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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项全能与与子 ...

  •   聂与兴致勃勃地用小号点了赞,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格外自豪的感觉。

      ——甩了影帝意味着什么?

      ——够吹一辈子的啊!

      以后老了跟几个朋友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桌子一掀挥斥方遒,想我聂与年轻的时候连影帝都看不上!人影帝哭着喊着求我不要离婚!离婚了还勾搭了人家,差点就勾到手了!

      ——就差一点。

      聂与慢慢抬起眼眸。

      他的坐姿十分松散,双腿交叠,牛仔裤脚微微往上了些,露出一双极细极白的脚踝。身体几乎是完全陷进沙发里了,衬衫滑了下去,那一片雪白的腰亮堂堂的,无言地诉说着娇媚的意味。让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的腰上,顺着腰部柔韧的弧线一直往上,直到被衬衫遮盖住的胸膛和一点嶙峋的锁骨上。

      他的眼睛带着淋漓的水意,凤眼眼尾像是被什么东西染红了一样,嘴角似笑不笑,就这么望向了沈知非。

      沈知非逆着光,聂与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于是他诚实地打了个哈欠:“沈哥,我有点困。”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是很勾人的,随着那个哈欠,眼睛里淋漓的水终于凝成了一滴,顺着眼尾勾勒下来,极隐秘地没入了他的衬衫中。于是那个地方便湿了一小片,像是不招不摇的桃花图。

      聂与这样说着,自己却闭上了眼。沈知非声音有点哑:“不要在沙发上睡。”

      聂与从喉咙里挣扎出来几个字:“不想动……”

      他徒劳地翻了个身,却没翻过去,就那么要转不转,腰上露出的皮肤面积更大了。沈知非的目光几乎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上面,怔愣片刻,拿来了一条薄毯。

      “乖一点,不然要着凉。”

      沈知非的手在轻微地颤抖,他垂着眼眸,借着薄毯的遮掩,迅速而隐秘地在聂与的腰上摸了一把。他的声音还是镇定的,甚至带着一点笑意,脸上的表情似乎只是在一瞬间就变得病态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聂与,低声道:“睡吧,没事。”

      他的手指还在薄毯的遮掩之下在聂与的腰上动作,指腹上的茧子从滑腻的皮肤上蹭过去,想要把聂与弄哭的欲望越燃越烈,在他荒芜的心里燃烧起了一片大火。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恶劣,在刚结婚的时候也是,在床上也是,现如今看见聂与,照旧一点都没变过。

      聂与像是彻底睡着了,对于这样的侵犯没什么反应。他睡着的姿势倒是让沈知非看到了许多从前的影子,乖乖巧巧的,双手放在枕边,侧着身体。头发漆黑,皮肤雪白,柔软轻盈的睫毛蝴蝶一般落在下眼睑上。侧面的线条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在腰间勾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沈知非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几秒。

      然后收回了手,指腹留恋地在聂与的腰间触碰了一下,像是离开水面的蜻蜓。

      沈知非心想,明明很乖啊。

      ——明明是这样温柔的,和煦的,安静的人。

      ——最后怎么会有闹到那种地步的决心呢。

      聂与这一睡就睡到了四点半,被沈知非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他去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集合了。傍晚的天色还是很温柔的,暑气渐渐消退,倦鸟归巢,一只土黄色的狗胆怯地躲在门口,被这样热闹的场面吵得不敢过来。

      “咱们今天得把这里收拾一下,喂猪喂羊,晚饭也得咱们自己做。冰箱里有食材,但是不多,差不多够明天早上。我刚才跟李老师商量了一下,要想完成十单任务,还是得拉人。”

      张默补充了一句:“但那是明天早上的事了。”

      “那咱们可以分配一下任务啊。”

      孙意拿着小风扇跟崔文秀在一块儿吹风,聂与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大石头上,百无聊赖地招逗那只小黄狗。小黄狗迟疑了片刻,慢慢地跑了过来,用额头蹭着他。聂与揉着小黄狗的头,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

      小动物果然全是治愈系的。

      “陶陶会做饭,那就辛苦陶陶了……文秀和程程给陶陶打下手,孙老师留在厨房吗?”

      孙意吹着小风扇,她本就不想出去,当即点头表示同意。崔文秀也十分开心,喂猪对她来说是个又脏又累的任务,还不如在厨房做饭。

      “那就好,你们好好学习做饭,明天就全靠你们了。”

      张默笑道:“咱们四个去把鸡鸭羊猪喂一下?”

      沈知非无所谓,但他对这样的活干得不多,低头问聂与:“你想干什么?”

      聂与正忙着撸狗,他揉着小黄狗的肚皮,啊了一声:“……喂猪?”

      “李老师,那咱俩去割草。沈老师和小与拌饲料……辛苦了。”

      “辛苦了。”

      张默和李易然背着背篓出去了,篱笆门咯吱一声,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发出的呻吟。程因走到水池边,忽然说:“聂哥好受小动物喜欢啊。”

      沈知非倒是应了声:“是啊。”

      又又和小耳朵就是聂与养的。本来是那样胆怯的小生物,刚从大街上被捡回来,一个没有耳朵一个没有尾巴,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起,外面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怕得浑身发抖。只有聂与能靠近他们。他常常抱着这两个小东西坐在飘窗那边,夕阳的余晖给他们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

      那场面是这样美好,乃至于沈知非如今都不敢细想。但是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刀刻斧凿一般深深印在他的脑中一样,只要想起一个点,就能勾勒出整幅画面,苍白又深情。

      聂与对于喂猪竟然也是在行的,拌猪饲料的动作格外熟练。他根本没让沈知非插手,独自一人就完成了。工作人员把镜头扫在他的脸上,本来是雪色的脸颊如今微微泛红,一张这样的脸,手里端着一大盆猪食,哗啦一下倒进槽里。这场面的反差萌简直绝了,连沈知非都格外诧异:“你怎么还会喂猪?”

      聂与拍了拍手,笑盈盈地递过来了个眼神:“你猜猜。”

      沈知非想起了聂与的资料,上面显示着他小时候生活在农村。他不知道聂与在那边学会了什么,但跟他结婚之后,聂与几乎一手包揽了家里的家务,上至内宅设计下至烹饪插画十项全能。他对工作提不起什么兴趣,进演艺圈后更是格外敷衍。

      聂与喂完猪后,就去洗了个澡。他换了衣服,白衬衫大短裤,一双夹脚凉拖,懒洋洋地坐在了秋千架上,皮肤白得近乎发光了。聂与纯素颜也格外能打,完全不怕摄像头东拍西拍。

      “……不就是没择菜吗?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何况我后来不是帮忙切菜了吗?”

      “你有意思没啊陶从意,心眼儿也太小了吧!”

      ……

      争吵声忽然从厨房传了过来,聂与看了过去。沈知非微微挑眉,看样子格外想去凑个热闹。但是争吵声忽然停了,停了不到几秒,孙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啊!小陶!你被烫到了?”

      陶从意的声音有些隐忍:“……我没事,孙老师。”

      沈知非过去看了一眼,聂与懒洋洋地跟着他。也不是太大的事,就是崔文秀刚才没择菜,导致油已经热了,陶从意还在切菜。刚一放进去,油就溅了出来。陶从意的手被烫到了,但是一直都没吭声,也没搭理崔文秀,这才让崔文秀生气了,觉得陶从意在暗搓搓地生他的气。

      陶从意的手上被油烫了一大片,看起来到处都是红点子,格外瘆人。崔文秀沉默地站在一边,看样子有些被这样的场面吓到。孙意连忙去找了烫伤膏,仔仔细细地给陶从意涂抹上。陶从意没说话,但是眼睛里有泪,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沈知非。

      他露出了一个有些怯生生的笑:“……沈哥。”

      沈知非点了点头。

      节目组要的效果达到了,至少有两个人都已经暴露出自身的“真实”。

      “你赶紧歇着吧……来来来,坐下。”

      孙意毕竟是前辈,又被临走前的张默交代过,立刻开始打圆场:“文秀,你这事儿做得不太对嘛,来赶紧给陶陶道个歉……今天辛苦陶陶了。”

      陶从意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他垂下眼眸,看也不看一眼崔文秀。

      他向来对这样的女生是有些不屑的,女孩子可以娇气一些,但是平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尤其是上这样的节目,要是还想偷懒,那就真的让人很讨厌。

      崔文秀更委屈:“凭什么啊孙姐?我刚才都已经道过歉了!现在就因为他手被烫伤了我就得再道歉?谁弱谁有理啊?明明是他先给我脸色看的!”

      孙意用眼神暗示崔文秀:“是你不对在先,道个歉也没什么!”

      崔文秀委屈得要命,一看周围的摄像头,不情不愿地小声说:“……对不起。”

      陶从意没说话,也没看崔文秀。他把手背上的烫伤膏抹开,神情有些冷冷淡淡的。

      崔文秀一看他这样,立刻就又不干了:“孙姐你看他!这算我的错吗?什么节目啊!我早就不想录了……我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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