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陈芊芊（续）》我头上有朵蘑菇

2、传闻中的陈小千直接与广大人民群众面对面了

　　第二章
　　01
　　这下好了，传闻中的陈小千直接与广大人民群众面对面了。
　　报纸，电视，手机……铺天盖地都是她的照片，新闻。
　　陈小千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全副武装，怎么还是被狗仔们精准定位，群体围堵了。
　　“陈小千小姐，请问你和韩明星是恋人关系吗？”
　　“陈小千小姐，请问你和韩明星是如何认识的呢？”
　　“陈小千小姐，你提着饭盒，是要去医院探望韩明星吗？”
　　……
　　闪烁不定的灯光伴随着七嘴八舌的提问声，劈哩叭啦的按键声，陈小千有点懵。
　　但是陈小千毕竟是陈小千。她，一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编剧，什么场面没编过？
　　于是她掏出手机，叫了辆，滴滴。
　　疾驰的车上。
　　陈小千扒着车窗往外看。这司机怕不是个退役赛车手？几秒钟后已经看不到狗仔们的身影。
　　“师傅，你可来的太及时了！”陈小千感激涕零。
　　“人在江湖，急人之所急嘛！”司机颇为仗义，“我看消息说人命关天，便马不停蹄……”
　　“那倒确实人命关天——”陈小千随口附和，不对，这司机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
　　“师傅……您贵姓？”
　　“免贵姓梓，我这姓啊，不常见，全国同姓的只有一千多人……”
　　“梓……锐？”
　　“姑娘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司机大惊。
　　完蛋！陈小千心一沉：“我们开往什么地点？”
　　“仁爱医院啊，姑娘不是赶着救人？莫着急，马上就到了。”车子拐了一个弯，停在医院门口，“到了！”
　　陈小千绝望地拍了下脑袋！早上出门准备打车，没想到一出门就被狗仔们围堵了。刚刚情况危急，忘了改地点就下单了。
　　陈小千往车窗外望了望，果然，一群狗仔候着呢！
　　02
　　“八千！”
　　“姑娘，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一万！”
　　“不是，这种自毁清誉的事真做不了……”
　　“两万！”
　　司机有点犹豫地开口：“我身……”
　　陈小千咬咬牙：“三万！”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司机一把抓过副驾的男士外套和抱枕，往后座一扔。
　　“老婆——你坚持住——朋友们让让——老婆——”梓锐入戏还挺快。他跑得跌跌撞撞，喊得悲痛欲绝。
　　而他怀里，盖着男士外套的“孕妇”陈小千，有那么一丢丢后悔：专属司机的月薪开的有点高哇……
　　陈小千轻轻推开病房的门，韩烁已经醒了，他坐在软绵绵的阳光里，温柔地开口：“小千，我在等你。”
　　陈小千突然就有点感动。
　　她伏在韩烁肩上，怕碰到伤口，也不敢抱太紧，“我来了，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
　　韩烁心里一暖，双手用了用力，然而只抱到了空气——陈小千突然挺直身子：“完蛋！我给你带的早餐落在车上了！”
　　“我不饿”，韩烁左手捧起陈小千的脸，右手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头，宠溺地笑道：“秀色可餐，我已经饱了。”
　　“那可不行”，毕竟熬夜攻略两小时，早起实践两小时，自己亲手做的“烁烁专属营养餐”呢！
　　“梓锐——我叫你梓锐没问题吧？反正以后都是我的专属司机了——我饭盒落你车上了，能给我送过来吗？”
　　挂了电话，陈小千看到韩烁眼中的惊疑，于是就把打车的事说了。“名字一样，长得相似，说话语气、行事风格也相像……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梓锐，他也并不认识我。”
　　“唔……”韩烁将陈小千拥入怀中，缓缓道：“也许，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本就差不多，只有相爱的人觉得彼此与众不同吧……”
　　03
　　“我要申请陪护，我保证不吵不闹不影响病人休息。”陈小千对进门的护士洋溢着一张讨好的笑脸，上面似乎就写着“便宜好用不粘人”。
　　“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医院床位紧张，病人需要休息，你也不够专业，我们照顾就行。”
　　陈小千咬咬牙，一哭二闹三上吊，为了烁烁子，拼了！
　　“呜呜呜，护士小姐姐，我娘子不在我根本没法休息”，陈小千回头一看，韩烁嘴角下垂，手背揉着眼睛，哽咽道：“我昨晚想念娘子……呜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行了……”饶是护士小姐姐再专业，也架不住这阵势，“那我……再跟裴医生说说吧。”
　　护士一转身，韩烁立刻停止哽咽，得意地对陈小千吐了下舌头。陈小千心悦诚服地点头：“果然是影帝，太虎了！”
　　不一会，护士引着一位白衣男子走进来：“裴医生，就是这位姑娘，坚持要申请陪护。”
　　男子很清瘦，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
　　“家属？”
　　“算……是吧……”陈小千想，毕竟也成过婚。
　　裴医生又抬眼看向韩烁：“证呢？”
　　韩烁困惑道：“什么证？”
　　陈小千抢答：“没来得及领！”
　　“呵”，裴医生冷哼了一声，“他还没到法定婚龄。”
　　陈小千有点着急：“结不结婚的，跟申请陪护有必然关系么？”
　　“之前医院发生过外聘护工致死致伤事件，所以……”护士小声解释。
　　韩烁明白过来了，大声说道：“我们结过婚！”看着裴医生疑问的眼神，又补充道：“很久很久以前就结了！”
　　“哦，娃娃亲不算。”裴医生抬脚走出了病房。
　　04
　　“这些标题党真是够了！”陈小千看着手机又气愤又无奈。
　　不能当陪护，就得在家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虽说陈小千每次都一再小心，但总有高明又敬业的狗仔，神不知鬼不觉地拍下照片。
　　这些花边新闻，肯定会影响烁烁子的演艺事业吧，说不定就成为黑点了。陈小千有点难过，怎么就拖后腿了呢？
　　韩烁在一旁大口喝着玉米排骨汤，一脸满足。在医护人员和陈小千的照顾下，他恢复得相当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陈小千闷闷不乐，他凑过去：“娘子怎么不开心？为夫来为你排忧解难！”
　　陈小千将手机扔给韩烁，往床上一倒，烦恼道：“怎么办？你说小止能处理好吗？”
　　#实锤！韩影帝与小编剧医院滚床单#
　　#震惊！韩影帝疑似英年早婚#
　　韩烁看着热搜排行榜，一本正经地评论道：“我看这娱乐新闻倒是挺写实的，要说意见的话——他们大可自信点，将疑似去掉。”
　　“另外——”他也倒在床上，向陈小千挑了挑眉：“滚床单是上个月的事了……我们要么提供点新鲜素材？”
　　陈小千顺手抄起枕头，砸在韩烁脸上。
　　小止和张总抱着花进来时，陈小千正将韩烁压在身下。空气安静了三秒，陈小千艰难地开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05
　　裴医生清早来到病房时，陈小千和韩烁正在嬉闹。
　　有那么一瞬，裴医生有点羡慕。
　　曾经，他也……
　　”裴医生？“陈小千向他招了招手，”韩烁今天可以出院了？“
　　裴医生回了神，仍旧是黯淡的眸子，“是的”，他拆掉医疗设备，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韩烁，“需要服用的药及注意事项写好了，回去再修养两个月。“
　　裴医生走后，陈小千怔了怔，开始若有所思地收拾东西。
　　韩烁看着忙前忙后的身影，狡黠一笑：“小千，你还想申请陪护吗？”
　　陈小千没有抬头：“诶？你都出院了！”
　　韩烁低下头，颇为腼腆：“你可以来……家里……咳陪护。”
　　陈小千转身，看到面庞微红的韩烁。嗷，这个男人，害羞起来也太可爱了吧！有什么好害羞的呢，婚也结了，房也圆了，又不是没同居过？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身份有些尴尬……再说，和韩烁住一起？男色当前，她的剧本还要不要改？要不是昨日张总提醒，她都差点忘了这茬了。罪过啊，她的理想可是成为南镇老师那样优秀的编剧。
　　韩烁见陈小千没有回应，于是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矜持的姑娘……以前在狱里……是为了救我……不得已才……你放心，我们可以分房睡！我只是……习惯了每天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你……”
　　陈小千：？跟我搞柏拉图式恋爱？？
　　陈小千思忖了下，试图纠正韩烁的思维误区：”我只是怕影响你的演艺事业……“
　　韩烁可怜巴巴：“小止走了，你也不来了……”
　　陈小千：“我也没说不去看你……”
　　韩烁继续可怜巴巴：“我一个病人……咳咳……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陈小千：“小止昨天说了，安排她哥哥给你当助理，24小时……”
　　韩烁自顾自：“我想念娘子，怕是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陈小千：“行了……我给梓锐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搬家……”
　　韩烁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搂住陈小千：“我家娘子，最好了！”
　　06
　　梓锐开着车，在一处僻静的别墅前停下。
　　一个男子，边接听电话，边从别墅走出。见韩烁一行人下了车，他挂了电话，快步走向韩烁，显出尊敬的样子，鞠了个躬：“欢迎回家！”
　　“白芨？！”韩烁和陈小千惊呼。
　　男子有点受宠若惊，这么热情的么？
　　他定了定神，向韩烁自我介绍道：“我是白止的哥哥白芨，现在是你的助理，负责你的衣食起居，24小时随时待机。”
　　收拾妥当后，陈小千走进自己的房间——也太好看了吧！
　　卧室的主色调是她最喜欢的雾霾蓝，纯白的软包床上铺着蓬松的蚕丝被，床头是两盏精致的吊灯，还有一个大大的衣帽间和梳妆台！
　　等等，梳妆台上似乎有不少东西？她凑近一看，眼睛立刻弯了起来——海蓝之谜、雅诗兰黛、雅顿、雪花秀、资生堂、迪奥、纪梵希……护肤品、彩妆还分了区，整整齐齐躺在收纳盒里。收纳盒的旁边还有几片——小迷糊面膜？
　　韩烁走进陈小千的房间时，陈小千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敷着面膜，想着心事。
　　这一个月，她太忙了。很多人、很多事，她都没来得及想一想。
　　梓锐，她的专属司机；白芨，韩烁的私人助理。没想到四个人又住在一起了。
　　虽然梓锐不是那个梓锐，白芨不是那个白芨，但她还是从心底里发出叹息：真好哇！
　　裴医生……裴恒？虽然戴着口罩，但是失神时的眉眼真的很裴恒啊！
　　韩烁，一想起这个名字，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温软软的唇覆上了她的唇，和脸上清凉的触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陈小千睁开眼，只看到韩烁长长的睫毛。“老娘的面膜！”陈小千心里在呐喊，身体却一动不动。
　　好一会，韩烁抬起头：“娘子是不是在想我？我也想你了。”
　　07
　　陈小千坐在电脑前，神情专注，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几日来，她都是这样的状态。
　　她还记得，那天在医院，小止胸有成竹地说：“等你剧本完结了，你们的故事搬上荧幕了，粉丝都会理解的，说不定还会吸引一批CP粉呢！”
　　恋爱才不是黑点，滥交才是。
　　“等我剧本完结了，可以无惧闪光灯了，就可以和烁烁子出门约会了，就可以带他吃最好吃的食物，看最好看的风景。”陈小千给自己打气。
　　她看了看坐在床上抱着ipad的韩烁，今天的他很是安静。陈小千相当满意。
　　为了让韩烁熟悉了解之后各个时代的人文科技，更好地适应现代生活，也为了让他不打扰自己敲剧本，陈小千每天都给他安排学习任务。韩烁学是认真学了，但可一点也没消停——
　　一开始让他听歌——“这歌不诚恳啊，都没有正面回答，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欸？”
　　后来让他补唐诗宋词——“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神仙陪小千——”
　　还是看历史吧，朴实无华且枯燥——“书上说苏联的电视连续开四小时就炸了欸——哈，给了本少君研制定时炸药的灵感。”
　　陈小千反思了下，韩烁之所以能评头论足，还是因为任务太简单了，必须给他整点能看但又看不懂的。
　　于是她打开ipad，打开中国知网，打开了一篇论文《分岔、混沌、奇怪吸引子、湍流及其它——关于确定论系统中的内在随机性》。果然，韩烁接过ipad后，表情逐渐扭曲，没再说话。
　　08
　　韩烁真的受不了了。
　　科研让人头秃，还不如去嗑盐，于是他研究起菜谱。
　　之前在医院时，陈小千每日给他带“烁烁专属营养餐”，他决定也给陈小千做点好吃的。
　　他让白芨将食材送到厨房，他要亲自操刀。“韩明星，食材保证新鲜！”白芨得意地站着，左手提着一个桶，里面沉着一条鱼，右手端着盆，葱姜蒜齐全。
　　啊，真不习惯啊！得找个机会让白芨改称呼！
　　韩烁与食材深情对视一分钟后，就开始撸起袖子加油干。他把鱼捞到案板上，挥刀。
　　“啊！流血了！”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刀落地的声音。
　　陈小千听到声音，奔向厨房。“烁烁，你怎么了？哪里流血了？”她扒拉起韩烁的一只手，没事儿。“快让我看看伤口，伤哪儿了？啊？”她又扒拉起韩烁的另一只手，没事儿。
　　她抬头，韩烁赶忙收起笑，佯装害怕的样子，指着地上的刀：“你看那刀，多大的刀啊”，又指了指案板上的鱼：“它……流血了。”
　　陈小千看着他不说话。
　　韩烁有点心虚：“开个玩笑么……谁让你都不理……”
　　话还没说完，陈小千就抱住他，悠悠地说：“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烁烁……你什么时候进得厨房，我竟然都不知道……”
　　陈小千有点自责。什么嘛，以前在花垣城时，就总让韩烁受委屈，因为楚楚，因为裴恒，甚至婴婴……现在没有第三者了，又因为剧本忽略了他……
　　韩烁抱着陈小千，一脸诡计得逞的心满意足。他可不知道，陈小千的脑子里一下子转了这么多弯。
　　陈小千瞥见躺在地上的刀，想起在威猛山时……
　　她退后一步，捧起韩烁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剑眉星目，俊朗清秀。“小模样还挺标致～”，她咯咯笑了两声，又伸手去扒拉韩烁的睡衣：“我来验个货，有几块腹肌啊？”
　　“陈小千！撩了要负责。”韩烁沉着脸，向陈小千逼近。
　　眼看就要壁咚了，白芨端着一碗豆腐跑进来，“韩明星，鲫鱼要配豆腐……”见状，一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09
　　白芨，梓锐，韩烁围坐在电脑前。
　　陈小千让他们参谋下这剧本的结局应该怎么改，但显然三人没把握住主题。
　　一开始，白芨和梓锐得知他们在陈编剧的剧本中占有一席之地时，既兴奋又感恩。
　　然而看了剧本后。
　　白芨：“这个白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有我半点专业？”
　　梓锐：“这个梓锐，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有我半点聪慧？”
　　两人说完，抬头相视，颇有点惺惺相惜。
　　白芨：“算了，为艺术献身。”
　　梓锐：“算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韩烁轻咳了一声，不满道：“怎么？还污化了你们不成？”
　　白芨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若能再加几个正面案例……”
　　韩烁扬眉：“正面案例？”
　　梓锐：“比如说，我送陈编剧去医院的那天……”
　　于是他浓墨重彩地描绘起那天的情形。“说时迟，那时快，我灵机一动，让陈编剧扮作孕妇，打横一抱，大步流星……”
　　韩烁脸色阴沉下来。
　　梓锐仍沉浸在他的英勇事迹中：“俗话说，人生是戏，全靠演技，我哭喊着老婆坚持住……”
　　白芨拉了拉梓锐的衣角。
　　韩烁脸色愈发阴沉，他凑近梓锐：“你抱她了？”
　　梓锐终于感受到周边的低气压，身子慢慢往后倒去。
　　韩烁黑着一张脸，又凑近了一点：“你叫她什么？”
　　“都是形势所迫……”梓锐快要跌坐到地上了。
　　陈小千一走进门，就发觉气氛不对。
　　白芨坐在梓锐和韩烁之间，甚是难受，见陈小千来了，赶忙挪开凳子，走到陈小千身边，小声说明了情况。
　　陈小千一听，赶紧给韩烁顺毛：“那天是我的主意哈哈哈哈哈”，她对梓锐使了个眼色，梓锐惊慌地走了。
　　陈小千坐下，抱住韩烁的胳膊：“我也是为了见你……那么多狗仔，才出此下策，不要生气嘛……
　　10
　　想生陈小千的气，实在是太难了。一笑、一哄、一撒娇，韩烁的气就散了大半。
　　然而，难得陈小千低头，当然得趁虚而入，见缝插针。于是，一心只想煮饭的韩少君，提出了一个，在心里酝酿许久的要求，他吐出三个字：“海底捞。”
　　“诶？”话题转变的有点快，陈小千一脸鄂然。
　　“我说，陪我吃海底捞火锅，我就不生气了。”
　　这个要求也太容易满足了吧。火锅耶，我的最爱好么？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陈小千内心窃喜。
　　可是……
　　“我记得你似乎不大能吃火锅？”
　　“那时有心疾在身，现在好了。”
　　“可你现在有病在身……修养期还是要注意些……”说归说，劝归劝，到底有点遗憾，海底捞，你我无缘呐！
　　“我已咨询过裴医生，不过辣就可以，门店那边也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诶？”这个人……怎么感觉蓄谋已久的样子。
　　晚上，两个人坐在海底捞店里。
　　服务员笑眯眯：“小姐姐，恭喜你哇，不用给你抱熊娃娃了。”
　　陈小千也笑眯眯：“是哇，可算有个饭搭子了。”
　　这是陈小千最常来的门店，服务员都认识她了。也是，通常来吃火锅的，至少也是三两人结伴，可陈小千总是一个人，自然引人注意。
　　韩烁兴致很好，他一边涮着吃的，一边说：“以前啊，我最喜欢陪母亲吃清汤挂面；现在呢，我最喜欢陪娘子吃鸳鸯火锅。”他伸手将涮好的毛肚放进陈小千的碗中，“诺，第一块给你！”
　　检验是不是真心对一个人好，就要看愿不愿意把第一块涮好的东西让给对方。
　　之前为了套路他，随口编的火锅法则，他……竟然记住了？
　　“你这片有点老哦！吃毛肚，要七上八下……”陈小千嘴上嫌弃，手上动作却娴熟，不一会，就涮好了几片毛肚、几块黄喉和虾滑，堆满了小小的碗。
　　“诺，都给你！”她递给韩烁。
　　一番大块朵颐后，两人的脸都变得红通通，汗涔涔。
　　热气腾腾中，陈小千眯着眼睛：“你看这火锅，咕嘟咕嘟，是不是很像沸腾的生活，有种烟火的温暖？”她吧唧一下嘴，“小时候哦，老爸老妈经常领我吃火锅……后来，就我一个人吃了……”
　　“以后，我领你吃火锅”，韩烁吸溜着油面筋，感叹道：“真好吃！”
　　他才不会告诉陈小千，自己早就将她的微博、朋友圈翻了个底朝天。
　　“新年愿望是，有人陪吃海底捞。”
　　因为陈小千的这条微博，他可是筹谋已久。这次，总算得着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