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下马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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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是喜欢搞形式主义。不管是什么时代什么人种什么国家什么社会制度，而在日本，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是根深蒂固的植根于每一代人的潜意识中的，像一种传承，融在血液中。但不管时间空间是如何的变化，总有那么一小撮的家伙，是完全跟社会习惯南辕北辙的，在这一群人的字典里，是没有所谓“应该”这种说法的，他们天性自由，不受任何拘束，假如有一天他们在刻意的符合这种随大流的习惯，那也肯定是为了某种在这群人心目中、重要性能够超越自由的存在。
仙道准时跨进了篮球馆，并不是因为他多么急切的想要认识自己的队友，也不是因为他多么急切的想要打篮球，更不是因为田岗早上的那句叮嘱“放学后准时来训练”，仅仅是因为，同班的越野拖着他来的。
越野热爱篮球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今天一整天就在盼着这个时候了。下课铃响过，越野迅速的收拾了书包，顺手把还趴在课桌上发呆的仙道一起拎……拖了来。
“仙道君~”看台上一阵女生的尖叫。
仙道摸了摸脑袋，随手抓了个队员，“前辈，训练是公开的啊？”在北泽的时候，大多数的训练是封闭的，偶尔才会有公开训练。
“嗯。”被抓包的男生看了看仙道，“太阳君，很受欢迎嘛。”
仙道有些纳闷，但那前辈明显不太想继续谈话，仙道只得闭嘴。
然后，形式主义就是，每一年的新生，都要挨个交代家史，卫生防疫站检查进口猪肉也就不过就那几道程序。
“仙道彰，高一一班，185公分，70KG，小前锋。”一个多余的字没有。
按程序来，田岗安排一年级同二三年级的分组对抗。
从仙道彰迈进篮球馆，鱼柱就在观察他。这个教练花了大心思挖来的传说中是天才的家伙……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仙道换了运动服，慢悠悠的出来，双方已经列好了队。仙道挤进越野旁边，突兀的冒出一头朝天发。
“开始吧。”田岗冲三年级的队长打了个手势。
“请多多指教。”一年级的集体弯腰低头行礼，独独，又冒出一头朝天发。
“啊？”仙道有点意外的左右看看，这才浅浅的弯下腰去，又嘻嘻哈哈的抬起头，“不好意思啊。”
“哼。”鱼柱盯着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小子，天才么？天才又如何，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当你是陵南的救世主了……
这就是人的奇怪之处。总是习惯性的思维去判断眼前出现的林林总总，完全不管那被判断的是否具有自己的主观意向，便把自己的所知框了上去，对不对暂且不论，先下了结论再说。
同样，仙道这家伙，也不是会去度量别人想法的。然而仙道有个好处，他虽然并不考虑别人，但他也并不把别人框在自己的格子里，他需要的，只是不相关的家伙不要触碰他的安全范围。
所以，鱼柱这不大不小的一声哼，仙道听到了就当没听到，他回头时正对上鱼柱的目光，略楞了一下，然后，仙道笑了一下，挪开目光。
越野凑上来在仙道胳膊上一拍，仙道报以了然的笑容。
如果仙道第一次过鱼柱是因为鱼柱没有习惯他那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没有任何前兆的脸部表情的话，那么第二次就只能说是鱼柱君你确实跟不上他的思维和速度了。
如果第一次越野传了个穿档球塞球给仙道可以解释为鱼柱君你没料想到越野会用这种方式，那么第二次越野一个明晃晃的过顶球你还拦不住就只能解释为鱼柱君你的垂直跳跃高度是真的没法跟仙道比。
如果第一次仙道跟越野做挡拆鱼柱君被晃了过去而第二次还是被晃了过去，还要毛解释？
虽然最后一年级队还是输给了二三年级的联队，但仙道和越野积极而默契的配合确实为“天才”二字做了个完美的解释，尤其是最后那一记重扣直接砸到了鱼柱的脑门上，这个神奈川高中界的第一高度算是结结实实的被给了个下马威。
鱼柱气的脸更黑了，田岗却在一边皱着脸压抑着自己就快要喷薄的狂喜。
“冷静……要冷静……”自从仙道开始他那拿了球就不放的华丽抢分表演，田岗的嘴就没合拢过。
多么强大的得分能力！！！
训练结束以后，田岗找到鱼柱，“纯君，我相信我的梦想一定会实现，因为有了你、又有了仙道，一定，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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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是不大考虑这些事情的，他有别的事情需要头痛。
首当其冲就是那个“太阳君”。
仙道当然知道自己那堪比探照灯的灿烂微笑杀伤力有多少，关于这一点，アキラ曾写过一篇颇有专业心理学水准的文章予以论证。
——这不是理由。
女生这么叫是爱称，男生嘛……
仙道觉得，以前在北泽的时候，咱也没这么招同性怨呐。
总体上来说，这还不算是最让仙道头痛的，至于那个“最”的存在，正穿着那“仙道彰亲卫队陵南分部”的据说是会员制的T恤在神奈川的马路上招摇过市。
神奈川到底是个小地方，而八卦和流言的力量远非正常人可以想象，三天以后，一传十、十传百，基本上神奈川几大高中都知道陵南来了个仙道彰。于是，到陵南高中参观“太阳君”仙道彰成了高中女生新的组团项目。
而第一个来到的竟然是湘北男篮的赤木刚宪。
赤木组团来参观仙道彰是有着充分理由的。
第一、仙道是传说中的天才，并且是在老对手陵南队，作为湘北最有责任感的队员，作为一个抱着打进全国梦想的热血少年，赤木没有理由不来打探敌情。
第二、晴子逼他来的，故此，湘北团里有了两个女生。
第三、曾经有个叫做仙道アキラ的……
赤木永远也忘不了仙道アキラ扒在湘北篮球馆的大门上那一句万分由衷的感叹句：“原来这就是大猩猩，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枉我特意走这一趟……”
赤木是个礼尚往来的好孩子，赤木来回礼。
所以，赤木用一句“我们去参观陵南的仙道彰吧”，就把除了三年级的几个学长之外的全体队员——当然，总共也没多少——大队人马给拉到了陵南。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下马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