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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突袭 ...
吞拳姐拿回来的不仅有冷饮,还有冒着丝丝凉气的果盘。
田宬的眸子落在了那切的光溜整齐的橙子上,突然就很想加州的橙园——那是他为数不多关于母亲的记忆。
孟天和细心,赶紧把果盘捧到了Terence面前,又拜托吞拳姐去取一杯冰过的现榨橙汁。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好。”田宬捏起一小块橙子丢进嘴里……虽然记不清记忆力的味道,但他依旧固执地认为,天底下只有那片橙园的橙子才是鲜甜多汁的。
田宬就手拿过一杯冰水喝掉大半,想要冲散口中泛起的酸涩。
孟天和觉得难以置信,他竟然从Terence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类似“落寞”的东西。要知道这人长得张扬妖冶,可惯是温柔似水,他还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人会有“落寞”的时候!
他孟天和要是有Terence一半的颜,低他一点点的身高,十分之一的钞票……还有那颗泪痣,那是做梦都要笑醒的好吧!
那就意味着他能够配得起姜心,还能给他姜哥买堆成山的新衣服!
这时,吞拳姐戳了戳孟天和,跟他说了几个晦涩难懂的中文字:“姜……上!”
孟天和叹了口气,刚想要跟吞拳姐说“姜哥是不会上我的……”却突然间脑清目明地理解了吞拳姐的意图,他连忙追问,是不是姜哥找他上楼……
两个人鸡同鸭讲地达成了共识。
孟天和面露喜色,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冲Terence道:“Terence,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放心,这间房平时不会有人来的,你慢慢吃水果啊!”
田宬冲他点了点头示意孟天和忙自己的去,然后自己抬脚坐在了衣架下的沙发上闭门养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次回忆过往都会让人遭一番抽筋扒皮的罪,他觉得十分累,但偏偏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田宬心想,如果景获能治好Austin,他不介意给景获捐一个大点儿的诊疗室……
思绪越来越乱,他忽然想起景获说他自身也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是什么问题他以前根本不关心,但此时他开始怀疑莫不是自己有什么家族遗传病?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父亲会饮弹自尽?为什么哥哥会突然发狂?为什么自己……阴晴不定?尤其是在见到有人被欺辱的时候,是因为想要回到过去保护那个弱小的自己吗?!
渐渐的,他像是在沙漠里快要被毒辣的日头烤化了似的,否则为何眩晕?为何眼前重影叠叠?为何焦躁不安又口渴难忍?
田宬起身拿起梳妆台上的冰水又猛地灌了几口。
***
“时间差不多了?”经纪人看着吞拳姐道。
好在刚刚三姐妹出门就给他松绑,哼,敢这么对他?!看来今天可不仅要听姜辛安排把人捯饬妥帖,他还要报仇!
经纪人见吞拳姐点了点头,立刻眯起了眼睛,声音森森道:“本来给他准备的是孟天和的那对硅胶的,去,你去给我换成肥姐用的!”
吞拳姐连连摇头:“那不协调的,里面那个老板虽然个子高大,但骨架纤细,用一对G杯不合适,一看就很假。”吞拳姐本着专业角度,寸步不让。
经纪人愤然,虽然想要报仇,但他明白今晚的事情的重要性,于是不再与吞拳姐多费唇舌,只道是拿适合那人的最大尺寸,给他戴上就行。
说罢,便推着吞拳姐一块儿进了屋。
田宬在昏睡中被人搅扰了清梦,可他想睁眼却发现睁不开,他要握拳……发现自己四肢无力!此时他惊觉自己怕是吃了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有意识,还很清醒,但就是动不了,即便张嘴说几个字都很难!
田宬用尽全力才睁开眼,这一眼便让他顷刻红了眼睛——他头上是什么!金棕色的头发和他原本的颜色相差无几,可为什么会那么长!他脸上被涂了什么?!嘴那么红是要吃人吗!他的痣为什么被化成了一颗带金粉的爱心!耳朵上是什么!脖子上是什么!不……他穿的是什么!
田宬眼角湿红,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恨不得把这个地方一把火烧了!
“呵,你不是不穿女装吗?这嫩黄的礼裙挺衬你啊!”田宬迟缓地寻了这个声音看去……竟然是那个经纪人!
“你啊,也算是倒霉!谁让你性子那么野那么冲?这个社会啊,最不缺的就是教你做人的人了。你不是不帮孟天和吗?但人家性子好嘴甜啊,有人罩着他,那么原本是谋划他的事情,就自然落在你头上了!”
经济人说着拍了拍田宬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到:“啧啧,你只是脱了上身,这下边儿呢,我一会儿就给你脱,别急啊,因为在这之前,我还得亲手给你戴……”经纪人提其两大块生肉模样似的硅胶托举到田宬面前掂了掂!
“这有好几斤呢,保准让你最妖娆!”
田宬胸口剧烈起伏,但他只能狠狠地瞪着那个人,他恨意滔天,可他所有恨只能用那一双眼来表达!
田宬的眼尾湿湿红红的,眼珠的绿色越发明显,那里分明涌起了惊涛骇浪,可在奶白细腻的皮肤上,在那湿红的眼角处,却像是生出了动情的片片蔷薇。
柔嫩的粉花带着妖冶惑人的色泽随风勾弄翠绿的叶,让人不知是花本多情,还是人心易动!
“你……敢……”田宬咬牙道。那些药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轻易被人控制了去!
“出去,我来。”这时一道声音如同冷冽的海风一样乍起。
田宬通过梳妆镜只能看到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他不指望有人能救他,他只希望能再拖延几分钟,他的手指已经可以微微动作了。
*
房间里只剩下姜辛和田宬,田宬看不到姜辛,但姜辛在进门说完第一句话后已经看到了镜子的那张脸……
那是他找了十二年的人!找的他都不抱希望了,跟个傻逼疯子似的抱着她曾经做过的梦,在那没边没际的大海上漂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这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以这样的方式!
姜辛生硬地走到那个女人面前,他背靠着梳妆台,眼睛就像是焊死在了田宬的脸上一般!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在路上接林家耀的电话废话了那么久,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会这么不痛快!
是了,只是相像而已——眼前的人是他想要用来顶替孟天和的“商品”,是邝小宝口中的“肥羊”,是他打过骂过却无法真正狠下心来去对待的……“好人”。
眼前的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却独独不会是自己找了十二年的人!因为……这是个男人!
而他姜辛要找的甜橙儿,是个女孩儿,如今该是个女人!
但这个世界上,那样的眼睛还会有人和她一样吗?像眼前那人些这般吗?!
姜辛看到田宬眼里的怒火,只是痴傻地捧出自己所有的温柔,一点点拭去了眼前人眼角的那颗“爱心”……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相似的眼,那么那颗泪痣呢?也会一样吗?!
田宬眼尾的薄红赫然变成血红一片,眼前的人是他的对头,可那人在做什么?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伸手是要做什么!
眼见那只遒劲有力的大手靠近自己的脸,田宬只觉得周身布满鸡皮疙瘩,他当下就是一口!
姜辛的美梦醒了,但他还想癔症会儿。
他也不怕疼,任由眼前的人咬着自己小指连着掌心的位置,着了魔似的贪恋掌心湿热的触感,他的拇指不受控制按住了那两片红唇,有点儿肉,水润润的,跟一搓就破皮的樱桃似的!
“种……狗!”田宬含糊地骂道,齿间的咬合又用了几分力。
可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呀,姜辛只觉得自己的手掌酥酥麻麻,那软绵绵的声音也挠的耳心发痒!
“你……去过洲沙岛吗?”姜辛几乎不敢喘气,他害怕听到他的答案,无论是或是不是。
“……没!”田宬声音绵软,但态度是十足的斩钉截铁。
姜辛又清醒了几分,他抽手掐住了田宬的下巴,目光虽还贪恋,可声音已然平静了许多:“你叫Terence·Tian·Green,是因为你是个混血儿,而你的母亲是中国人,她姓田?”
那是田宬藏进骨血里的秘密,怎能容许让人,还是个人渣就这样轻易说出了口!
他颤抖着,怒声道:“放屁!”
“哦,是不承认还是不是呢?”姜辛心中疑惑又不安,他随手将田宬的证件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是他刚刚从田宬钱夹里翻出来的。
“26岁啊,”姜辛闭上眼睛,乌黑的睫毛在打颤:“你10岁到12岁那两年……”赫然睁眼,他再次掐住田宬的下巴,把人迫向自己眼前,他抵着田宬的额头,鼻梁几乎都碰在了一起!
他隐忍低吼,如同被巨石堵住即将喷发的火山山口,阵阵青烟烫雾满溢而出,“那两年,你去没去过洲沙岛!”
姜辛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Tian这个发音,同样是混血,同样是绿瞳,还有……那可疑,但他却不敢再去求证的泪痣。
“没有!我生下来就在美国!这是我第一次出境!”田宬的力气恢复了几分,怒吼着挣脱了姜辛的桎梏,他喘的厉害,因为对姜辛无礼举动的愤怒,更因为这个人的话!
他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愿意再想的事情,为什么要提醒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田宬的头没那么晕了,可却疼的厉害,他拼命让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情绪不要再被眼前这个人渣混蛋带着走了。
不会那么巧……他的甜橙儿是个女孩儿,他怕是疯了才会捉着一个男人,逼迫人家去找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世界这么大,有两个相像的人不奇怪,不奇怪的!
姜辛吞了口唾沫,声音生涩却无端生出无尽的暴戾来:“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听见没有!”
说是问对方最后一个问题,但姜辛知道这更像是给自己最后一个去确认的机会。
于是他不给自己也不给那人一个反驳逃避的空隙,俯身按住田宬座椅的扶手,连椅子带人都圈在了自己怀中,他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你小时候有什么梦想?和……海有关的,你好好想想!”
姜辛心里极度痛苦,起起伏伏的火舌快要把他的一颗心炙烤成灰烬,他心里的声音声嘶力竭:“够了,姜辛,不可能也不应该是同一个人的,你这是何必呢?!”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问人家不知道的事情还生怕人想不起来似的,可就算提醒了他,他能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么?
姜辛的内心山呼海啸,可他这肆虐的风暴在那双绿色的眸子跟前就像是被关起来再拔了毛的鸟——一只认命的弱小生命而已。
“梦想?小时候?”田宬无力地闭了闭眼睛,“人活着往前看不好吗?梦想这种东西一文不值的,更何况小时候的梦想,你问这个不可笑么?”
姜辛的手指狠狠攥紧座椅扶手,手背青筋如同叠嶂山丘,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听那个人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让自己去认那个命!
“与海有关?我最讨厌海了,危险,我惜命,如果可以,我想这辈子都离海远一点儿吧,太潮,我怕得风湿关节炎。你看,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海边,遇到的都是你这样的畜生人渣,多糟心啊……”田宬慢慢活动着手腕,心想,以自己现在的力道和这人打一场还欠一点儿。
姜辛向后靠坐在了梳妆台上,眼眸里是黑沉沉的失望——不是她!不是!她那么喜欢海!还是她教会自己游泳的,那个时候他们就跟鱼似的,在海里看日出,在海里又等日落!
老天真是有眼啊!送他一个梦,可这个梦原来只有自己当做信仰,而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可笑的!他可不是这个人口中的傻大个儿么!
他默默松手,后退几步靠在墙上,眼中是浓云愁雾般的暗自神伤。
找不到甜橙儿,他也不该失落的,姜辛想——在漫长的流浪生涯中,他学会了用回忆温暖自己冻僵的躯壳,填满自己茫然无措的心,他还有一个随时可以回去的“家”……那对母女给了他很多,甚至是对“将来”的想象。
可为什么看到这个Terence之后他会这么不甘心?他到底在不甘心什么?!
姜辛唯有苦笑。可下一刻他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接着半个身子疼的发麻!
那个刚刚还一身无力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然站起身来举着椅子砸向了他的左边身子!大概力气还没没有完全恢复,不然这一下下来,他今天非英年早逝交代在这儿了!
“艹!狠啊你!”姜辛一手捂着肩,侧身向后躲了几步。
可当他再次看向那人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凶神恶煞地就跟河豚似的,一点儿气势也没有,更别提那一身繁复的礼裙,还挺好看的。
姜辛这一怒一笑彻彻底底点燃了田宬,他稳了稳身形,再次拖着椅子向姜辛走去。
……他今天不砸死这个王八蛋才怪!
可不待田宬靠近,姜辛先冲了上去,他一把搂住田宬的腰将人狠狠撞向了墙壁,田宬的力气恢复了六七成,现下被姜辛那钢板似的身子骨一冲撞,哪里受的住?
他僵起脊背等待冲撞的那一刻,可……取而代之是更突兀的疼痛!
“你,他妈……”田宬狠狠瞪着姜辛,对方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护着他的后脑,他没有撞击石墙的疼痛,但被这磐石铁棍一样的手臂硌着,还不如直接撞墙上让人好受!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那人钳着他竟就贴了上来!
“起开!”田宬全身血液逆流,只觉得大脑被火烧成了灰,还被人一把给扬在了车轱辘下。
“唉,别动,既然你那么像……让我过过瘾解解馋也好啊!”姜辛的声音原本就低沉有磁性,如今刻意用上几分“兴趣”,那声音就像是平地起了波澜能将人的心神高高抛弃又裹挟着人在半空漂浮一般,若是换了孟天和估计已经哭着求着了,可那人是田宬,他最反感同性的纠缠。
田宬深吸一口气,怒吼道:“放开!你……”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到自己的腰被人掐了几把!这还不算,那人跟一条没羞没臊的大狗似的,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
那不要脸的东西竟然、竟然又顶他!他只是感觉迟钝,又不是没有感觉!田宬想要抬腿可是被那钢板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嘶!不对啊……”姜辛的唇在田宬的耳边蹭着,嗓音暗哑了几分却带着无耻的“疑惑”道:“老子怎么就对你有兴趣呢?艹,肯定是这鬼地方风气不正,让一群淤泥给我祸祸歪了!”
那声音带着一股薄荷似的凉气直直窜到田宬的天灵盖,跟冰棱似的扎的他每条神经都在痉挛,都在暴躁!
姜辛话音未落,田宬被束缚在他胸前的双手猝然发力,他将姜辛推开几寸的时候,并时抬腿用膝盖狠狠抵在了那畜生的小腹上。
姜辛吃痛,闷哼一声轰然倒地,他一手捂着小腹,浑身抽搐,声音虚弱如丝,仿若下一刻就需要香烛黄纸的待遇,“你他妈踢哪儿……会……出人命的……”那颈子好比霜打的茄子,极为勉强地撑着他艰难抬头,此时,姜辛的满口白牙已是鲜血淋淋……
他满脸痛苦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那血沫儿让人触目惊心。
田宬不知自己用了多大力道竟会把人伤成这样,虽说他恨不得弄死这个畜生,但如今自己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这里还是这畜生的地盘,他原本只是想把人打伤,先离开这里往后再慢慢算账,可是,那人怎会跟要死了一样?!
田宬上前,缓缓跪在姜辛身边,伸手欲要探一探他的鼻息。但他刚一伸手便被那个畜生捉住了手腕,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支针剂已经注射进了他的静脉!
在意识越发涣散前,田宬只看到那个生龙活虎的畜生围着他转着圈踱步,就跟草原上饿久了的饿狼猎获到一头羚羊,两眼放光又不知从何下口一般!
田宬很快失去了知觉,姜辛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无奈地摇头道:“怎么那么纯呢?槟榔都没见过?”说着,他把口中嚼碎的新鲜槟榔吐在了身后的垃圾桶里,而后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戳了戳那白嫩的脸蛋儿,叹了口气:“唉,本来呢,看着你能下饭泻火打算放了你的,结果你说你,啊?踹我做什么?我这一疼就清醒了,你看……现在咱俩得配合着把戏演完了不是?”
姜辛起身将田宬的钱夹证件统统收好贴身放着,然后将地上的人抱起放在沙发上。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精致的脸,最终也没有去擦掉右眼下的那颗爱心。
良久,姜辛起身从衣架上挑了一件胸口缀满立体花朵的白色礼裙给田宬换上……
“啧,真的是比女人还美啊……”姜辛摸了摸田宬的眉毛,“也不知道她长大了是不是就这样。”说着,他又用指腹捏了捏田宬玲珑剔透的耳垂。
姜辛仰头闭上了眼睛,额角已是青筋密布,凸起的喉结艰难地滑动了几下,最终喃喃自语如溺水之人般虚弱道:“别怕啊,就两个小时,你就当做了个梦……别怕,我会陪你。”
他在心里默默对身边昏睡过去的人说:“让你顶替孟天和,是因为认定他比你还‘不应该’遭那份罪,可无论是他还是你,又有谁是‘应该’的?但你比他有逃脱的能力,而我……不会不管的。我答应了林家耀,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但他拿到钱以后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是我和你的事……”
姜辛心里越来越平静,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白礼裙胸前有花,就不用硅胶啦。耍诈装吐血是不想和田宬硬碰硬,怕把人弄伤了。
啧啧,小姜啊,你瞅瞅你对你的白月光“女神”都做的叫什么事儿?“坏的有底线”,以后会有“回报”的~~
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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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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