去了迷惑的糖衣，滋味苦得令人悲泣。
你还傻傻地以为幸福已经来临。
像一个小丑，被人傻傻地玩弄于鼓掌之间，却还浑然不觉……
真是一个大笨蛋！
观月想哭，眼睛却干涩得没有一滴眼泪。
原来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么……
观月轻轻阖上双眼，纤长的睫毛因暴露在冷风中而微微轻颤。
可刚刚看到的一切再次在脑海里重放。
好沉、好重……压得他缓不过气来。
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来减缓胸口的沉闷。
房间里，只剩下浓稠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悲戚。
观月睁开眼，眸子里满是化不开的伤痛。
蓦地，他的目光落到那张亲密无间的“情侣照”。
那么甜蜜的距离，好像在讽刺着他的苍白无力。
他发疯似的跑过去，将相框高高举起……
砸了它！砸了这段悲伤的恋歌！
观月的大脑在叫嚣，举起相框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终于——
观月高举相框的手无力地垂下。
他狠狠地将相框拥在怀里，仿佛用尽了生命的力气，那么用力，恨不得将它融入血液。
不二周助，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即使被你伤得那么深，却仍旧忘不了你的笑；即使被你伤得那么深，却仍旧贪恋你冰冷的温暖……
观月的身子缓缓滑下，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他将头埋在臂弯，积郁了的情绪终于爆发。
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落下。
他的整个身子，甚至连发梢，都在颤抖。
昏暗的房间，观月如同一只负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悲哀地低鸣……
“咔——”
轻轻一声锁响，门开了。
“啪——”
昏暗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小初，原来你在家呢！”不二温润的声音响起，“不过，为什么不开灯呢？”
观月抬起头，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无力，一双漂亮的黑紫色眸子似乎是因为哭泣而微微泛红。
他怔怔地注视着不二。
不二的笑容完美得毫无破绽。
“今天，回来得很早啊！”观月的声音有些嘶哑。
“啊！今天英二家里有事，所以大家都提前回去了呢！”不二似随意地道，但微微屈起的手指却泄露出他的不安。
观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不二。
不二唇边的微笑有些僵硬。
“不二周助……”观月突然扑进不二怀里，脸紧紧地贴着不二的胸膛。
“你可不可以，不要微笑……”被观月刻意压抑了的颤抖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想起，引起周围空气里的悲鸣。
不二感觉自己的胸前，一片冰冷的凉意……
良久，观月紧拥着不二的手慢慢垂下。
“不二周助……”观月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好爱好爱，好爱你……”
爱到，愿意丢掉自己的尊严去爱你……
说爱到深处，观月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二看着哭得那么伤心地观月，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揪住了似的。
他狠狠地将观月拥入怀里：“我也是，我好爱好爱好爱你，好爱好爱……”
不二不停地向观月诉说着爱语，蔚蓝色的眸子里，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深深的宠溺。
一瞬间，他分不清自己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观月的头再次狠狠地埋进不二的胸膛，所以不二没有看见。
观月死命地用贝齿咬着嘴唇，努力地压抑住破口而出的呜咽。
一张如花般的嘴唇早已没有一丝血色……
不二周助
可不可以不要说“我爱你”
你知不知道
世界上最伤人的三个字
不是对不起
而是
我爱你……
——摘自《初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