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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任我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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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激情,温馨地过了一夜。
皇上主子走了,却留下了一个奴才。
讨厌的奴才小全子,在我的西院开启了一段牛铃摇春光的幸福生活。这个讨人厌的死奴才!
这下好了,他们可以成双成对名正言顺的天天在一起了,我倒成了一只名叫‘任我行’的自由的孤独鸟,而我的家却成了他们的爱情窝。
牛铃,盗走它,春光,捂死它。我恶毒地想。小红,我真想踹死她!
不知小红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死心眼地拽着一个死太监不放。
……是吃牛角尖?
小全子你个无根的家伙!竟敢诱骗我家纯洁的小妹妹,我绝不让你得逞!我见不得你们好,我要拆散你们,敢跟我抢小红。
我在小红面前常说挑拨言,拆他一天是一天。我叫任我行,我便要我行我素,拆散了好,大家都玩完!
想不到爱情这玩意还真有魔力,小红是中了小太监的爱情大魔咒了,我说了这么多小全子的坏话,她竟一句没听到心里去,迫于我的大白眼,他们俩居然成立了地下党,革命宣言在我的西院遍地开花。
就这么一个小西院,就这么一眼能瞟见的三个人,一个是漂亮的小地主婆,有产阶级,剩下的两个是无啊产阶级,连瞎子都看得明白是哪路的,八路的!
他们刚转入地下头几天,我是很欣慰的,我以为我的唠叨解除了小红的魔咒,看来我是小看了爱的力量了,我要棒打野鸭。
我继续在小红面前诽谤,据理力争我的观点,想不到小媳妇听着听着就反抗了,为了一个半男人跟我这主子顶嘴,不过傻丫头情急之下还是说了真心话:“小主子你胡说,我又不是不傻!”
“那,你自己都承认自己傻了,听主子我的,赶紧跟小全子一刀两断,免得日后痛苦。主子我作主,会给你找个好婆家的。”
我认为他们还太小了,不适合早恋,当他们还是年轻的时候,爱情也是年轻的。
“小主子要再说这话,……奴婢就永远不理小主子了。”小红也拿出了杀手锏,为爱疯狂了。
真是要被她气死了,明知道我看重她,还拿那话要挟我。他们两个都不理我,我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么。活在世上连个说话的亲人都没有,那还有啥意思呢。
“不理就不理!”我把门甩得噼啪响。
我不要管了!我气呼呼地出来,看见院子里的小全子正在做经典雕塑“思想者”,呆了吧唧地不知在私想着什么。我和小红的对话又一次被他光明正大地偷听到了。
小全子看见我出来,尴尬地“嘿嘿”干笑两声,委屈地叫我一声:“答应姐”
……叫个屁!委屈什么?
我白一眼死太监,唉,可苦了小红这傻姑娘了。罢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或许无性恋爱给人带去的是天长地久的温暖,而不是跌宕起伏的感情刺激。
小全子这死太监本领还真不小啊,没根的人都能钓到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要是长了根那还不是跟他的前主子一样,花天花地花姑娘的‘呦西呦西’。
我站在房门口与院中的小全子对立一会,我无力地妥协了,我狠瞪一眼小全子,气呼呼地跨出院子大门。
……我找胡骄瞧病去。
嫔妃住的后宫在内宫,皇上早朝的地方在外宫,太医院和一些与后宫有紧密联系的地方在内外宫之间,其界限是定于外宫的。西院与御医馆是有一定的距离,但我热衷于去御医馆,一是步行是最好的一种有益的锻炼方式,二是找胡骄闲聊探讨如何拓宽避孕视野。
御医馆的那个小药童也不是能让我省心的,每次去每次都要把我堵在门口,横加阻拦还睁眼说瞎话,说他们神医大人不在,神游去了。
骗鬼!谁信?胡骄会神游?他连梦游都在御医馆的医书里。
“萧答应请回吧,我们大人今天不在。”
哪是才今天不在,那是天天不在!好家伙,又睁眼说瞎话了!
“小药童你这话说几次了?我知道你们大人今天在,今天肯定在。”
“我们家大人说了,只要萧答应来找,都说不在。
算你狠!你个小药童,这种伤人的话张口就来,可惜伤不到我半毫,我不但是真迟钝,我还会装迟钝。跟你个小孩子计较嘛事,我不会说话时我妈就教我的‘大’和‘小’两字不就白认这么多年了么。
“我这次是真的找你们大人看病来了。”我不计较很大度地跟小屁孩药童说。我的态度绝对是诚恳的。
“甭骗人,每次都说是真的,结果每次害我被我们家大人骂。”
小药童视我的诚恳于不见,很伤我的感情。
“这次是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是来看病的,没骗你,放心让我进去吧。你们大人要是怪罪下来,就说是我硬闯的,我替你顶了。”
“这次真的是真的?不骗人?”小药童又一次有要相信我的迹象了。听语气,是松动了。
“知道一千根针戳一万只麻雀是什么意思么?放心好了,那是千真万确的!”
好话歹话的说了一通,再经过我的再三保证发誓,小药童将信将疑地让我进去了,进去后胡骄的态度又让我不高兴了。
“你,你怎么又来了?”
主仆俩全都伤害了我,我是纯娘们!女人是经不起伤害的,知道不?
“胡哥哥说什么话呢?我今天来不是我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我是来看病的。”
至于这么惊慌么?我只不过觉得避孕的套在皇上身上实施有点困难,为了广大后宫妇女着想,所以我想和胡骄探讨,请他帮忙研制一种能放入女性体内的避孕药剂,或小颗粒状的避孕药丸。
“真的?……把手伸出来”我知道胡骄不跟我罗嗦,是想速战速决地把我解决了送我这尊泥菩萨出门。
……你怀疑?
我很干脆地把手搁在药枕上。
胡骄搭脉,我答闲话:“胡哥哥真的只做了一个套?我不信,胡哥哥肯定欺君了。……皇上说了,我要是能再有一个,皇上愿出千金购……”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快点回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这话严重了!
“……什,什么!胡哥哥你别吓我,我得的是什么病?我的病已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我一副不相信的震惊状。
我知道胡骄打断我后面要说的闲言碎语,是想早点赶我回去。这话要是一个普通人说,我当是在关心我,可是,从一个医生的嘴里说出来,听着真是吓死人。
如果一个医生交代你想吃啥,就买点啥吃吃的时候,那弦外之音就是你这人基本报废了,赶紧吃点想吃的莫留遗憾。
“你没病,除了吃药外,你爱吃啥就吃啥!”
敢情我是四大傻子之一:没病没灾吃药的。
我是这么讨人厌么?都这么厌弃我,欺负我。
“胡哥哥我再也不来了!”我把胡骄的医书狠狠地摔在书桌上,扭头就走。
“唉,唉,……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我……”
唉个屁!都不理你们,我生气时不接受道歉!
胡骄急切地追上来:“唉,怎么无缘无故就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除了不用吃药,你还要少沾染点酒色财气。”
……还气我!?
活着不为了酒色财气我还不如早点死掉,臭太医!让我不沾染黄黑赌毒,我说不定还会多感激一点,少做打扰之事。
现在,没门!
我回头对胡骄甜甜一笑:“谢胡哥哥提醒,我过两天再来复诊。”
看胡骄一副被鬼缠身的样子真是好笑,哈哈,失算了吧?我会让你安宁?
小药童你等着被你家大人骂吧,主债仆还,我不乐呵了,你们也甭想乐呵。谁得瑟谁啊。我绝尘离开。
西院我现在还不想回,我天天的想把他们掰开,他们却越粘越紧了,小青年都有逆反心理,这回他们指不定又粘成啥样了,肯定是密不可分的一个人。想想心里就不爽。菜户,对食,这么有吸引力?年轻的他们,年轻的爱情,将要有多少搀扶走过的路。
我随意的四处溜达,这座皇宫大院我还真没有在现在这种心情下无所事事地闲逛过。
秋末冬初,一个萧条的时节。
秋季,是个收获的季节,可它也是个过渡的季节。春天的繁华,夏天的热烈,冬天的冰凌,都给人已难忘的强烈,唯有秋天,在气温上模糊的让人不知道是夏末还是冬初,在景色上不知是春浓还是秋淡,唯有不时掉落的黄叶,证明秋风已扫过了秋季。
秋天总让人伤感,它的来去匆匆。郁达夫在《故都的秋》里说南国的秋,色彩不浓,回味不永,说北国的秋,若留得住的话,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可叹秋之短啊。我漫步在落叶花泥间,不觉走的有些远了。
我环顾四周,哀叹一声:“我他妈的又迷路了。”
以前还有小红会来寻我,现在不会了,她掉到小全子的陷阱里爬不出来了。
路在脚下,我自谋出路。
哦,看!那条道比较宽点,走那条。
迷路时一定要往大路走,千万别钻小弄堂。哪有大道我往哪走,条条道路通我家,我不信沿着大道走还会走不回家。可真是奇怪了,我还越走越陌生了,让我想想,想想啊……,御医馆不在内宫,我出来时是从哪边误入歧途的?左边?右边?一开始好像是走对的,经过假山旁好像拐了个弯,然后……
我比对着落日的方向,重新寻找回家的路。
看太阳越来越无光彩了,我在心里大唱:回家,回家,马上回家,回家,回家,我把路丢了……。
我把路丢了,我找不到我的路,却发现了一辆“笨死”。
我满心期待,我认得的,是胡骄的马车,可那辆“笨死”却拐了个弯‘死’到别道上了。
“好你个死神医,咒我爱吃啥吃啥,现在还见死不救了。……我跟你没完!”
天越来越暗,我要是知道出宫的大门在哪,我还有可能会被当作偷渡者遣送回家。……噢,对了,朝胡骄的马车‘死’去的方向走,出宫的路就不难找了,被遣送回家就指‘时’可待了。
皇上呀,我想你了,快把你的“老死懒死”拉出来溜溜吧,马不溜达在马路上,那外宫道上铺这么多马路干嘛?别说这石板铺就的马路其实是叫公路,那王法律例里有没有规定母马不能上公路?皇上你的“老死懒死”是母的还是公的?不出来溜可别老死了烂死了。
哦哟!又有一辆,真的是马车耶!我兴奋不已,总算又见到了一辆马车,是“开低拉客”。
……来,来,快过来,别拐弯,拉上我这个客人才不辜负你这名声。
乖乖,“开低拉客”还真是朝我‘死’来了。
“你这笨丫头!怎么走到外宫了?”
皇上的怒吼此刻听来却是如此的动听。我喜欢听!
走外宫有啥稀奇的,要是没人发现我,我外公家也不去了,就直接摇到外婆桥去。
“奴婢去完御医馆,想随处走走看看的,谁知道会迷路的。……皇上怎么知道奴婢在这里的?”
皇上不屑地切了声,说:“这是朕的皇宫”
对啊,是啊,皇上的皇宫,皇上的家,而我们只是皇上家里的室,皇上有很多家室。
说起家,是这么比喻男人的,不知有没有人听过:一等男人家内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家,三等男人家外有花,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男人妻不在家,六等男人下班看到他和她。十个男人九个花,家外有花,家外找花,再不然就四处抓花,不回家还要说挣钱也要自己花。呸!人渣!
皇上大人是特等男人,不但家里有家,而且家里还有多个家,回家也不用找花,花自会爬上家里的床等他。我这朵花被皇上带到了家,带到了皇上的家室,我个人的家。
可怜我的管家婆和管家公公,招皇上一顿劈头盖脸的狠骂。我心里是暗爽的,敢丢了主子的,应该拖出去乱棍打死,想欺负我娘家没人么?
当夜,皇上就夜宿我家陋室。恩爱自不在话下,小别胜新婚嘛,这种心情是我的,皇上的心情,我猜是有情没情偷着也乐吧。
皇上在自己的皇宫里当然可以是一手遮天的,宠了谁,幸了谁,不想让人知道的,随便遮一遮就能让你查得费尽财力人力。显然,我们的燕好皇上是遮过了,我不知皇上的用意是什么?我这么肯定皇上没露行踪,不是因为我看见福泉和陈侍卫,而是第二天的早餐很豪华,你看看这白胖胖的肉包子,唉……
早餐怎么又是包子和稀饭啊,皇上来了也不改善一下伙食,莫不是小全子在报复我。
早上吃肉包子是这里的最好伙食了,招待皇上当然得用最好的。可我讨厌吃肉包子里的肉,我吃皮,把肉挑出来总是给小红吃。来了小全子后,小红又和小全子互相谦让起我挑给小红的肉来了,看得我是两眼血红,更讨厌吃肉包子了。
可小红他们俩喜欢吃,像八辈子没吃到过似的,看得我蹙心。
“怎么不吃?不喜欢吗?朕觉得这包子挺好吃的”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上,对朴实的肉包子大加赞赏。
又多了一个爱吃肉包子的人。
“奴婢不爱吃包子里的肉。”
“噢,那你的肉给朕吃,你吃朕的包啊皮好了。”
“啃!嗑!嗑……”我把一口粥呛入了气管里。
吃你的包,皮?谁爱吃包啊皮谁吃去,我现在连肉带皮都不爱吃了,我宁可天天啃红薯。
身体怎么补?一天三顿大红薯;样子如何酷?三年一条牛仔裤。
我要啃红薯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