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化形成攻》吾道布咕

5、如愿以偿？

　　第二天清晨，晋江还骑着枕头睡得口水横流，君临已经将早餐做好。

　　信息收集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将昨晚的怨祟事件整理完毕，君临打算在此之前，给晋江置办两套衣服，省得他抱着自己的睡衣想入非非。

　　把睡眼惺忪的晋江拎进洗手间，君临掩口打了个哈欠：“吃完饭，我带你置备点日用品和衣服。”

　　“嗯？”晋江猛地瞪圆眼睛，像逐渐绽放的花苞般笑开，“君先生，你终于愿意让我吃你的软饭了？”

　　君临深知一时半会没法把‘吃软饭’的理想从晋江脑海中拔除，毕竟这是晋江文学城的热门题材之一，刻在对方骨髓中的信仰。

　　所以他只能委婉地引导晋江：“小江，你不要总琢磨着吃软饭，这对你未来的发展百害而无一利。”

　　“你不想白手起家、万众瞩目、走上精生巅峰吗，你难道愿意只做同期精怪成功的见证者，而自己则蹲在金屋做软饭精吗？”

　　晋江像在婚礼上许下誓词般虔诚道：“我愿意！”

　　君临：“……”晋小江，不愧是你。

　　意识到晋江难以说服，他干脆不再接茬，转移话题道：“快去吃饭。”

　　男人购物不稀奇、两个男人购物同样不稀奇，然而当年轻男人始终抱着年长男人的手臂撒娇，黏糊糊地叫对方‘君先生’的时候，这副场景就很稀奇了。

　　哪怕高档成衣店的导购职业素养极高，也忍不住对君临和晋江频频侧目。

　　被‘万众瞩目’的君临有些尴尬，虽然他的脸皮经过数以万计时光的雕琢，却还是经不起如此高强度的打量。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让晋江和自己保持距离。

　　晋江可怜兮兮地撇下嘴角，委屈道：“君先生，你身上好香。”

　　君临正要反驳，就听到晋江继续说：“而且这种檀香味好熟悉，我似乎在遇见你之前就闻到过。”

　　回想起指节分明的温暖手掌和轻柔的动作，君临到底还是没有坚持拒绝晋江，任由他像融化的奶糖般黏在自己身侧。

　　君临的专职导购十分有眼力价地逐一介绍起新款，并且应君临要求，为晋江挑选了两套价值不菲的修身款西装——一件绿得低调奢华、一件绿得富丽堂皇。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导购员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欣赏：“晋先生特别适合这两个款式，颜色也衬得他肤白貌美，身型修长。”

　　对绿色格外偏好的晋江得意地撞了撞君临的肩膀，扬着下巴道：“君先生，绿色是不是特别适合我？”

　　君临：“……”你开心就好。

　　“适合。”

　　导购员敏感地嗅到两精间不同寻常的氛围，立即顺势推销：“这两套西装还有不同颜色，特别适合君先生。”

　　“要试试吗？二位可以搭配一套情侣装。”

　　听到这话的晋江瞬间精神起来，目光炯炯地看向导购：“你也觉得我们特别般配，是不是？”

　　他重新看回君临：“君先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

　　不等晋江把话说完，忍无可忍的君临便捂住他的嘴，把对方拖出了店铺：“衣服送到我家，钱记在我账上。”

　　导购员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君临和晋江并不是一对，其他看热闹的导购纷纷凑上前来，隔着玻璃目送两精离开：

　　“君先生和那位晋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似乎在暧昧中？晋先生像是在追求君先生。”

　　“君先生虽然没有答应，但应该并不反感晋先生。”

　　“我也觉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君先生带人来买衣服。”

　　“啧，”君临的专职导购员发自内心地为晋江鼓掌，“晋先生有勇气，我看好他。”

　　结束采购回家，晋江好不容易把君临缠到床上午睡，对方便收到了上级伊塞尔发来的资料。

　　原来昨晚不仅精怪遭受了怨祟的袭击，人类也没有幸免遇难。经过统计，龙腾市内足有三十六户家庭遇袭。好在怨祟实力低微，除一位富商因惊吓导致心脏病发作而住院外，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在君临聚精会神地翻阅着受袭家庭资料时，身侧响起晋江绵软懒音：“这些怨祟还仇富啊？袭击的都是有钱人，它们还挺与时俱进的。”

　　君临下意识地转头，由于晋江贴得太近而不小心擦过他微翘的鼻尖，电解液清冽的墨香带着湿热的气息扑在脸上。

　　对方犹如绿蝶般翩跹的睫毛晃得他有些失神，因此没有第一时间错开两精相抵的鼻尖。

　　君临微高的体温自那小块相接的皮肤传来，容易害羞的晋江顿时被烫红了脸。

　　晋江见君临迟迟没有躲开，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特意同自己亲密，于是轻而缓地蹭了蹭对方的鼻尖作为回应。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随即盯着君临的双眼小声道：“君先生，你真好看。”

　　澄澈的墨绿色瞳孔中不光清晰地倒映出君临的身影，其中不加掩饰的依恋、真诚和羞涩混成奇异的情感，像是混合了成熟浆果的酸甜汁水，散发出清新滋味。

　　被唤回神来的君临沉默地注视晋江婴儿肥未退的无辜脸颊半晌，直到把对方盯得红成一尾水煮虾，这才重新将视线转回手机屏幕。

　　再次确认受袭家庭的信息后，他若有所思地蹙起眉来。

　　正如晋江所说，受到怨祟袭击的都是富裕家庭，至少是中产阶级。

　　君临忽然开口，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为晋江解释：“我说过，怨祟只会机械地吞噬灵力和怨气，它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攻击人类。”

　　“而且资料中并没有说这些家庭被怨气纠缠，所以怨祟袭击的这些家庭，十有八/九是因为凝结成怨祟的怨气和这些家庭有关……”

　　被绕懵的晋江抓了抓那头乱糟糟的卷毛，困惑道：“等等？你说的怨气都是什么怨气，我怎么听不懂了呢……”

　　君临按灭手机屏幕，耐心地解释道：“怨祟想要吞噬的怨气，我们将其称之为A；凝结怨祟的怨气，我们将其称之为B。”

　　“虽然A没有纠缠这些家庭，但是B的产生兴许和这些家庭有关，这就能解释怨祟为什么会袭击他们。因为B和怨祟同源，会本能地相互吸引。”

　　“不过还是有无法解释的地方，那就是怨祟为什么会在昨晚突然集体行动。”

　　说话间，他起身换衣。

　　晋江克制不住地将视线集中在君临肌理分明的背脊上，一簇阳光从窗帘间狭窄的缝隙钻了进来，空气中的微尘像海底的浮游生物般打着旋，慢吞吞地在他细腻的皮肤和暧昧的暗影间柔和的交汇线浮动。

　　晋江的视野异常清晰，甚至能看清君临飞舞发丝根稍的细小折痕；头脑却又异常模糊，像是被蒙上轻薄的白纱般含混。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晋江文学城描述中最危险的状态——

　　他馋君临的身子——

　　和许多作者笔下[米青]虫上脑的男人一模一样。

　　他嗦回从嘴角冒出头来的口水，赶忙拉住君临的衣角：“君先生，你要去哪啊？”

　　“调查怨祟事件。”君临反手掀开温暖被窝，微扬下颌示意晋江起床，“你也一起。”

　　“尽快换好衣服，我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