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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 1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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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玉祯和古亦贤等人日夜兼程的赶回虎阳关,好在之前宗政昭舞虽没举兵攻城只安守于虎阳关,却把军中的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回营后,宗政玉祯见没有需自己处理的军务,便让大家回去休息,洗去连日来的疲劳。
待大家休息够,已是二日清晨。宗政玉祯用完早膳后,便召集了众将军到议事房议事,虽说老祖宗帮她料理了军务,但既然回来了,便得了解两军现状,好及时作出对策。
古亦贤这边,在女皇离开后,她就出了临时主帅府,只身一人去客栈找阳颐。
明教的这些人,都是古亦贤离开时刻意留下的,让他们分别住在虎阳关城内的各个客栈,好暗中监视关内和关外的一切动静。
近三个月的停战,加上大正军队军律严明,在官兵不得扰民之的政策下,虎阳关内的百姓们由起先战战兢兢的缩在家,到现在好似无战乱般的为生计忙活,笑容再次爬到了老百姓的脸上。
看着老百姓们生活都恢复到了从前,古亦贤也不由自主的挂起了微笑,心情大好的边走边瞧。
突然,毫无防备的古亦贤被人给撞了一下,那一下撞得还挺有力道的,也幸亏她内力深厚,没被撞倒。
古亦贤被撞到之后,下意识的扶稳那位撞到自己的人,以免对方摔倒,然后低头一看,原来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
古亦贤好心的开口询问对方有没有事,小乞丐却低头不语,身子从古亦贤的腋下窜过,撒腿就跑。
“喂…”古亦贤喊了一声,见小乞丐早已跑远,虽觉得莫名奇妙,也未放在心上。转身望了望,见要找的客栈就在前面不远处,正打算过去,左肩兀的一沉,左耳同时被一个浑厚的大嗓门震得有些难受。
“师父!”
古亦贤晃了晃脑袋,不悦的皱眉头,再次转过身。
“师…”拍肩的人见对方不悦,本是兴奋的嘴脸,吓得把要吐出的字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古亦贤确实是不高兴,不过那也只是在转身之前,在看到眼前的这群人之后,生气已变成完全的惊讶了。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都是她曾经的学生。
“你们…”古亦贤定了定神,在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后,才惊讶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师父你啊。”回答的是王定义,也就是刚才拍肩的那位。
听到他们在等自己,古亦贤有点懵了,“等我?”
“好了,大家有什么事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大街上人这么多,都看着呢。”路兵章略带无奈的提醒道。
大伙一听,抬眼望去,只见以他们为中心,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古亦贤顿感汗颜,赶紧带着这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明教所在的客栈。
一群人少说也有十来个,进了客栈,可把掌柜的乐得合不拢嘴,招呼了小二,亲自过去招待。
古亦贤也不啰嗦,点了两桌好菜后,伸手摸向腰带想掏点碎银打赏掌柜,不料摸来摸去也摸不出半个铜仔儿来。
“老师,怎么了?”王定义见老师在那摸来摸去,脸色也越来越青,忙问道。
“东西不见了。”古亦贤黑着脸,钱没了她不心疼,可是宗政昭舞给的那个小黄包裹也不见了,这可让她急坏了。
“东西?什么东西?”其他学子纷纷询问。
古亦贤愣了愣,脑中闪过在大街上被小乞丐撞的那一幕,惊得她站了起来,“那个小乞丐!”
“不用找了,在这里。”带着调侃的语气,阳颐一脚踏进客栈,身后还跟着他的护法水晟,水晟手里还抓着一个小乞丐。
“阳颐。”古亦贤朝门口看去,不过在看到小乞丐后,表情立马一沉。
阳颐和水晟走了过去,那个小乞丐不知道是过于害怕还是身子太过单薄,垂着头不停得发抖。
旁边的掌柜,怎么说也是个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瞧这阵势不对劲儿,赶忙拉着愣头的店小二悄悄走开,不过客人点的菜,掌柜的还是不敢怠慢,带着店小二去了后厨监督去了。
“姐姐出门在外,还是那么不小心,给。”阳颐将小黄包裹和钱袋子还给古亦贤。
水晟把小乞丐推到古亦贤的跟前,恭敬的退到一边。
而小乞丐在失去水晟的支持力后,两腿软软的直接跪了下去。这小乞丐看起来也就十来岁,脾气倒不小,就那么跪着,一声不吭。
古亦贤将小黄包裹和钱袋子小心的收好后,一眼瞥向小乞丐,道:“送官府去。”
闻此,有不少的学生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没想到老师会这么做。那小乞丐年纪还小,行偷盗之事也只是迫于生计,况且人都被抓了,东西也归还了,又何必狠心的把小乞丐送进官府呢?
“师父,你看…”
有位学生想替小乞丐求情,不过被古亦贤一个冷眼瞪了过去,吓得他赶紧闭了嘴。至于其他人,有了那位学生的前车之鉴,当然也都不敢多嘴。
古亦贤坐了下来,淡淡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小乞丐。那小乞丐早在听到古亦贤要将他交给官府时,就吓得脸都白了,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不过即便如此,小乞丐还是一声不吭。
小乞丐的倔强,让古亦贤觉得有些意思,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等小二把菜都上齐之后,招呼了阳颐和水晟自个儿找位子坐下,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其他学生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师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得跟着举起筷子装作吃饭。
古亦贤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扫视两桌人,发现除了王定义、陈谦、路兵章这三个人,其余的学子除了觉得面熟之外,竟一个也叫不出名字来。
“师父,你怎么不吃了?”见师父停下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陈谦小心翼翼的问。
古亦贤抬头瞥过去,道:“就你们几个人吗?”
“不是。”王定义嘴里嚼着食物,语气的有些含糊。
陈谦见此,放下了筷子,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古亦贤的那些学生在完成四年学业后便各自飞奔前程,有的参加了科考,有的回去继承家业,也有的去从军。原本大家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但后来发生战事,从军在北关的王定义由于为人耿直又机灵,甚得北关总兵郭仁清的赏识。之后在虎阳关一役,王定义意外的遇到了消失三年的师父古亦贤,欣喜之下便写了几封信通知了几个常联络的同窗。而这几个同窗又将消息传给了其他同窗,于是乎,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古亦贤的那些学子就都知道了。后来,有学生提议到虎阳关找师父,这么一号召,便有好几十个学生响应,有学生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抽身去虎阳关的,也就只好作罢。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等这几十号人到了虎阳关,古亦贤早就离开去了敌国查探军情。学生们无奈之下,便由王定义安排,暂时在军营中住下,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住,就住了近三个月。
终于在今早,他们听说师父回来了,个个高兴的恨不得马上去临时元帅府找师父。只是人数太多,怕引来骚动和议论,就推举了几个去。而这几个人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才刚刚进城,就在大街上遇到了古亦贤,只能说,是缘分啊!
古亦贤听完陈谦的讲述,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心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伙又安静了下来,明明是冰冷的冬天,可古亦贤却能感觉到整个人都是暖暖的,和用内力御寒不同,这股暖流,暖到了她的心坎里。
最后,古亦贤放了那个倔强的小乞丐,带着大伙去了扎营在城外的军营,那里还有等着她的其他学生。
到了城外驻扎营地,古亦贤见到了其他的学子,几十个人见着了古亦贤,少不了一阵激动,将古亦贤围在中心问东问西。好在路兵章适时的出来解围,大家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之后,大伙聚在一顶大帐篷里,互相诉说这三年来的种种变化和事件。
大家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似的聊个不停。一直到了晌午,古亦贤因为还有事要找阳颐商量,便婉拒了学生们留她吃饭的好意,和阳颐水晟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的客房里,阳颐把其他几位护法都叫了过去,讨论着敌军这三个月来的所有动向。
东辰在虎阳关再次惨遭败兵后,就守着寒江关不让任何人进出,但凡有可疑的人,东辰兵便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抓,老百姓只要一抵抗,就会被当场刺死。至于东辰元帅苏海,自从在虎阳关被古亦贤刺伤了大腿之后,就被护送回燕京养伤,元帅的大印现在由任百呈暂代。
按理说,东辰才只丢了一座城池而已,士兵也没损失多少,在兵力上,东辰还是占了优势。况且,对方还有那神秘的活死人,东辰不应该在三个月内毫无动静才是,可东辰却只守着寒江关什么也不做,这连古亦贤看来都感到奇怪不已。
“一定是东辰国内发生了什么事。”古亦贤只能这样推测。
“奇怪的事?难道是…”阳颐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东辰那里,好像这三个月来一直在暗中抓着什么人。”
“抓人?”古亦贤歪着脑袋,很是不解,难道是卧底在东辰的明教教众被发现了吗?
“古小姐知道东辰在三个多月前,发生银票贬废的事吗?”火舞问道,看到古亦贤茫然的摇头,便继续道:“我们的人汇报,有一群神秘的人一直潜伏在东辰,挖空东辰银库,制造东辰银票贬废的乱象,都是这群神秘人所为。”
“这么厉害?”古亦贤十分吃惊。
“嗯。”火舞点点头,“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在东辰民间,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玉镯翡翠,凡是值钱的东西都在近几年里悄无声息的凭空消失。”
“那你们查到是谁干的吗?”古亦贤心惊不已,能做得如此万无一失,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人,真是不简单。
“抱歉,我们的人曾试图查过,但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断了线索。”火舞给了个遗憾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