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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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是在跑腿送文件,每个部门发一份.像学习部,宣传部这些部门还比较简单,部长常在学生会办公室走动,只要将文件放在他们的桌上便可.可是有些部门有自己专门的活动区域,而且这些人又顶傲慢的.只苦了我啊,做了最苦的下贱活----跑腿.不过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我?文娱部的舞场在最东边科技楼五楼的顶端,把文件虔诚地交到高贵典雅的韩雪儿美女手中,再展转去教学楼最西边的二楼的广播站,把文件交到有很完美声音但相貌普通却又是才女的丁睫雅手中.真的,直到看见她,我才发现上帝有时候很爱开玩笑.如此有才气的奇女子,为什么要赐给她一副普通的面孔?难道天妒英才?但是几回交谈下来,发现她是极其豁达的人,对事物都看得平淡,透彻.不禁再次感慨:奇女子啊!最后,八百里加急把仅剩的一份文件交到驰骋在操场上的伟岸的体育部部长赵奇手中.最后的最后,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向学生会移去.
回到自己在学生会里晦暗的座位,我就累得瘫软下来.原本想好好休息,手机又不识时务地响起来.我无奈地掏出手机,有气无力地问:\"喂?\"
\"妈妈,我是小寒.\"
\"哦,是小寒啊,怎么了?\"听到是小寒,我的精神又打起了几分.
\"没事没事,只是想听一下你的声音.\"小寒的语气里明显透着不知所云.
\"小鬼,我没骗你吧!\"传来娜娜的声音.
\"老女人,要你管啊!\"两个人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吵架.不过,小寒和娜娜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放心地挂断电话.
可惜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看来老天是故意不让我休息的!阮玉泽如约而至,怪异地看了我半天.我被看地极度不舒服,不耐烦地问:\"阮玉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还是盯了我半晌:\"夕阳啊,昨天那个人是谁啊?是男是女?\"
这句话似乎也问出了在场另外两位的心声,我惊鸿一瞥,发现裴格誉和米哲虽然各自在忙手头的工作,但耳朵似乎都竖着呢!
我莞尔一笑:\"你说呢?
\"这,这怎么说呢?\"阮玉泽呛了一下,\"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我故意摆出一份惊讶的样子:天哪,天底下居然还有谁能逃过我们猎艳大王阮玉泽的法眼?阮玉泽似乎也明白了这层意思,气愤地瞪着我.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夕阳夕阳,这份文件还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韩部长要我来问问你.\"美枫兴奋地嚷嚷,好象进学生会是多么高兴的事.是啊,见帅哥当然高兴啊!
我没理会阮玉泽,还是办正经事要紧,于是赶紧给她解释了几个专业名词和要害地方不知不觉竟花费了大半个钟头.这小妞呆呆呆爽起来,干脆顺了她的意:\"再不懂你就去问誉啊,大哲啊,小泽啊,我的知识实在有限.\"说完重新把脸搁在桌上.
美枫是很开心的接受这个建议,转去缠帅哥.可苦了我啊,我在愁还能不能走回家去.
正在这时,门口飘来一个声音:\"请问江夕阳在这吗?\"
我一抬头,惊喜的看见了娜娜,当然还有比我更高兴的人呢.
只见美枫一蹦一跳地来到她面前:\"老大,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望向裴格誉,米哲,阮玉泽一脸的陌生和恍然大悟----那不是昨天的人吗.
\"她就是以前我们乐队的主唱,我们的老大----娜娜.\"美枫无比自豪地介绍.
可娜娜却丝毫不顾美枫的热情,依旧冷然,甚至连自我介绍都不屑.看到我我,立马走上前来,嗔怪地说:\"还想赖在这啊,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那个小鬼头!\"
后面传来美枫的嘀咕:\"这家伙眼里只有夕阳!\"语气里虽是埋怨,却多于无奈的口气.这样暧昧不清要到什么时候?不过自己不也是一样吗.美枫自嘲地苦笑
\"小寒呢?\"
\"他很安然无恙地呆在家里,搞不好正在算计我的鸡呢!\"娜那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快,恨不得插上双翅膀飞回去.可为什么我听不懂啊?什么鸡啊鸭啊.
了解了小寒的安全处境,我稍稍安心,再而又不好意思地说:\"娜娜,我的脚后跟磨出水疱了,不好走路.\"
\"怎么搞的,进个学生会是下地狱啊!\"娜娜一脸怒气地迈过来,单膝跪下抬起我的脚放在腿上,仔细地察看.这个动作有点像王子对公主做的事情,但用在两个女人身是就......就怨不得旁人拿另类的眼光瞧我们.
我晃着头露出无奈的表情:\"没办法,因为今天跑了很多地方送文件.\"
\"只是送文件,用的着这么拼命吗?\"娜娜不悦地回击.
\"要的要 的,为了赚钱养活我和小寒,我要很拼命呢!\"我装出一副誓言旦旦的模样,还很认真的举手发誓.不知为什么,只要在娜娜面前,我就很爱装小孩子,或许她就是我信赖的依靠.
娜娜很自然地将我的手搭在她肩上,搀扶着我慢慢走去,我缩着脚像跳房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走着,可脸上却一直保持奸计得逞的坏笑表情.临走时还不忘向愣得像石雕一样的阮玉泽他们拜拜.
\"娜娜,干脆背我吧.\"不远处传来一个撒娇的声音.
\"想得美,你重死了!\"
\"不要不要吗，娜娜------\"
米哲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来,喃喃地说:\"这哪是朋友之间的行为,根本说她们是恋人还差不多......\"
阮玉泽又痴又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裴格誉面色凝重地沉思.
他们三人都同时将眼光调向可能知道内幕的美枫身上.美枫被盯得怪不舒服,只好借口说:\"喂喂喂,不要这样盯着我.她们之间的事我也搞不清楚!\"
三人的目光都微微失望地下垂.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眼睛所看到的这样......\"一个女音伴随着叹息轻轻说到.
夕阳西下,一道道余辉闪耀而不刺眼地照下来,洒在两个互相扶持的女孩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远远看去像是互相依靠的连体婴儿.
\"你觉得你进学生会就这么简单?\"
\"怎么了?\"我惊奇地问.
\"只是觉得凭什么让你干些简单的活儿,就平白无故地领这么高的工资.我看你们学生会里的人不像白痴,这件事有点蹊跷.\"娜娜理智地分析.
一语道破天惊,也直面地给我当头一棒.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虽然也曾有怀疑,为什么不找别人?而三番无次地找上我,还让我占这么大的便宜?一下子一些隐隐的问题都跃出水面.可是不行,他们已经是我的朋友了!不会,,他们不会欺骗我的!我没有勇气再去接受第二次的背叛.
想到这,我露出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笑容:\"不会的,我相信他们.\"
有那么几秒,娜娜定定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一眼看到底,把我什么心事都给戳穿,狠狠地把我看的体无完肤.然后她深深的垂下眼睑:\"真拿你没办法,我知道你重感情,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
我紧紧地依偎过去,闭上眼不让眼泪外流,可是心里泛起了一层涟漪.这么多年,让我完完全全相信的只有她,只要是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维护我,不管是三年前,现在,还是将来.......
回到家中,顾不得脚上的伤,就操起菜刀铁勺可是霹雳哗啦地做菜.
而我也终于明白刚才提起的什么鸡呀狗呀.
原来在娜娜接小东西回家的时候,两人又在路上闹起别扭.小东西咬定娜娜要把他卖给人贩子,于是在娜娜气得铁青了脸的前一刻拨通了我的电话,就是刚才那通电话.之后他们在回家的路上碰见了一家宠物店,,于是便有了一场赌约.
赌 约
甲方乙方各持自己的宠物一鸡一兔,进行双雄争霸赛,赢的一方当然是得到我啦,输的一方的宠物任对方处置.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聪明的儿子居然也有犯傻的一天,再怎么挑怎么会挑了一只小白兔.看它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斗的过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红冠公鸡.
看着娜娜一副君临城下的胜利在望的得意模样,而小东西此时就像小白兔一样胆小地缩在角落,也意识到自己错误的选择.
当我在厨房干的天昏地暗时,外面也是斗得惊天动地.\"咕咕咕!\"疯狂的鸡叫声,飞在半空中的鸡毛,被啄德掉落一地的兔毛.结果显而易见,红冠公鸡骄傲地扬长脖子站在圆桌上,而兔子真是可怜啊!打歪了嘴,伤了左眼,瘸了一只脚,全身的兔毛所剩无及,左青一块由红一块.
望着这只只剩半条命的兔子,我心生怜悯,再看一眼小东西脸露难言的不忍,我怯怯地问:\"要怎么处理它?\"
\"红烧着吃吧.\"娜娜平静中略带幸灾乐祸的说.
小兔兔啊,不要怪我啊!没办法,我也是当差的.我为它默哀三分钟后,抱着小兔兔走向厨房.
\"好你个女人,过几天我们再比试比试,我绝对不会再输给你!\"小东西挺起胸膛很男子汉地讲到.
\"好啊.\"娜娜仍是得意洋洋地说,可语气却是\"料你怎样也斗不过我\".
因为今晚的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所以那只兔子终于幸免于难.不过,看着它又要痛苦困难地苟活一晚,想起那句\"早死早超生\",真是没错.
娜娜准时八点钟去PUB唱歌,算是她的生计.她天生慵散,也不稀罕钱财,所以这份清闲的工作再适合她不过了.
琐碎的事情做完后,才发觉脚后跟疼得要命,水疱也越起越大,我正想找跟针挑掉.
我摸索着针,忽然看见小东西捧着一盆热乎乎的开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捧得很辛苦,让我想起很早以前雕牌的广告,小女孩捧着一跑盆水对辛苦回家的妈妈,笑着说:\"妈妈,洗脚了.\"
他放下水,抬起星月般的双眸笑迎迎的说:\"妈妈,泡泡脚吧.\"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霎时被猛撞了一下,喉咙突然干涩地说不出话.
小小的他蹲下身,把我的脚一只一只仔细地放入水中,像是珍惜世间罕见的宝物似的.一边细柔地拨水一边又在自言自语:\"娜娜姐姐临走前,叫我要打盆水给妈妈洗脚,说妈妈脚不舒服.\"
\"虽然我很讨厌她,很不喜欢听她发号施令,但听到是为了妈妈,也就照做了.\"
\"其实,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关心着妈妈.\"
\"而我也很愿意为妈妈洗脚.\"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平凡中但见满足的笑容,一双小手越发起劲地给我的双足按摩.
我不清楚什么时候两行小虫爬上我的脸庞,只是在小东西一抬头的瞬间,他立刻紧张地松开手,用稍微干燥的手背替我擦去眼泪,惶恐地问:\"妈妈,为什么哭啊?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我看着他满眼的自责和心痛,伸出双臂把他环在胸前:\"不是,妈妈是开心.\"
\"开心为什么哭啊?\"小东西也用双手抱住我的背.
\"那是因为开心的时候流的眼泪是幸福的.妈妈喜欢流开心的眼泪.\"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