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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被调戏忧郁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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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被雨露滋润过后总是特别的娇嫩,冷贵妃也越发显得鲜嫩了。
后花园里满园的花等着皇上浇灌呢,而皇上是个懂得如何掌握的人,他控制着开花的季节,并没有对鲜嫩的贵妃花多加灌溉,而是春风吹绿江南岸似的,依旧着原来的格调,让桃花在他的园地里朵朵开放。
而那朵芙蓉花最近却有点扎手,扎的是我的手,不是皇上的。
芙蓉妹妹没被皇上挤出奶,又遇天气炎热容易发酵,所以牛奶变成了酸奶。而这股酸气却冲着我冒,从我的鼻子直接冲到我的胃里,让我无法疏缓。
我与皇上共浴的事被娘娘们知道了,依她们看来这是比太阳光还刺眼的荣誉,比侍寝还难以相信的不可理喻的事。可见侍寝只是皇上有没有性趣的事,而共浴是皇上愿不愿意对你另眼相看的标志。
这要怪皇上有这方面的毛病,皇上大人可以让女人分享他的床他的被,分享他的情他的欲,却不愿让女人分享他的洗澡水。
皇上就是个怪人,所以才会有这个怪癖。
皇上觉得与人共浴后,那水就变脏了,好像脏水都会渗入到他的皮肤里似的。我那天只是跳入水里,又没有脱衣服洗过身,他老人家上去后还不是让人淋了一次清水后才拭干穿衣的?
芙蓉妹妹徐贵人只知有其事,不知其事的背后真相。
我解释说我没洗澡,只是穿着衣服服侍皇上擦背,而且背也没擦成功就被皇上丢下当泡菜淹了。
我费力想说清楚,而芙蓉妹妹早已钻入牛角尖了,捧着变质的牛奶,酸溜溜的说:“擦背是奴才的活,何需你一个卑贱的女婢去做了,你也配勾引皇上。”
……也?
勾引?……
芙蓉妹妹自己时常勾引皇上,竟说别人也勾引。她和皇上是穿一条裤子的,都老说是我在勾引,真是冤枉。
如果我的名字叫蛾子的话,我一定要去查查我祖辈是不是姓窦的,要这般的一如既往地冤枉我,还要夫妻俩一起冤枉我。
……是,我卑贱,我不如奴才。我卑贱的不想替皇上擦背,我也不想替皇上暖被。你贵为贵人,还不是笑得跟奴才一样爬着去给皇上暖被,还嫉妒我给皇上擦背了。
我头疼,这些都是皇上惹出来的祸。为了避免被那些嫉妒的花扎手,我决定牺牲利益,把我准备卖钱的信息,无偿地向她们提供。
真是亏到家了!
在这个祖宗大佛身边侍候的这些日子里,没捞到多少好处,竟做赔本的生意了。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发财的点子,又被皇上的洗澡水洗没了。
皇上是我的克星,克财的灾星。
被皇上断了一条财路,还要受他老人家的骚扰,我的心情能好吗?
夏天,天气闷热,人的情绪也跟夏日一样火热高涨。肝火特别旺,脾气就容易暴躁,但做事却没精神懒洋洋的。这种现象就像人到了更年期似的,所以,要平心度夏,首先要静心。
我得让胡哥哥给我配一些太太静心口服液,静静心了。
我必须要让自己静心,否则,指不定哪天也“上火”了,就真的勾引皇上来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大片,给自己败败火。
皇上的手段真恶劣,以为我不知道他想故意勾引我,让我先开口,自动要求爬上他的公用床,满足他猎取尝鲜的亲欲,玩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过过演戏的瘾。
然后再一脚把我踢下床,说他只是逗着我好玩,从没想过要吃上一口。他还会说,主动往他嘴里塞的天鹅孔雀太多了,他还没想过要吃我这只被他玩得找不着方向的鸽子。
这是我的猜想,哼,不管我有没有猜对皇上的所作所为,有没有揣摸出皇上的心意,我已打定主意,我连我的臭都不想让他尝,何况是鲜。
我鲜着呢!皇上,我们两就这样玩着吧,看谁先尝了谁的鲜,谁先纵了谁又被谁擒了。
前段时间朝事不顺,心情不爽的时候,皇上大人肝火旺,御笔一挥,怒气冲冲地批下一行批语,然后再来两个感叹号,严查!严办!随后把奏折当面甩给朝臣,接着就是被剥夺了自由的人的一片哀呼。
哀声过后,从此朝堂就太平无事了,一直到现在。
没事可干,我估摸着皇上是想转移阵地,前堂扫清了,想扫后堂。可后堂有什么可扫的?除非是扫黄,而正需要扫的黄也就皇上他自己。
……什么世道,夏天里我过着的是如履薄冰的日子。
不过,我也不是一滩死水,不知变通,我活络着会渗入地下让自己看起来是隐形无踪的,我波澜不惊让皇上一个人去唱十八摸而得不尽性。
皇上他老人家玩我没关系,我玩他可不行,逃也不能的,我只有玩假装没知觉,玩木头人。
真是难为死我了!做皇上的女人难,做被调戏的女人更难,做被调戏后还要拿捏好分寸的女人是难上加难。
陪着玩而且不能玩过了头,还要玩得恰到好处,真是难为死我了。
……玩吧,就这样玩着吧,被玩死前看我不拖着你一起演“人鬼情未了”。
在皇上身边工作,天天有黄不垃圾的东西看,连我自己都是被人看的对象。
蛾子色眯眯地摸着我的小腿肚说:“答应姐的腿肚里长什么了?皇上怎么老往答应姐的腿肚上蹭呢?还有这腰,腰里藏东西了?皇上要捏啊捏啊捏的,还有还有,还有这……”
臭蛾子!
我知道蛾子在打趣我。连小全子也挤兑着眼,时不时地看着我露齿笑几声。
长什么?玩暧昧呗,不是我长了什么,是皇上这人的脑子里长什么了!迷上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勾小搭。
恶俗!
要玩就到床上玩去,直接来一次性的游戏不好吗?那多干脆啊。
可恶毒的皇上偏以挑逗我为乐趣,把我引诱成红孩儿了,再无所谓地拍拍屁股找别的乐子去了。
所以,我要静下心来。
所以,我把皇上最近几天的日程信息透露给了芙蓉妹妹,让她来骚扰皇上,勾搭皇上。
朝堂上太平无事、一片和气,也可能是由于天热的关系,朝臣们都懒得斗嘴了。福泉一声鸡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呼啦全跪地上了,恭送我们千辛万苦的皇上早点回来玩游戏了。
皇上早早的罢朝回寝宫休息,小全子也早把要批的奏折放在了寝宫里的书桌上。
这个时候,善解人意的李昭仪会来问候一下皇上,关心一下皇上的身体。过后,王婕妤会来和皇上温存一会,调一会情散散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接下来皇上开始工作,期间还有一段空档是用来调戏我的。
这是皇上自那天以后新找的娱乐活动,我为我自己悲哀,我只是皇上调剂心情的调味品,解乏的调料,逗玩后可以随时丢弃毁坏的玩具。我的这种悲哀,估计连肖邦都弹奏不出来。
我就把这段悲哀的空档透露给了芙蓉妹妹,让其趁虚而入,让他们两个去互调互骚,我隐身观看。
按理说芙蓉妹妹这身份是没资格到皇上的寝宫来探视皇上的,可谁叫这朵芙蓉花最近得宠呢。
芙蓉妹妹过生日时皇上大人亲临现场给足了面子,连同她的爪牙们也耀武扬威地欺负我家的小红。
得势的欺负不得势的理所应该,怪我没用,这笔帐先不提了,是我拖累小红的。不过芙蓉妹妹会这样,归根还是皇上撑的腰,这笔帐要算也是算在皇上头上的。
芙蓉妹妹生辰那天,狂欢了一天一夜,皇上还送了一份特别的好礼,一只名贵的小白猫。
那只小白猫在研屏殿简直就是皇上的化身,被芙蓉妹妹宠得无法无天。吃住行比我要好上千百倍不说,还一副爱理不理地瞧着人的样,没有一只猫比它更像它的主人了。
有次,小白猫窜到我的西园,在我的屋里屋外溜上一圈,然后,竟慢腾腾地爬上我的床兀自打起盹来。
狗来穷,猫来富。我原该好好对待它的,可,这是人睡的床,又不是猫舍,我这儿也不是食堂。我还气愤我都被它女主人赶到最差的地方了,它一只畜牲还要来抢我的床。
我不敢拿棍把它捅下去,怕捅伤了招麻烦,我就用手把它扒拉下床。一眨眼它又跳上了,我又一用力把它推下去,弄了几次我烦了,抱起来走到院外就直接给扔出去。
可恶的小白猫站定后,朝我看了一眼,很不屑似的慢腾腾地扭着猫步,那眼神,好像它是人我才是动物似的,它不跟我计较,猫步走得很淑女很讲究,稳稳的一步一步地走。
……淑女班刚毕业的吧,显摆!
气得我一扭屁鼓也走着猫步回屋去。
你个芙蓉猫,我会学猫走路,你会学人走路吗?装什么高贵。
而皇上在和冷贵妃第一天斗气时又夜宿她的宫殿,为她破了规矩后,这又成了芙蓉妹妹炫耀的资本,让她得意起来了,让她恃色而骄了。
这些都是源于皇上迷恋上了她那对牛乳,我看得出皇上是很喜欢揉捏把玩的。芙蓉妹妹不知她恃的色竟是这个。
嗯,光滑细腻的手感又富于弹性,我也挺想摸一摸玩玩的。
如果再有得赏的机会,我不要金也不要银,就让我摸一摸,感觉一下儿时母亲的温柔。
这种感觉是我为人母后,才迸发出来的一种渴望,充满丰盈乳汁的母亲温柔地望着我,就像我望着我的孩子一样。
……唉,我与他们天人永隔了。……
芙蓉妹妹面见皇上总要找个借口吧,可她找的借口差点没把我给呛死。
皇上批了一会奏折,把手一摊,我眼明手快地把一盅冷品放在皇上摊开的手上。皇上喝了几口后递给我,如果奏折上没什么重大的事,这时候,皇上一般会放松一下,或要我给他做眼操,或给他松松筋骨,或连摸带勾地调戏我一番,说些没着没落的调侃话过过嘴瘾。
我两手在皇上的肩上轻轻敲打着,揉捏着,福泉低眉顺眼地来禀告说芙蓉妹妹有重要事要面见皇上,皇上当然是同意她进来了。因为现在是空档嘛,就是不说有重要事,皇上也会放行的。
我疑惑芙蓉妹妹找的是什么烂借口,非要说有重要事情。不是告诉过她是皇上的空虚时间吗?是她没领会精神,还是我没传达好准确意思?
她只要端杯清水来,皇上都会召见,玩闹一番打发时间松散一下绷了两三个小时的神经。
……重要事情?什么狗屁借口。
我不解芙蓉妹妹所谓的“重要事情”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