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52、第五十二章

　　一色扬羽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
　　“不用不用。”旗木卡卡西理了理扬羽刚被自己揉乱的发丝，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感情真好......”
　　说着，他下意识拂过扬羽的头顶，绕到下方挠了挠扬羽的下巴。
　　“如果你维护自己的时候有刚才一半的努力......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风评两极分化了。”
　　一色扬羽：“......”
　　“那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啦，”一色扬羽眼神死，“倒是卡卡西前辈，我又不是猫。”
　　旗木卡卡西却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好意思，我是狗派。”
　　一色扬羽：“......”
　　一色扬羽：“............”
　　这是重点吗喂？！
　　“啊——抱歉抱歉。”旗木卡卡西收回手，咳嗽一声。“最近养的狗生了小宝宝，毛色和你的头发颜色很接近......是那种体型会变很大的金毛犬，又漂亮又聪明。”
　　一色扬羽继续：“......”
　　这真的没有什么潜台词吗？真的没有吗？
　　“——总之，”旗木卡卡西继续之前的话题，“以你的能力，愿意的话，可以很讨人喜欢，但你就是不愿意——不是吗？”
　　一色扬羽哂笑起来。
　　除了宇智波一族和波风水门身边的暗部，普通村民对一色扬羽的态度，多是敬而远之。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人们的愚蠢，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扬羽自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比如，把刚才那番话说给村民们听的话，你说不定还能大获人气、成为火影候补呢。”
　　“......说得好像火影是靠选举当上的一样。”这职位分明是靠上代指定。“我也不需要太多人的喜欢啦。”
　　旗木卡卡西想了想，点了点头。
　　“也是，你的确不需要。”他竖起一根手指：“反正你已经是我们村的公主殿下了嘛。”
　　一色扬羽：“......”
　　旗木卡卡西：“～”
　　一色扬羽一脚踹过去，被旗木卡卡西以小臂格挡，双方交换了几回合，直到前者气鼓鼓地放弃为止。
　　像宇智波鼬会因为他人对一色扬羽的诋毁生气一样，一色扬羽也会在他人面前维护宇智波鼬的形象。
　　他们都看重对方，胜过自己。
　　“......哈哈，终于可以实战了！”站在村子大门口，出云天麻干劲十足，“我一定要大干一场！”
　　“可不要得意过头，掉链子哟～”稻荷心子掩口轻笑，“像是情急之下结错了印，这种。”
　　“心子！我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就，吵吵嚷嚷的。
　　宇智波鼬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脉搏微弱的鼓动从指尖传来，一下又一下。
　　清晰、沉稳。
　　相反，出云天麻和稻荷心子是第一次做可能会受伤的C级任务，表现得十分兴奋，一路上时不时地打打闹闹，张扬肆意。
　　出云天麻不经意间回过头，就瞥见了落在后面的宇智波鼬。
　　此时的鼬，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老实说，这和平时的他没有什么不同。他本来就小小年纪性格稳重，情绪寡淡，好像多笑一笑就会累到自己一样。
　　可是......
　　不知为什么，出云天麻总觉得，此时的自己，其实并没有被鼬看在眼里。
　　这令他羞恼不已。
　　“什么嘛，你这家伙，这么冷淡，”他不爽地擦了擦鼻子，“你一定是在嘲笑我们幼稚吧！”
　　宇智波鼬把视线投过来，清亮直接的眼神看得出云天麻一阵心虚。
　　他、他，反正就恶意揣测了，怎么着，不可以吗？
　　“幼稚？没有。”宇智波鼬只平静地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呃，”出云天麻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头痛，“还不是因为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是C级任务吔！”
　　宇智波鼬真没觉得自己需要对此做出反应。
　　“不管D级、C级，都只是任务而已。”
　　“......可之前做了那么多鸡毛蒜皮的D级任务，你都不觉得无聊的吗？”
　　“还好。”
　　“骗人！”
　　宇智波鼬当然没有骗人，对他来说，鸡毛蒜皮的任务也是任务，好好完成就好，不必多想；而且，这种任务有扬羽一起，时不时能聊聊天，并不觉得无聊。
　　相对的，现在出村做任务、被迫和扬羽分开......却也意外地——
　　没有太多不甘。
　　老实说，觉得“没什么”这件事本身，就挺让他失望的。
　　“好，好，到此为止。”水无月勇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鼬不期待，是因为已经做过高级任务，对吧？”
　　不等宇智波鼬回答，出云天麻先震惊了：“什么，这家伙居然做过高级任务？！”
　　“......嗯。”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
　　“任务记录在三年前，”水无月勇基拍了拍他的肩膀，“连我也吓了一跳呢，鼬居然四岁就执行了一次B级任务。”
　　出云天麻更惊讶了：“唉？！我们这次任务都只是C级而已！B级任务是什么？”
　　“有可能和忍者发生战斗的任务。”
　　“我不是问这个啦——”
　　宇智波鼬知道天麻在问什么。
　　这个任务并没有被要求保密。甚至，在一定层面上，这任务几乎人尽皆知。
　　于是，宇智波鼬就回答了：
　　“带扬羽回木叶。”
　　“......咦，”稻荷心子眨了眨眼，“扬羽居然不是木叶出身的吗？”
　　“但他现在是木叶忍者。”
　　“也是。不过，B级任务唉，你们遇到了别村的忍者？”
　　“雾忍。”
　　话音未落，出云天麻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敌人很强吗？会什么忍术？水平如何？不不不，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四岁就能接任务了——”
　　“冷、静。”稻荷心子打断他的话：“一下子问这么多，太失礼了啦。”
　　“不好意思。可是......”
　　出云天麻是真的很想知道嘛。
　　那些敌人对当时的鼬来说很强，对旗木卡卡西就是五五开，对波风水门来说，就太弱了。
　　再一个，他为什么四岁就能接任务呢？
　　是因为四岁的他的确能接。
　　至于B级这个等级？
　　任务分级是为了方便衡量忍者的劳动成果，而不是为了达到某个级别而做出劳动。
　　归根结底，都是任务。
　　疾行的过程中，昏黄的沙尘覆上了光洁的脚趾，绵延的树木变成了时有时无的灰绿色块。山的色块则是青色的，并和天上的白云一样，因为距离足够远，形状久久不变。
　　澄澈的天空由明转暗，落日余晖下呈现出绚烂的金红色泽，而后，夜色降了下来。
　　当水无月勇基停下来，絮絮叨叨教导出云天麻和稻荷心子野外常识的时候，宇智波鼬已经找到了一处合适的露营地、并把火堆升起来了。
　　“......为、为什么，”仍未大显身手的出云天麻挠着头抓狂，“你会这么熟练啊？！”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因为，以前做过。”
　　这种知识，止水已经在云隐战场教过他们了。
　　宇智波鼬抱着膝盖，坐在火堆旁，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倒映着明灭的火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瞳孔里烈烈燃烧一般。
　　“......鼬和扬羽的感情真好。”
　　稻荷心子被这幅画面吸引，盯着宇智波鼬看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为什么？”
　　出云天麻出口补充了他的问题：“心子，你讲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氛围啦，氛围。”稻荷心子闭上一只眼睛，“没有扬羽在，总觉得鼬你其实不太好相处呢，啊哈哈。”
　　出云天麻一拳锤向掌心：“这家伙，从开始到现在，哪里好相处了啊？！”
　　虽然宇智波鼬表现得很礼貌、很乖巧，却也很能和他人保持距离。他的缺乏情绪、他的过于早熟，其实很容易会让他人感到尴尬——尤其对出云天麻这种看似自信实则有点自卑的家伙来说。
　　啥，问天麻为什么会自卑？
　　还不是因为鼬这家伙跳级还拿了第一名还跟他一个班！
　　“哪里到了你说得那个地步了，”稻荷心子做了个鬼脸，“天麻小心眼。”
　　“哈？！我才没有......”
　　又，吵吵嚷嚷的。
　　宇智波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的确有点想念扬羽了呢。
　　至于心子讲的话，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对，也不打算做出改善——反正，也根本没有改善的必要。
　　扬羽在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意识到扬羽的存在，只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
　　扬羽不在的时候，他反而清晰地意识到扬羽的消失，并自然而然地竖起了戒心。
　　随着时间过去，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慢慢挤进了脑海。
　　但没关系。
　　扬羽所占据的那个角落，只变得愈加深刻鲜活。
　　“......到此为止，”水无月勇基的声音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你们两个，别兴奋过头了，给我节省点体力。明天的剿匪，还需要你们尽力而为呢......”

作者有话说

　　小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