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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   第二天案件依旧没有进展。
      任於燎不在调查中心,不是特别清楚进度,不过大家都愁眉苦脸,即将上任的周队眉头紧缩,挂着深重的黑眼圈,头都快秃了。
      任於燎在强压的平和下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并且很是松了一口气。
      他还有些侥幸,倘若他争过了,那他必然躲不过。
      这些心思只存留了一小下,很快就成死水一潭。
      今天的任於燎依旧是往常那个自律稳重的任队,到班时间七点整,前两天那个失态的人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周边的人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原因倒是猜错了一半,他们约莫着是因为上位失败,完全没想到会有一只鬼强势入驻搅乱他的生活。
      最开始虽说也确实有些失衡,不过行之我幸,失之我命,任於燎想的很开。
      现在就是在强忍了。
      忍来忍去就打了个电话,问了些事情,之后倒是心里有些底了。
      他一脸平静的上下班,去超市买了提啤酒,提着就回家了。
      今天天气还是很冷,任於燎穿的不厚,手指露在外面提着啤酒,说不准是天冷还是手指更冷。
      他也不倒手,就用左手三根手指提着裹着的塑料袋,将近半个小时下来,指尖都有些青红。
      到家就好了,没想到屋里虽然比外面暖和一点,也不是暖到发汗。
      定睛一看,电视机还是开着,某人正斜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摁着遥控器。
      任於燎:……
      他无语都快具现化了,面上却不显,绷着脸皮换了鞋,也不搭理季白,提着啤酒就走进厨房了。
      还顺手把门关上,非常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拒绝。
      季白愣愣的看着他一连串动作,这次轮到他无语了。
      不过他自诩非常体贴,宿主不想让他进厨房,他就不进,就来回换台,假装身处非常热闹的环境。
      不过节目也没什么好看,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受控制,平常自己也不怎么自控,就任其自然,这会儿就有些焦躁。
      他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别发怒把遥控器摔碎。
      他脾气本来就不好,原本在自己家里扔什么都是自己的,偏偏在这里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那个人家里,和这个大警官也不太熟,根本没法自由自在地搞破坏。
      在他家里,装着隔音材料和防弹玻璃,不止是保护自己,多少也能保护保护可怜的邻居们。
      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多么喜怒无常,摔摔打打都是常事,家里东西少了三天多了七天一换,他作息和常人还不一样,假如没了隔音,只怕邻居们日日夜夜睡不着。
      季白自觉体贴入微,但更怕麻烦。
      倘若真是这样,那绝对会被天天找麻烦,到时候成个恶性循环,更没有办法相处。
      他想着想着,渐渐听着刀跟案板的声音弱下来,剩下滚水的声音氤氲着,隔着门板嗅不清做的什么,不过暴躁的情绪倒慢慢平静下来。
      他陷入了很空茫的情绪当中,很久之前的回忆却渐渐浮了上来。
      他和那个人之前何尝没有很好的时候,那时候都还很年轻,彼此刚刚陷入关系,都爱到像焚烧的火一样。
      工作像是拖累,亲吻是本能,两人都不擅长家务,但成天腻在家里,不适合让保洁进门,于是一人学习做饭,另外一个就试着打扫卫生。
      约定是这样的,事实上季白几乎没有动手的机会,那人把他当做珍宝,给他最纯洁干净的体验,也给他至高无上的溺宠。
      他当时觉得甜,日后却觉得怕,那人给的糖是纯白最甜的,里面混的刀子也是最碎最锋利的。
      他对他好,是给了宠,也是让他再也逃不了,只能窝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他还是记得那时候的温情,记得他缩在厨房里,问他想吃什么,锅里炖着排骨,坛里煲着汤。
      香气越来越浓,季白闻见一线骨汤香气从门缝里漏出来,混着强烈而弥久的花椒辣椒的麻呛,带有一点蒜香,听到滚油淋到汤面上的噼啪声,不自觉半坐起来。
      过了约莫有半分钟,门终于开了,任於燎耷拉着眼,将瓷碗端到餐桌上,正是一盆毛血旺。
      他倒是很自觉,想吃就径直飘到餐桌前,拉好凳子坐好等着任於燎摆好碗筷,打开一听啤酒,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
      季白看着杯子里绵密丰富的酒花出神,跟着啤酒的动向转移到任於燎的唇间,也就看到任於燎贴着创可贴的三根手指头。
      他一皱眉,终于从神思中抽离,也说不出什么关心的话,一看任於燎的碗里夹满了片毛肚鲜鸭血豆芽金针菇,再一看自己面前,空无一物,就一团空气,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就有点生气。
      他沉着脸退开椅子就往厨房去,却在经过任於燎的时候被握住手腕拦住。
      任於燎手很凉,但还是比季白的体温要高一些。季白一瞥他,接着就要挣开,却听到任於燎“嘶”得一声,手条件反射地松开,却紧接着又用更大的力气握住。
      任於燎装虚弱道:“想不想吃?想吃亲亲我。”
      季白眯着眼睛打量他,他虽说没什么节操也不至于这样,但这盆毛血旺实在太香了,勾到他心底去,把他心里的盖子都勾了起来。
      也还是很不至于。
      任於燎一看他有退却之意,小叹一口气:“你体谅体谅我,我切到了三根手指,算我请你好不好?”
      说着就松开紧握着季白手腕的左手,想要给他拿碗筷。
      但却被拦住了。
      季白一手按住他肩膀把他压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扶住椅子,弯腰吻了上去。
      只轻轻亲了一下就要退开,却被任於燎按住腰背紧贴住他嘴唇向深处吻去。
      吻了好长时间啊,季白想,这人真苟,不过也有点暖和。
      这个姿势很累,吻到双方都有些挑战极限,季白才有心思想他亏大了,简直不想再理他。
      于是用力挣脱开,也不想要吃的,就回头坐在对面,把最惨的一面摆出来吓人。
      被吓的对象却没被吓到,可能觉得够本,虽然面上很正经,但微表情显露出笑意,把自己跟前但是为季白准备的那碗放到季白跟前,变魔术似的摸出三根香来点好,插|进香碗里,自己从桌底掏出另外的一套碗筷啤酒,给季白敬上酒,自己加上饭开始用餐。
      季白:好一个阴谋诡计。
      但到底没忍住诱惑,将碗里的东西吃的一干二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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