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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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任於燎还在按着季白肆意亲吻，下一秒他就到了季白楼底下，痴痴仰望着他，原本心绪还算平静，却在看到另外一个影子的时候直接暴虐。
那个影子和季白挨得极近，近到好似连一张纸都塞不进去。
任於燎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却知道自己现在必定十分狰狞。
这不是他的表情，或者说不止是他的表情。
“他”盯着那两个靠的极近的影子，掏出手机拨打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的不很快，两人的影子还是靠在一起。
连线的下一秒，季白冷漠又清澈的声音就出现在了电话那头。
季白：“有事？”
“他”诡笑道：“宝贝儿，在做什么呢？”
季白：“你看不到吗？”
“他”：“那么想让我生气吗宝贝儿，可真是不乖啊……”
季白突然打断他神经质一样的发言，他在低笑，道：“你想听吗？”
随后就是一阵风声衣物婆娑声，“他”看到手机被扔到一边，随后耳边隐隐传来了一阵喘息声，离得远抓不着，却让“他”心肝脾肺肾都搅在一起，五脏六腑磨碎似的疼痛，放射到全身每一寸肌肉。
但“他”还是自虐般地继续听着，“他”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但可以从耳边传来的声音想象出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如此丰富的想象力。
季白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皮肉拍打的声音，环绕在他耳边，像一条漆黑的线一样缠 在“他”身上，把“他”的心脏都缠成了碎片。
“他”慢慢回头了，垂着眼皮盯着楼梯，慢慢走上去，脚步轻到无法耳闻，连感应灯都没有亮起来。
“他”推开一扇门，那是另外一套民居，他打开窗户，深秋的风已经开始有些凉了，刮的“他”的脸都僵了起来，风衣猎猎作响，吹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但“他”还是一直在听，只不过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到窗边，自己腾出一双手，握住工具，发射出的红色光点就在背对他的正在动作的男人脑袋正中间。
“他”一脸冷漠地扣下扳机，只觉得脸上的泪都快被冻成冰块，黏连在他脸上。
玻璃只响了一下，连碎都没有碎，半点裂缝都没有。
“他”突然听到一声高亢的声音，定睛一看看到季白突然把男人推倒，自己坐在上面，男人扣着他的腰自下向上活动，季白半张着嘴，眸子却在百宝阁错落的透明彩色的琉璃间紧紧盯着他。
然后扯着嘴角笑了，却突然表情一变，“他”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
“他”关上手机，沉默着收拾着东西，过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将手机砸到墙上。
“他”快喘不过气了，心里恨得要死，憋闷到心脏都快不会跳了。
却还是温柔地说道：“这可真是不乖呀，不乖的宝贝儿做成艺术品就能永远陪在我身边啦。”
然后眼前一黑。
任於燎回来了。
任於燎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恨意攫住了。
他对季白现在还算不得深爱，但他半生无欲无求，季白是他唯一主动想要的。
他万分没想到季白能做得这样。
心狠而毒辣。
他现在不止是他，他也是“他”。
谁都想自己付出的有所回报，想要有个好的温暖的顺意的结局，却不想“他”所得到的竟然是这样让人心神俱震的场景。
他低头看着季白，眼神绝对称不上平静，季白却坦然放松，好整以暇看着他，嘴角挂着恶意的讽刺。
他逼近季白，二人的脸却依旧有一些距离。
他问道：“季白，你是不是没有心？”
季白坦然到残忍：“鬼为什么要有心？”
季白推开任於燎，整理了一下稍乱的衣物，拨了一下过长的头发，将头发都撩到脑后，笑道：“多谢款待。”
任於燎像是被打击到崩溃一样，任他将自己推开，看着他身形消失，半晌，突然笑了。
然后起来整理乱局，洗漱，像往常几千个日夜一样，作息规律，睡姿规矩，和衣而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