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活的久是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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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十年够了，你现在告诉我，还要多久？我还要等几个十年！”
“你醉了，别闹了，先去休息，等明天你酒醒了再说...”
“我闹？我闹过么？我敢闹么？你是不是就是吃定我离不开你舍不得你？她失恋你陪着看星星看大海，她一有事你就不管不顾地第一时间出现，她无聊了一个电话就是吃喝玩乐一整天再来个同床共枕夜不归宿，哪一次我不是忍了，你现在说我闹？”哽咽的语气一顿，“我知道你为什么跟我交往，这十年是我自愿的...我现在就想知道，傅兰，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看一看我？”
傅兰站在门边，垂眸盯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正红色的，很亮很好看。耳边满是男人的歇斯底里，脑海中却浮现出美甲选色时的场景。“正红色真是太配兰花花你了，唇色、指甲，简直是A爆了！”
今天是她二十五岁的生日。不是不知道他会准备，只是终究还是没能拒绝秦心怡。“楼书舟，今天我不想吵架，你好好休息。”
不去看满地的狼藉，转身关门，房内响起不再压抑的哭声，傅兰闭上眼，心里涩涩地疼。
“兰花花，你跟楼书舟谈了多久的恋爱啦？我算算快十年了吧，还是十一年？我跟那个谁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就开始了吧？”
“果然男朋友还是要从小养成啊，姓楼的小时候就好看，还是你眼光好！”
“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也是学医的，那新闻看了没？砍渣男刀刀避开要害，我也可以的！哎，他跟你求婚了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傅兰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隔着一道墙，倒是听不太清隔壁的动静了。没有开灯，背靠着门慢慢把自己蜷缩起来。泪，一滴滴地打落在地板上，她闭着眼无声地哭泣着。
同一个医院出生，2岁一起学走路，3岁跌跌撞撞地一起进幼儿园，4岁一起趴着玩泥巴，6岁手拉手着上学...整整二十五年，那些记得清的，模糊的，都有她的身影。楼书舟可以光明正大地抱怨。那些话，她又何尝不想问一问秦心怡，问一问她，还要多久？不再是闺蜜的亲密，不再是开玩笑地说喜欢...她不能，也不敢。
“早。我熬了粥，你喝点再走？”
傅兰坐在餐桌旁，看着忙忙碌碌的男人。粥熬的很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熬的。他的眼睛微肿，黑眼圈很明显，怕是一夜没睡。“你现在是清醒的么？我们谈谈吧。”
“你先喝粥，我去洗把脸喝杯咖啡。”
傅兰抿了口粥，甜的，不腻，很合她的胃口。秦心怡就不喝甜粥，她更爱皮蛋瘦肉粥，还是要加很多青菜的那种。
“好羡慕兰花花你啊，怎么吃都不胖，我也好想喝天天喝甜粥啊~你尝尝我的粥啊，也挺好喝的！”记忆里撒娇的女声让傅兰晃了晃神，那一碗混合了咸粥的甜粥其实也并不难吃。
“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闷闷的男声让傅兰回了神。她盯着楼书舟看了许久，就像昨天他自己说的那样，好好地看了看。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过楼书舟帅的让人想尖叫，现在仔细一看，确实。跟最新的当红小生比起来，好像还更帅一点。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从初中到现在，十几年来你只看到我一个人，或许你该趁着还年轻多谈几次恋爱，每个女孩子都有她的优点，你慢慢接触会知道的。”
楼书舟背靠在椅子上，微微勾唇示意她继续说。
“交往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也说了这十年是你自愿的，那我们之间就不存在谁欠了谁，谁耽误了谁。等待是件很累的事，楼书舟，你别把爱情的赌注完全放在我身上，赢不了及时止损才是理智的...”
“这些话你怎么不说给自己听呢？”
傅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楼书舟在她的面前一直是阳光的，她对他最深刻的印象还是那个点头答应眯起眼笑着的少年。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那么嘲讽的笑。
“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的优点，你怎么就只看到秦心怡一个了？知道等待很累，为什么不及时止损？傅兰，你自己都做不到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劝我，有意思么？”楼书舟无声地笑着，眼前早已一片模糊。多可笑啊，她好笑，自己也好笑。这些话他早就对自己说过无数次了，从懵懂到成熟，不是不知道她找上自己的动机不纯，每一次被抛下，他都会对自己说：楼书舟，放弃吧。可他不舍得。万一呢？万一再努力一点她的心里就有他了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昨天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出现晚了。所以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傅兰的等待。
“傅兰，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楼书舟眨去眼睛里的水雾，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上蔓延。今年跟秦心怡过生日，没关系，还有明年，明年还跟秦心怡过也没关系，还有后年...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赌红了眼的赌徒是不会认输的。
淡定地起身收拾碗筷，走进厨房回头瞄了眼桌边怔怔出神的傅兰，他笑了：大不了就比比看谁活得久...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活的久是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