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合集》心如长空

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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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的时候，泉奈正捧着一碗粥准备吃，却被突然间袭来的一阵沙尘糊了满身。

　　他左手拿碗右手拿勺，泉奈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对刚勺起就加料的一勺粥下口，还是先幸亏没张大嘴，不然现在就要吐沙子。

　　但怎么说都是别人亲手做的，泉奈想着去掉表面还能再吃时，脚下忽又传来一阵地震，碗一时没拿稳掉了下来，沙尘再次飘过给彻底毁了。

　　“……”

　　泉奈稍微想了想室内哪来的风沙，在抬头看到面前那个眼熟的人时自以为得到了答案。

　　于是他把碗摆正并放好勺子，接着猛地暴起，具现化的查克拉化作须佐能乎的手臂，朝着那人扇去。

　　“去你的千手柱间！”

　　1

　　千手柱间有点懵。

　　不只是因为自己突然被人来了这么一下，更是因为对方长得像那个宇智波后裔、不，不对，应该是那个宇智波后裔长得像他。

　　是宇智波佐助长得像他——宇智波泉奈。

　　通过眼睛，柱间首先排除了秽土转生的可能性，又看“宇智波泉奈”随手从盟军那夺过一把武士刀，摆出以前他们两对兄弟碰上对决时总会摆出的预备式——这不是又一个幸存的宇智波后裔。

　　仿佛时光倒流一般，这可能是一个在轻敌飞雷神之前的、活着的宇智波泉奈。

　　紧接着，在想到泉奈可能会去帮斑之前，柱间先想到或许可以让泉奈去阻止斑——但在柱间试图劝之前，泉奈先一步语出惊人：

　　“你跟哥哥不都结婚度蜜月去了吗？什么时候离婚开始对战期了？”

　　柱间：“……”

　　等等，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就通过旁边感知忍者的连接瞬间传遍整个忍者联军，几位在暗悄悄讨论怀疑真实年龄的女忍者看着二代火影人一僵，脸上一时间控制不住露出了“终于还是来了吗”的沧桑表情。

　　暂且不提其他人的反应，泉奈正对上柱间的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你脸这是，信了土娃子的雾影村整容宣传去做结果整容失败了吗——虽然是你的话确实会被失败。”

　　接着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东西：“说了多少次了，现任水影是美貌，但那是天生，你就算留着长发，再保养也是糙汉子，回眸一笑吓百军的传说让白毛来就好，真的不需要你来添砖加瓦。”

　　柱间：对不起，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话说白毛……是扉间吗？扉间回眸一笑有什么好可怕的。

　　“而且啊，你俩打架就打架，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吗？比如云隐村啊云隐村，老在自家打架干什么，木叶出了问题我的假期又会没了。”

　　“这里不是木叶，”在一番不带停的话语中，柱间终于找到了插入点。

　　“啊？”泉奈才回过神似的，左右看看，沉默了片刻，收回须佐能乎，表示：“打扰了，我先告辞，”转身就想离开，一大块东西随着强行穿过结界，变得火黑火黑，满是烧焦的味道掉在前路。

　　所以是该继续走还是保持抬脚的姿势，感觉都挺尴尬的。

　　因为会累，泉奈思索片刻，觉得坐下是个好选择。

　　他就说白毛怎么会无故献殷勤，这是好不容易搞出了时空间隧道就丢他来做实验品——就像他整出新刀总想朝着白毛的白领子尝试锋利一样。

　　不愧是我的宿敌，就是在一起工作了也不忘互坑。

　　“按白……千手扉间的说法，我是来自平行世界的人，”泉奈讲：“可以的话，能暂时跟我简单讲讲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2

　　“所以，你跟哥没结婚。”

　　“没有，”这居然是重点吗，柱间莫名有点哭笑不得：“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你们的故事听起来就很那啥，旁边被震撼到的忍者们脑海中如此飘过。

　　柱间尽量忽略有人嘀咕地‘宇智波斑不会是因为初代结婚才离开的吧’的话，毕竟这比‘宇智波斑是因为初代才掀起四战好点’：

　　“你之前说……在你的世界里难道我跟他结婚了？”

　　泉奈点头：“现在你们结婚度蜜月去了，”接着他讲：“不过很快应该又离婚了。”

　　柱间没听懂。

　　“一年四季，春季打架谈恋爱，夏季求婚大作战，秋季结婚度蜜月，冬季吵架闹离婚——虽然因为改来改去太麻烦，木叶户籍里一直是已婚状态。”

　　泉奈面露苦大仇深，“虽然我没搞懂你俩为什么老爱折腾，但每年、每年都来这么一回。”

　　白毛说过的那句话叫啥来着，‘他们的兄长碰上对方通常就没脑子了，所以最好不要去探究，免得把自己的脑子也给弄丢。’

　　这听起来好像确实有那么点惨，柱间想。

　　“哦对了，你们还有两个孩子，”结界晃了晃，又恢复凝实，“都叫什么罗。”

　　“你俩去探访六道仙人的遗迹出了事故，查克拉实体化，就像尾兽那样诞生，先因哥诞生的阿因天生写轮眼三勾玉，就被我哥带走了，当时我还以为哥终于有望不会跟你在一起，结果，啧——你那位是间歇性木遁仙人体。”

　　“哦对了，前几天弟弟跑出了木叶，等找到时说是有了一见钟情的对象，跟着去找时发现其实是他哥，由此我们得了一个结论，血缘的吸引是真的，你俩也是真的，以及弟弟回去时说着什么哥哥是虚假，估计是叛逆期到了。”

　　“顺便一提，这血脉吸引不包括我跟哥，”泉奈补充，“别想拉我和我哥的骨科。”

　　柱间听着脑海中网络传来的女生了悟而尖叫跟男生喊卧槽的声音，觉得可能不是两个世界的文化差异，而是他跟时代断了几十年的差异。

　　3

　　扉间觉得槽有点多到不知道怎么吐。

　　那两人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对话在直播啊——他大哥应该是注意到的，所以是‘泉奈’不知道。

　　正打仗呢，脑子里老传来碎三观的事，虽然以他大哥跟宇智波斑的情况，就算他拼命阻止，这结果迟早是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是的，时间问题。

　　但‘泉奈’那边世界的时间线不同。

　　“从我有意识开始，宇智波跟千手就一直在打仗，期间席卷的家族、忍者越来越多，最终开始了被成为‘一战’、以两族为头的忍者混战。”

　　向柱间讲解的泉奈伸手指了指波风水门，又指前线作战突出的几位木叶忍者——漩涡鸣人一届等人，“他们，跟我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一开始时是宇智波跟千手对立，但在随着人员增多的中期，我那边只收容了分家的人，”宇智波因血继界限向来排外。

　　泉奈指在蛇上站立着的宇智波佐助：“他是分家的人，他之上还有一个哥哥跟一个年龄差不多的亲属，是分家中最杰出的人。”

　　“而你们那派几乎是来者不拒，火之国的最多，到最后都可以说是我们对战火之国的忍者，哦，就像现在这样，只是比对战全世界差了点。”

　　“接着波风水门、旗木卡卡西等在中期突出，到后期，波风水门的儿子漩涡鸣人跟分家族长之子的宇智波佐助占据了你俩以外的主要决胜场。”

　　“但最后还是随着终结之谷的一战作为落幕，达成和解协议，建立木叶，耗时是十年，不谈过去的话。”

　　柱间感觉有点喉咙发紧，咽了口水：“那一战，我杀死斑了吗？”

　　这个他的经历不同，没有自杀的选择，直接就终局。

　　说出口后，柱间又想起他跟斑在闹每年一回的事，也就是斑没有死。

　　可这个世界的斑是被秽土转生的模样。

　　“嗯……假死算吗？”泉奈想了想，“虽然前后不过一年。”

　　4

　　因白毛那该死的感知力，泉奈被从濒死边缘拉了回来，本来都躺在棺材里昏昏欲睡了，就等他们把钉子敲好别来打扰，结果却被白毛瞬身进来——明明他都把有印记的皮肤去掉了——给带出去。

　　被柱间治疗简直是场噩梦，讲真，木头那是自我恢复力好，治疗别人就是洪水冲小河，唯一的好处就是恢复得的确快，他正嘟哝着痛，旁边就传来他哥冷哼‘你还知道痛’的声音，细听下还有火核的声音。

　　好吧，计划失败。

　　似乎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利用自己的受伤濒死、擅自规划了把眼睛给哥哥的事——所以之后斑规划假死计划时，哥哥没有告诉他。

　　一族对抗一国，显然在永恒的对手、千手一族的情况下，宇智波已经没有胜算了，投降者也渐多——这种情况下柱间递来的求和协议——跟宇智波是战败者有何区别。

　　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总得有个结果。

　　不是所有人都像白毛，那个理智至上的家伙，能够在那个瓦间还是板间的弟弟说“死去亲人的悲痛，伙伴们的愤恨”什么的时回复：

　　“你这么说就不怕自己是下一个吗？”

　　而他哥哥的死，就是结果。

　　即使他不想承认，但柱间，确实会在宇智波失去最强者时保全，而不是选择吞并，而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跟他一起，在高处俯视着雨中的两个人。

　　他没带那个多余的护额，可能是心神不稳，泉奈随意乱看，就是不想看下面时注意到了，毛领因雨水而凝结，感觉上——这好像是千手扉间第一次低头。

　　平时头都仰着，用鼻孔看人似的傲慢嘴脸。

　　仰着头，他在看高处，而木头比他高。

　　他是在仰望自己的兄长吗。

　　现在低下头，是意味着什么？

　　这不会是臣服，若是要讲，更像是——需要仰望的对象不在了。

　　5

　　斩去根后，植物还会活着吗？

　　这样形容可能不太妥当，毕竟有些植物确实可以。

　　那换个说法：突然被抽离水土阳光的植物会活着吗？

　　——不吃不喝不呼吸的人会活着吗？

　　这世界或许存在着这种人，比如幽灵，但千手柱间显然不在其中。

　　就在火之国大名确定可以建设木叶时，他人就倒了，无论怎么检查，都只能得出他的身体健康的结论，可表面上来看曾经充斥着蓬勃生命力的身躯却在慢慢瘦下来。

　　身为初代火影，工作却几乎是扉间跟不得已、免得宇智波被卖了的泉奈共同处理，累死累活的，他居然还要被族中长老催婚，真是哪边都不想回。

　　为了避免排斥反应，在移植族人的眼睛后，泉奈隔段时间都要去医院检查一次，有一次正好撞上扉间给柱间送饭。

　　透过门上的透明片——扉间搞的又一新玩惹，泉奈看见柱间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凤凰花，呼吸轻得几乎被树叶的婆娑声掩盖过去。

　　接着，泉奈发现他似乎变矮了，不全是因为坐着。

　　而是因为他弯着脊骨。

　　泉奈为这发现屏住了呼吸，没听清他们聊了什么，柱间捧起碗，没到多高就抖，接着手一不稳就掉落——被扉间接住。

　　他愣了愣，说了句抱歉。

　　扉间沉默着。

　　泉奈没由来的，感到十分、十分地火大。

　　6

　　“终结之谷一战后，在一番检查后确认哥已经死亡。”

　　可能是因为对方没有真死，泉奈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说这话异常的容易：“为了防止身体被利用，”主要是扉间那个研究狂，“便将其火化，随后分家族长接任宇智波。”

　　当时的宇智波需要一个亲木叶的族长，他显然不合适。

　　“而在一年后，宇智波斑——”泉奈说了全名：“重新出现——在你将死的时候。”

　　斑刚用写轮眼控制了一位忍者，就见他在幻术中如此转达。

　　“嚯。”

　　战场上的人表情太怪，时不时还朝他看来，看宇智波的脸跟直视眼睛没什么区别。

　　不过一秒，斑就得知了全部。

　　“那年，四大国效仿火之国成立一国一村制，但木叶太过强大了，单是没有宇智波斑克制的你，就可以一举称王，即使你不愿，却不代表你身边的人不会。”

　　“一战时出现的天才太多了，而这些人最后都收容到木叶中，这股强大的力量，连火之国的大名也为之恐惧，最后设了一个局——在五影会谈时要你的命，即使再次发生战乱，木叶被毁也在所不惜。”

　　“你明知道却仍前去，说着最后也要做点什么，至少保下木叶，绝不能让自己跟斑的理想就此毁灭，”泉奈露出一副被恶心的表情。

　　你们的理想保住了，可在你们身后的人呢。

　　被抛下的人该怎么办？

　　“从结果来讲，我只知道在你被五国忍者包围时，哥哥凭空出现，加入战局，随后带着你出来。”

　　7

　　在那个世界流传着一个传说，即使强如六道仙人，最后也是被自己教导的忍者恐惧着，然后死于人海战术中。

　　强如宇智波斑，会被千手柱间杀死，而忍者之神将会死于心衰。

　　没人能确定一个强者不会意外被一个以前都看不上的人杀死，甚至是被世人生生逼至自杀，还被说是他太玻璃心。

　　世事无常。

　　当宇智波斑从天而降时，柱间意识到了。

　　斑看了他一眼，皱着眉说好重的酒味。

　　暖身，柱间回答。

　　按理说他这种之前能冬天光着膀子说斑怕冷的人，怎么会冷。

　　可越靠近铁之国，柱间就感到寒冷，像是一个没有抵抗力的老人，查克拉都无法驱散，只是入住旅店时听了老板娘的话喝酒暖身而已。

　　这一喝就停不下来，连忍者靠近都没注意，直到忍术齐齐袭来，猛然爆发木遁将最近一波的忍者捅杀。

　　柱间拎着酒走出去，脚下的林山突兀地耸立在茫茫雪地。

　　他可能不介意死亡，但乖乖坐着被杀着实太逊了，等碰见斑绝对会被说的。

　　看吧，就跟他说一样。

　　斑觉得柱间突然笑起来是在发酒疯，顿时不爽地踹了一脚，又把他的通灵卷轴丢去。

　　随着握紧焰团扇，看着山脚的人宛如狼盯着肉。

　　嘭得一声，柱间取出一把忍刀：“斑，来比比谁先下去吧！”

　　“幼稚，”

　　话音未落，斑就已经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