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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交代 ...
简单擦洗了一番后,姜辛神清气爽地“诈尸”了,带着自己的小翻译一路畅通无阻地敲响了富鲁角马的大门。
当然,他寻了一根窄木板,挑着那个让人发怵的竹筒。
瑟瑟发抖的富鲁角马一见姜辛,当即吓得脸皮上的泥壳子都裂了缝,无情地簌簌落下一些粉末。
姜辛说一句,田宬翻译一句,于是富鲁角马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得了kuru病还能完好活下来的人,到底身怀何种玄妙天机。
可他这一听懂,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原来是恶灵附在了自己身上,说是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富鲁角马不得不信,因为这个病困扰了他们部落上百年!
而对方却说,邪灵的的宿主最初就是在那些“方铁片”——手机和电脑上,富鲁角马二话不说,在性命和金钱之间选择了前者,翻出那两样本就让他惴惴不安的邪恶东西,叫人拿出去扔进海里。
接着,田宬又翻译道:“邪灵会在你这里住上几日,当她找到她想找的人便会离开。”
富鲁角马此刻迫切想要知道邪灵要找的是谁,他求助似的看向姜辛,毕竟那是他长这么大,见过唯一的幸存者。
可姜辛却说:“邪灵上一世是被人抓去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雨林里,然后染病死的,所以她要找的,是把她带去那里的人。”
并且,他还十分体贴地把竹筒还给了对方,同时还说,自己之所以能逃脱升天,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外地人”,更重要的是他答应了邪灵一定会帮她洗脱冤屈,并且每日为她诵经超度。
田宬听到这里简直诧异,心说姜辛的临场发挥真是张口就来——一个土著人会诵经?又懂什么是超度?
超度是什么他也不懂,田宬心想,随口翻译给对方:“你还需要每日打坐冥想,还得描述一下富鲁部落的基本情况,这样,我旁边这位大师才能助你早日康复。”
二人都在信口胡诌,不过好在被吓得神智混沌的富鲁角马一切都听姜辛的——唯一的幸存者说的一切都是救命良方!
而且,他十分肯定邪灵对“幸存者”是相当信任的,否则怎么会连自己部落的名字和处在雨林深处这样的事情都告诉对方?
于是,被临时召见的灯泡在惊诧中看着围坐在一起的三人——曾经是要命的关系,如今看起来颇有几分惺惺相惜、其乐融融,但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浑身完好的“帕古”!只见帕古对他施礼,而后客气地请他从明日起,每天来给船长讲几段经文。
“我这是得到帕古的点化了,佛祖没有抛弃我!”灯泡心中的激动无法掩饰。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谈话。
由于富鲁角马的体型实在臃肿庞大,根本无法盘腿打坐,但为了表达自己对邪灵的敬畏之心,于是便双腿跪地,闭眼冥想的同时,开始了他费力的剖白。
他承认自己是听人办事,他们部落有一个“大家长”,名字翻译过来叫“勇猛的小黑猪”,因为此人出生的时候正好有一头黑猪经过。而这个“大家长”其实只有一半富鲁人血统,他的另一半流着布干维尔人的血,布干维尔长年内乱,“大家长”是逃难来富鲁的。
一开始大家都不服他,但是这人和政府关系极好,能让整个部落少交出去不少口粮,更重要的是此人会赚钱。
富鲁角马说,他此次就是帮那人办事,因为自己是整个部落力气最大的勇士。
而他临行前,“大家长”说告诉他,雇主在泰国,是姓楚的老板,楚老板会自动联系他,他只需要按照对方的要求把“货物”平安带回来,进行最终游戏。
“什么游戏?”田宬皱眉道。
“就是让商品互相厮杀,死的就是我们的猎物,活下来的再被我们猎杀。”富鲁角马说的毫无心理负担,仿佛司空见惯一般。
富鲁角马继续说:“这几年这种游戏在我们那里很多的,反正我们各个部落之间也会互相狩猎,再猎几个外地人没什么不同,更重要的是还有报酬。”
田宬喉结滚动,而后平静地用下巴指了指姜辛,问角马:“用他换来的报酬是什么?”
只见角马先是一脸兴奋,但很快脸上就写满了失落,很是惋惜道:“足足一百头猪呢,可惜了……”
见田宬一脸扭曲地看着自己,姜辛眨了眨眼,眼睛里满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田宬怎么也想不到姜辛竟然这么……也不知道说是廉价还是金贵了。
他突然想起,收集资料的时候,关于这个部落有一点很特别,此刻的姜辛正身体力行地印证了那些文字记载——在那富鲁人的部落里,成年男性的地位最高,排在第二位的就是猪,女人和孩子几乎可以不用考虑在内。
这么想来,姜辛确实身价不菲,的确值得“勇猛的小黑猪”指使角马不远万里地跑上一趟。
“没说什么,就说你挺值钱的,整整……一百。”田宬侧头对姜辛说到,他实在不好说出一百以后的“货币单位”,害怕姜辛当场为了尊严而战,麻烦。
姜辛心里琢磨开来:“一百?一百块是不可能的,还不够船上打几分钟电话。那么就是一百万?”他眼珠子一转,心里登时暗喜。
“艹!一百万?哪个国家的钱?啧……也不用管哪儿的钱了,老子居然和田宬卖了一个价!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姜辛努力按下快要起飞的唇角,一本正经地示意田宬继续套话。
接下来,富鲁角马说到了自己是第一次干这个,仅负责“押送”,至于上岸以后的事情,那还都得要听“大家长”的安排。
另外,他还说姜辛不是唯一一个送进部落的“商品”,“大家长”那已经收到不少货了,现在应该已经带着那些商品去了南部的鳄鱼湾,那里有一场给外国人提供的“打猎”活动——活人和动物放在一起,被猎杀的都是鳄鱼的食物。
因为铁方片里的会员们可以指定商品的死亡方式。
他还还生怕这二位“善良的朋友”不能明白“指定”是什么,特别解释了姜辛的死法——姜辛不是和人去斗,而是要在与上百条鳄鱼恶斗后,尽量保存其头颅,然后撬开头盖骨,抽掉脑髓,换上楚老板事先送到“大家长”那里的一罐……据说是先天弱智的死人的大脑。
田宬本以为自己早已听的麻木,就算富鲁角马再语出惊人他都可以装出一副对“不同信仰”的包容感,但……角马所说的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信仰”和“底线”的范畴,也超过了自己心里的承受能力,田宬实在忍不住,反问了对方一句:“他、他们都是活人,甚至可能是被强迫而来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见富鲁角马睁开了浑浊的眼睛眨了眨,那神情近乎天真中带着不可置信,他也反问了田宬:“可是,这么做我们能换到食物和钱啊,为什么不做?我们也会吃掉亲人或者敌人的大脑,这样就可以保存他们的智慧和记忆,只是‘加薪’的大脑我们不吃而已。”
田宬小臂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余光扫了一眼一脸看热闹的“蠢东西”,他那双绿色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血液尖声呼啸,拳头捏的“咔嚓”作响——那种无端暴躁的感觉再次一点点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心疼姜辛。
人和上百只鳄鱼搏斗怎么可能活下去?楚雄啸到底是一个多变态的人才会想到用弱智尸体的大脑去换……姜辛的?那个暗网里的“会员”都是一些心理扭曲成什么样的人?
Austin难道也是吗?
就在这时,富鲁角马重新闭上了眼睛,冲着姜辛的方向,高高举起自己的手,然后又猛然在自己胸口上锤了三下,捶打皮肉的声音如同闷雷,他道:“‘加薪’是唯一的幸存者,如果他能赶走邪灵,我们的族人不再生病,那他就是我们的勇士和神,我信‘勇猛的小黑猪’也不会再继续这笔生意……”
这段话让田宬忽然清醒,他想,等船靠岸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带姜辛离开,不管去哪里。
如果姜辛没地方去,他暂时就……
自己多养活个人还是没问题的,田宬心想。
最后,他翻译了姜辛的话给富鲁角马,说:“邪灵暂时安息,但只有7日,7日后她会再度苏醒。”
7日后,便是船达到目的地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灯泡不辱使命地每日去给船长诵经,而这位富鲁角马除了每日冥想两个小时,其余时间都用在了全速前进上——他要赶回去拯救自己的部落。
田宬把富鲁角马的话都转告给了姜辛,除了他价值一百头猪这件事,这看似玩笑的残酷事实,在此刻显得多余。
姜辛听了后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扯了个笑,拍了拍田宬的肩膀,说:“没事儿,多大点儿事呢?我这不还好端端的活着?只要活着,总是有办法的。”
但田宬能看得出他并不是没事——姜辛偶尔会忧郁的丧一会儿,但如今这副蔫头巴脑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本来就是个没爹没妈的人,即便做过错事也是有自己的底线在,算得上是有情可原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一心想变好,心里向着光明的人,命运给他的却是一次次的磨难和困厄。
田宬不禁心里酸软一片,一直以来都是姜辛在守着他、护着他,他也很想为那人做些什么,然而他们现在……
想到姜辛竟然会因为一个拥抱如此激动,田宬默默走到墙边,用脚碰了碰对方的腿,姜辛抬眼看了过来,他却又不自在地避开了那双幽深浓郁的黑眼珠。
田宬清了清嗓子,含混地说了句:“你起来。”
姜辛垂下眼睫,死活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远超过自己经历的那些,比起自己的脑子要被人换成傻子的,他更担心其他“商品”的命运……看着自己的手,姜辛觉得那些茧子和力气太过渺小,别说和自然抗争,就是和“人”他都没什么胜算。
“我坐着歇会儿,就快到目的地了,我得养精蓄锐呐。”姜辛信口捏了个理由。
“让你起来,废话怎么那么多?”田宬用脚尖踢了踢对方的大腿根,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烦躁感。
“哎哎哎,别踢了,小心一脚踹歪了,是要出大事的。”姜辛懒洋洋地贴着墙往上挪动。
只是他刚动了几下,一阵风忽至,而后便是一股清新的暖流包裹了自己——是田宬架住了他的腋下,把他一点点往上提。
姜辛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漂亮到不真实的脸,让他觉得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尔尔,书中的天使也乏善可陈。瞬间心如擂鼓,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这又是一出朝思暮想的黄粱梦。
田宬用力把人一把拽起来,就着力道把姜辛抵在了墙板和自己胸前,他没有缩回手,反而是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他想给那人一个拥抱,带着记忆中那两年的纯粹美好,和重逢的感动,给对方一个到达友谊极致的拥抱。
可两个人离得太近了,正在发愣的姜辛还来不及合上嘴,一偏头,他的唇就碰上了田宬的眼角……
田宬的眼角有一颗泪痣,特别蛊惑人,他无数次想看都不敢看,就怕自己鬼迷心窍……如今却、却亲上了!
而且,田宬没有躲!
田宬愣住了,也僵住了……这不是第一次亲吻,却是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感到心跳加速,他有些恍惚,不确定某些东西的真实性了。
两个人一直维持着彼此僵硬的姿势,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却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和鼓励,仿佛彼此从对方身上汲取了无限力量。
直到田宬松了口气,僵直的身子软了软,语气却更加紧绷,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说到:“姜辛,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嘴挪开了?不劳驾你你还不动了,嗯?”
“你都送我嘴边儿让我尝了,我哪有吃到嘴里再吐出去的道理?”说话间,这人非但没有把嘴唇移开丝毫,还活学活用地反把人箍在了怀里。
嘴唇翕动弄得田宬眼角潮热瘙痒,并且那股痒劲儿变成了酥麻,春雨细无声地浸润了全身。
他更没力气了。
“我尝到你的味道了,”姜辛说着伸出舌尖在他眼角上舔了舔,“鲜甜多汁,我的……小甜橙儿……”一句话说的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又比泡满花瓣的蜜糖还要稠丽深情,他一边说着,一边慢尝细品地舔过了田宬簌簌发抖的睫毛,然后是惴惴不安的眼皮,接着磨蹭到冰凉如玉般高挺的秀气鼻梁上……
最后,这个绕指柔似的吻,水到渠成地落在了那两片软嫩弹糯的唇瓣上。
田宬呼吸一窒,迅速想要把人推开,可他全身的力气早就背信弃义,他浑身发烫,又恼又臊,张嘴就想骂这人“没脸没皮,简直不是人。”
可他刚一张嘴,姜辛就像伺机而动的猛兽,分秒必争地长驱直入,侵入他的齿间好一通摧山搅海!
姜辛一手掐住田宬的下巴,不给他躲避和再咬一次自己的机会,同时,另一只手把那软绵的人锁在怀里,他往前进一步,田宬被带的往后退一步,他勒在对方腰间的手再紧一寸,就这样把人一步步逼到了床边。
然后,猛地脚下一扫,手臂同时用力,就把人放倒在了床上,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停顿,他欺身而上,用自己全部的重量把田宬压在身下,越亲越狂烈,越亲越游刃有余。
田宬只觉得自己眼前看到了梵高的《星空》,呼吸紧的肺管都快炸了,他怀疑自己严重缺氧,头眩眼花、心跳于耳。
于是他的嘴张的更大,可耳边却是越来越清晰的粘稠吮吸之音。他的喉间发出“呜呜”的反抗声……而在姜辛听来,却更像是欲/火灼烧时难耐的嘤咛。
田宬觉得自己的灵魂可能已经出窍了,恍惚间不知是真是梦。
姜辛见身下的人渐渐放弃抵抗,他伸出一只手,撩开田宬的衣摆探了进去。
那滋味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甚至更鲜嫩,就像刚从树上摘下的,去了壳的荔枝,莹白剔透的果肉吹弹可破,还挂着水珠。
可不就是一碰就出水?姜辛低头看着身下的人——他分明已经离开了那饱满娇红的唇,可那人还张着口大口喘着,唇角被沾染着旖旎如丝网的露珠儿,那双紧闭的眸子眼皮跳的厉害,让人看着非但没了怜香惜玉的温存,想要的只是更多,更激烈的交换。
“田宬,睁眼,你睁眼看着我。”姜辛微微抬起头,声音激动嘶哑,他贪恋地扫过田宬每一寸容颜,尤其是那颗带着“一触即发”功能的泪痣。
田宬终于收回了一两成意识,他颤抖着睁开眼,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得来的便是身上的人又一轮的啃咬揉搓!
这一次,姜辛吻得很有耐心,但手上的动作却更重,也更放肆——他跨坐在田宬身上,弓着腰吻着,两只手都伸进了对方的衣服,把那具光滑细腻的身子搓的颤栗不止,越来越烫。
“姜辛,不……不……别、别碰那里!”田宬的声音在水渍声中变得支离破碎。
“别碰哪儿?你说清楚啊,我不认路。”姜辛的声音全都不留余地地塞进了对方的舌根。
“这儿么?”他的手指划过田宬胸前,粗粝的指腹拨弄着按压着,打着圈地不让人好过。
他的手很糙,田宬根本受不住这种刺激,他从来没有与人这般亲密过,也没有人敢这样胡作非为,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沦陷,心里着急却软泥似的动弹不得。
这时,姜辛忽然轻咬住田宬喉结,把那嫩皮叼起放在齿间磨着,可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烧着对方,田宬慌乱侧过头去,把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
姜辛艰难地发出声音:“宝贝儿……”
“这样就够了,姜辛,你放手,我不喜欢男人!”不待对方把话说完,田宬哽咽着打断了他。
姜辛:老子为了你都弯了,你告诉我不喜欢男人?
田宬:……
姜辛:那我教你喜欢喜欢男人。
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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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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