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合集》心如长空

17、17

　　0
　　就像当年父亲们为了获得胜利一样，攻击敌方的孩子使其露出破绽。
　　总有一天，作为弟弟的他们之中会有一个人死在战场上。
　　而后，他的哥哥——大哥就会落败。
　　或是胜利。
　　1
　　但说真的，泉奈想，他从没想过会出现这种场景。
　　“也就是说，”在扉间解说完秽土转生的原理后，泉奈忍了忍，最终没忍住咆哮了出来：
　　“你挖了我的坟——唔”
　　“吵，”扉间结印让他闭嘴，安静了才解开说：“没挖。”
　　泉奈难受得咳了咳：“没挖又怎么得到我的细胞，难不成！”泉奈打了个冷颤，“变态啊你！”
　　“没有，”扉间抽抽嘴角，“是从斑住处那翻来的头发。”
　　顺着指引，泉奈看到一个眼熟的御守封，“这不是我给哥哥的护身符吗？！”
　　“你们对我哥到底做了什么？！”
　　见他打算冲过来，扉间索性下了结界让他不能离开。
　　说实话，泉奈抓着结界支柱贴过来的模样颇有几分眼熟，哦到了，丢到监狱还大言不惭叫嚣着等我出去就报复你的姿态。
　　对此，扉间表示心情挺美的。
　　“他啊，”扉间说，“没事。”
　　接着说他死后到木叶建立的事。
　　“我就知道他们不靠谱，”泉奈愤愤不平，“哥哥离开后居然连住处都让你进去。”
　　“哦这个啊，他们拦不了，”扉间说，边把散了一地的卷轴收拾一下，“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现在，确实是跟斑结婚了，算得上是你大嫂。”
　　“……哈？？？？？？”
　　因为泉奈现在的表情太有趣了，扉间随手用水镜术记了下来。
　　“先说好，这是你哥提的。”
　　正打算说话的泉奈噎住了。
　　这事不难说，就是结盟后进一步促进关系而联姻，而斑会选扉间，泉奈大致知道是因为自己。
　　“你居然接受了，”泉奈心情复杂地说。
　　“整体没差，”扉间收拾出一块空地，“现在秽土转生还是实验阶段，你就留在这里待我观察完善。”
　　“其实就是监禁吧，”
　　“也可以这样理解。”
　　泉奈不满地撇撇嘴，“我哥呢，我想见他。”
　　“不知道，我管不了他。”
　　“那你大哥呢？怎不见他，还放任你研究这些。”
　　“他跟斑一起离开了，”扉间挑出一些要带走的东西，“归期不定。”
　　随后扉间扩大了结界范围，指着其中的卷轴堆：“你要是无聊就看那些，我还有事。”
　　说完他就离开了。
　　泉奈拿起一卷，发现是些话本之类的东西。
　　“啧。”
　　2
　　大约过了数个时辰，扉间才回来，还带着一份豆皮寿司。
　　将它放在面前，扉间拿着写字板就跑到角落盯着一个玻璃罐里的东西记录去了。
　　泉奈叫道，“这是做什么？”
　　扉间回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你不饿？”
　　“哈？你说秽土转生体没有正常需求的，吃不吃都不会饿，还是要测试味觉？”
　　扉间皱着眉沉默了会儿，哦，看来是真的忘记了。
　　“爱吃不吃，”他憋出这句，又转头记录了。
　　泉奈戳了戳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的豆皮寿司，哥哥倒是喜欢这个，反正已经死了，泉奈也就没什么好担心地吃了。
　　“这味道……你是在族内买的？”
　　除了宇智波族内过分喜甜外，很少见买这么甜的店，泉奈吃前就准备好会是很淡。
　　“没，我做的。”
　　泉奈听完当即捂上脖子就想吐。
　　遗憾的是秽土转生体似乎并没有呕吐反应。
　　“你是存心想恶心我吗？”泉奈只吐出些尘埃后说。
　　“没有，”这个倒是真的，“我以为你们都喜欢同样的东西。”
　　“是喜欢，但我讨厌你做的，”泉奈直白地讲。
　　“看得出来。”
　　扉间说完后，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你以前，是给哥哥做过？”泉奈问。
　　扉间嗯了声。
　　“吃了？”
　　“大哥说是吃了。”
　　“……”
　　“你适应得还真快。”
　　“也没多久。”没过一两年斑就离开了，“适当地表达友好维持表面关系还是需要的。”
　　泉奈嗤笑一声：“包括把自己自称大嫂？”
　　“因为论身份，你的确应该这么叫我，而且我这边没有可以叫他大嫂的人。”
　　他们都是自己哥哥仅剩下的弟弟。
　　3
　　几天后扉间来的时候，泉奈已经因为没人看着就懒得装样子，把他留在实验室的寝具一铺，趴着托腮看话本。
　　“你适应得也挺快，”扉间抱着一大包东西瞬移了进来，见着后说。
　　“待着也是待着，不如享受，”泉奈卷了卷前文，“而且有些写得还算不错，比如净土。”
　　“你死后去的地方？”
　　“可以这么理解。”
　　扉间放下东西摆好花了点时间，忽冷不丁地问：“那是怎样的地方？”
　　泉奈愣了愣，手一歪险些扭到头。
　　“算得上是……很安详的地方吧，”泉奈犹豫着说，“每个人看见的净土都不一样，有人说是满天孔明灯的夜晚，有人说翠绿宁静的山坡。”
　　“你们都在一起的吗？”
　　“不一定，净土禁止打斗，又多是有仇，就分着很多区域，一般是不会见面，或是躲着见不着。”
　　“难以表达，等你以后去了，自然也就知道。”
　　扉间沉默片刻，“也对，”随后一副我为什么要问这么傻的问题的表情。
　　泉奈顿时就不爽了，见他摆开的东西，是些婴儿用品。
　　看了看那个玻璃罐里泡着的东西——一个棕色胎发的女婴。
　　“终于要取出来了吗？”设在上面障眼法瞒不过写轮眼，泉奈先前一看就发现那个女婴发育不全，才会放在其中治疗，但即使好了估计也活不长。
　　“差不多，”扉间凑过去观察。
　　泉奈见他那每次都细瞧的模样，应该挺重要的人，难得是说——
　　他们这代人通常早早就结婚，他死前柱间的儿子也挺大，像他哥这种身为族长却不婚配的终究是少数。
　　所以结盟和平之后就不能拿千手未灭何以成家这种理由做借口了。
　　或者说，他也想不出到底谁配得上哥哥——千手兄弟性转的话倒是勉勉强强还行。
　　而现在哥哥跟扉间的情况，泉奈想想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反正不亏。
　　又想是强行凑对的家族联姻——以扉间的性格应该做不出婚内问题，就只能是之前的了。
　　万万没想到这冷酷无情的家伙居然也有人喜欢……不不，应该族里安排的。
　　“……我觉得你在想些很奇怪的事，”扉间说。
　　“她是谁？”泉奈忍耐不住好奇心问，“你的女儿？”
　　“算……是？”扉间没有下定论，“原是预防别人以后代的名义挑刺才研究的。”
　　泉奈想到他那酷爱研究的个性，又想他现在：“嗯……也就是说，你和哥哥的混合？”
　　扉间点头：“但现在已经没用了。”
　　泉奈看看那棕色胎发，哥哥黑发扉间白发，说是他们的孩子估计也不信。
　　虽然千手跟宇智波不缺棕发的人。
　　而扉间显然不会突然带着一个孩子出现，被别人误会。
　　“你准备怎么处理？”泉奈问，“先说好，宇智波的血统不能外流。”
　　这倒不是出于排外——可能有点，但没有家族保护，又不像千手的仙人体那样，血继界限明显的写轮眼流落在外很危险。
　　“我有个徒弟，叫宇智波镜，”迎着泉奈你说啥没开玩笑谁这么惨的目光，“他会帮助我带进去。”
　　“收养的是一位在战场上失去儿子的寡母，会当作儿子留下的孩子来抚养，邻居也挺友好，较亲木叶，不会在意来历不明的外人。”
　　“也就是都安排好了，”泉奈想了想又说，“哥哥呢，他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
　　“应该啊……算了，反正我也管不着。”
　　数天后，泉奈看见一个穿着族服的年轻人出现在实验室门口，可能是被嘱咐过——写轮眼容易窃取情报，更别说万花筒写轮眼——一直背对着，只见一头少见的卷发。
　　扉间将婴儿抱出，简单地梳洗后裹好交给那个叫镜的人，说了几句后，对方就抱着离开了。
　　“你不心疼吗？”泉奈问，“连名字都还没取。”
　　虽然是研究出来的，但怎说都算自己的孩子，就这么送人了。
　　扉间没有回答，默默处理了玻璃罐。
　　4
　　“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在看完话本后，泉奈无聊地盘着腿晃来晃去，“究竟被你哥那木头带去哪了？”
　　“不知道，”扉间批改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
　　泉奈被他那敷衍的态度弄得皱起眉，“你感知能力不是很强吗？怎会不知道。”
　　“有些地方是无法感知的，更何况他俩。”
　　“我倒觉得是你对木叶更上心，就不管了——虽然他俩也没人打得过。”
　　“我问你啊，”泉奈忽然起了兴趣，“我哥重要还是木叶重要？”
　　“当然是木叶重要，”扉间不假思索地讲。
　　“你这样说真的是我大嫂吗？”泉奈撸起袖子，“表面都不装了。”
　　“原来你还知道啊，对着长辈这样说话看来宇智波的教育不行啊，”扉间语气佯装浮夸地说，接着又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斑是重要，但是在木叶之下。”
　　“……我觉得你应该跟木叶结婚。”
　　“我也想，细致点则是想跟实验室。”
　　泉奈噎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扉间倒是乐得清静。
　　自娱自乐地又晃了会儿，“喂，”泉奈忽问：“你对哥哥有过感情吗？”
　　“恨算吗？”
　　“……我就知道说不出什么好话。”
　　“不过若是要说其他，应该还是有点的，”
　　扉间抬手比划，两拇指几乎合上地露出一丝缝隙，
　　“大概这么点。”
　　大概爱过这么点。
　　5
　　扉间要离村几天。
　　临走前像个嘱咐小女孩的妈妈一样啰啰嗦嗦，明明准备去见狼外婆的是他。
　　泉奈不耐烦地口头说着是是是知道了，待人一走就开始扒结界。
　　大概是能近距离观察大哥的缘故，这结界级别提升得不是一点两点，他悄咪咪地弄了有段时候，都搞不破这个乌龟壳。
　　但这次扉间要去雷之国，在距离过大的情况下查克拉供给会出现漏洞。
　　等他出去找到哥哥，一定要好好整白毛，泉奈愉快地分析那些结界脉络。
　　突然，泉奈听见吱啦一声，结界模糊了一瞬。
　　啊，出现了。
　　泉奈抓紧机会，趁机遛了出去。
　　在他走后，结界闪烁了数下，忽整个暗淡下去。
　　泉奈出来时恰是夜晚，风透着一股冷意。
　　家家门前点着的灯使其淡化了不少，转变成一种颇为安心的暖意。
　　街上行人不多，倒是方便了行动，泉奈找到一个夜守的忍者，用写轮眼控制住询问哥哥的下落。
　　听到宇智波斑的名字，忍者先是下意识哆嗦了下，还未等泉奈感叹哥哥的威名，就听他说：“已经死了。”
　　欸？
　　泉奈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多问了次。
　　忍者仍是这么说，还补充了后续，“柱间大人在不久后也牺牲了。”
　　听完了前因后果，泉奈明白了那句一起离开归期不定是什么意思。
　　已经死去的人，怎会回来，所以才有秽土转生。
　　哥哥是威胁木叶的人，木头他扉间又怎会打扰大哥安眠，也就只剩下他了。
　　泉奈一时不知该做何表达。
　　总之，先去找白毛……找扉间问清楚。
　　可朝着离村的大门去时，一个烟花在天空炸开，接着村子响起了尖锐的警声。
　　忍者们倾巢而出，奔去集合，泉奈发现他们或多或少都受着伤。
　　在大门处叽叽喳喳地围成一个圈，泉奈见其中有一个眼熟的卷毛，说着二代目大人、遭遇伏击、断后……
　　泉奈想去问详细，刚踏出一步就天旋地转，下一刻伴随烟雾出现在一片森林里。
　　耳边听见些许回音。
　　『通灵术！』
　　他快速扫视了一圈，在脚边发现靠着树的扉间。
　　“你看着可真惨，”泉奈本想嘲笑，却笑不出来，“我应该是做梦都想看见你这副凄惨的模样。”
　　可现在为什么看着这么不爽呢，啊，应该是本该是他动手才对，回那一刀之仇，却被不知所谓的人抢先了。
　　“你现在，”扉间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变化地说，“可以报仇了。”
　　泉奈明白他的意思。
　　“我可以，把他们处理掉，”泉奈喉咙有点发紧，“等木叶的人赶来……”
　　扉间微摇了摇头：“我的情况我知道，已经没——”
　　“你们仙人体不是出了名的难死吗？！”泉奈上前抓衣领吼道，见他难受又松开：“你会那么多忍术就不能找个能用的吗？！”
　　“咳、咳……要是有用……我又何必……叫你来……”
　　他声音渐弱，眼眸蒙上一层暗色。
　　“好了……趁还有时间……用火遁……吧……别让他们得到……我的尸体……”
　　“……”泉奈沉默片刻，“果然，我还是讨厌你。”
　　随后用快要崩散的手结起印。
　　“彼此……彼此……”
　　『火遁 豪火球之术！』
　　火球席卷了他们，没一会儿就只剩下尘埃与些许残音。
　　“我会在净土向你讨回，让我被迫做这种事的代价。”
　　6
　　在感知到扉间的查克拉时，柱间先是有些伤感地感叹终于来了，接着便去净土路口等。
　　等见着扉间了，柱间看着他迎面冲了过来，已经做好了被扉间打或难得撒娇过来拥抱的准备——后者想想有点小期待欸。
　　然后就见一把刻有飞雷神印记的苦无擦脸而过，眼看要撞上的扉间随之瞬身出现在身后。
　　“大哥，”扉间没有停地边说，“晚点再叙旧。”
　　张开双手准备拥抱的柱间感觉有点尴尬，还没理解是什么情况，斑的弟弟泉奈就跟着一个豪火球呼啸而过，顺带附送了一个冒烟的爆炸头。
　　“……”
　　看样子，以后应该会比较热闹。
　　柱间看着追逐的两人想，也没什么不好的。
　　7
　　当斑进入净土的时候，第一个察觉到的是扉间，但第一个来见面的是柱间的木遁分身。
　　“斑啊，别说我不帮你，”柱间面色奇怪地拍了拍他的肩，“但这次真的是过了，本以为你是躲在我，没想到搜遍了净土，又问了人才发现你其实还活着。”
　　“扉间得知后气炸了，若不是我的本体跟泉奈在拦着，现在已经布完阵在截杀你了，总之所有事情晚些再说，先逃吧。”
　　话音未落，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晚了。”
　　扉间出现在身后，泉奈抱腰柱间本体抱腿地一同转移过来。
　　泉奈好像还没注意到，伸手企图往脖子后扯去。
　　倒是柱间发现木分身上不知何时多了飞雷神印记。
　　“当我没发现吗，”被迫动作奇怪的扉间阴沉着脸说：“若不是给你时间先找到人，以为我会跟你们扯这么久啊。”
　　想想飞雷神抽身离开的迅速，貌似好像真的没必要。
　　说话间，忽像雪般飘来一张张纸，看亮起的纹路是起爆符。
　　“反正都死了，就一起来吧。”
　　“住手啊扉间!”
　　“哥哥，”泉奈叫了声。
　　直到被互乘起爆符一波带走，斑觉得自己还是没搞懂情况。
　　8
　　“所以你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找你数十年做的心理准备全白搭了。
　　“看你不爽。”
　　9
　　假设在净土的模样是死前的外貌年龄。
　　泉奈看了看活到老的自家哥哥，又看了看千手驻颜的扉间。
　　……这算不算老夫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