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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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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许久没有合体上过热搜,两家粉丝倒是撕了一茬又一茬,大家都以为这宣传期友情早就过期了,乍一看这俩人又挤到了一块,也是有些意外的,可圈子里只有恒久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意外归意外,也没人多想。
当晚一直闹到凌晨才散场,王子期拉着自己的伴郎团,喝的烂醉如泥,谢梦洲再三推辞也还是没躲的了,散场时不知是被谁扶回去的。谢梦洲身体刚一接触到柔软的床,困意就席卷而来,迷迷糊糊入了梦,谢梦洲知道,自己只要喝酒,睡觉时一定会做梦,可今天的梦太不一样了。
平时的梦总是精疲力尽的,拼命找着东西,拼命追着人,拼命逃亡,梦里的腿永远都灌了铅,沉重不听使唤。今天的梦却是个春梦,有人摸着他的身体,甚至他觉得那人在解他的衣服,从疲于奔命到春宵美梦,异常的差异让人有些放松,只是梦有些真实过了头。
柔软的双手伸进了衬衫里,有些长的指甲刮到了他腰侧的肉,谢梦洲皱了眉头,弹琴的人从来不留指甲的,他梦里的人居然不是易星繁,忽然不高兴地胡乱挥了一把,打走了那只手。那双手的主人吓得一个哆嗦,心里也是有些慌的,确定他并未清醒,狠了狠心直接贴了上来,迷蒙中的身体在刺激之下慢慢有了点变化。
谢梦洲有些烦了,这个梦怎么没完没了,真实感也有些太强了,一阵一阵浓香钻入鼻尖,是他不喜欢的味道,他喜欢易星繁身上的冷冷的味道。
迷糊中谢梦洲抓住了那只烦人的手,触感是温热的皮肤,捉住的手腕很细,不像是男孩子的手腕。一个激灵,迷糊中的人醒了,四目相对,慌张的伴娘下意识抽回了手,贴着的身子明显感觉到,半软不软的某处,软了。
谢梦洲回过神来,酒虽还没醒,可被这惊吓恢复了一点神志打了个嗝,忽然像扔什么垃圾一样,一把推开那人,伴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的吊带裙,又纯又欲,她还特别研究了谢梦洲,觉得他这样的温柔有点闷的人,应该会喜欢这一款的,可那副嫌弃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个什么丑八怪。
“不试试吗?”年轻漂亮的伴娘,扭了扭身子,低了一半肩膀,肩带就这样刻意又不经意地滑落了下来,露了大半春光,伴娘露出一点无辜又诱惑人的神色,眨眼间扫过谢梦洲的身下,没半点起色。
谢梦洲慌乱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都还在,衬衫只解开了上下两个扣子,裤子也还在,连忙拉好衣服,跳下床就要跑,伴娘连忙拦住了门的方向,谢梦洲满脸慌乱,扫过房间,忽然开了窗,往下确认了高度,翻了出去,伴娘拉好衣服,从窗口探出去看,已经只剩跑远了的一个背影。
伴娘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对着那个背影无语骂道:“谢梦洲你他妈不会是不举吧!”
伴娘这一嗓子为了泄愤,吼得十分大声,左右两个房间的人都还在深夜放纵,听了个清清楚楚。
谢梦洲边逃着命,边摸索自己的手机,好在还在自己的口袋里,下意识打电话给了易星繁,电话很快接通了,那头清醒的一声:“谢梦洲。”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轻轻柔柔,像个美梦,可身体熟悉的疲累感更像是谢梦洲惯常做的噩梦,只是腿跑的动和跑不动的区别,想想房间里的恐怖女人,谢梦洲还是觉得是个噩梦,毫无形象嚷道:“你在哪间?救命!快点告诉我!”
易星繁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还是告诉了他房间号,再往后数两栋的二楼。易星繁站在二楼的观景走廊看到了狂奔而来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谢梦洲脚步顿了顿,忽然又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并无人追过来,还是慌乱小跑上了楼。过了一会儿,易星繁的窗户被人敲了敲,开了窗后,谢梦洲满脸受了惊的模样,从窗户翻了进来,反锁好窗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酒店的套房里,四间共用着一个长长的观景长廊,除了每间套房的一个入口,只有从最东边绕一圈才能进来。易星繁刚才也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越来越近,可在他刚要去开门时就听见脚步声又远了,便误以为只是别人路过,却没想到是谢梦洲从走廊里绕了一圈,绕去了阳台爬进来。
瘫坐在地上的人惊魂未定,缓了足足五分钟,才从地上爬起来,微微转身就看见距离他翻过的窗户不到两米处,就有一扇门,顿时错愕,随后想想也没别人,在易星繁面前的丢脸不算丢脸,也就释然了。
“你怎么了?”易星繁看他衣衫不整,皱眉问他。
这话似勾起了他什么记忆,谢梦洲的脸色顿时变了,闷头摸去卫生间,一件一件脱自己的衣服,干脆利落扒光了自己,特别认真地去洗澡了,刚才还差点失了身的人,这会儿却连门都没关,易星繁干脆也坐这儿欣赏他的身体了。水雾模糊了玻璃后的身体,随着那人动作溅上来的水又汇成一滴滴的水珠在玻璃门上滚落,擦出一条条清晰的视线,美好的肌肉线条在其后若隐若现。
谢梦洲来时连鞋子都没穿,换洗的衣服也都扔在了自己的房间,洗完后易星繁给他递了浴巾,谢梦洲裹了下半身,愣愣看着面前比他矮了些的人,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身体里的记忆忽然苏醒,谢梦洲张开两条长臂,将他搂在怀中,又蹭了易星繁一身的水,笑嘻嘻在他耳边压低了嗓子,似在说悄悄话:“我故意的!”
那双修长的手绕到他背后轻抚了抚他的头发,也悄悄说:“我知道。”
那颗脑袋似没了支柱,懒懒架在他的肩膀上,撒娇嘟囔:“想说,我喜欢你。”
“我也知道。”
“什么都知道的聪明小孩。”那颗架在肩膀上的脑袋扭了扭,唇对着他的耳垂,说着话时气息拂过,撩得他忍不住偏头封住唇。
嗯……好大的酒气,易星繁走得早,知道他喝酒了,不知道他喝了这么多,难怪今天蠢萌蠢萌的。
“我遇到坏人了。”亲的好好的,谢梦洲忽然推开了他的吻,睁大了一双无辜下垂的桃花眼,巴巴告着状。
易星繁又拿了一条毛巾,给他搓着头发,难得笑了,问他:“什么样的坏人?”
“我不认识她,那个坏女人摸我!吓死我了!”
别说不清醒的谢梦洲,现在清醒的易星繁也吓了一跳,想起他来时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不满撅了嘴,手上也不肯擦了,甩了手不满道:“原来是有漂亮姑娘投怀送抱了,那你来我这儿干嘛,回去吧。”
谢梦洲拦腰抱住假装要走的人,感受到他左手的使劲,易星繁连忙按住他:“你的手!别碰着了!”
“已经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几天,两个月都没到!”
谢梦洲抱着他撒娇,嘟囔道:“我已经好了!回去我就要拆了石膏,好痒,特别难受……”
“谢梦洲,别闹。”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他,拦腰抱着的手忽然松了开,谢梦洲觉得胸口有刀子在搅和地疼,抽了抽鼻子,眼中是一汪春水,透彻的亮,一眼就能看得到底,那张脸委屈着,压低了声音,说:“我想你了。”
易星繁是个拧巴的人,谢梦洲总是温柔又强大,他便忍不住躲在他后面,可见他露出脆弱的一面,他又要来心疼自责,易星繁厌恶狠不下心的自己。
“谢梦洲,你爱我什么啊。”
易星繁这句话其实是自叹自贬,这人却正经掰起了手指头,说:“唱歌超好听,超厉害!特别酷!温柔可爱,心也细,单纯,和我一样爱吃火锅,手指头不够用了……”
易星繁噗嗤笑出来,给他张开的指头扣了起来:“又不用计数。”
“也是,”谢梦洲认同点头,又继续道:“长得也特别好看,善良,别别扭扭的。”
本来饶有兴趣听着的易星繁不满皱了眉头:“别别扭扭算什么嘛!”
“特别萌!”谢梦洲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心,又强调了一遍:“特别特别萌!”
“好。”易星繁的好字拉长了尾音,带着宠溺和无奈,拿了吹风,给他吹干了头发。
易星繁有时候真讨厌自己,谢梦洲进的时候,他会想退,他这么认输委屈巴巴的时候,他又心软了,吹干了头发软软的,刘海都落在了额前,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伸手戳了戳谢梦洲的脸颊,叹气说:“瘦了好多,你吃胖点。”
“好,明早就吃!”
易星繁又噗嗤笑了,拉起他往床那儿扯:“睡觉吧。”
谢梦洲看见床一个哆嗦,忽然扭过头来央求他:“今天能不能只睡个素的,我被坏女人吓到了,我觉得我今天可能不行了。”
易星繁反应了一下他的话,眼神忍不住扫过下面,好笑道:“你这是酒喝多了。”
谢梦洲认真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就是不行了,我能感觉得到!”
易星繁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一个劲儿说自己不行,他不知道该笑,还是录个音明天和他一起笑,拖着推到了床上,嚷道:“睡觉!”
谢梦洲可怜巴巴揪着自己仅有的浴巾,生怕易星繁非礼自己的模样,等了半天,身边的人只是搂住了他的腰,脑袋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晚安。”
“晚安,我要是以后不行你会不会……”
易星繁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碎吐出来:“睡!觉!”
第二天两人是被敲玻璃的声音吵醒的,易星繁去拉了窗帘,看到姜宁一使劲对他比划了一个开窗户的动作,这窗户刚一开,姜宁一也从外面的阳台翻了进来,进来就撞见裸着上半身的谢梦洲,尴尬转过了身。
易星繁扔了一件自己的衬衫过去,至于裤子他们的尺码差的有些大,于是谢梦洲就以穿着衬衫裹着浴巾的形象,站在姜宁一面前。
酒醒的差不多了,就是头有些疼,记忆……也都还在,也许是因为被那伴娘吓到了,谢梦洲昨晚没断片……但仔细回想了一遍……还不如断片。
什么不行……他昨天趁着喝醉……都他妈说了什么鬼话!谢梦洲心里已经开始骂脏话了,只是是骂自己的。
姜宁一也是怪里怪气的,抬眼看了谢梦洲好几回,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有什么事就说吧。”易星繁有些受不了他这态度。
“那个……向晨和我说,谢梦洲昨晚那个不行……就给他的床伴扔房间里逃跑了,现在大家到处在找他……”
谢梦洲心里又骂了一句脏话,这辈子他是不想再听见不行两个字了。
门外有人敲这儿的房门,叫着易星繁的名字,姜宁一去开了门,面不改色说:“谢梦洲在这儿,我们三个昨晚睡不着,打了会儿牌,都在这儿睡的。”
“谢梦洲?醉成那样还能打牌?”
“嗯,输了挺多给我们的。”
“哇!你小子真是蔫坏!肯定发财了吧!请吃饭请吃饭!”
“好啊。”
谢梦洲的脑子还是有些糊,现在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姜宁一,是真深藏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