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百零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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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室里一如既往地堆满了文件，以扭扭曲曲的方式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整个儿倾倒下来。
波风水门坐在办公桌前沉思，时不时下笔写上几句批示，思路并不流畅。
察觉到来人是扬羽之后，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色扬羽也没出声打扰，只伸手正了正快要倒掉的文件堆，再拿走空掉的茶杯去茶水台取水泡茶。
水很快加热烧开，他提起水壶，往茶壶中注水。而后放入少许抹茶粉，拿银制的茶匙搅拌开来，带起细细的泡沫。精密控制下的查克拉掺入水中，十数秒之内，较粗的颗粒被分离出来、沉入茶壶底部。
随着时间过去，原本灼热的茶汤慢慢变凉，一色扬羽倒出茶水、端着杯子递到波风水门手边。
又过了一阵，波风水门才端起茶杯，将淡绿色的薄茶一饮而尽。
“水门老师，”一色扬羽转到他背后，给他捏起了肩膀，“很困扰吗？”
“有点。”波风水门吐出一口气。“上个月，大名倚重的侧近，管领井伊公中风了。”
“很严重？”
“已无法继续履职。”
“真可惜，那位大人对我们一向亲善有加。”
毕竟没有木叶支持的话，井伊公也没办法把控住前往雾之国的走私航道，从而获得足够的经济资本用以对抗和他同级的另外两位管领。
“那么，后继是我们看好的那一位吗？”
“并不是，大名提拔了原本的政所别当。”
“新的别当呢？”
“未定……只不过，扬羽。”
“什么？”
“可以借一下一色家的家名吗？”
“……行啊。”一色扬羽眨了眨眼睛，“看来，一色氏的产业发展得很好嘛。”
“尤其在开始放贷之后。”波风水门像猫一样惬意地眯起眼睛，“战争结束前夕，朝廷的赤字很大，不少旗本都不得不向商人借债。几年运作下来……也是时候让我们的人，更进一步了。”
“原来如此。”
一色扬羽盯着波风水门脑后的发旋，一时间不想说话。
这些年过去，他的衣食住行依旧由父母当然留下的产业所创造的孳息提供，逢年过节还会收到代理人寄来的各种礼品。
虽然如此，即使如此。
这些身外之物，已和他无关，他完全不想管。
波风水门却不这么想。
“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他认为有必要对扬羽做出弥补，“比较贵也没关系，说说看？”
一色扬羽：“……”
一色扬羽：“唔，格雷尔之石？”
波风水门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因为格雷尔之石很不一般，作为一种珍稀矿物，它很漂亮，但又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就是那种很少见的、拥有相当的实用价值的，非常规能源。由于内部蕴含着大量查克拉，围绕着格雷尔之石，甚至有“生命之源”的传闻。
再加上产地不明、存世量少，所以，这玩意很贵，非常贵。
“不行吗？”一色扬羽试探地问。
“行倒是行，”就是只能论克买这样子，“你为什么想要这个？”
反正波风水门语气超虚。
“因为听描述有点像贤者之石。”一色扬羽回答。
“……贤者之石又是什么？”
“传说中的点金石、天上石、哲学之石，红药、万灵药、第五元素。”
“……我认为，你还是少看点小说比较好……”
“……水门老师，不能因为自己没见过，就否认掉存在的可能性……”
听起来像创业者在忽悠投资人一样呢。
对扬羽来说，即使是格雷尔之石这种稀有矿物，也只会沦为按克切割使用的试验品。他已经毫不手软地分解过不少贵重材料了，有几次报账，差点让波风水门把正在喝的茶喷出来。
虽然听起来像个疯狂科学家，但他又不是大蛇丸那种变态。一个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不是生化而是物化，二个他懂得什么叫别刺激老板的神经……不是，是适可而止。
“……我知道了。”波风水门直接转移话题，“另外，大名似乎想要解散掉守护忍十二士。”
一色扬羽鼓了鼓腮帮子，眼珠子转了一圈。
便顺着话题继续：“直属大名的忍者近卫队？阿斯玛前辈供职的那个？”
“是的。”
“为什么要解散？”
“因为前不久发生了内讧，导致成员减员，不成编制。”
“可是，出现问题，改组不就好了吗？要知道，守护忍十二士保护了他的人身安全……”
“不，”波风水门转过头，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是让多数人相信，守护忍们保护了他的人身安全。”
木叶位于火之国境内，名义上受国主管辖，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雇佣：随着武士的衰落、忍者的崛起，经过重重谈判，势弱的国主授予了将要脱离掌控的忍者们拥有新的土地、并在范围内高度自治的权利，忍者们便有义务以边境为界限，捍卫国主的统治地位。
木叶的军政府，和火之国的文官制政府，自前者诞生起，就存在分歧，并非浑然一体。
就，互相提防，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到西风，守护忍们夹在中间，也俞显尴尬。
原因无他，这帮号称守护大名的忍者，大部分都是木叶出身，现役、在籍的那种。
也就是说，不受大名本人控制，得不到足够的信任。
而不受信任的暴力机关，只会被视为潜在威胁的一部分。
一色扬羽摸了摸前额，停下手边的动作，贴着老师的背、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那么，现在的状况是，大名本人并不相信这一点？”
“没错。”波风水门单手环过他的脑袋，拍了拍，“这就是守护忍制度最致命的漏洞了。”
不管旁人怎么说，只要大名这个被守护者本人不认可，守护忍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虽然有点不太道德……”一色扬羽迟疑地问，“我们需不需要，找个机会让他相信呢？”
比如雇个浪忍搞点暗杀什么的。
但波风水门摇了摇头：“没必要，既然他想裁掉守护忍十二士，就让他裁掉好了。只要不削减军费，随便他怎么折腾。”
木叶对大名的控制又不只靠那几个守护忍，何况一开始的时候，这么做的确是单纯为了保护大名安危。
一旦守护忍十二士被撤裁，自然会有新的职能机构顶上他们的位置，担负保护大名的责任。到时候，再往里面安插几个自己人就是了，还不必明着告诉大名，比之前可隐蔽多了。
“难怪。”一色扬羽就懂了，“阿斯玛前辈最近老和红前辈约会，一副时间有多的样子……”
波风水门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咦，他们两个居然还没结婚吗？”
“还没有哦。”
“如果三代目还活着，一定会催。”波风水门怅然道，“希望他们快点结婚。”
一色扬羽笑了笑，又听见他说：
“还有卡卡西那个傻小子，以前好歹还有不明真相的委托人偷塞情书，近几年恋爱运和他的眼神一样愈来愈颓……
“我就搞不明白了，他看《亲热天堂》看得那么起劲，怎么到了实践就回避得跟个刺猬似的。
“对了，脸皮也开始变厚了。虽然他不再逼迫自己，让人放心不少，但现在这样放飞自我，是不是油滑过了头？”
听着听着，一色扬羽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一言难尽：
“……水门老师，你这话说得，像老妈子一样吔。”
波风水门：“……”
他把一色扬羽从背后抓过来、就是一顿揉捏：“你也是，前途堪忧，有哪个女孩子敢和你站在一起哦。”
一色扬羽挣扎着哼哼：“大不了找个男朋友嘛。”
波风水门嗤笑一声：“鼬？算了吧，为了写轮眼的传承，他必然是要进行族内联姻的。”
“哇，水门老师，你好瞧不起人。玖辛奈老师当年不也没嫁给伊万里先生嘛。”
波风水门脸黑了。
“伊万里……哼，叫这么熟练，是不是经常和穗波有联系？”
一色扬羽微妙地顿住了，没有立刻回答——就有点心虚。
到底，伊万里立场不明，他不应该太过靠近他。
“啊哈哈没有很经常啦。”
“真的吗？”
“……就是对外面有点好奇，”一色扬羽用手指比了比，“一点点而已。”
“是吗？”波风水门挑起眉毛，“那中忍考试的事情，你也去问他好啦。”
一色扬羽就瞪圆了眼睛：“不要哇！”
波风水门继续保持微笑，一色扬羽就开始不好意思了，局促地挠了挠脸。
“那个、你猜到啦？”
“当然。”波风水门刮了下他的鼻子，“你每次有求于人的时候，简直是把‘拜托了’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一色扬羽脸上泛起红晕：“……啊哈哈……一心向学的学生向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咨询考试范围，怎么能算求呢？”
“那么，你不是来求我帮忙的吗？”
一色扬羽斩钉截铁：
“当然是啊！”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求求你啦，水门大明神大人。”
就像糖果和香料一样可爱，让人霎时间软了心肠。
波风水门欲言又止，半晌，失笑道：“真不愧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第一百零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