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暧昧与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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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上帝视角的酒后梦境
那个男人杀不了我，这是理所当然的。
只消一个念刃，他便拦腰砍断——但是是什么让他那么自信。
是刀吗？还是死神这个名号？
越来越多的死神朝我围来。他们明明没有念，却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
——就是这，给了他们自信。
我这么觉得。
那么我也有吗？我倒退着想。
被激发出念其实是无意的行为。
扔到流星街以后我的师傅嫌我太弱，总是有意无意把我丢掉，然后让我自己遍体鳞伤的找路回去。
运气很不好的一次，我遇见了旅团的飞坦。
很奇怪我既没有抢他老婆也没有惹他，他却莫名其妙地想要杀我——那个时候他金色眼睛里的杀气当真是吓到了我。
而那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我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我感觉我被什么东西打中，从骨子里觉得疼痛，浑身好像被千万根针在戳，人好像要爆炸一样，同时越来越虚弱无力，觉得手脚冰凉，完全是要死去的样子。
但是我不想死。
人在死亡的时候总会被激发出潜能。我的脑子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浮现出了关于念的知识。
其实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好像脑袋里有个图书馆，在必要的时候给我常识——比如在我刚来流星街的时候，脑袋给我提示——这是流星街，想活下去，就给我杀人。
这次也不例外，提示告诉我这是念，将这气包裹起来，不要让它逃离。
我就这样，学会了念——同时昏了过去。
后来我疑心师傅其实是在附近的，因为在我醒来的时候，看见笑的欠扁师傅，大叫着“好样的。”
——“好样的，居然没有任何提示和帮助就学会了念，简直是天才。”
天才。
听到这个词汇，我讽刺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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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宿醉的后果是什么？
答：迟到。
友希忍着头痛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阳光刺眼。
脑袋混混沌沌，依稀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呢？
“友希，醒了啊！” 卯之花微笑着走过来，看见友希的样子笑得弯起了眼睛。
“昨天就叫你不要喝酒了嘛！那么小的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喝酒。”
喝酒？友希歪着脑袋想了想。
“啊！真央。”友希跳了起来，一不小心被被禄绊倒，跌在一个温暖的环抱中。
很温暖，有着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
“友希也真是的。” 卯之花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今天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友希这么觉得——从前只觉得笑容圣母，今天浑身都是圣母的气息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升级？
“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卯之花端了一碗粥，白粥，淡淡的米饭的香味，“请假条我已经拜托松本送去了。”这么说着，她见友希似乎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就将粥放到了一边。
“卯之花姐姐不用去队里吗？”友希自己将粥端起来，小小地舀了一勺。
“当然要去了，但是你这样子也真是让我不放心啊。” 卯之花一如既往的圣母笑，转身整理被禄，友希不禁吃了一惊——圣母原来还有人妻属性，这是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
接下来在沉默中，友希缓缓地喝完了粥，然后擦了把脸。
“可是第一天就请假不太好吧。”友希站起来，觉得身体还是不稳，地面似乎在摇晃似的。踉踉跄跄得总算是穿好了衣服。
“吶？”卯之花反问，看见友希将之前整理好的包拿起来。
“今天还要分宿舍之类的吧！落下以后会很麻烦啊！”因为睡眠不足，友希表情阴沉，没什么力气。
“所以偶尔也要像小孩子一点嘛！” 卯之花一脸无奈，不过还是赞同似的帮她整理，然后看着面无表情的友希说：“我还是陪你去吧！也可以关照一下。”
友希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随后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来。
“好……好啊……”友希点了点头。
卯之花宠溺地看着她，只觉得这不过是只羞涩的小猫咪。
开学典礼和班会之后开始分宿舍，下午可以自由参观学校，次日正式上课。
被卯之花队长关照以后的友希俨然成了特殊分子，何况本来就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长得又漂亮柔弱，友希有时候看着自己的倒影会有一种扑到的冲动，于是前前后后想帮她拿行李的就不下20个。
宿舍里有6个人，也并不是都是一回生，除了她只有1个一回生，其他都是3回生以上。加上她4个来自流魂街，还有2个是下级贵族——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很热心地帮她整理了床铺，像普通人那样有着清澈的笑容。
她有了自己的朋友，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和她同宿舍的下森亚美，也是一回生，和友希一样看起来很小，只不过也没有友希那么小就是了，开始亚美只是将她当妹妹，后来发现了友希的本性就开始在互相吐槽和包庇中度过。
文化课使一直懒散的友希开始有大把大把冥想的时间，无聊的时候她就开始用中文记录死神的剧情，零零散散的，有时候她写到一半抬头看天，看见尸魂界与现世无异的天空，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的情节让她揪心的想哭。
因为太普通——所以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穿越似的。
她又想起了雏森，她现在已经是5回生，学期内就要进行虚狩——那会儿就会出个岔子。
——但是自己没什么资格去做什么吧？
总觉得似乎会一直平庸下去，没准到剧情发展的时候自己是第一个被秒的炮灰呢！友希这样想，笑容略带讽刺。
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流魂街，真央校规很严格，没有批准不能出去，晚上也不能再校内闲逛。因为不同班也没有再见过日番谷冬狮郎。
1班的课程其实和其他班有很大的不同——除了文化课之外其他灵力课程都会深很多，所以在鬼道练习课或白打练习课上更加不可能见到。
一回生的鬼道基本上只限于口头，斩术和白打也纠结于步法之类的基础中的基础。
但是她从没有翘课——她想要变强，从来不是玩笑。
学期半的时候又听说日番谷准备跳级，冷下的天才话题又被炒得沸沸扬扬，而友希和他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已经是3个月之后了。
那天友希和亚美去食堂吃饭，其实她没有去过几次食堂，因为身子弱的原因会有人帮她带到宿舍里，亚美也顺便享受了这样的待遇，但是今天一直帮她带饭的坂上学姐生了病，去了医务室，于是友希和亚美只好自己来打饭。
打好饭食堂已经差不多爆满，这时候她听见有人叫她。
“友希！友希～！”声音很熟悉，她回头看，看见雏森他们公然霸占着一张桌子，冲着自己招手，于是也只好去他们那桌。
“这是阿散井恋次，和我同班的。”雏森笑着向友希介绍，又朝亚美说，“我是雏森桃，那边那个是闻名全校的日番谷冬狮郎哦。”
“哦～”亚美发出一声惊叹，又略带拘谨地说，“我是上森亚美。”说完又偷偷朝小白那儿瞄了几眼。
“日番谷君。”突然又听见有人叫，友希回头看，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小跑过来。
——谁？友希皱着眉头想剧情，却想不起来这家伙是谁。
“他是三回生的草冠。”
友希狐疑地看着草冠，心想这的确是没见过的不属于剧情的人是吧？
草冠有着很灿烂鲜明的笑脸，和日番谷冷冰冰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反正还有一个位子，友希挪了挪身子，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日番谷君也准备跳级三回生了吧？”亚美求证似的问道。
毕竟才一回生就跳级真是难得事情，而之前问友希却一直被推托说不清楚。如今见到真人了当然要证实一下。
日番谷只是低调的点了下头，倒是草冠开始噼里啪啦的说一大堆。亚美很感兴趣地听草冠说，于是友希干脆和亚美换了个位子，于是开始和日番谷脸对脸。
友希只觉得日番谷在一个劲的放冷气，连阿散井恋次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劲地往日番谷的位子瞄。
到是雏森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和阿散井聊天，友希只好默默地吃东西，偶尔抬起头看见日番谷兀自低着头，好像要把头埋进食盒里。
“那个……”友希终于不得不提醒，“冬狮郎，你的头发浸到我的汤里了。”
桌子本来就窄，所以友希的汤遭了殃，日番谷连忙抬起头，红着脸眼神漂移，雏森拿着纸巾擦他的头发，顺便责怪他怎么那么不小心。
……憋了很久，日番谷终于说出话来：“那个，我的汤换给你吧……”
友希看着他已经见底的饭盒和喝掉一半的汤，无奈的想叹气。
“算了，反正我也吃饱了。”友希站起来，看见亚美还在与草冠兴致勃勃地讨论。
“冬狮郎，你有没有吃饱？”友希看见日番谷红彤彤的耳朵。
“……”
“陪我出去走走吧……其实我还不认路呢！”不认路才怪，友希觉得自己为了冬狮郎连名誉都损害了，要是他不领情自己肯定得生气。
“哦！”日番谷站起来。于是友希推着日番谷，往食堂外走。
食堂外是一片樱花林，但是现在樱花已经落尽，也没有了赏樱时节的意境。
“所以说，小白你是想怎样啊！”友希终于把心中憋着的气吐了出来，“我看你一直都在看我不爽。”友希意外的发现冬狮郎没有反驳“小白”的称呼，而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友希嘟起了嘴，发现日番谷冬狮郎其实没怎么长高——其实也正常嘛！万年正太又不是徒有虚名。但是自己貌似也没有高嘛！连头发都没有怎么长长。友希拉着自己的头发，发呆。
这时候却听见日番谷冬狮郎的声音——
“友希，你为什么躲着我。”
躲着你？
友希鼓起脸，歪头想了一会，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躲着你，是你敏感了啦。你看要是我躲着你还把你单独叫出来？”说着附赠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白意外地皱起来眉头，这种神情是友希一直以来没有看见过的，揉合着复杂的悲伤与担忧。
“如果是你的话，明明就不会故意做那么多表情的，你会说懒得做，到底是为什么呢？友希。”
“是吗？那只能说我变勤劳了嘛！呵呵！难道不应该恭喜我吗？小～白～”友希打着哈哈，又放出必杀技来。
“友希！”小白的语气出乎意料的严肃。
啊咧咧？必杀技居然失效？友希转过身去，看见樱花树暗褐色的干枯一般的枝桠将天空分割成块，总觉得让人悲伤。
“没有啦！冬狮郎是1班的嘛！所以很难见面啊！”
“那也是可以见的……”友希听出小白声音里的失望，的确，虽然校风严见面的时间少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至少午休时便有很多的时间——有时候小白也会来找她，只不过她都会找人推脱。
“果然，友希还是很在意吧！虽然那时候好像完全放开似的……”小白的声音很阴沉。
“在意？”友希歪了歪脑袋，在意什么。
“可是天才什么都又不是我左右的！”
天才？友希似乎反应过来了。
“喂！日番谷冬狮郎，你是说我嫉妒你是天才？搞什么啊！”友希抬头等着小白，可是毕竟因为是抬头所以没有一点威慑感，但是小白还是微微一怔。
“要是我嫉妒你所以远离你的话，我告诉你，就算你不讨厌我，我都看不起我自己。”友希把声调提高，这下真的完全没有5岁的样子了，完全是闹别扭的青春期，“我……我……”可是到了这里却突然卡了嗑，吞吞吐吐得说不下去。
——所以说怎么可能说的下去啊！
我知道这是一部漫画，而且我还不是漫画中的人物，不仅不是，我现在还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那么到时候不是会很尴尬，我是真正的旁观者——而且只能做旁观者，那还不如开始就不要认识——那就这样，慢慢远离好了。
这些，都无法说出口。
漫画里的剧情一直都在发生，露琪亚被朽木家收养，朽木白哉有一个叫绯真的妻子，日番谷冬狮郎是百年一见的天才，雏森的鬼道优秀的叫人嫉妒……
这些都是看漫画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而如今的现实也像漫画里那样发生着。
自己在记剧情的时候，有时候会恐惧到浑身颤抖，咬着牙想哭，手指捏的发白，抠出血丝——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些曾经的二维人物，现在确是身边实实在在的人。
——所以说心理承受能力差能怎么办啊！
这些，都绝对不能说。
友希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总之，总之不是在嫉妒你啦！你这样想很讨厌啊！”心中的百转千回最终变成了这样一句好像还蛮伤人的话。
小白不禁愣住，只是看着友希，不能言语。
——就是这样，所以无法面对啊！
明明是之前的打好标签的人，现在突然就更加真实地出现在面前。
友希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接受，反正自己就是无法接受，她有时会觉得没发疯简直就是奇迹。
她这么想，感受到小白身体传来的微凉的气息，终于转身跑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4 暧昧与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