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同人-《守护》》曦岩

71、番外一：记忆

　　高烧中的沈巍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走到了一幢教学楼下，那天的阳光很温暖，微风轻抚着楼下的一草一木，漾出令人舒适的干净清爽的味道。

　　“我姓赵，来这儿办案。先生贵姓啊？”

　　“免贵，姓沈，沈巍。在这里任教。”

　　阳光下，他们的笑容那样美好，眼中的深情那样动人，握住后舍不得放开的手，对视后舍得得移开的眼神，诉说着他和他的万年之约……

　　云澜，原来这就是我们上辈子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啊！

　　不知不觉中，沈巍又走到了遇到黑猫的那条小巷子里，还是一样宁静的夜晚，一样昏暗的路灯，一样……两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正在打劫那个温润端方的沈教授。

　　赵处长恰是时候地出现，将那两人打翻在地，夺出了沈教授被抢的手表。

　　“沈教授，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啊！这么巧啊！”

　　呵，云澜，原来上辈子你也是这样守护我的。

　　沈巍走到一条马路边，看见胃疼难受的赵云澜。沈教授送完人出来，刚巧捡到他。

　　“赵处长，你怎么坐这儿了？你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老胃病了，你送我回家吧，我家里有药。”

　　在车上，云澜迷迷糊糊睡着了，头滑向沈教授的肩膀，被他轻轻推开了……第二次滑过来时，沈教授没有再推开他，而是坐近了一步，扶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云澜总是不会照顾自己，总是这么惹人心疼，即使是沈教授同样也是舍不得推开他第二次啊！

　　沈巍走进一间很奇怪的实验室里，看见沈教授躺在实验台上，身上贴着感应磁片，好像在接受什么检查。

　　云澜走近他，俯身仔细观察他的脸，很近很近……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真好看。

　　“你干什么？”

　　“嗷，你脸上有灰，我帮你吹吹。”

　　我的云澜原来前世也这么皮。真可爱！

　　在那个放着圣器的房间里，沈巍看到因为私碰圣器晕倒后再醒来的赵云澜，他坐在桌子上转了转脖子，努力让自己脱离那种不清醒的状态。

　　看见满脸担忧的沈教授站在面前，赵云澜心虚地笑了笑。

　　“我发现我呀，最近特别容易晕菜，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下一秒，鼻血毫无征兆地从赵云澜的鼻子里流了出来，沈教授震怒地冲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小孩佯装无辜地擦了擦鼻血，偷瞄沈教授一眼。震怒的人猛地松开他，似乎是克制住了想要揍他两拳的冲动，最后怒不可遏地转过身一拳砸在铁柱上。

　　气呼呼地看了赵云澜一眼，沈教授掏出手帕，毫不温柔在用力擦着他的鼻血……

　　云澜，你怎么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在那个雨夜，沈巍看见在雨中跪了一夜的沈教授。即使是浑身湿透，冷到颤抖也没有动弹分毫。只到听见医生说：“明天，把他带来吧。”他才摘上眼镜，露出一个疲惫却心安的笑容。

　　云澜，上辈子有这么爱你的沈教授，你很幸运。

　　沈巍终于知道为什么赵云澜愿意了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地放弃出国，因为那个晚上在赵云澜家，他看见沈教授了为他割腕放血……

　　沈巍看到的不仅仅是沈教授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还有他隐忍的痛苦和无悔的深情。

　　“很疼吧！”

　　“幸好，我伤惯了！”

　　“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值得。”

　　云澜，原来沈教授曾为你付出过这么多，多到……我无法想像。

　　那个午后的晴空，沈巍看见赵云澜搀扶着刚从地星解救回来的沈教授走在街上。他说他想念龙城的阳光。他们俩坐在长椅上，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心情，看见对方眼中的也是一样的深情。

　　“我以后都听你的，行了吧！”

　　云澜，看见你们一起经历过生死才换得在片刻的岁月静好，真的让人心酸。

　　当沈巍跟着赵云澜一起穿越虫洞回到一万年前，他看见了那个青涩懵懂的小鬼王和那个突厥造型的小芒果坐在一起聊天。乱了鬼王心曲的突厥王子出其不易地摘了人面具，还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棒棒糖，贱兮兮地问：“甜吗？”

　　“这个世间呀，山海相连，巍巍高山延绵不绝。就像是人生负重前行，永无停歇之日，要不然你就叫做——沈-巍。”

　　云澜，原来沈巍这个名字是你取的。谢谢，我好喜欢。

　　沈巍颤颤巍巍地走到那个叫“地星”的地方，那个阴冷黑暗的大殿里。他看见赵云澜被绑在石柱上，浑身是血的沈教授倒在他的脚边。

　　就在那个白衣银发戴着面具的家伙挥手一击的瞬间，沈教授飞扑上前挡在了赵云澜的面前……如柱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再次倒了下来。

　　“沈巍——”

　　戴面具的家伙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他踩着沈教授的肩膀把他踢到一边，伸手幻出一根冰锥，当着赵云澜的面扎进了沈教授的心脏——

　　那一刻，沈巍流下了眼泪。但是最让他震惊的不只是沈教授用自己的命护着赵云澜，而是那个戴面具的家伙眼中泛着泪光，唤沈教授“哥哥……”

　　后来，当他面具碎裂的那一刻，额心被刺出了一个血窟窿，沈巍这才看清那张脸，居然是——活脱脱另一个自己……不，那不是自己，他更像是——小夜！

　　云澜，小夜，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啊！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当一切回归宁静后，沈巍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力量吸进了虫洞里。

　　他看见了红着眼眶的沈教授和赵云澜相对而立。

　　“我们赌一赌。”

　　“赌什么？”

　　“赌，不管过了多久，不管去到哪里，你我总有一天还会再见的。”

　　“好。”

　　两人眼中同时滑落了凄美的泪，他们选择把这一世最深沉的爱埋藏在了心底，只留下了一个“会再见”的赌约。

　　沈巍明白，最刻骨铭心的爱不是你能一直拥有这个人，而是不论在什么时候，你都愿意用生命去守护对方。

　　当沈教授的身影消失在虫洞之后，沈巍听见赵云澜说：

　　“小巍，你守护了我一万年，我却什么都没能给你……下一世，换我守护你吧！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