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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哦哦的快乐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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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哦哦的快乐生活?(汗)
“O-ZEKI,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Lee站在O-ZEKI面前犹如凶神恶煞一般。
“这个……这个……就是、就是……”O-ZEKI支支吾吾地。
Lee恶狠狠地将一块毛巾扔过去,“你今天是来拍照片,不是来打架的,而且你今天拍的是‘平成年间的源氏’,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想拍乞丐吗?”
难怪Lee会生气,在今天之前的三天内,无论他用什么方法也找不到他,今天一看到他,差点没将这副价值不菲的眼镜摔破,几乎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眼疾。
O-ZEKI低下头看了看,果然,一双精致细腻的时装靴鞋根已断了,脚尖通过裂开的鞋缝正在向Lee打招呼,白色的丝袜上面有数不清的洞洞,就像被老鼠咬出来的那样,不知是质量太好,还是太差,总之没有像一般的丝袜那样洞会越来越大。膝盖处是伤疤,以被涂上了红药水、紫药水以及数不清的颜色,更夸张的是还画了个Q版的忍者神龟。(一定事暮憬干的!)比起下半身,上半身实在是太完美了,黑色的紧身汗衫湿答答地粘在身上,没有任何小洞,只有在背心正中有一个大洞,上面用红笔直接写在O-ZEKI的背上“我是狗,请踢我!”(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看到了O-ZEKI的脸,打死你也决不会相信他是日本人,仿佛刚从埃塞俄比亚回来,脸颊凹陷,双眼无神,黑黝黝的脸实在油光可鉴。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的头发——究竟是什么颜色?
“你这三天究竟去了哪里?”Lee实在难以想象这个人是世界名模!!!
O-ZEKI一阵发抖,“地狱。他是恶魔!”他恐惧的说道,“他不是人。你知道吗?什么是非人的生活?我竟然活了三天……”
Lee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一回想这三天来的生活,O-ZEKI感到像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关,自从无知的自己贸然地接受了据(暮憬)说很受欢迎的位置——drummer,暮憬说这是一份很有前(钱)途的职业——然后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特训。拜托,使用力气的人是他,那个红头当然不会类,一直坐在身边听他打drum,还不时找碴。一会儿太快,一会儿太慢,一会儿嫌轻,一会儿嫌重,要么就说他的姿势不够撩人,再后又说他动作夸张得像狒狒,更可恶的是不让他睡觉。
是人的话,当然要睡觉。更何况O-ZEKI一向很注意美容的。
可是,恶魔暮憬连他这唯一的乐趣也剥夺了,还美为其名什么美容特训,是呀!他在卖力地敲打那些皮的时候,暮憬就在一边打盹,当然会很有精神,苦的可是我唉!一想到这儿,O-ZEKI便深深感到他的“非人”之处,趁暮憬处于昏睡之中,他也会小小地偷懒一下,但是总会被发现,然后就是痛苦的回忆。
除了上厕所(只有五分钟,过时之后暮憬便会采取一系列让人生不如死的措施),吃饭(早、中、晚全是泡面……泡面,所以他现在这种样子并非只是体力透支造成的)以外,他只有不停地打鼓。打到后来,他竟然可以一边睡觉一边敲鼓(?)!
这是集训成功了吗?
一想到这儿,O-ZEKI幸福地快要跳起来了,终于……终于……终于解脱了!(哪怕只有一下下。)
“O-ZEKI,原则上我是不反对你破坏自己的形象,但请你也顾忌一下公司的形象好吗?”Lee克服了惊讶,推了下眼镜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可以先睡一下吗?”
Lee点点头,“不过你只有三个小时的休息。”这件事会慢慢追究的。
“好棒!”他飞奔向个人休息室。
一个人能够睡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O-ZEKI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奕奕地跑进浴室,洗了个痛快这才走出来,黄色的头发恢复了它的光泽,换了件休闲服,他站在镜子面前。
“哇!我果然很美丽呢。”他兴奋得叫了声,仔细地看着镜子里的人,“总算恢复了我的活力,多么白的皮肤,多么红润的脸色,还有着双迷人的眼睛。嗯,……这样才差不多。”他很无聊地自吹着,双手还不停地擦着护肤品。
“咦?头发长长了。”O-ZEKI抓住了垂在额前的发丝,拉着比了比,然后转过身回头看看,“真的长了。”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他很开心地哼着歌。
“你醒了吗?O-ZEKI。”门外响起了Lee的声音,等到O-ZEKI应了声,他便走了进来,“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O-ZEKI认命似地放下了梳子,很慎重地说道,“Lee,以后通告少接一点,每天我只工作半天。”
Lee像是惊讶一样,“原因?”
“我加入了一个乐队。”刚说完,他立刻闪得远远地,果然——
“你说什么?加入乐队?”Lee大叫,看见O-ZEKI很小心地点点头后,更加怒火中烧,“为什么这件事我都不知道?”
“是……是刚决定的。”O-ZEKI轻声细气地说。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经纪人?”
“别生气,别生气。那个乐队刚成立,没有什么事的。”
“还是刚成立的?”Lee转过身,深呼吸几下才再面对O-ZEKI,“你想玩,我也不该干涉你,可是至少也要玩有水平一点的。我们公司有名的乐队不下十个,随便你挑,你却偏偏到外面找个身份不明的。”
“没有。”O-ZEKI皱着眉,“润也参加了。”
“嗯?润也参加了?”Lee这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是啊。润担任主音,还自己作词。”O-ZEKI很得意地说,仿佛那个人就是自己。
“是吗?那倒是很稀奇呢?”Lee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有几个人?”
“四个。润主音,我敲鼓,Die Bass,暮憬 Guitar。”
“四个呀。地下时期是很辛苦的,你还drum,真难以想象。”
“不会啊。暮憬和Die都很有经验的。”
“Die?”Lee好像注意到了这个名字,抬头看了看O-ZEKI。
“是啊。弹Bass的Die,看上去很cool呢。”
“弹Bass?”
“是啊。前天我亲耳听到的,真的很棒。”O-ZEKI说道。
“Die?难道是他?他回来了吗?”Lee喃喃念道,低下了头。
“嗯?你认识他吗?”耳朵很尖的O-ZEKI立刻听到了。
“他长什么样子?”Lee问道。
O-ZEKI用一根手指顶住下巴,“他呀,长得很高,估计有180cm,而且让人感到很有压迫感。有一头暗红色的长发,满阴冷的。看起来很cool,其实还蛮好的,况且只有他可以制住暮憬。”
“果然是他。”Lee看向了窗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他呢?他又在哪里?一个一个都出现了,他会怎样呢?
“喂,Lee,你在想什么?”O-ZEKI推了他一下,然后起身去倒了两杯茶。
“乐队准备工作怎么样了?”Lee问道。
“大概差不多了。暮憬让Die去办这些事,而润负责作词和练声,我嘛,只有敲、敲、敲那些死人皮。这样想来,只有暮憬最闲,果然!他把工作都扔给了我们,好诈哦!”O-ZEKI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了。
“暮憬?”这个词出现过多的频率终于引起了Lee的注意。
“啊。一说起这个死人头,我就忍不住想咬死他。没见过比他更可恶的人了。”O-ZEKI激动得手舞足蹈,“只因为他的Guitar弹得很好,于是润和Die就都听他的话,哇——好痛。”完全忘记了手中有热茶,他一边揉着被烫痛的地方,一边诅咒暮憬。
“Die听他的话?怎么可能?”Lee失声叫道,Die根本不会服从任何人,除了他……谁也别想让Die行动,难道……“那个人——他是不是黑色短发,戴着墨镜,很冷漠。”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在说谁啊?暮憬……哈哈!”O-ZEKI笑得人都翻了过来,一手指着一脸呆呆的Lee,另一只手抱着肚子,“你是说暮憬吗?他和冷漠八辈子打不到一起,又何况那个红头已是他注册商标了。害的我现在看到红色就胆战心惊。”
“是吗?不是他……”Lee缓缓坐了下去。
“喂!Lee,你今天很不对劲,平日的你都很冷静的,为什么我一提到乐队就变得这么奇怪,还有……还有Die……”
“不,没什么。”Lee看向O-ZEKI,“你还是退出吧。地下时期,乐队的艰难不是你能想象的。首先是资金,乐器、宣传、制作都必须花费大量的资金,而且很有可能没有任何回报,就算你有的是钱,那么还有制作的问题、乐队的定位以及许多琐事。更重要的是,你们的音乐理想。O-ZEKI,你根本不是喜欢乐队而去参加,只是因为润,那么你根本不会有热情去创作,那只是游戏。”
O-ZEKI看着Lee,“你很……了解吗?”
Lee避开了他的眼睛,“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
“是吗?”O-ZEKI一笑,“Lee很了解乐队的情况,又认识Die,而且……你从不听乐队的CD,对公司里的乐队总是很冷淡,这……该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哼,除了他,还有谁能组成乐队呢?那些人只不过是玩玩,根本不了解乐队、音乐。你……”Lee看了O-ZEKI一会儿,突然拿起茶几上的香蕉朝O-ZEKI扔过去,“臭小子,你竟敢套我的话?讨打!”
“哇——痛!好痛。Lee,住手!我的香蕉,不要啊——”O-ZEKI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哇哇大叫,还要伸手去接那些受苦受难的可爱的香蕉。“住手啊。Banana是无辜的。我的心肝宝贝们!”
实在不希望香蕉受苦,可惜O-ZEKI只有两只手,“不要啊——”
……
“O-ZEKI,知道Carsle吗?”闹够了,也就收手了,O-ZEKI去盥洗室洗了把脸,然后便和Lee面对面坐着。
“Carsle?四年前那支很红的Band?”O-ZEKI一边咬着香蕉,一边含糊不清的发音。
“嗯。”Lee应了声,“当时的队员有主唱Mayu,贝斯手Die,鼓手Istuki,吉他手树,以及队长兼吉他手Hizen。”
“哇。我最欣赏吉他手Hizen了,酷毙了。”O-ZEKI吹了下口哨。
“哦?你也喜欢他们吗?”
“也不是啦。我以前从不接触乐队的,只是四年前正好踏入模特的行列,在一次盛大的派对中刚好看到他们,由于他们每一个人的打扮都很有个性,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注意了很久。”
“那么你对他们的印象怎么样?”
O-ZEKI想了一下,“只记得其中的三个人,一个是叫Die的,因为穿着古希腊的骑士服,又带着面具,所以有一点印象。还有叫树的,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乐队的成员,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而且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Hizen了。实在太眩人了。……也应该说他最不像视觉系艺人,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紧身衣、黑色皮裤,还有一件黑色的中世纪披风,还戴着大大的黑色墨镜,不只是对比,还是其他原因,总觉得他的脸色很苍白,而且他给人一种很冷漠,不,是很冷酷的感觉。”
“好记性。”Lee勉强地一笑,“亏你还记得那天的事。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天是Castle最后一张专辑发行的日子。”
“你怎么知道?”O-ZEKI问道。
“因为我曾是Carsle的经纪人。”
O-ZEKI张大了嘴,“我没有听错吧。是你……我……我的天哪!”
Lee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从Carsle地下时期我就成为了他们的经纪人了,一直和他们奋斗了八年,因为我什么乐器也不会,所以我只能在幕后为他们策划、考虑。从第一次见到Hizen,我就被它吸引,自告奋勇地成为了他们的经纪人。四年艰苦的地下时期,我亲眼看着他们努力奋斗,谁会想得到那时有多苦;四年的光辉时期,我也是亲眼看着他们像风干的面包,渐渐化成了屑,直至消失了。”是啊。也许对别人来说那只是人生的一个旅程,可是Hizen呢?Hizen把Carsle当成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解散呢?”
Lee对着窗外苦苦一笑。
“O-ZEKI,该上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