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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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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电话那头低声问。
听到熟悉的声音,祝明明扁嘴号啕大哭,喝醉酒的人是最不讲理的,“爸啊,我被他们欺负惨了啰,”,吸吸鼻涕,“他们居然…居然让我躺在床上,我都说我不要了,他们还强迫我,呜呜,我太惨了。”
电话那头急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祝明明抽噎,乖巧地蹲在地上,“我在自己家里。”
“你保护好自己,我现在就过来,听话,啊!”,电话没有挂,一直通着,生怕下一秒祝明明发生什么大事。
林麟气到扶额,他就知道祝明明喝酒误事,这电话一打,祝老爷子一家肯定全来了。
“周哥,我需不需要跑啊,要是明明他爸来了,我爸可就知道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一想到他那暴跳如雷的老父亲,杨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全场最镇静的,也就周其玉了。
周其玉宽慰大家:“既来之则安之。”
“林林,我安不下来啊,和我同病相怜的也就只有你了,我爸抽我的时候,你一定要站在我前面保护我。”,杨禹可怜兮兮地拉着林麟袖子。
“别,你爸火起来特么连我一起打。”,想起替杨禹挨过的无数次他爸的毒打,林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其玉躺在太师椅上,摇晃着手里边的红酒杯,恶趣味十足地看戏。
杨禹和林麟讨论着如何挨过毒打,祝明明蹲在一旁向电话那头的人述说着他们虐待他的十几种方式。
至于为什么没有逃跑,是因为没有人在身边,怕祝明明自己把自己作死。
周其玉大发慈悲,起身拍拍二人的肩膀,“明明的电话不是打给他爸的,放宽心。”
“哎呀,周哥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害怕了。”,杨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有什么好害怕的,老子怕过吗!”,林麟撇嘴。
叮咚!叮咚!
大门的门铃响起。
杨禹揽过周其玉和林麟:“走走走,开门去!”
大门开开了,门外站着的是和他们只见过几次面的许淮。
来得匆忙,衣服稍微有点凌乱,凌厉的目光扫过前面三人。
这三人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这之中之最的就是周其玉。
就是他们带坏了祝明明。
“祝明明呢?”
“后院。”,周其玉回答道。
得到答案后许淮越过几人来到了后院,看见哭得稀里哗啦的祝明明。
“明明!”许淮飞快地跑到祝明明身边,急忙检查有没有伤痕。
祝明明抽噎,飞扑到许淮怀里,双手紧紧围绕住许淮的脖子,弱弱地道一句,“爸,你终于来了!”
围观的仨人一脸黑线。
他们是风评不好,带着祝小公子灯红酒绿,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祝明明叫他爸这事儿,许淮是拒绝的,摸了摸鼻子,“明明,你先起来。”
“我不!”,祝明明双腿盘在许淮腰上,“我要你抱我到那儿坐。”
许淮看了看祝明明所指的方向,无可奈何,只得托起他的屁股,到太师椅上。
周其玉仨人眼观鼻鼻观心,暗道祝明明这手高明啊!
原来叫他们来的最终目的不是商量,而是充当工具人。
杨禹在心里直呼666啊!
林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醉酒技能get到了。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你们怎么就不学着点,在我身边多少年了,也没学到一星半点。”,周其玉恨铁不成钢。
林麟不服气:“周哥,关键你也没教啊!”
杨禹表示同意:“是啊!是啊!”
“耳目渲染懂不懂,这需要教?”,周其玉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人,在他身边好几年了,还是一条单身狗。
以前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喊人爸这称呼太羞耻了,祝明明自己也扛不住,埋在许淮胸口,“爸,你也一起,舒服!”
背对着向周其玉等人比了个耶,然后开始驱赶他们。
不要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仨人识趣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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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杯美式咖啡,谢谢。”,明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静等周其玉的到来。
“考虑清楚了?”
周其玉坐下,对服务员说,“卡布奇诺和巧克力慕斯谢谢。”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应道。
“你和小时候真的不一样了。”,明兹深深看着面前的人,犹记以前那个怯生生的小人儿,说两句话就浑身发抖的周其玉,现在这位,可谓是判若两人。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我只是恰巧的在变样之后,拐了个弯。”,周其玉抬眼直视明兹的眼睛,“乖孩子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他没有穿书,或许原主真的会成长为明兹口中的样子,软弱无能,任由别人欺负,绝不反抗。
就像是一朵随时会飘散的蒲公英,经不起风吹雨打。
“你既有这能力,周家岂不是你的囊中之物,犯得着甘愿做人们眼里的纨绔子弟。”
“你不懂,周家这座庞然大物,我要是吞了,一定会消化不良的!”,周其玉可还记得在书中,莫决凭一己之力,搞垮了周家,让他们负责累累。
周其玉轻轻一抿,感受着慕斯在口中化开,“所以说,考虑得怎么样?”
明兹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周其玉回握,“合作愉快!”,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顿了顿,“拍卖会便由你出席,我就不去了。”
“可以。”,明兹点头。
俩人相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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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大宅。
“大少爷你这几天别回来了,二少爷生日那天你没到,先生都要气疯了!”,管家爷爷是看着周其玉长大的,可不能让这乖孩子被人欺负。
没错,在管家爷爷的印象中,周其玉还是小时候那个胆子小又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哪怕他如今盛名在外。
管家爷爷慈禧地盯着周其玉。
“没事的,管家爷爷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回来拿些东西就走。”,周其玉笑着说,提着背包进门了。
“你还知道回来!”,周其玉进门直面周父的火气。
“爸,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周其玉冷笑道。
“你弟弟这么重要的宴会,你鬼混到哪去了?”,周父直指周其玉私生活不干净,“你给我丢的脸还不够吗?”
“爸,我这不就是跟你学的吗?”,周其玉讽刺地勾了勾唇,“我妈葬礼那天,你不也不知道鬼混到哪去了!”
眼睛瞟过坐在周父身边的继母陈玲儿。
很明显在说她。
管家在一旁默默看着,可谓是一阵心惊胆颤。
大少爷也太大胆了,什么话也敢说。
“其玉,我知道你是对我心生不满,□□黎是你弟弟呀,你要恨恨我,别怪到荣黎身上。”,陈玲儿趴在周父怀里独自落泪,好不可怜。
说来说去,过错责任全在周其玉一人。
“都好几十岁的人了,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周其玉直言不讳,“还有,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孩子,我也没有一个比自己小两月的弟弟!”
“周其玉你反了天了!”,周父拎起茶杯往周其玉脸上砸。
可惜没砸中,周其玉躲开了。
“爸,你别忘了周家和莫家还有合作,你要是把我惹急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周其玉说这句话,差不多要笑出声。
周家家业落在周坤手里,不复当年的辉煌,这几年不断的在走下坡路。
靠着莫氏集团,勉强稳住了局势,要是莫氏撤资,不久的将来可能面临破产。
周父脸色难看,一把火烧起气来,却不得宣泄,不上不下的。
陈玲儿暗道周其玉是个难搞的人物,谁能想到周其玉凭权势强嫁的私生子莫决,最后是莫家的掌权人,也暗恨当年眼瞎,跟了周坤这个废物。
不过周氏集团迟早是他们母子的囊中之物。
周其玉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来拿我母亲的遗物。”,说完故作惊讶地看着陈玲儿,“呀!我母亲的翡翠项链怎么到你脖子上了。”
陈玲儿尬笑:“这项链是我买的,其玉你是不是认错了?”
“可我明明看到这上面刻着我妈妈的名字。”,周其玉不给陈玲儿丁点面子,毫不犹豫揭穿那拙劣的谎言。
“一条项链而已,用得着吗?”,周父不悦道。
周其玉没搭理周父,继续说道:“我挺久没回来了,家里不会少了什么吧?”
“其玉,你妈妈的东西在阿姨那儿放着,替你保管着,不会丢,你放心。”,陈玲儿僵硬地扯脸笑了笑。
周其玉话里话外都在表示着她陈玲儿是个无耻的小偷,也不好发作,只能自找台阶下。
谁知道周其玉一点面子也不给,“保管到脖子上,我可第一次见!”
“爸妈,我回来了!”,周荣黎人还没到,声音先穿进屋里,到了客厅,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周其玉,“哥哥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周其玉反问。
“当然能,我很久没见过哥哥了,挺想你的。”,周荣黎咧嘴笑,过了一会儿脸色绽露出失落,“可惜我生日那天哥哥没来参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