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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二局:越前南次郎 ...


  •   比预期还早半年啊……

      想不到那把古琴上的诅咒会如斯厉害,比她预估的提早了半年之长被遣离平安京。不过早晚不是太大的问题,反正为了漫迷她迟早也是要回到现世。令她措手不及的是,被时空排斥的她竟然卷进了时空裂缝里,原本定好的降落坐标也被搅乱,如今是否身处同一时代的时空也无从得知。

      而她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正如先前男子所言,虚弱得连站立行走都是个问题。内里的灵力也频临枯竭,微弱得近似于无,连新生的力量都无迹可寻。现在的她等同于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了。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幕后之人,以为覆在古琴上的诅咒除了加速她的离开外,最多就是慢性地侵蚀她的身体。不过经由重塑过后,再严重的损伤也该被彻底修复了。

      万万料不到它竟然如此顽强,潜伏在身体里的隐患被空间裂缝所引起的乱流引发,一发不可收拾地蔓延至五脏六腑,在她挣扎于裂缝中无力抵抗之际,势如破竹地吞噬了她大半的灵力,同时压制了所有新生的力量,致使丧失防御力的身体犹如风中残花易摧,既而落得如今此等境况!

      真是讽刺之极啊,强势如她眼前却需要这么一个连小小的绑架都应付不了的平凡之人的保护照顾。

      “扣扣……”

      节奏均匀的叩门声打断了少女的思绪,她缓缓收回心神,侧过头,“进来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猫眼石般金绿的眼眸,眼角微微向上斜挑,本是给人桀骜不驯的感觉,然而那坦然澄澈的眼眸里却洋溢着无限的活力与希望,对应着古铜的健康肤色,令人一瞬间联想到阳刚爽朗的健康男子,不过那嘴角的不羁笑弧倒是破坏了好好一个正面形象。

      对上少女正大光明的打量眼神,男子一愣,重新挂起笑容,“你醒啦?”

      “这里是什么地方?”少女只关心自己的处境,懒得理会对方的明知故问,末了又补上一句,“简洁的答案。”

      看来他上次的废话连篇给少女留下不浅的印象啊,男子闷笑道:“我家。”话毕一扬眉,一副“够简洁了吧”的表情。

      少女皱了皱眉宇,对于这个答案显然不是非常满意,然而也没再继续纠结于此。随后认真地打量所在的房间,装潢很清新静雅,房间的格局摆设也看得出主人的品位,不过有一点却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你家?似乎这房子已经常年无人居住了吧?”由点及面,看来若非对方不是个常年不归家之人,就是这个房子只是他居家之处中的其中一个了。

      男子挠了挠头发,大方承认,“这是我之前住的房子,几年前搬到纽约后就空着了。”

      少女作势要起身,男子赶紧上前帮扶一把,在后背垫上一个枕头后,才让少女慢慢后靠,尔后自己反手拉过一把椅子反向坐在床边,笑凝着少女。

      连独力起身都不能,少女嘴角漫上自嘲的弧度,而后侧首看向目不转睛直盯着她的男子,沉吟道:“基于我们会有一段不短的相处时间,有一些事情必须事先言明。首先,我要知道你的基本情况。”

      男子夸张地眨眨眼,反问,“不该是你先自我介绍吗?”

      少女斜了他一眼,缓声道:“是谁答应要照顾我的?”

      理亏的男子一噎,喃喃自语,“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答应……”

      “嗯?”少女微一扬眉。

      男子立马打住,开始自报家门,“越前南次郎,日籍网球手,现居美国纽约……”

      “等等!”少女扬声打断,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你叫越前南次郎?”

      态度配合地点头,自称越前南次郎的男子打趣道:“怎么?难不成你也是我的球迷?”

      少女平静的黑眸闪了闪,紧紧盯着对方,“武士南次郎?”

      双手搭在椅背上,越前南次郎作思索状,“貌似是有这个外号……不过日本的武士一般都是面板得死死的,拿着武士刀砍人吧?叫我拿着网球拍摆那种姿势可是会要人命的。”

      “呵呵呵……”

      不知是被对方的话逗乐了,还是其他,少女突然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让男子颇为自己的幽默成效得意。

      笑声暂歇,少女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缓缓开口,“越前南次郎,真是……幸会了。”

      一瞬间越前南次郎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少女的笑容过于诡异,却又说不上来原因。只得硬着头皮转移道:“呃……那你呢?”

      “初音。”而后迅速截断对方未开口的疑惑,“你只要知道我叫初音就可以了。”

      有名无姓的境况似乎不妥,看来她是该选择一个姓氏冠上了,至于前世的姓氏,从不曾拥有过又何来的曾经。

      少女眼底来不及消退的自嘲之色,不知为何突然触动了越前南次郎的心弦,不经思考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要不你也姓越前吧……”

      初音眼神一变,在对方来不及看清之际,转而轻笑出声,“那么,你是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冠上你的姓氏?”

      猛地一怔,越前南次郎暗恼自己的冲动,顶着少女暧昧揶揄的视线,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少女状似不解地歪头问。

      “就是、就是……”词穷的越前南次郎只好祭出底牌,大喊,“我已经结婚了!”

      “然后呢?”少女不为所动地笑着。

      “呃?”越前南次郎噎住了。

      “所以说,你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不以为然地挑眉,少女摆明是在耍着他玩儿。

      越前南次郎垮下肩来,举白旗,“初音,算我想太多了,行不行?”语气竟然熟稔得好似两人是多年好友似的。

      默认了男子的自来熟性格,初音似不经意地提道:“那么应该有孩子了吧?”看他二十来岁的年纪,未来的少年武士现在合该还是个小豆丁吧。

      “那个小家伙都两岁多了,小鬼头一个。”越前南次郎嘴上贬低着自己的孩子,可那一脸自豪骄傲的样子不难看出他对于孩子的疼爱。

      是不是所有为人父母的都天生具备一种天性?为子舍弃一切的郁子是这样,表面轻浮不羁的越前南次郎也是这样。那么抛弃晴明的天狐葛叶当初又是什么感受?

      一想到这,初音的眉宇不自禁地皱紧,究竟葛叶在她身体里动了什么手脚,有关于晴明的事情总是时不时地窜上脑海,这种为人所制的胁迫有时候令她弥生一种巴不得不曾认识安培晴明这个人的念头。

      然而凭心而论,或许晴明也只是无辜被牵连,可是深植于心底的沟壑早已将二人远远隔开。当初那个纯粹只为少女跳动的少年所努力的成果,就因为旁人的阻隔和双方的种种因素而枉费了。这种结果何其悲哉!

      “初音!”越前南次郎高喊一声,唤回少女的心神。在那一刻,他在少女身上仿佛看到了浓得满溢而出的悲讽,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上他知道自己宁愿看到少女依旧冷傲难近的样子,也不愿惆怅哀婉的情绪笼罩着她。

      猛然一惊,初音愣愣地看着眼前毫不作伪关怀之色的男子,慢慢垂眸低笑,难道失去能力之后她就连心也变得如此轻易动摇失守吗?

      不,葛叶,不论你的初衷为何,加诸在我身上的,我绝不会妥协认输!

      收敛心神,初音重扬起笑弧,“我现在是否可以知道为什么家住纽约的人会孤身前来洛杉矶,而且还遭遇了绑架事件?”

      明白少女已无碍,越前南次郎轻咳了两声,“这个嘛,我是来参加比赛的……”

      “然后有人想让你弃权就绑架了你,无法准时到场的你自然丧失了比赛资格?”

      摇了摇头,越前南次郎突然肃正了脸色,沉声道:“不,他们想让我打黑球。”

      少女了然,“可以理解,这种黑市操作屡见不鲜。以你武士的战绩肯定是只赢不输,而有些人就会看中这一点,利用你的败绩大捞一笔。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一定是要求你在终局时以微妙之差输球,这种可以被判定为失误的行为既可以安抚球迷的情绪,又可以让他们暴富。不过想必真正热爱网球的人是绝对容忍不了这种作假,更会认为这是对于所热爱的网球的一种亵渎。由此不难猜出你对于他们的态度有多恶劣,才会惹恼他们落得如斯下场。”缓了缓口气,她勾起嘴角揶揄道:“可我好奇的是,堂堂的武士南次郎竟然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绑了。”

      单看越前南次郎几乎毫无损伤的样子,要么是对方所聘请的绑架集团当真厉害到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掳人犯案,要么就是……

      将下巴抵在手背上,球场上杀伐决断的武士眼底闪过失望,嘴角凝着一抹苦笑:“是我的经纪人和俱乐部。”

      往往最不设防之人就是伤你最深之人。想他一代叱咤球场的武士绝不可能去防备背后支持他的机构,而一向兢兢业业为他处理所有事情的经纪人亦同。

      越前南次郎这么个摇钱树,被金钱蒙蔽了心智的他们竟然目光短浅到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殊不知长远的投资所收获的回报会更加惊人。

      “你们合作多久了?”初音突然问。

      “十多年了吧。”回忆往昔,他不由得感慨。

      初音拢了拢眉宇,似乎有什么不对,接着又问,“你是不是在这之前做过什么?”

      十几年的合作,熟知武士南次郎价值的他们不可能自毁长城,连十多年的情谊都不顾只为了那笔不义之财。

      越前南次郎的眼神变了变,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少女,“我曾和他们提过要退出网坛。”

      点线一连上,不难得出结论。许是看出不可能扭转越前南次郎的心意,他们便决定在他退役前彻底榨取他的剩余价值。反正人走茶凉,不再具有商业价值的越前南次郎对于他们也毫无用处了,至于他的失望愤恨于他们根本无关痛痒。

      只有重情重义之人才会为那些背叛自己的人伤怀失望,由此可见越前南次郎的性情,那么他所应允的承诺也必会履行,她也可以放心暂借他的援手了。

      凉薄一笑,初音不以为然地斜睨了他一眼,“你想报复他们吗?”

      “我的离开不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吗?”一扫颓废之色,越前南次郎促狭眨眼。

      看透那笑容后的冰冷,初音笑靥以对。

      谁说重情义之人就注定了只能被动承受,他们照样可以狠绝。越前南次郎的这一招所给予的重创是对方所想象不出的,一个缺席比赛的网球手之后的隐退,外界不可能不怀疑他背后的机构,更何况是鼎鼎大名的武士南次郎,由此造成的名誉受损,球迷的疯狂,想牟取暴利的他们也该尝尝自己所酿的苦果了。

      越前南次郎,在动漫的片面基础上,她似乎该好好重新看待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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