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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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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试探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紫檀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浮动着檀香与阳光混合的暖融融气息。
曾庆元是被颈侧温热的呼吸唤醒的。
他睫毛轻颤了两下,没有立刻睁眼,鼻尖先捕捉到熟悉的、带着淡淡皂角香的气息 —— 那是对北身上独有的味道,干净、沉稳,像前世无数个深夜里,默默守在他书房外的身影。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的触感变得清晰:他正窝在对北怀里,后背贴着对方坚实的胸膛,手臂被对方小心翼翼地环着,力道松而不垮,既禁锢着又留着几分克制的温柔。
对北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沉稳有力,“咚咚” 地敲在他的后心上,像是某种安稳的节拍。曾庆元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弧,重生后的这几天,是他这辈子睡得最踏实的时光。前世直到对北走了,他才明白那种辗转反侧、午夜惊醒的滋味,是因为少了这颗为他而跳的心脏,少了这个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的人。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向上抬,恰好撞进对北线条硬朗的下颌线。晨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胡茬刚冒出一点青色,带着几分未经修饰的糙感,却丝毫不显邋遢,反而衬得那张素来冷硬的脸多了几分烟火气。对北似乎还没醒,呼吸均匀地洒在他的颈窝,带着温热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惊动了怀里的人。对北的睫毛猛地颤动,睁开眼时,眼底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茫,可在看清怀里的人时,那迷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与无措,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一瞬,又像是怕惊扰了他,立刻放松下来,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少爷,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微微发颤,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曾庆元没有起身,反而往他怀里又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锁骨,感受着那里温热的皮肤和清晰的骨感,故意用带着睡意的软糯语气说:“再躺会儿。”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他靠近的瞬间,对北的身体瞬间僵硬了,抱着他的手臂肌肉紧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发顶,带着几分无措的灼热。曾庆元心中暗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他当然知道对北对他的心思,前世是他愚钝,被家族责任和世俗眼光蒙了眼,错过了一辈子。这一世,他不仅要抓住对北,还要让这份感情光明正大地曝光在阳光下 —— 而在此之前,他得先打破对北那层隐忍了几十年的枷锁,让这个永远把 “少爷” 挂在嘴边的人,露出内心真实的欲望。
他抬起头,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对北的下颌线,触感粗糙又温热。对北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耳根却悄悄爬上了一层薄红,蔓延到脖颈。
“对北,” 曾庆元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试探,“昨晚睡得好吗?”
“…… 挺好的,少爷。” 对北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视线落在他的发顶,不敢移动,“您要是醒了,我去叫人备早餐。”
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曾庆元一把拉住了手腕。少爷的手指纤细修长,指尖微凉,紧紧扣着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他动弹不得。曾庆元抬眸看他,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急什么?陪我再躺五分钟。”
那笑意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在对北的心尖上,让他浑身发麻。他能感觉到少爷的指尖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摩挲着,带着刻意的撩拨,从手腕内侧的皮肤一直滑到指尖,那里的皮肤薄而敏感,被少爷温热的指尖触碰着,像是有电流窜过,激起一阵战栗。对北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结不停滚动,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带着灼热的温度,让他口干舌燥。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少爷是他的主子,是他从小守护到大的人,他的感情是不合时宜的,是僭越的。可面对少爷突如其来的亲近,他压抑了几十年的欲望,像是被打开了一道缺口,再也无法抑制。尤其是在少爷柔软的身体依偎在他怀里,用那种依赖又带着撩拨的语气对他说话时,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这个人狠狠揉进骨血里,永远占有。
“少爷……”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艰涩,眼神里充满了挣扎,“这样…… 不合规矩。”
“规矩?” 曾庆元嗤笑一声,指尖用力,将他的手拉近自己,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看着他瞬间瞪大的眼睛和瞬间爆红的耳根,慢悠悠地说,“对北,在你心里,我永远只是你的少爷吗?”
对北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猛地收缩,呼吸一窒。他看着少爷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认真,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深情,让他心神大乱。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少爷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划着圈,每一下都像是在他的心尖上跳舞。
五分钟的时间,对对北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全程紧绷着身体,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和气息,感受着少爷指尖的撩拨,欲望在身体里翻涌,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可耳根的红却越来越深,连带着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直到曾庆元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才慢悠悠地松开手,坐起身来。他穿着宽松的真丝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睡袍的下摆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对北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那里,又立刻慌乱地移开,心脏狂跳不止,赶紧也跟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敢再看少爷。
曾庆元看着他这副窘迫又隐忍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对北的防线已经松动了,只要他再加把劲,就能彻底攻破这个男人的心防。
下楼吃早餐时,餐厅里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餐点。曾老爷和曾夫人坐在主位上,正低声说着话。看到他们下来,曾夫人笑着招呼:“醒了?快来吃饭,粥都快凉了。”
曾庆元应了一声,拉着对北在下手的位置坐下。对北刚坐下,就感觉到少爷的腿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腿,隔着薄薄的西裤,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少爷用膝盖顶了回来,力道不大,带着几分调皮的意味。
对北抬眸看了一眼少爷,却见他正若无其事地拿起勺子喝粥,眼神落在碗里,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北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知道少爷又要开始 “胡闹” 了。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悄悄伸了过来,握住了他放在桌下的手。那只手纤细修长,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挠着他的手心,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搔刮着。
对北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能感觉到少爷的指尖在他的手心里轻轻画着圈,从掌心滑到指尖,又从指尖滑回来,带着刻意的撩拨。周围是老爷夫人的说话声,是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可他的注意力却完全被桌下那只不安分的手吸引了,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生怕被长辈发现。
他想抽回手,可少爷的手却握得很紧,指尖还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摩挲着,带着温热的触感。对北的耳根瞬间红透了,连带着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身体里的欲望又被点燃了,带着灼热的温度,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少爷,却见曾庆元正低头喝着粥,侧脸线条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只有对北知道,桌下的那只手,正在做着多么撩拨人心的事情。
曾老爷这时开口了,看向对北:“对北,你父亲要是还在,看到你现在这么能干,肯定很欣慰。”
对北的父亲和曾老爷是生死之交,当年他父亲去世,母亲疯癫,是曾老爷好心收养了他,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让他跟着曾庆元一起长大,还教他读书识字,后来又让他跟着打理家族生意。对北一直对曾家心怀感激,尤其是对曾庆元,更是忠心耿耿,守护了他一辈子。
听到曾老爷的话,对北连忙收回心神,恭敬地回答:“多谢老爷栽培,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 曾老爷笑了笑,“庆元能有你这么个伴儿,是他的福气。以后啊,你们还要互相扶持。”
曾庆元这时抬起头,看向曾老爷,嘴角带着笑意:“父亲说得是,我和对北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
他说着,桌下的手用力握了握对北的手,指尖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捏了一下。对北的身体瞬间一颤,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低着头,不敢说话。
曾夫人也笑着说:“是啊,对北这孩子,稳重又可靠。庆元,你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别总欺负他。”
“我哪敢欺负他啊?” 曾庆元笑着说,桌下的手却更加不安分了,指尖顺着对北的手指缝隙滑了进去,与他的指尖紧紧相扣。
对北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他能感觉到少爷的指尖与他的指尖紧紧相触,温热的触感传来,像是有电流窜过,让他浑身发麻。他再也忍不住了,反手握住少爷的手,合拢五指,将那只不安分的手紧紧抱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的力道很大,带着几分隐忍的急切,仿佛要将少爷的手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曾庆元感觉到他的回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抬眸看向对北,眼底盛满了笑意和占有欲,对北也恰好抬眸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对北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隐忍和一丝无法掩饰的欲望,耳根通红,呼吸急促。曾庆元对着他挑了挑眉,眼底带着几分得意的狡黠,像是在说:“你终于忍不住了?”
对北被他看得心神大乱,连忙移开视线,低下头,假装吃饭,可握着少爷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他能感觉到少爷的指尖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摩挲着,带着温热的触感,让他身体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早餐就在这样暧昧又紧张的氛围中结束了。曾老爷和曾夫人吃完饭后就去花园散步了,餐厅里只剩下曾庆元和对北。
曾庆元抽回自己的手,指尖带着对北手心的温度和汗水。他看着对北依旧通红的耳根和紧绷的身体,慢悠悠地说:“对北,下午陪我去书房处理点事。”
“…… 是,少爷。” 对北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沙哑,不敢看他。
曾庆元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故意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捏了一下,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身体,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转身离开了餐厅。
对北坐在原地,看着少爷的背影,心脏还在狂跳不止。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欲望还在翻涌,手心残留着少爷指尖的温度和触感,让他口干舌燥。他知道,少爷这是在试探他,也是在撩拨他。而他,显然已经沦陷了。
只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世俗的眼光,还有家族的责任,像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可面对少爷的主动和撩拨,他压抑了几十年的感情,真的还能再忍下去吗?对北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彻底乱了。