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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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听到开门声，正在切菜准备午饭的卫禹衡抬起头来招呼自家亲故“回来了？面试的怎么......”
结果话没说完，卫禹衡看着进来的亲故的形象愣了一下，话也不小心咽了下去。
还没等闵玧琪开口回答，卫禹衡已经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身体后仰，手里的菜刀因为动作看起来摇摇欲坠地，吓得闵玧琪赶紧走过去从自家亲故手里把菜刀卸了下来。
等把菜刀安置到一旁，卫禹衡已经开始捶地毯了，以往不怎么露面的小虎牙大咧咧地晾在空气里。
面色冷淡又隐隐有些宠溺地看着自家亲故笑得伏到地上，闵玧琪也没恼，结果等了半天卫禹衡还在那里一抖一抖的，闵玧琪忍不住开口，“真有那么好笑吗？你笑了快有五分钟了。”
闻言，已经弱下去的笑声，因为闻声抬头看了闵玧琪一眼，再一次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日后被粉丝称为笑点长在闵玧琪身上的特征已经初现端倪，最后笑得自己站不起来的卫禹衡是被一脸无语的闵玧琪拎起来的。
“哈哈，莫呀？（什么呀？）莫呀？玧琪呀，你这是个什么造型啊哈哈哈，你早上怎么不叫我啊哈哈哈，要是我醒着我也不至于让你跟个松树一样去面试啊哈哈哈哈......”
听着自家亲故的形容，闵玧琪也有些无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面试一个人就够了。”
而且自家亲故早上一边迷糊的不行，嘀咕着“玧琪的面试”，一边爬不起来的样子让闵玧琪觉得实在好笑又可爱，就又把他哄睡，留了信息就自己出发了。
在路上，因为从大邱到首尔，明里暗里收到不少土包子的评价，有点担心自己的形象会被面试官觉得土，闵玧琪咬牙进了一家理发店，结果被店员忽悠着搞了据说最近最流行的飞机头。
现在看自家亲故的反应，这个钱好像花的并不是很值。
“莫呀？我睡觉哪里有你面试重要啊，这样以后就少了一个回忆了啊。”卫禹衡捂住笑得有点发疼的肚子，语气带了点撒娇似的抱怨。
“以后还多的是呢，也不差这一个。”有点无奈，闵玧琪去倒了杯水灌了下去，嘴角忍不住受用地咧了起来。
“呀！又喝凉水！ ”卫禹衡不满地喊着自家亲故，闵玧琪有点讨好地缩缩肩，从烧水的小壶里又倒了一杯热水吸溜着。
把亲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卫禹衡好悬才忍住笑，“你这个发型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个衣服，平时不是都爱穿深色吗？今天怎么穿了个绿色的。而且裤子都穿了我的了，干嘛衣服不穿我的凑一套啊。”
“我不是想着，面试穿个亮色的，比较亮眼吗...”
“然后你就整出了个松树造型？”
“......”
最后卫禹衡手机多了一张满脸无语试图遮住脸的闵玧琪松树造型“黑历史”。
实在是被闵玧琪这个造型笑怕了，因为现在很多普通青少年的打扮多少有点非主流，卫禹衡干脆成为了闵玧琪日常打扮的时尚顾问。
闵玧琪对此还挺受用，他现在还处于没多少时尚意识的时候，再加上对于卫禹衡的审美确实很有信心，卫禹衡日常的搭配有些他虽然没见过，但最后确实都是非常合适，有卫禹衡自己的味道在。
而这个年纪的少年，和谁关系好不就是会自觉不自觉地向对方靠拢，所以对于这种一起走在大街上就能明晃晃地显示出亲故间关系亲密的东西，闵玧琪表面淡定，心里喜欢的要死。
因为闵玧琪从大邱过来，算是离家出走，其实没带多少衣服。为了亲故的日常生活，以及想着不能让自家亲故成为“史上最寒碜制作人”，卫禹衡就找了闵玧琪不出去兼职的休息日，拉着他去逛商场去了。
一开始闵玧琪以为卫禹衡是想给他自己添点衣服，有些无所谓地晃荡着跟着，结果发现亲故往自己身上比划完，还让自己去试，闵玧琪赶紧拒绝。
“wuli玧琪啊，马上就要成为制作人咯，凭借大邱闵天才的天赋，成为大势制作人就是早晚的事情啊，我当然要抓紧时间俘获未来名人的‘芳心’了，”卫禹衡伸手搂住闵玧琪的肩膀摇晃了一下，“给个让我日后安心被包养的机会，嗯？”
面对亲故温柔又坚定的表情，最后闵玧琪还是乖乖去试了。
闵玧琪其实日常生活中就感受到了，自己这位亲故家里的经济条件应该挺不错。往往这种人是无法理解在生活里挣扎的人的自尊心的，但卫禹衡好像一直都知道并且不动声色地体谅着他的自尊心。
虽然闵玧琪知道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在生存的境况里，自尊心是最没用的东西，早早出来讨生活的少年，在打工的时候也会对因为看不起等原因故意刁难他的顾客笑脸相迎，舍弃无用的自尊心，为了生活把它踩在脚底。
可就是经历过，面对一个小心翼翼护住他少年自尊的人，就显得弥足珍贵，也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手握紧了一下，闵玧琪想要做出成绩的信念更加坚实了几分，深吸了口气，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锐利直视着自己的少年又变成了一副懒散的样子，闵玧琪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指挥着闵玧琪转了个身看了看效果，满意地点着头，卫禹衡兴致勃勃地又递给闵玧琪几件衣服，催促亲故去试。
逛到最后，闵玧琪都累得眼白逐渐变多，卫禹衡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奇迹琪琪环游试衣间”，大手一挥，配好得不错的搭配都一下买了两套，美名其曰“亲故装”。
两个人分摊了一下拎着往回走，还顺便打包了两份炸鸡当晚饭。
“我会成功的。”两个人沿着马路走着，被闵玧琪赶到内侧的卫禹衡听到了身边亲故轻描淡写又掷地有声的话，抬头看着还被未消太阳光掩盖住轮廓的月亮，伸出空闲的胳膊搭住闵玧琪的肩。
“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像相信每天太阳都会升起一样坚信着。”
没过几天，闵玧琪收到了面试通过的短信，并且邀请他去公司了解一下情况之后签约。
为表庆祝，闵玧琪请卫禹衡去吃了一顿烤肉，因为过于兴奋，两个还没成年的少年还偷偷点了一瓶啤酒分了。
卫禹衡是酒精分解体质，喝多少都没事儿，闵玧琪倒是不知道是面试通过即将签约还是酒精的缘故，一晚上都是不似平日的活泼话多状态，让卫禹衡笑眯眯地欣赏了许久。
这天晚上，破天荒的，闵玧琪比卫禹衡先睡着了。
卫禹衡坐在床上靠着墙看着书，闵玧琪贴着他安静地睡着，等感觉到困意，卫禹衡打了个哈欠，记好页码合上书放好，调暗灯光之前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到了闵玧琪脸上。
伸手碰了一下亲故眼下的青黑，看着他在睡梦中才显露出来的疲惫，卫禹衡从鼻腔里呼出无声的叹息，把手贴在闵玧琪头上轻轻拍了拍。
签约那天是卫禹衡陪闵玧琪去的，两个人穿着新买的一模一样的“亲故装”，脑袋上还带了两个一样的黑色帽子。只是闵玧琪早就打了耳洞，所以带了两个耳钉，而卫禹衡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银色镜框。
原本闵玧琪虽然打了耳洞，但一直空着，一直到面试那天才找了个耳钉带上，卫禹衡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家亲故有耳洞，他原本以为是和自己一样的长在耳朵上的小痣。
有点新奇的戳了两下闵玧琪的耳钉，卫禹衡有点跃跃欲试，“打耳洞疼不疼，我要不也去打一个？”
懒洋洋地任由着卫禹衡戳着，闵玧琪一脸无所谓，“不疼啊，机器弄一下，很快就好了。”
“那等我找时间也去打一个。”
看着相比于自己，长相上明显显得要乖上一些的卫禹衡对这些有点“bad boy”的东西这么感兴趣，闵玧琪笑了笑算是答应下来。
等走到了，还没注意到公司的招牌，卫禹衡光是看着眼前小楼的破旧程度，眉毛就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才展开。等看到公司招牌的“Big Hit”，卫禹衡自己都有点惊讶，这不是那个社长跑出来当星探的那个小公司吗？
勉强对亲故即将签约的公司产生了一点信任，但卫禹衡打消了全程陪同的想法，把闵玧琪送进大门，就转身在附近找了个遮阳的地方坐下等着。
公司里现在连自动贩卖机都没有，金楠俊就拿着钱出了练习室，打算到外面买些水，迈着大长腿刷刷地从卫禹衡眼前经过。
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金楠俊的背影，卫禹衡又把视线转回了面前破旧大楼的招牌上，脸上的表情像是担忧儿子志愿报坏的老父亲。
屋子里，坐在房时赫面前的闵玧琪，肃着一张脸拿着手里的合约仔细地看着。
“目前公司没有招募一个完全担当音乐制作人角色的打算，现在能提供的是练习生的岗位，但我可以给你争取到一个个人的音乐工作室，里面的设备虽然不是最新，但也价值不菲了，你可以在那里面做音乐。”房时赫的表情很是诚恳，“我非常欣赏你的天赋，而且我们打算推出的Hiphop男团，主要还是集中在原创和rap上，学习的舞蹈只是很简单的律动。”
闵玧琪没有说话，依旧沉默地盯着合约，最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还是郑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是这样，所以我现在算是Big Hit的练习生。”走在卫禹衡身边的闵玧琪又换上了那副轻松懒散的样子，好像刚刚在办公室里心里不断挣扎纠结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但卫禹衡表情却严肃起来，练习生和制作人完全是两种概念，如果成为音乐制作人，闵玧琪只需要专注地做音乐就好了，其他的没有太多值得烦恼的地方；练习生就不一样了，他在投入到自己的音乐上的同时，要去接触和练习不怎么熟悉的舞蹈，还要去处理练习生这个存在着隐形竞争关系的团体里的人际关系等等。
总之，卫禹衡对闵玧琪在一个小公司当一个不知道出道日期的练习生完全不能放心。
看着亲故严肃下来格外冷淡疏离的神色，闵玧琪反而没有那么纠结苦恼了，安慰道，“那个音乐室我看了，每一样都是我要攒好久才能买回来的设备，而且练习生还有补贴，社长还说会提供宿舍，这样我打工的压力也少很多。”
看卫禹衡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没有放晴的脸色，闵玧琪赶紧转移话题，“进公司稳定下来，为了方便练习，公司应该会帮我把学籍转到这边附近的高中，你要跟我一起去一个学校上学吗？”
听到上学，卫禹衡呆了一下，学校对于他来说已经非常陌生了，“算了吧......我都休学两年了，”实际是快15年了。
“不能不上学！你又不是掏不起学费，为什么不去学校，现在学习还是很重要的啊！”闵玧琪看着亲故小小年纪就放弃教育的样子，顿时严肃起来，抓着卫禹衡就是一顿苦口婆心的教育。
有些哭笑不得，卫禹衡也没法解释自己在上辈子的旅行中学到的东西，可能是上大学都完全学不到的；也没法解释自己其实只是没有学历，该会的知识还是会的；更没法解释，接近十五年没上学，是真的对那种生活喜欢不起来啊......
剩下的路程就在闵玧琪的人生教育中度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