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仙道彰的伯乐与千里马（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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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彰的伯乐与千里马（五）
流言止于智者，是人都会八卦。虽然田岗茂一最终解释清楚了误会从警察局出来了，但“关于满脸褶子猥琐中年大叔在北泽女厕变态事迹”已经成为一个传说，真相只有一个，就是被埋没在八卦之中。也因此，田岗回到陵南，找校医认真的研修了一下青少年心理学，既然直截了当不成，就来迂回的旁敲侧击吧。
“我田岗茂一是个为了理想而终身奋斗的男人！一点挫折算的了什么，人定胜天。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在陵南的篮球架下，田岗教练对鱼柱这么说着，“放心吧，纯，我一定会给你带回一个最好的搭档的，为了全国大赛——努力吧！”
“是，教练！”
豪气干云天。
田岗茂一再度踏上东京的漫漫征程。
人生，就是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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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岗回忆录（一）那一年，那一天
我田岗茂一这辈子，最怕的人，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上司，而是在我四十岁那年，遇到的一个小女孩。说她是小女孩，那一年，她才不过十一岁多，却已经上国中一年级了，称得上是个天才儿童，即使她后来的确有点泯然众人矣，但这也丝毫不能减少当年她施加于我身上的痛苦和郁闷。
在那一年之前的一年，鱼柱纯这个号称国中界最高大球员的男孩来到了陵南，加入了篮球队，虽然，他的确很笨拙，但我坚信，技术是可以练出来的，而身高是天生父母养的，而小纯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对篮球充满热情，坚定、肯吃苦，为了弥补他技术上的缺陷，我给他制定了近乎疯狂的魔鬼训练计划，就是这样，小纯还是坚持下来了。因此，我更加坚信，在小纯高中三年级的时候，就是陵南篮球队打入全国大赛的最佳时机，我必须为他寻找优秀的队友。于是我四处去观看国中的比赛，希望从中找到优秀的苗子。
我的上司是个严谨的校长，只要是为了学校好，他什么都可以答应，所以，他给了我极大的权力，可以再最大程度上提供给我所需要招揽的学生以优惠的就学条件。我选择了武石中的三井寿，可他拒绝了我的邀请，因为他要去他崇拜的安西老师任教的湘北高中。我没法子跟安西前辈比，只能认栽。
也许是因为小纯的训练太出名了，导致来了陵南的男生都不愿进入训练艰苦的篮球队，看着人丁稀薄的篮球队，我十分的痛心。我想了又想，终于决定，神奈川的不肯来，我还不能向外发展么？我就不信全日本的男孩都知道陵南的训练严酷。所以，那一年，我上京了。
几经辗转，我相中了北泽国中的仙道彰。他有身高、有体格、有技术，虽然风格独了一点，但这没关系，他可以在训练中学习成长。最令我欣喜的是，他对于篮球有不同于人的理解，我相信，他绝对是我田岗茂一人生中遇到的最有天赋的男孩，甚至超过去年的三井寿。我想要招揽他，但我面临着巨大的难题。
北泽学院是东京的老牌名校，从幼稚园到大学都可以直升，而北泽的篮球社团也是非常有名，虽然不能跟专业的体育类院校比拼，但经常也能在全国大赛占有一席之地。而仙道彰偏偏还是个成绩优秀的学生，我第一次访问他的父母时，曾提出过给予优惠的条件请仙道彰作为特长生来陵南就读，结果他妹妹、当时年仅十一岁多的仙道アキラ反问我，只有成绩不好的人才会做体育特长生，而她的哥哥无疑是个优秀的学生，又为什么非要去陵南那种乡下地方呢？
我张口结舌，因为作为一般的考量，有特长又成绩优秀的仙道彰，的确没有任何理由到远离父母的神奈川去念书。仙道彰的父母没有说话，显然是赞同女儿的说法。
后来，我又几次找过仙道彰，他要么是避而不见，要么就是看着我一直微笑，不得不说，这孩子的笑容真的十分有魔力，笑的我心里发毛。
我十分着急，眼看着仙道彰就要参加期中考试了，一般来说，考完这一场，学生的大致志愿就会决定了，我该怎么办……也许……我灵机一动，也许如果能劝说仙道彰的妹妹，说不定就有门。根据我的观察，仙道彰和他妹妹的感情很好，如果是妹妹喜欢神奈川、喜欢陵南，也许仙道彰就愿意去呢？
事实证明，我这个想法没错，但我也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那天一早，我搭车来到了东京，想来想去，我决定要北泽国中门口去等候，因为我知道，仙道彰现在忙于复习考试，每天放学后都要补习，暂时不会去接妹妹放学。
见到我，仙道アキラ似乎并不惊讶，她只是说，她哥哥还没放学，如果想要和仙道彰说话，需要再等大概两个小时。我赶忙说，“那我可以和你聊天吗？”アキラ看了看我，想了一下，答应了，条件是我必须请她吃东西。我想小女孩也就是爱吃吃冰淇淋啊蛋糕什么的，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我就答应了。
“叔叔，我要吃冰淇淋！”アキラ撒腿就往马路对面的甜品店跑，她一共叫了一客巧克力香草球，一客抹茶红豆牛奶冰，双份的黑森林蛋糕，双份的抹茶巧克力蛋糕，双份的香草柠檬慕斯，双份的芦荟果肉饮，双份……好吧我实在是记不住那么多了，最后，她捧着冰淇淋出了门，而我，提着大大小小的蛋糕跟在后面。
“叔叔，你看！”アキラ似乎很喜欢看书，最后出来的时候她买了包括天文地理历史文化英法德意语的一摞书，当然是我提。
“啊，叔叔，你累了吗？”
“累，我们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真的，我的手，很酸。
“唔……”アキラ四处望了一望，指着不远处。
那是一家茶座，我觉得很少见的小女孩会喜欢茶座，但显然仙道家养出了奇特的孩子。这是一家中国人开得老式茶馆，在东京这样喧嚣的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正应了闹中取静这个说法，这里很适合休息。
“姐姐。”アキラ对着来点单的服务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姐姐，请问你们有明前吗？”
我和服务生都愣了，因为，アキラ说的显然并不是日语。服务生叫了老板，是一位老先生。アキラ与这位老先生说了一会儿话，老先生挺高兴的吩咐服务生拿来茶具，这时，アキラ才告诉我，这是中国茶。老先生现场为我们泡了一壶茶，非常的甘醇甜美。
“叔叔，好喝吗？”
“嗯，很好喝哦。”
“那就好。”
我有点莫名其妙，但很快，我就明白了所谓那就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六万日元一小壶茶，不能说是天价，也绝对不便宜。临走的时候，那老先生还送了アキラ一小包精致的茶叶，说了些话，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离开茶座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我想，差不多该回家了吧。的确，看她走的方向，是在往回走。
路过一家儿童服饰专卖店，アキラ又站住了脚步。也许这么说不太恰当，因为是一个店员、一位中年女性拦住了她。
“好久没看到アキラ了嘛。”女性亲热的摸了摸アキラ的头，而小姑娘也仰起脸甜甜的笑着。
然后，那位女性就牵着アキラ走进店里了，没有选择，我只能跟进去。满眼都是粉红色、荷叶边、蕾丝花边和蓬蓬裙。我这样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叔级人物从来没同时受到过这么多女性的注目。女人买衣服真可怕，就算是小女孩也一样。アキラ几乎试遍了店里的新款，那个领她进来的女性似乎对于给アキラ换衣服抱有高昂的热情，我觉得她并不在乎卖不卖的出去，她只是在玩一个活动洋娃娃，并且玩的乐此不疲。最后，アキラ选择了两套洋装一双皮鞋，拿仙道家的超级VIP打过折后那价格还是让我肉疼，但那女性一脸的慈爱让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掏出了工资卡。而那位女性、应该是店主吧，还免费赠送了帽子手套小别针等一堆配套的饰品。她真的是打算赚钱的吗？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小祖宗后头走着，我很想跟她谈谈关于仙道彰的事，犹豫再三，我终于决定开口。
“アキラ啊……”
“警察叔叔，我要回家。” アキラ抱住一个路过的巡警的胳膊。
“アキラ……”我赶忙上前几步，难道她不记得路了？还好我还记得，怎么说，我也调查了仙道彰那么久。
“警察叔叔，我要回家！” アキラ带上了哭腔。
那警察并不很高大，但看上去很粗壮。他打量了我一下，“小姑娘，你认识他吗？”
“认识啊！”アキラ回答。
我松了口气。
“他是你什么人那？”警察又问。
“叔叔。”
“哦，你父亲的兄弟？”
“不是，就是叔叔，今天放学的时候，他在校门口等我。” アキラ说的全是实话。
“你叔叔叫什么名字？”
“我叫——”那警察瞪了我一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叔叔……就叫叔叔啊……”
“这位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摸摸アキラ的头，蹲下身，笑眯眯的对她说，“小妹妹，警察叔叔叫人送你回家好吗？你还记得自己家的地址吗？”
“记得，就是天黑了，我找不到方向。”
“那就没问题。”
话音未落，有警车的声音，然后一位女警带走了アキラ，而我，和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起被带到了警署。
“又是你？”
我想，这正是上次把我当变态抓起来的熟人。
“这次又是什么事？”那警察问带我来的警察。
“怀疑诱拐儿童，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女孩，我已经让其他人送她回家了。”
“孩子的名字呢？”
“仙道アキラ，这是她家的联系电话。”带我来的警察递过一张纸条给熟人警察，“我继续去巡逻了，其他的事就拜托你跟进了。”
“好的，交给我吧。”
“上次是跟踪哥哥，这次是诱拐妹妹，你对姓仙道的人真有兴趣？或者，你跟他们家有仇么？啧啧……还真是变态啊，居然还买这种粉红蕾丝蓬蓬裙，天哪，你是恋童癖么！”熟人警察翻检着我提着的东西。
我简直欲哭无泪，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アキラ说的全都是真的，我甚至没有直接告诉她我的名字，可我以为上次她妈妈有介绍过我啊。神哪！
熟人警察在电脑中查查找找，不一会儿，他拨通一个电话：“您好，请问是陵南高中校长办公室吗？我是东京世田区警署的……”
我的天哪。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仙道彰的伯乐与千里马（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