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插在“牛粪”上》大唐昭仪

14、山月不知心底事

　　“小竺，多吃点这个，听说养颜的，我特地帮你点的。”
　　“必和，你工作压力大，又要常常应酬，吃点银耳枸杞羹，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我呀，就担心你成天应酬，弄伤了身体。”
　　“没事，有你照顾，我能活到１００岁呢！”
　　“死相……”
　　那边厢，六个人中唯一的一对情侣在饭桌上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说出来的肉麻话几乎让在座的另外四个人背后都起了一层薄薄地鸡皮疙瘩。他们从来也不知道，原来平时不太张扬的两个人一旦秀起恩爱来，居然也能这么“肆无忌惮”，实在让另外四个人大跌眼镜。

　　“听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看韩剧，你们看吗？”
　　“那些电视剧只要八个字就可以总结：无事生非，做作无聊，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是小女生们发花痴的时候看的，我们是知识女性，不屑于看。”
　　“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做知性女人应该做的，进修、培养素质，因为现在的男人水平都太差，还不能容忍现代女性在能力上超越他们，这样的男人心胸狭隘，最没意思。我们要做的就是气死他们，让自己变得更知性，更独立！”
　　“你的看法果然很独特，和一般女人不太一样啊！”
　　“千篇一律你觉得有意思吗？什么事情还是要例外一点比较好，更何况女人现在变得那么强势，也是你们男人逼出来的，不是吗？”
　　另一边，段娱和史战文一来一去的说着话，出于初次见面的礼貌，史战文并没有充分发挥他“毒舌”的本领，只是面带基本笑容，桃花眼睛里尽是媚眼如丝一般的光芒，嘴上很客套的说着一些无伤大雅的话题，但是很明显的是，段娱不知为何，偏象是故意和他作对一般，有些嘴不饶人的针锋相对，令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没过几个来回，史战文的脸色沉静了下来，象是有些不太高兴，而段娱更是将头垂得更低，再也不发一句话。

　　那边厢，某两个无良的人自顾自地大秀恩爱，不管兄弟姐妹的死活；这边厢又有某两个人话不投机，处于冷场的境地；而在萧玢这里，情况更是水深火热：
　　“以前看你演的戏，绝对没有现在的精彩，现在的你更成熟，所以理解、演绎角色也更透彻，我很崇拜你啊！”
　　“如果你真的崇拜我的话，怎么会连我演的电影名字也叫不出？伪善的影迷。”
　　“以前我还以为你会和杨妮妮在一起，因为你们在电影里看起来好般配的，金童玉女啊！”
　　“我也以为你真的是我的粉丝，可结果呢？很多事情不要太主观了！否则容易做出不明智的判断。”
　　“大明星，最近你拍的电影是不是票房不太好，所以你压力很大，心情不太好？没理由啊，我看网上的评论好象很不错的呀！”
　　“心情好不好，主要看他所处的环境，如果身边人总是做出一些令他不快的事情，那么即使他有再好的心情也会被破坏殆尽！”
　　萧玢本来很八卦的每问一个问题，每说一句话，身边的某人就会很不客气的顶她一句，她被顶得很是莫名其妙，直到听到身边人说的这句话时，才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脸上的表情很释然，原来今天这位大明星已经将造成他心情不爽的直接矛头指向了自己，听他话里的意思，自己不就是“罪魁祸首”么？天地良心，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和他有过什么仇怨呀！

　　酒席上，六个人怀着各异的心思，毕竟他们之中有好几个都是第一次见面，纵然其中的几个或多或少的见到过几次面，但到底不是熟悉的朋友，所以开始的时候，酒席上的气氛并不十分热络。
　　连必和与徐竺恐怕要数这六个人中最自在和最放松的一对了，他们时而招呼着自己的好兄弟，好姐妹吃菜，时而说些他们几个人中好笑而有趣的糗事来缓和一下气氛，这六人中只有唯一一对正式的情侣，高兴而毫无芥蒂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酒菜外，其余四个心事各异的男女，似乎怎么都也无法充分的放松，整个宴席上的气氛始终难以达到把酒言欢的程度。
　　平时最爱八卦的萧玢其实已经参加过很多次类似的相亲活动，也算得上是这一行里的“达人”了，以前薄如纸的脸皮现在也被磨练的相当可以，所以每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即使不是十分满意的对象，她也都能做到相谈甚欢，毫不怯场，可现在，她总感觉自己在金正武的身旁如坐针毡，心里总带着一种想立刻逃跑的冲动，甚至连话也不敢多说，因为只要她一发话，身边这位大帅哥就会立刻冒出几句很针对她的话来，顶得她满腹的笑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为此，她很是纳闷，明明他们两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个男人为啥老和自己过不去？看他和段娱还有老大说话，彬彬有礼，笑容可掬，为啥只要她一说话，就能引来他的冷嘲热讽呢？难道自己很讨人厌？不至于吧！好歹自己在前十年的青春岁月里，追求过自己的人也不少呀！
　　于是，她老实的观察了这个男人和那个很妖娆的男人半天，也想了半天，从他们的眉眼来往之间，她得出一个总结性的结论：这个帅哥可能正处于事业（可能这次电影的票房不是最好，挨老板骂了）和感情（一直传说他有同志倾向）的双重压力下，因此引发了男性更年期的提早到来，权衡利弊之下，她只能选择乖乖的闭上嘴巴，明哲保身。
　　金正武有些恨恨地斜睨了一眼在自己身边已经很老实很乖的萧玢，越是看她这个样子，越是只觉得心中有股气顶在自己胸口，上下翻滚。这个女人果然是把他给忘记的一干二净！她居然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拿自己频繁相亲的事情当笑话来娱乐大众！
　　每听她说和一个男人出去吃饭，出去看电影，出去旅游，甚至同住一个房间的时候，他心头的火就会冒起来，虽然知道她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亲热的举动，但只要看她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再看阿文和阿和在那边低头闷笑的样子，他真想一把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为什么自己那么在意的一件事情，她居然能那么的不当回事！这件事情几乎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只要自己不工作，只要自己一个人静下心来，他都会不能自已的想起它。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她伤害到了自己的自尊，所以才会把她记得这么深刻？想到这里，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朝身边坐着的女人望了过去。

　　段娱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碗里的燕窝，一点胃口也没有，一想到刚才因为自己的话而有些冷场的情景，她心中越发的懊恼自己的这张嘴来，明明自己很喜欢这个叫史战文的男人，第一眼就看中了他，这种心动的感觉很多日子来她都没有遇到过了，所以她很想珍惜，很想把握住这次机会，很想让他对自己有好感；明明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管好嘴巴，不要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来，明明自己是想说一些顺从他意思的话来迎合他的，可自己一张嘴，却总是会说出一些抬杠的话来，用阿萧的话来说，自己浑身上下最不好的地方也就是那张不饶人的嘴。
　　她有些伤心，甚至感觉自己一定让这个男人鄙夷了，毕竟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女生温顺可人，小鸟依人，胸大无脑，从来都不喜欢那些个性很强的女人，而且男人不都是死要面子的吗？他又怎么会喜欢一个总是和他唱反调，总是和他对着干的女人呢？今天自己绝对是把前面的路给堵死了呀！
　　史战文面无表情的坐着，却在心底几乎要笑翻了，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蔫头搭脑，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就有种想要爆笑的感觉。他本来以为阿武的女人已经够搞笑的了，刚才听她在饭桌上讲的那些“极品”相亲糗事，看她越是眉飞色舞的说得起劲，阿武越是满脸黑线的样子，某人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是惹得他和阿和两个笑得乐不可支。若非为了给阿武留点面子，他说不定都要笑得打跌了。
　　现在他又发现，原来萧玢的这个好姐妹居然也是个和她有得一拼的活宝女人哦！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她看自己的眼神，根据他多年来的经验，绝对是充满了爱慕和渴望，他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她的一张嘴却是极为刁毒，和萧玢两个一唱一和的斗嘴，不要说她们俩斗的起劲，连他听得也极为带劲！
　　当自己庆幸在寻找了那么多年后，终于觅到了同样嘴巴不饶人的同类时，他更是迫不及待的加入她们俩的这个“战争”。只是他发现，只要段娱一接过他的话，发表了一些极为另类的反调之后，她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后悔和懊恼中，紧闭着嘴巴不说话；可没过一会儿，她又会忍不住再次就他的话发表言论，然后又对自己的行为表示愤恨，几次来回，心里好笑地几乎要拍案的自己，故意想戏弄戏弄她而板下脸不出声时，她似乎是被自己的脸色吓到了，一下子脸上原本飞扬着的光彩没有了，眼神里也尽是悔恨之色。望着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委屈，那么悠远，居然在那一刻令自己感觉她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酒过三巡，原本应该酒酣耳热的饭桌上冷清异常，萧玢因为金正武多次出言讥讽的关系已经乖乖地闭上了嘴，而徐竺象是在和阿和讨论着什么事情似的在一边窃窃私语，压根没有在意这些变化，而段娱更是因为自己刁毒的嘴巴惹恼了史战文而心情恶劣，更是没了心思说笑取乐，几个人都枯坐在一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局面。
　　终于，当服务生把菜全都上齐了，连必和再次招呼起大家多吃点，多喝点的时候，憋了很久没说话的萧玢看着饭桌上新上的一道三文鱼，想到了相亲时曾经遇到的一个吃三文鱼的“极品”男人，于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她的笑意除了引来大家好奇的目光外，更是引得身边男人的不爽，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小玢，等下你怎么回家？”徐竺看似无意的望着萧玢问道，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
　　“坐公车回去呀，金茂门口过去一点就是车站，很方便的。”
　　“要不要让阿和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平时蹭大帅哥的车也就算了，今天又蹭吃又蹭车的，多不好意思。况且今天那么好的天气，月亮又大又圆，你们一起出去兜风，甜蜜一下，我这个大灯泡可不跟去，否则说不定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我要长针眼的哦！”
　　“你这年龄也能算是‘少儿不宜’？说不定该看的都看过，该做的也都做过了吧！”一边的金正武听到了萧玢的话，立刻又针锋相对的抛过来一句话，差点让原本就在这个事情上有点心虚的萧玢心跳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哪里象你说的这样，什么叫‘该看的都看过，该做的也都做过’，我可是很冰清玉洁的好不好，你可不要毁我清誉哦！呵呵……”萧玢一想到那个激情火热的夜晚，心头也不由得有些失落，但她依旧傻笑着打着哈哈，想把这个话题转移开去。
　　“是吗？原来我遇到了一个贞洁烈女啊！”金正武听她这样说，更是心头怒火顿起，冷笑着说道。
　　“阿武，你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大家就是一个玩笑，你不要这么认真啊！”在一边有些看不懂的阿文终于发了话，虽然他知道阿武和萧玢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可今天阿武实在是很针对萧玢，无论她说什么，他总是冷一句，热一句的，让萧玢很是下不来台，于是他出于好意，想替萧玢打个圆场。
　　“不要认真，不要认真，如果什么事情都随随便便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还有能成功的吗？那我也就没有今天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金正武终于无法压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似乎又被阿文的话刺中了心里想的要害，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冷着脸将自己手里的餐布啪地一声摔在了桌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他的这个举动实在很是出乎大家的预料，尤其是史战文和连必和，认识阿武多年，从来没见他如此愤怒过，即使他在拍片的时候，和导演为一个角色该如何演绎而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甩袖而去，今天他到底这是怎么了！
　　“他，他到底怎么了，我从来没得罪他呀，点头之交而已，为什么今天他总是拿话刺我？”看着大明星的背影，不明所以的萧玢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或是哪句话说错了，引得大明星发这么大的火。
　　“小玢，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跟出去看看比较好，如果你真是惹他生气的源头的话，那么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问题还是要你出面解决更好。我们出面，说不定事情只能搞的更糟。”在萧玢一出现在这个包间，徐竺看到金正武的眼神的时候，就意识到阿和猜测的一定没有错，这对男女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尤其在金正武连续的冷嘲热讽萧玢之后，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很在意萧玢的，只是他的嘴上不愿意说，不愿意挑明而已，所以他才会这么别扭的拐着弯地和萧玢说话。
　　“不是吧，还要我去，他已经看见我不高兴了，我一去，他不是更不高兴了，说不定又要抢白我几句，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去了。这个出气筒我做不来！让他回家去睡一觉就好了，我和他又不熟……”萧玢一想到这位大明星气不顺时那铁板一样的脸色，连忙摇头又摆手。
　　“拜托，你别拎不清好不好？他是谁呀，超级大明星哦，又帅又多金的主，还是你的偶像，你的偶像现在心情不好了，让你去陪着安慰安慰，是给你天大的面子嗳！你还在那里搭什么架子！亏你还号称是他的铁杆粉丝呢！吹牛的吧！
　　不是我说你啊，在我们这几个人里，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有很多很多的不满，摆明了他以前就认识你，否则你怎么可能招来他那么大的火气？可你却说自己和他不熟，我们搞不明白你们俩个之间到底搞什么鬼，反正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去，现在还不快追出去看看，万一大明星负气开车出去，出了什么事，后果可是要你负的，到时他们电影公司找你算帐，看你拿什么赔给他们，把你卖了都抵不了债！”
　　段娱在一旁又憋不住了，她看到萧玢还在那里傻傻地站着，于是心里一急，利嘴一张，几句话顿时让原本还举棋不定的萧玢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拿去抵债的场面，立时浑身的冷汗都被吓了出来。
　　“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没看出来他对我有什么不满，我还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大，随便找个人发泄发泄呢，我以为我只是倒霉一点充当了这个角色而已！”萧玢有些不情愿的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磨磨蹭蹭地蘑菇着，一边嘴里还在嘟囔着。
　　“所以我说你笨得不是人呀，他这么明显的情绪摆在那里，我们几个谁都看出来了，就你不知道，笨死了，快点去，呆会他就开车走了！”段娱将萧玢一把推出了包间，指着她的鼻子，用颇有恨铁不成钢味道的口气叫道。
　　“死丫头，我是你二姐，没大没小的，怎么跟我这种口气说话，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下次再和你算帐！”萧玢小声的咕哝着，却也有些无可奈何的朝电梯走去，一想到那个男人看自己时凌厉的眼神，她浑身的汗毛就有些不能自已的竖了起来，谁说他是温润君子，谁说他很好相处，那都是电影里装出来骗人的！

　　送走萧玢之后，包间里只剩下了四个人，除了那一对恩恩爱爱的情侣外，就只有她和史战文了！而这个时候，段娱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过于凶悍的表情、口气还有动作又一次一览无余的将自己最想掩盖的缺点展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他一定觉得自己和母夜叉有得一比了吧，他一定对自己……
　　这下彻底完了，刚才自己光顾着嘴巴痛快了，居然忘了，他还在这里啊！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段娱灰心丧气地挪到饭桌边，心情已经如同天要塌下来一般，再一次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还不断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史战文从段娱开始发飙的时候，就一直在一旁用一种近乎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看着她果断的替萧玢拿了主意，又看着她如何用虚晃一枪的口气吓住了左右摇摆的萧玢，更是用一种很赞许的目光看着她将还在磨蹭的萧玢推出了房间。
　　这个女人果然是很有意思的，她的嘴里说出的话要么吓死人，要么气死人，但是却始终是站在为别人着想的角度上，冷静而理性，看事情总是比当事人更透彻，更明晰，这不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么，这样的女人心地一定也是非常善良的吧！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段娱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想和她交个朋友的想法占据了他的思想，自从接触到这个女人以来，她就让自己总是有种想和她抬杠的乐趣，他很想知道，被阿和称为“毒王”的自己和这个嘴巴刁毒的女人一起吵架，该是何等有意思的场面！
　　或许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会那么累，他不用戴上重重的面具来武装自己，也不用总是再故意装出同志的模样，来吓退那些花痴一样无趣的女人，或者，在她面前，他可以做回一个真正的自己！

　　夜晚时分，江边建筑上的无数华灯将整个上海的天空映照的璀璨无比，金茂大厦也在自身美丽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夺目。徐竺拉着连必和的手，倚在他的身旁，笑看着蝈蝈坐上了史战文送她回家的车，挥手告别间，看着前方逐渐消失在车流中的帕萨特，她不由得轻叹道：
　　“看着他们，总让我有些恍惚，我觉得自己得到的这份爱情相比于她们，是来的太容易了，让我很没有真实感。我还有些怕这样的感情来的容易……去得也容易。或者象她们这样吵吵闹闹的也不错。”
　　“怎么，喜欢她们那么另类的感情生活方式？看来是我让你觉得无趣了？那没问题，从明天开始，你要怎么吵，我奉陪！”连必和淡淡的一笑，握紧了手里的小手。
　　“我是不是很贪心，是不是很‘作’？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走运的事情，其实我应该感到满足和知足的，但是我心里总是会很怕，怕这么美好的感情会一不小心就被我给弄丢了……”徐竺将脸埋进了他的臂弯，有些失落地轻喃着。
　　“是我让你有不安全感了吗？我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哦！”连必和拥住了怀里的娇小身躯，低声问道。
　　“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择我？我太平凡也太普通，而且还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烦恼，你为什么……”徐竺有些迷茫，也有些惊惶地太抬头看着高大的连必和，懦懦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或许今天回家后，你该好好的想想为什么！其实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回答过你，只是你忘记了……”后面的话，声音很轻，轻地仿佛被夜晚的凉风给吹走了，轻地徐竺听不到，她只知道，那晚，连必和看着她的眼睛，深邃至极，黝黑的仿佛见不到底的黑洞，将她完完全全的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