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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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晚上，顾繁森在北京的班主任檬姐特意给她打电话监督她的学习进度。
“作业做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额……就、您知道的。”
“不管怎么找，开学前一周你把所有作业都寄给我，我要在返校日收到，你别一整个假期都学物理。咱们一开学就要摸底考试，你要是排名还是像之前高二一开学似的经历山体滑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另外下个学期就要会考了，我把前几年咱们学校出的卷子寄到你们学校，你都给我好好看看，文科题要是不会你就跟那边问问吧，有不会的理科题给我打电话。还有就是物竞，你去年可是进复赛了，今年必须得冲一把了，你自己掌握节奏……”
顾繁森把檬姐的叮嘱都记下来，说：“好的，收到啦。我从明天开始写作业，争取开学考试保持住水平。物竞的话，您费神帮我多盯一下消息，我也跟教练老师随时汇报着……”
好在假期学校图书馆还开着。
初四，顾繁森背着书包出现在了图书馆里，一眼就看到了吴智勋，走到他旁边的位子坐下，食指在他右手手背上挠挠。
吴智勋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缩短。
“怎么、怎么了？”吴智勋感受到顾繁森呼出的热气。
“你身上有雪松和橙子的味道，”顾繁森凑近一些仔细闻闻，“真的唉。”
听着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回复方式，吴智勋赶紧错开话题说：“学习吧。”
顾繁森乖乖坐好翻开作业本开始写作业，而吴智勋低下头偷偷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雪松和橙子，她喜欢吗？
学了一小会，桌面被敲响，两人同步地抬起头。顾繁森惊讶地说：“老吴，你怎么在啊？”
“哎呀~我一上午都在呢，感情你光看见吴智勋了。我还以为你进来的时候你跟我对视了呢~中午跟我去吃教师食堂吧，普通食堂不开。”
白吃老师一顿饭的顾繁森表示，真香~想到老吴之前说的话，就问：“老吴，假期学生食堂都不开吗？”
“对啊，本来假期食堂就是给值班老师准备的。”
“那我咋整啊？”
“咋地，你假期还得跟图书馆才能学习啊？不应该啊。”
“那倒不至于。”
吴智勋想想之前顾繁森沉迷学习的状态不自觉地笑了笑。老吴看见后一脸惊讶地示意顾繁森赶紧看，顾繁森对着老吴眨眨眼。
图书馆假期的闭馆时间在下午五点，加上值班老师们一致想早点下班，顾繁森和吴智勋在4点半就被无情地赶了出来。和吴智勋一起走出校门的时候，顾繁森还是鼓着脸的状态。
“你，明天还来学校吗？”
“明天老吴不值班啊，中午没饭吃啊。”顾繁森缩着脖子，想想接着说：“我还是去研究院的图书室吧。”
“那我可以跟你一块学习嘛。我有题不会……”
后面越说越小声，好在顾繁森接上话，“那太好了，你来研究院图书馆学习，我中午包你的午饭。要是有题不会，咱俩还可以一起商量商量。你家到研究院是不是和到学校差不多远……”
听着顾繁森的情绪一下子升高，吴智勋感觉的情绪好像也升高了那么亿点点。
学习这件事情本身是辛苦的，但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努力的感觉是甜的。
吴智勋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一会，戳在图书馆外面的走廊上；顾繁森正好也早到了一会，看见吴智勋乖乖地等在门口，说：“等很久了吗？你可以直接进去啊。”
吴智勋摇摇头。顾繁森拉着他进去，找了个位置不错的四人大桌子，俩人面对面坐下。
顾繁森掏出一沓A4白纸订好的草稿本，在上面写写画画；吴智勋拿出一套英语试题戴上耳机开始做题。
吴智勋做完卷子，看看手表的时间，又看看对面的顾繁森，学着她昨天的样子，用食指碰了碰她的左手食指。顾繁森抬起头对他眨眨眼，意识到吴智勋的意思后，把草稿本放在一边，掏出书包里的作业，正好看见放在最上面的明信片，从桌上把明信片滑过去。
从漠河的邮局寄来的，收件人写的是顾繁森，吴智勋比一下自己，得到一个点头，才看起上面的内容。
【We knew the world would not be the same. A few people laughed, a few people cried, most people were silent.】
是顾繁森的字迹，什么意思。抬头发现顾繁森已经开始专注地写作业，吴智勋把明信片仔细地夹到本子里。
吃过午饭，顾繁森单手撑着下巴正大光明地观察吴智勋。
这样的目光吴智勋之前经历过不少，或者说不就是被看看嘛，早就免疫了。可现在对象换成顾繁森，就不能当成一般情况普通处理了，吴智勋碰碰她的食指。
顾繁森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被盯住的吴智勋叹口气说：“没事。”
顾繁森不再多问，点点头，拿过一旁的草稿本继续在上面涂写。
晚饭前，吴智勋回到了家里。从书柜里拿出上次顾繁森写给自己的信，准备和明信片一起夹到英文词典中。
房间门被直接推开，吴智勋下意识把词典合上。吴母端着水果盘进来，“儿子，你去图书馆学习是不是吃饭不太方便？要不还是在家学习……”
“妈，我可以在食堂吃午饭，很方便的。”
“那你吃点水果。”吴母把盘子放下出去了。
“谢谢妈。”
过了一会，吴父回来了，直接问：“儿子今天学得怎么样？”
“挺好的。”
……
坐在书桌前的吴智勋把父母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自己有朋友他们也不会开心。Most people were silent. 自己还是安静吧。
而此时在食堂啃着红烧鸡翅的顾繁森并不知道吴智勋在收到自己的明信片之后和自己的本意居然产生了这么大的误解。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