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复仇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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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觉得有这么一天可以让我称之为噩梦，也许是以前的自己太过天真，仿佛是一切事情的转折，彼此那根缠绕的命运更是纠结，混乱，在那黑暗的一天，我知道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答案……
依旧数着指头过日子，很是无聊，唯一的期待便是哥哥的生日，那一天，自己打算为他庆生，但是就是在那天，意外地，萧湘送来了那份自己期待已久的文件，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若然在我遇到他以前所发生的事。可是……
但个我接过文件时，萧湘难得地脸上有一丝动容，旁边，意外地，其他骑士也在。
越是如此慎重越让我有些不安。
“公主，”在我拆开之前，萧湘脸色有些苍白地拉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是希望，您不要太激动。”
拿着袋子的手仿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重，是哥哥以前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让以冷静著称的萧湘如此劝我？
气氛紧绷，我有些微颤地拿出了那些资料，黑纸白字映在我的眼中，我呆住了，仿佛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夺走了我的呼吸，身体不稳地后退了一步，我开始发抖，整个人开始发抖，白色的纸张从手中滑落，洒了一地。我的脸苍白地如底上的纸，肠子纠结，痛得让自己想要尖叫，我一步一步踉跄地走想萧湘，话语仿佛不是从自己喉咙中逸出来般，“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勉强挤出微笑，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指甲刺入，脸色有些疯狂。
仿佛感觉不到痛，“没有，这都是事实，公主，请接受它，冷静一点。”萧湘看着我道。
“不会的，不会的，”仿佛迷了路般，我手足无措，哥哥怎么会……想起那份文件上的两个明显的大字“自杀”……
“不会的！是你搞错了！”眼泪从眼眶中不住地划落，止也止不住，我开始疯狂地大叫，拿起最近的花瓶开始拼命地摔，“你们都骗我！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歇斯底里地边哭边喊，动作疯癫，仿佛失了魂般。
一旁的人都被惊吓到，想要去拉我，但是却被萧湘制止了，“公主现在需要的是发泄。”
“都是我，”我的眼没有了焦距，泪水不曾间断地落下，“是我的错，如过我没有出生，如果我不是公主，哥哥就不会被送走，就不会……”跌坐在地上，我开始大哭，我自以为是，根本不了解哥哥的痛苦，“如果不是我……”都是我……“对不起，哥哥……真的对不起……”我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还妄想与你想认，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心好痛，痛得想要死掉，为什么！为什么！
头一晕，眼前一黑，我沉入了黑暗中，为什么一切都不是梦，要是梦，该有多好。
晕倒的雪凡被萧湘扶住，地上那被冷落的白纸，清晰却是苍白地印着几行字。
‘莎菲林王国王子若然.莎菲林3岁被送到风云家领养，二年后，风云家发生动乱，易主为风云狠。以次，若然倍受虐待，曾多次被当家家主猥亵，并被送去□□一方黑蛇做娈童，以此讨好并巩固他家势力。13岁时曾自杀未遂，现被赶出家门，住于破落公寓处。’
幽幽地醒来，面对面前的那几张脸，我没动，整整两个小时，我不再哭泣，不再摔东西，只是望着前方发呆，眼睛无神，仿佛失去了意识或更是在逃避着什么。
“不想报仇了吗？”镜冰冷的话响在耳边，一惊，我转过头，嘴唇发白，手握得紧紧的，是吗，也许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吧。
我慢慢走出房间，换上那银蓝色的衣裙，深蓝的眼汹涌着波浪，米黄色的发丝飞舞在空气中。苍白的脸，眼神冰冷而疯狂，走出别墅，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人，“跟着可以，不允许插手，我以莎菲林公主之名，雪凡。莎菲林命令！”
“不要受伤。”夜的话响起，我嘴边扬起一抹冷笑，“我不会受伤的，别担心了，不会的，我还知道自己是谁。”
众人一阵沉默。
夜晚的路没什么人，只有那路灯小小的光点。或者是猫狗偶尔的几声叫声。
一群人走在路上，粗鲁的话语，令人厌恶的笑声，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脸上一道刀痕，满是横肉的脸显得十分委琐和恶心，他正是□□的其中一个组织林风组的老大黑蛇，他此时正带着小弟从酒店刚回来，回来时顺手教训了几个来找麻烦的笨蛋，此时心情正好。
突然他停了下来，因为前方有人挡住了去路，一个美得象天仙的女子！银蓝色长裙包裹着窈窕而丰满的身躯，竟是海蓝色的眼，米黄色的长卷发，妖丽精致的脸散发着一股袭人的寒气。她后面还站着几个人，隐在黑暗中。
“哪来的小妞，真是极品啊。”黑蛇奸笑着，眼露出□□的光芒。旁边的几个小弟讨好地凑了过来，“老大，这个妞我们帮你搞定她，只是，”发出几声邪恶的笑，“老大享用完可别忘了我们啊。”
“当然，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小小的猪眼发出猥亵的目光，七八个流氓朝那女孩走了过去。
一瞬间，女孩冰冷的眼神望向他们，仿佛寒冷直抵达灵魂，那些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女孩轻轻地笑了，笑容绝世倾城，几只黑色的凤尾蝶凭空出现在她周围不停地飞舞。
一阵白光，她的手中多了一只小小的匕首，几步欺身而上，诡异的微笑，飞舞的黑蝶，每刀过去，必有一人倒下，她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鲜血溅在她美丽的脸上，简直象个嗜血的恶魔。
一下子鲜血染红了地面。她拿着滴血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黑蛇。
恐惧的脸，黑蛇拿出怀中的□□死命地朝前射击，但是那女孩却毫发无伤。
“你准备好了吗？”
仿佛有人掐住了黑蛇的喉咙，他惊恐地睁大了眼，身体却动不了。锋利的刀在黑蛇的脸上轻轻刮过，“让你痛快地死好象太便宜你了。”冰冷的蓝色瞳孔盯着他，嘴边的笑容残忍而惧人。
“你……”仿佛想到了什么，黑蛇突然神经地狞笑，看着她美丽相似的容颜，他突然大骂出口，“我知道你是那贱货的亲人吧，哈哈，贱人的亲戚也一样贱，就不知道是不是一样□□了……”黑蛇仿佛感觉到自己死期不远，口不择言地骂了出来，但他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半截舌头被割掉，他整个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女孩的海蓝色的眼仿佛被黑暗笼罩，她后退一步，“我要你为你所做的事和刚才的话付出代价！”手做出几个奇怪的手势，“黑裂，鬼幻杀！”她低声喊出，几只蝴蝶突然全扑向地上打滚的人，一阵凄惨的尖叫穿透了整个寂静的黑夜，久久没有停止。
隔天，依旧是那条街道上，仿佛从没发生过般，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只是从此林风组消失在世上。
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那肮脏的血液溅满在了自己身上，气味厌恶得让自己想吐。丢下刀子，我回头望了一眼，他们仍跟在身后。
“你们回去！”我直直地看着他们，用命令的语气。
“可是……”冽担心地看着我。
“别反驳我的话！”带着威压，我厉声道。
他们沉默了下来，没再说话。
我又一步一步继续向前走。“公主，”我身体一顿，是倾链。“请您平安归来。”
没有回答他，蓝色的眼黯了黯，我拖着身子疾步走开。
路仿佛那么漫长而遥远。
我惶恐地抬头，看着那早已熄灭了灯的破旧公寓，手抬起，又放下，我该拿什么脸来见你，我的哥哥……
“咚咚——”站在那里敲了门，灯没开，但听见一阵声响，随即门开了。
“你是？”若然穿着简单的睡衣奇怪地看着这个深夜的来访着，因为没有灯光看不清楚，而且头发盖住了少女的脸。
“是我。”颤抖着出声，手不自觉地握紧。
“雪凡？蓝雪凡？”若然望着我，仿佛感觉到我的颤抖，拉着我的手将我请进屋子，“你怎么会来这？”
“别开灯。”我制止了若然开灯的动作。他也不问为什么，搬了张椅子让我坐下。仿佛闻到什么味道，他借着月光看着手上拉我时沾上的液体，一惊，竟是血！
“你受伤了？”他随即转身去拿水和纱布。小小的公寓才十几平方米，简陋得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我没受伤。”我静静地坐着，任若然细心地帮我洗去手中残留的血腥，突然感觉悲伤。
“若然，你还痛吗？”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不禁心口一阵疼痛。
他一愣，抬起头来，想确定我在说什么。
“很痛吧，若然，痛得想要死掉对不对。”看着他那深不见底的深蓝色瞳孔，我伸出手捧起他的脸，仿佛在安慰般，我放轻了声音，“没关系，那些人我已经替你解决了，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若然手一顿，脸色刹时苍白，他抬起头，有些慌乱，嘴角微颤，勉强挤出微笑，“我，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端起水，站起往外走，仿佛想逃避。
“黑蛇。”我的手抓紧了衣服。
“砰！”脸盆掉下，水洒满了一地。
“你说谁？”他缓缓转身，脸上表情甚是狰狞，美丽的脸扭曲在一起，说不出的恐怖和吓人。
“黑蛇。”我平静地重复，直直地看着他。
沉默，压抑。
若然向我缓步走来，“你知道了？”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
“全部。”
“是。”
他突然低下了头轻笑，“你是来嘲笑我，还是专门来看我这个跳梁小丑？”
“不是的！”
“不要骗我了！”若然突然大叫，十分疯狂地，眼睛睁得很大，却是那么痛苦和悲伤，他突然贴近我，“你认为我很脏，对不对？耍弄我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要揭穿了我，然后再叫大家一起唾弃我！”鬼一般的，他疯狂地大笑，仿佛压抑的一面被揭露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若然我感觉到害怕。
“为什么！”他抓起我的手，十分用力，“为什么还要专门来撕我的伤疤，看别人痛很开心是吗？啊？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来调查我！”
“我没有……”不由自主地后退，泪水充满了眼眶。
他突然向前，手拂上我的脖子，用力地掐了下去。
“只要你不在，只要你死了，别人就不会知道了，只要你死了，哈哈，只要你……”
“若然……不要……”泪水落下，我呼吸困难。我憋红了脸，一瞬间看着眼前的他心中是无法言语的悲伤。
“哥哥……”仿佛诀别般，我看着他，虚弱地微笑。
若然一僵，手停止了力度。
“哥哥，咳……”我跌坐在地上，呼吸不畅。
那一刻，若然的理智从疯狂中清醒过来，却在不停地颤抖。惨白着脸，“不会的，不会的……”仿佛自我安慰般，他拨开了我的头发，深蓝色的眼在黑暗中特别的刺眼。我的周围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那米黄色的头发，精致得相象的脸完全呈现在他面前。
“你是谁？”若然死盯着我的脸，好象已经没有了生气，他呆呆地站着，仿佛不相信。
“哥哥，咳，哥哥，咳……”我朝他伸出了手。
却被他避开，仿佛一世纪那么久，若然动了，“雪凡，”手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这张朝思慕想的脸此时却更象一把剑，狠狠刺向他的心脏。
“那~雪凡，”嘴角扬起几分怪异的微笑，“为什么，为什么连个小小的奢望也不留给哥哥呢？”
“哥哥，你怎么了……”我突然感到害怕。
“我不是你哥哥，我也没有妹妹。”仍旧是温柔的声音。
“哥哥，不要吓我，哥哥……”我恐惧地流着眼泪。
“你不是我妹妹，你不是我妹妹！你不是我妹妹！我从来就没有妹妹！”他突然神经质地大叫，“哈哈，我也不是若然，不是！真正的若然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
糜烂的空气，在封闭的房间内，夹杂着几分粗重的呼吸。几乎满身的血痕，仿佛是最后的希望，他死命地呼救，没有人，没有人出现，一次，两次或是三次，直到他不再呼救，不再期待，只是麻木地忍受，后来，他想到了死，甚至超过了对她的承诺。但是死不了，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让他活了下来，唯一的期盼只是能再见她一面，支撑着自己不再倒下的动力，只有她，在她面前，自己仍旧是那干净温柔的哥哥。可是，唯一的幻想也被打破，在她面前，自己暴露了丑陋的一面，而且她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一切都完了，什么都完了，他的生命中，还剩下什么，还能期盼什么？自己好脏，好脏，真的好脏！
“出去！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若然看着我，面无表情。
“哥哥，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哭喊着抱着他的脚，“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的不对，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哥哥！”对着他深蓝色的眼，我只能哭，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哭出来，求求你，哥哥，不要这样折磨我，求求你了，哥哥，哭出来吧，哭出来……”
不留情地被踢开，我的头撞在墙角，渗出了鲜血，“哥哥，求求你……”微睁着眼恳求，但还是被若然赶了出去。
用力地捶着门，“哥哥，开门！”
“哥哥，是小凡错了！”
“哥哥，全部都是我的错。”
“不要不要我，不要丢下我……”
“哥哥，不……”眼前一黑，我昏倒在门外。
一片寂静，若然死死抵在门上，表情痛苦，他捂着心脏听着门外的哭喊，好痛，好痛，他不停地颤抖，好几次想去开门，但却都没有。
突然，哭喊声间断，然后是倒地的声音。若然一惊，表情挣扎，最终微开了个缝，他静静地看着昏倒在地的人，走头去扶起，一摸发现她额头惊人的烫，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儿，那早已被他遗忘的泪水缓缓溢出，“小凡，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的错……是我，是我太脏了，太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复仇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